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終於擺脫了辛然那老頭子的折磨,雖然因為瞌睡,我被老頭子在黑石麵前告狀數次,讓我大丟麵子。


    第二天一早我就得餓著肚子開始正式加盟明門的儀式以及拜師儀式。


    舉行儀式的是光明使易誌勤,他的話很簡潔,待人和藹,令人可親。而且最讓我滿意的是,由於明門講究清淨,這個儀式非常之簡單,就是在明門聖母塑像前供奉一杯清水,默立片刻,最後念幾句經文就完結,甚至就連下跪之類麻煩的禮節都省去了。


    因為省去想象中的許多煩瑣的儀式,使得我倒對這個明門聖母感興趣起來,她沒有像佛祖那樣非得搞些繁瑣的禮節,搞些香火、禮品供奉,也沒有多餘的儀式。在明門看來,一切都興於自然,自然之道大於一切。光明就是自然之教,開宗第一就是清淨嘛!但他們這個清淨卻又不同於老子的無為,而是以清淨煥發自己的光明,然後以自己的小光明去誘導出眾人的大光明,最後驅走黑暗,讓眾生達到高德的標準。


    最能彰顯明門聖母這個特點的是,這裏供奉的明門聖母相竟然隻是用一根檀木雕刻成的一尺高的一個小小塑像而已!這與無論是我國流行的佛教、道教以及西方、西亞的基督教、伊斯蘭教等都大相徑庭。那些教派將自己的門麵修得華麗宏大無比,供奉的塑像一個大似一個。尤其是佛教塑像之大,天下眾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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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宗教來說,無論是佛教、基督教、伊斯蘭教、摩尼教、道教、拜火教、印度教等等,它們都非常的注重儀式,非常注重物質。雖然佛教、道教相較西方或波斯那些教派更加注重自我修煉和清心寡欲。但它們做到了嗎?它們在曆朝曆代裏成為所謂的國教,受到國家、民眾的供奉,這些宗教都成為了政治的體製之一,享有著大量的田產和大量的道觀和廟宇。佛是越修越大,終於“佛是一座山,山是一座佛”。但人的本心能因為修佛,修廟宇就改變麽?其實,那些都是外在的東西,物質的東西。人的改變,最終得通過佛教那些教義中精華部分去熏陶人們,卻勸善除惡。至於佛的大小,廟宇的大小華麗與否,都無關要緊。


    而西方的宗教更是過分到完全等同於政治了。首先是基督教,它們曾與王權共同統治和奴役歐洲千年以上。對待異教徒,甚至提出與他們唯心說法相悖學識的科學家,它們采取殘酷殺戮的方法。更甚者,宗教直接成為仇殺、侵略的藉口。譬如十字軍東征,完全就是打著征服異教徒的名義進行的。直到現代文明的發達,西方宗教才得到了約束,才不至於造成更多的罪惡。


    伊斯蘭教也與西方教派相類似,而且現在還在實際統治著那些穆斯林國家,奴役著那裏的人們。如今世界最大的衝突和戰爭大多來自穆斯林世界,因為伊斯蘭教而流的血已經多得讓上帝都在蹙額凝眉地難受很久了!


    而我國曾經有過的摩尼教其實就傳自波斯,有著一定的侵略性。故而,這個教派在曆朝曆代中遭受打壓時就掀起了無數次造反,妄圖最終奪取政權,建立徹底的宗教國家。萬幸的是,最終他們都沒有得逞,否則今天的我們,隻怕離文明時代更遙遠了。


    在簡單的宗教儀式後,又舉行了同樣簡潔的拜師儀式。與武俠小說所描寫的繁文縟節完全不同,沒有任何跪拜,沒有多餘的什麽門派規矩。


    我隻是給黑石敬了一杯清水,然後黑石則還我一樣禮物——一柄看來已經很有年代但依然閃爍著寒光的鋒利寶劍。


    我撫摸著寶劍,忽然想起那自己那柄加鉻的寶刀,不由失笑,想道:先前是有了寶刀屠龍,現在又有了倚天長劍,謔謔,天下英雄誰能抗手?!


