右耳跳,壞事到.


    向天亮怔了怔,目光盯在了謝自橫的臉上。高品質更新就在


    謝自橫還在笑,是發自內心的狂笑,肥碩的臉上肌肉都在顫動,得意,猙獰,還有……


    還有殺意。


    向天亮臉色大變,想也不想,起身就往外跑,“三河兄,快跟我走。”


    話音未落,人早沒了影。


    邵三河莫名其妙,跟著也跑出了一號審訊室。


    監視室,向天亮又衝著方雲青喊道:“老方,快撤快撤,你們快出去。”


    一邊喊著,向天亮的左拳,在二號審訊室的監視窗上擂了兩下,再變拳為掌揮起來,示意周必洋和薑學明快離開二號審訊室。


    “天亮,出,出什麽事了……”方雲青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向天亮的雙手,用力將邵三河和方雲青往外推,“有炸彈,快跑啊。”


    有炸彈,邵三河和方雲青頓時向門外飛竄。


    周必洋和薑學明也聽到了,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跑去。


    向天亮自是跑得也歡,逃命的時候,他的動作更快。


    身後,是謝自橫歇斯底裏的笑聲。


    審訊室外是走廊,走廊邊是石砌花壇,花壇外就是操場。高品質更新


    五個人均是鼠奔而出,跑到離花壇十餘米外,不約而同地抱著頭趴在了操場上。


    夜深夜黑,死一般的沉寂。


    方雲青稍稍抬頭,“天亮,你沒有搞錯吧?”


    向天亮沒有回答,而是抬起一條胳膊,將方雲青的身體壓在了地上。


    轟隆隆……


    審訊室果然爆炸了。


    強大的衝擊波,將無數碎片送出審訊室,飛到了操場上。


    “我的天那……”方雲青歎著,又要抬頭起身。


    向天亮又一次摁倒方雲青,嘴裏喊著“都別起來。”


    轟隆隆……


    又是一聲巨響,審訊室的牆都被炸穿,無數磚頭飛到了操場上。


    警笛聲響起,公安局大院的探照燈也亮了。


    值班的警員們,紛紛衝了過來。


    向天亮坐起身來,望著滾滾濃煙,心裏大呼僥幸,要不是右耳朵及時報警,小命就要擱這裏了。


    幾個人坐在地上,麵麵相覷,大家都有同一個疑問,炸彈是從哪裏來?


    “兩個炸點,第一個在一號審訊室。”向天亮說著,一邊點上了一支香煙吸起來。


    周必洋疑道:“天亮,你這麽一說,我們幾個不但是受害人,還成為嫌疑人了。高品質更新”


    “嗬嗬……還真別說,你們都是嫌疑人。”向天亮笑道。


    方雲青道:“奇了怪了,今天晚上的審訊,為了保密,我們四個是親自動手,其他人連監視室都沒讓進啊。”


    薑學明說,“謝自橫和喬乃雲都是我親手搜查,他們身上除了衣服,手銬和腳鐐,肯定沒有其他東西。”


    向天亮瞅著邵三河笑問,“三河兄,你在一號審訊室聽了半天,應該聽出點什麽來了吧?”


    “嗯,我是被炸醒了。”邵三河點著頭道,“敢情謝自橫把咱們倆一起叫來,根本沒有想交代問題,而是要和咱們倆同歸於盡。”


    向天亮笑道:“不錯,他是孤注一擲,展開他說的所謂的繼續戰鬥,當然,也是最後的戰鬥,這也就是他為什麽親自來到濱海縣,為什麽一定要堅持與和和三河兄麵談。”


    邵三河接著道:“這就充分說明,昨晚的襲擊,既是一次真正的戰鬥,也是一次佯攻和假攻,得手固然是好,因為沒有得手,謝自橫便主動暴露自己與海龍幫、大閭幫和三興幫的關係,讓我們把他抓來,然後順理成章地與我和三河兄麵對麵,給了他實施所謂的繼續戰鬥的機會。”


    方雲青不解地問道:“可是,我不明白,他的炸彈藏在哪裏呢?”


    “嗬嗬……五秒倒計時,你們猜。”向天亮咧著嘴。


    邵三河、周必洋和薑學明均是一楞,然後異口同聲道:“炸彈藏在肚子裏。”


    向天亮衝著方雲青笑,“老方,隻能有一個答案,謝自橫將定時炸彈藏在自己的肚子裏,至於怎麽定時怎麽啟動的,還有待調查,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一查,他最近有沒有動過手術,就什麽都明白了。”


    “可是……爆炸聲響了兩次,那另一次呢?”方雲青問道。


    向天亮道:“第二個炸點在監視室,離你老方坐過的位置應該不到一米,為什麽說第二個炸點是在監視室呢?因為第二次爆炸把監視室的外牆也炸開了,而謝自橫坐在一號審訊室裏,憑他肚子裏那顆炸彈,是很難直接將監視室的外牆炸開的。”


    方雲青若有所思,“第二個炸點在監視室裏?可除了我們五個人,還有,還有謝自橫和喬乃雲,沒有其他人,沒有其他人,啊……是他。”


    另一邊,周必洋和薑學明一骨碌地起身,朝大門飛奔而去。


    方雲青看著邵三河,“老邵,難道……難道真是老王頭?”


    “那你說還能有誰?你,我,還是必洋或學明?”邵三河反問道。


    沉默片刻,方雲青感歎道:“想不到,想不到,老王頭居然是謝自橫的人,一個老實巴交的老頭兒,咱們楞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啊。”


    邵三河說,“這有什麽奇怪的,謝自橫在咱們縣局工作了近二十年,老王頭也許一直就在他的關照之下,當然,讓我想我也想不到,老王頭居然是謝自橫的臥底。”


    方雲青想想還後怕,“咱們是死裏逃生啊……這個老王頭,剛才他把熱水瓶和竹籃就放在我的腳邊……天亮,謝謝你,要是沒有你,我現在就是一堆碎肉碎骨了。”


    這時,周必洋跑回來了。


    “老王頭自殺了,他吃了砒霜。”


    好脾氣的邵三河,終於忍不住罵道:“一個現刑犯,一個看大門,讓這類蹩足貨打了臉,他奶奶的,老子晦氣啊。”


    向天亮嗬嗬地樂著,拍著身上的灰土站了起來。


    “你要走?”邵三河拽住了向天亮的胳膊。


    “嗬嗬……三河兄你什麽意思,又不是我把你公安局炸了,你拽著我幹什麽?”向天亮笑著說道,“我說三河兄,不就是炸塌了幾間破房子,至於心疼成這樣嗎?跟我來,我保證你今晚交大運發大財。”


    一輛警車著向天亮、邵三河和周必洋,駛出了縣公安局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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