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正詫異間,劉青同身上的反應更多了,左右搖擺,哈欠連天,竟趴到桌上睡過去了。


    麵對對向天亮驚訝的目光,楊碧巧倒是神態自若,淡定無比。


    “他沒事的,他隻是睡著了。”


    向天亮默不作聲,這是怎麽回事?不過才半瓶紅酒,劉青同就這樣不經喝。


    還是楊碧巧主動開口解惑,隻見她又喝了一杯紅酒,淡淡的說道:“小向,我和老劉風雨同舟二十年,這是我第一次幫別人對付他。”


    “別人?我?楊處長,你是說?”


    “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以叫我楊姐了吧?”楊碧巧微微的笑起來。


    “楊姐,對不起。”


    楊碧巧起身,拉著向天亮來到客廳,坐下後,她讓自己騎到了向天亮的身上。


    “老劉他人不壞,就是有點官迷,小向,希望你不要笑話他。”


    向天亮不解道:“可是,那你為什麽要幫別人對付他呢?”


    楊碧巧嗔道:“不壞的人也會做壞事,我不過是在幫他糾正錯誤罷了。”一邊說,一邊將雙峰壓在向天亮的身上。


    向天亮也慢慢的笑起來,“楊姐,老劉醒來後,會找你算帳的。”


    “那倒不會,說不定他會認為,這是他自己幹的呢。”


    “哦,為什麽?”向天亮奇道。


    “老劉喜歡喝紅酒,象剛才那種紅酒,一瓶應該沒問題,但他有個臭毛病,喝了酒以後就睡得爛泥似的,而且他有失眠症,經常在酒裏加點安眠藥,因此,他醒來以後,會認為我拿錯了酒,把他放了安眠藥的晚上睡覺前喝的酒給拿過來了。”


    向天亮笑道:“楊姐,你真厲害,早就算計好了。”


    “難道你不是這樣的嗎?”楊碧巧嬌聲的反問,同時拉過向天亮的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雙峰上。


    “我,我怎麽了?”向天亮的那隻手,可不老實了,反正是人家請去的,客氣個屁。


    楊碧巧嬌笑道:“咯咯,你一定偷聽了我和老劉在廚房裏的談話,所以乘他轉身拿酒杯之際,偷偷的調換了我和你的酒。”


    “啊,楊姐,你,你怎麽知道的?”向天亮驚訝道。


    “咯咯……幸虧你運氣好,要是把老劉那瓶酒換過去,現在睡著的人,就該是你了。”


    “嗬嗬。”向天亮笑道,那隻手早伸進了崇山峻嶺之中,“楊姐,這不正好符合你的心意嗎,老劉設計,假戲假做,你來個將計就計,假戲真做。”


    “小滑頭,你可真壞。”楊碧巧玉指勾著向天亮,嬌嗔道,“我承認我有心,你說,你有意嗎?”


    “嘿嘿,上次在計劃財務處,看過了楊姐的內褲之後,就覺得有必要對楊姐進行繼續了解。”


    “那,那你準備怎麽了解呢?”


    “深入了解,溝通交流唄。”


    深入,交流,這些都是機關人用來表達那方麵的常用語。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光說不練,就是矯情了。


    好一場肉搏大戰,應該是幾乎當著人家老公的麵,向天亮近乎瘋狂的投入,徹底的把楊碧巧變成了爛泥一堆。


    應該是午後兩點,楊碧巧才從地板上爬起來,


    向天亮早就穿戴整齊,沒事人似的,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楊碧巧羞澀的一笑,爬起身來,先去餐廳門口,瞅了瞅還在熟睡的劉青同,然後進了洗手間。


    一會兒,楊碧巧披著浴衣出來了。


    “我怎麽樣?”


    “什麽怎麽樣?”向天亮故作不解。


    “裝,看你小小年紀,其實是把老手嘛。”


    向天亮讚道:“嗬嗬,如狼似虎,梅開三度,堪稱極品。”


    “和陳美蘭比,咋樣?”


    向天亮呆了,“楊姐,你,你怎麽知道的?”


    “咯咯……這麽說吧,我和她都是第一次出軌,都出在你的身上,當你上班的第一天,我們倆就把你當成了目標,那天你在她辦公室,不就象剛才那樣嗎,她對你是讚不絕口,我當然想試一試了。”


    向天亮笑道:“劉處長要是知道了,非殺了我不可。”


    “他敢,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楊碧巧揚著頭道。


    原來是這樣,向天亮又鬆了一口氣,女人麽,單單為了解決那方麵的問題,幫一幫忙還是可以的,要是有什麽附加條件,那就是個麻煩了。


    “楊姐,所以你才幫我,而不幫老劉的,對嗎?”