    第二天一早,黑石就開始領著我去大風雷洞,開始督導我學習大風雷掌。


    站在大風雷掌第一重功法的石洞中,黑石開宗明義地對我說:“所謂大風雷掌者,收於內而發於外,發掌之時,風雷隱隱,由是而名。其實,自第一重至第五重可謂外發層次,每上一個層次,發掌之時風雷之聲就愈發大盛。而六至九重另為一個層次,謂之內發層次,每上層樓,發掌之聲就會減弱幾分。到第九重時,內發而外斂,終至無聲無息,傷人於無形。”


    黑石說著,揀起剛才自己從室外提進來的一塊百來斤的大石頭,輕飄飄地在上麵拍了一掌,繼而將之丟棄之室外。哪知就他那麽輕輕一拍,那石頭看似完好無暇,落地卻立成齏粉了!


    黑石對我震驚的顏色絲毫不予理會,繼續道:“武學至高境界就是精華內斂,傷人於無形之間。譬如外門武功,就算絕頂,也隻是一介莽夫,恰若橫行之螃蟹,仗著一身盔甲而自傲。殊不知內家功夫到了至高境界已經遠遠超乎外門武學之想象,其柔至剛,其韌至堅,舉重若輕,至快若緩。”


    隨即他略略停頓後,說道:“剛才我隻是說明我們所學的大風雷掌乃是一門內家上乘功夫,以及上乘武學的特性。由於嘉偉你自身的特性,我決定除了首先授予你初層次的呼吸之道,以及打坐練功的基本法門外,我們就將一至五重功夫合而為一,一起在半個月之內教授與你。”


    我一愣,問道:“伯……不,師傅,您當年學習到第三重就需要十五年,那我半個月學習到第五重,能行嗎?”


    黑石溫顏一笑,說:“當年為師在那十五年一直就在紮基而已。如今你與我不同,由於千載難逢的奇遇,你的根基已經非常厚實,厚實到足以應付大風雷掌的任何反噬可能。”


    “反噬?”我有些疑惑了,“師傅,難道大風雷掌還有什麽副作用不成?”


    黑石點頭說:“是。大風雷掌在一至五重的修煉中的反噬主要是因為過度消耗體內真氣,並且強行打通自己奇經八脈所致。而六至九重的反噬主要以精神方麵的為主,甚至可能導致傷及視神經,所以我門史上因為修煉功法而致失明者頗為不少。”黑石說到這裏,見我臉露怯色,於是道:“嘉偉你放心,其實那些失明主要都是因為內氣外突,傷及眼球而致。嘉偉你的在修煉至五重功法時,體內的真氣運用將會相當嫻熟,絕對不至於出現那種內力不足而導致無法控製真氣,傷及自身的情況。”


    我回說:“師傅,我知道了。不過,聽說學習內力首先就得知道人身體的所有經脈穴道,是不是?”


    黑石微笑說:“也是這個理兒,畢竟內家功夫講究的就是將人體各個穴位所貯存的內家氣息從經脈中貫通融會起來,並且通過四肢甚至頭部、肩部、背部、腹部、胸部等地方的經脈穴道實行外發。所以學會人體經脈、穴道對我們學習內家功夫其實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應。”


    說著黑石從小口袋裏竟然就摸出一本不厚但看起來卻非常有年代的書來,說:“這本《安銓經脈穴道論》是我們學習經脈穴道最佳著作,我想對你日後習練內家功夫頗有益處。本來我準備等會給你,既然你提到了,現在就拿去吧。三天之內,我希望你能將它背下來。”


    我接過破書,稍稍翻看了一下,不由失聲道:“咦,怎麽是繁體的啊!”


    黑石回說:“這是明代時我們明門醫學大家安銓所著書籍,那嘉偉你說該用什麽體啊?”


    我“哦”了一聲,隨即美滋滋地想:“看來這可是古籍孤本哩。明門雖說日子簡樸清貧,但他們的人沒有貪欲,說不定還留著些類似的古董吧?謔謔!”


    黑石接著開始給我傳授內家功夫入門基礎。第一是呼吸。呼吸者,是人的本能,呼吸可以將空氣中的氧氣提供給肺部,促使它們進入血液中,是人體力量的根本。據現代內家功夫學者認為,調理呼吸的方式,不但對身體更好地吸收氧氣有利,而且完全可以憑借著呼吸氣流控製,達到瞬間衝開人體經脈的效果。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在呼吸初始階段,也是人體紅血球急劇膨脹的階段,此時逼迫血液流速加快,完全可以對經脈進行一次衝擊,將之擴充,膨脹。如此久而久之,人體的經脈自然拓寬,血液循環也得到非常大的改善。血液循環的改善也使得人體內氣息的流通變得更加的順暢,匯集的速度和力度都有非常大的改觀,最終能夠達到外放的效果。


    第二是打坐練功。在明門看來,外部世界是處處都充溢著無限能量的。所以明門內家功夫打坐時要求清心自然,呼吸若有若無。此時,最要緊的是體味自身經脈氣息的流通,然後凝神聚集各處穴道的氣息,通過經脈實行貫通,最終形成內呼吸,打開全身毛細管吸收外界能量和氧氣,類似於龜息狀態。氣息形成一定程度後,可依經脈進行驅動。走丹田、會陰、尾椎、大椎、玉枕、百會、印堂、人中、命門等九穴循環往複者為小周天。小周天可驅除身體大的疾病,增強人體抵抗能力,尤其起著保護腦部不得疾病。同時,小周天的長期練習,可以增長人的內息強度,使得內腑、軀體抗擊打能力也得到很大的增強。所謂一些外門硬功,譬如金剛罩、鐵布杉,其實都帶有此類內呼吸的特色。但其相對來說,隻是略窺內呼吸的門檻而已。內息運行遠遠不止如此。


    內息的更高層次有三。一是大周天運行。一是內息凝聚成實質般的氣息團。一是內息內運與外放。


    所謂大周天者,是相對小周天而言。大周天要求氣息非但走九穴,而且要求走身體所有血脈穴位,包括奇經八脈。尤其是四肢血脈的運行更為注重,因為四肢為武學根本,無論攻防均是如此。如果大周天能暢通無阻者,好處有三。一是內息聚集量數倍增長,二是身體可保無病恙,三是功法修煉成效大大增加。


    至於內息凝聚成團,是指將平時散布全身各處經脈、穴道的氣息在瞬間通過內呼吸將之驅使到某幾處經脈穴道中,譬如人們常說的氣海穴、丹田穴之類。然後通過內呼吸的調整,將這些氣息進行壓縮,使它能最大限度地容身於最小的經脈穴道空間裏,呈現出爆炸般的威力。但如何控製這些威力強大的內息是一門非常複雜的學問,有不少武者就是因為無法控製內息而導致最終內息反噬,喪掉了自己的生命。


    內息的內運一般是指在內息被凝集成團後,驅迫這些強大的內息進行定向運行,擴充某條經脈或某些穴道的容量,是武者到達一定境界後才能做到的事情,風險性比較大,應充分估計好凝集氣息量以及壓縮程度。如強行冒進,最易傷及自身,輕者內腑受傷,重者全身癱瘓甚至命喪當場!


    而內息的外放的基礎是因為人體的穴道學而來。人體的穴道其實是一個內外交融的地方,一般人的穴道由於長期閉塞而開始退化,甚至成為病氣入侵的渠道。而對於內家功法來說,穴道既可以吸收外界的能量和氧氣,而且也是內氣外放的最主要通道。無論是拳腳,還是身體軀幹,內家武者都可以實行內氣外發。但有幾個地方卻特別適合於內氣外發,一者雙手頂端,尤其是食指及中指,此乃人體最重要之內氣外發通道,也是最易練成的通道。初學者隻要不斷將內息凝聚,一般在一年左右就實現此通道之初步的內氣外發。其次是腳部、腹部、背部、頭部等。據說,到了最高深境界,人體全身穴道無處不可以實行內氣外發,四肢軀幹均可傷人於無形之中……


    (出差幾天,大大們見諒。這幾章屬於銜接性的東東,看了令人有些有些鬱悶、枯燥。待幾章之後就不至於那麽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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