    楊碧巧紅著臉道:“實話說了吧,我和陳美蘭一樣,之所以粘上你,一大半是為了解決那方麵的需要,可我們不是隨便的女人,在辦公室玩玩各種遊戲,都是為了發泄,在你出現之前,我們還沒看上過一個。”


    “這我相信,聽別人說,計劃財務處的美人們,不過是喜歡捉弄男人而已,從不玩真刀真槍。”


    “可我們都為你而破例了。”


    “那我榮幸之至,謝謝楊姐和陳姐的垂青了。”


    楊碧巧又道:“但是,我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為了老劉的仕途吧?”向天亮笑問道。


    “沒錯,他實在太官迷了,不怕你笑話,上次老劉想與姚金星爭一爭城建規劃編審處處長一職,花了不少錢,但還是敗了,我想勸他算了,但又覺得他說得對,人生難得幾回搏,都四十五歲了,再不搏一下,就連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向天亮點了點頭,“楊姐,剛才你是怎麽知道我掉換了兩瓶酒的?”


    “咯咯……說明你的情報工作還不到家吧。”


    “怎麽了?”


    楊碧巧笑道:“我家祖上五代都是變戲法的,雖然是隻傳男不傳女,但我偷著學,手法也不輸我的三個兄弟,你剛才的手勢夠快的,我其實沒到門口,沒有看到你的動作,但你坐回去時,右手尚未恢複正常,所以我當時就感覺到,你互換了酒瓶的位置,但不知道換了誰的,幸虧我在三個瓶上都做了記號,一看老劉的沒動過,我才放心了。”


    “嗬嗬,我今天算是關公門前耍了回大刀了。”向天亮歎道。


    “放心吧,不管任何情況,楊姐不會害你的,你原來那瓶酒裏,我根本就沒放藥。。”說著,楊碧巧的手,又放到了向天亮的膝蓋上。


    “謝謝楊姐。”向天亮問道,“對了,楊姐,老劉他不會突然醒來吧?”


    “不會,我放的安眠藥劑量,能讓他睡得明天早上。”


    向天亮心道,可憐的劉青同,被老婆給“出賣”了,自己在病樹前頭萬木春,老婆卻和別人沉舟側畔千帆過了。


    “楊姐,說正事吧,這次人事調整,對老劉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哦?你快說說。”


    向天亮道:“現在的形勢明擺著,老太太資格老到市委領導都讓她七分,這次建設局的人事調整,基本上是老太太一個人說了算,而老太太是過渡性人物,頂多過個一兩年,就要去市人大或市政協了,她是在為誰,就是為了張行副局長,因為一個我們大家還不知道的緣故,老太太是一定要保送張行當上局長的,這樣一來,在人事調整上,老太太的意見,實際上就是張行的意見。”


    “嗯,這一點麽,大家都看出來了。”楊碧巧點著頭道。


    向天亮問道:“那麽,張行最恨的人是誰?”


    “當然是現在的城建規劃編審處處長姚金星,原來偽裝得那麽巧妙,一當上處長就扯了偽裝,站在了人事處處長王一凡那邊,讓張行丟盡了麵子,不搞掉他,張行以後還怎麽在建設局籠絡人心。”


    向天亮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所謂揚刀立威,揚刀隻有砍人才能立威,張行要砍的第一個人,就是姚金星,當然,姚金星剛當上處長,一刀砍死,上上下下都說不過去,那就用擠的辦法,把他從城建規劃編審處擠走,這個時候,就得有人站出來。”


    “你是說,我家老劉?”


    “沒錯,在現在的城建規劃編審處,論資曆、文憑、群眾威信和業務能力,老劉都排第一,沒有比老劉更合適的人選了。”


    楊碧巧嗯了一聲,“怎麽個擠法?”


    “人事調整的最後決定權,不就在局黨組那裏麽,七個黨組成員,於飛龍是要走的人了,肯定不表態,可以忽略不計,剩下的六位,老太太我負責搞定,陳美蘭是你好朋友,我還聽說,老劉和孫占祿關係不錯,由老劉自己負責,張行那裏,我去跑一跑說明一下,他求之不得,有了四票,何愁老劉不能上位啊?”


    “還有呢?”


    “還有麽,老劉得在城建規劃編審處點一把火,不管怎麽弄,這把火都要燒在姚金星的屁股上,比方說……”


    向天亮說完,就站起了身來,該走了。


    楊碧巧感激道:“小向,事成之後,我一定讓老劉重重的謝你。”


    “嗬嗬,楊姐你見外了吧……嗬嗬,當然了,要謝的話,也得你來謝我。”向天亮的手,又在楊碧巧的高山上攀了幾下。


    “嗯……隻要,隻要你需要,楊姐隨叫隨到。”楊碧巧臉上更有光彩了。


    從劉青同家出來,向天亮正要進入電梯,忽地瞥見旁邊的樓梯裏,一個人影一閃而逝。


    向天亮一怔,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著樓梯口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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