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陵射陽郡守府


    廣陵地處江北,屬徐州也算是中原地帶。


    往年廣陵為了脫離吳越人的稱呼,極力的向徐州靠攏,而徐州算是中原的東方大郡。


    黃河兩岸算是中原文化的發源地,而由於黃河與長江之間多是平原,利於農耕發展,所以二者之間的這塊土地,也常被人們稱為中原。


    按照眼下的局勢來看,其實也就是曹操掌握的地帶,兗、豫、徐、揚。


    而較為遺憾的是在曹操與袁紹官渡決戰的時候,江北揚州與徐州南部都被孫權乘機吞並了。


    而徐州廣陵由於一直在陳家的庇佑下,其實並沒有發生過多少戰亂,耕田充足,糧食儲備也足夠,可謂是徐州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於彭城下邳一帶,則由於呂布、劉備、曹操三方的連連征戰,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所以廣陵不管對於江東還是曹操而言,都極為重要。


    而想要拿下廣陵就不得不征服當地的第一家族,廣陵陳氏。陳氏數代紮根廣陵,不僅將廣陵治理的井井有條,還收攏了當地大批百姓的民心。


    以至於徐州掌權者,在陶謙去世後,連番輪換都絲毫沒有影響到陳家對於廣陵的統治。


    那段時間陳氏尤其是陳登是極為自傲的,畢竟在廣陵陳家就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而這種心理,直到曹操將廣陵丟給孫權後,陳登才豁然醒悟,沒有權勢依靠的陳氏就是大湖中的一葉浮萍,隨時都有可能被淹沒在風浪之中。


    當自身利益不足夠掌權者庇佑你的時候,就會如同敝帚一般被隨意扔出去。


    所以在廣陵修養的這段時間,看著天下局勢的一步步變化,陳登終於做出了一個關係陳家將來的決定。


    太守府後廂房,不算大的屋舍中已經燃起了數盆炭火,烘烤的整個房間暖轟轟的。


    此時房間中有三人,上首一中年文士,側躺在床榻上,麵色蠟黃,嘴唇蒼白,眼眸中不複往日的睿智,隱隱多了幾分死氣。


    榻前兩人,一名青年文士拱手矗立,低頭沉默不語。另一名健碩青年,深深看了眼那中年,最終還是輕輕無奈歎了口氣。


    拳頭抵著嘴唇,中年連續咳嗽了十數下,才緩緩停下來,蠟黃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環視屋內二人,輕聲道:“以後廣陵就仰仗二位了。”


    “元龍當真想清楚了,要執意如此做?”青年文士麵色糾結的看向陳登,有些不忍心。


    “我已經將帛書送與孫征南,要不要用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了!”麵上露出輕鬆的笑容,陳登扭頭看向青年漢子,“文向,昔年你往江東時,我便是你絕非庸才,如今數月接觸下來,我認為你是可托付之人。”


    “府君!”拱手躬身,徐盛有些糾結,他是孫權的從屬,如今卻站在陳登的病榻前。


    輕輕擺擺手,陳登淡笑,“文向無需多言,我自知你乃孫征南心腹,隻是隨著孫將軍麾下日益壯大,你也需為你的今後考慮。半年時間平定江南,天下人都要另眼相看孫仲謀了!


    而隨著荊南與江淮的融入,孫征南麾下必不可少會出現派係抱團,江東本土,江淮諸將以及荊州文武,眼下我青徐士子為了今後打算,也不得不團結起來。


    文向作為徐州人中少有的戰將,我相信若得到徐州士人的支持,今後你必然會走的更遠。原先子布、子綱在江東舉目無親,如今有了文向,又有呂岱、步騭。


    在加上陳應、陳矯以及我陳氏的支持,相信不久的將來,文向定能在這青徐大地上,殺出一片威名!屆時可別忘了今日廣陵眾人的相助情誼!”


    “府君這又是何必呢!”麵色難色,徐盛想要拒絕,但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得轉言道:“府君這次當真覺得君候會采納你的計策麽?”


    麵露回憶,陳登嘴角微笑,半晌,緩緩道:“會的。觀君候半年來的行事,若說其果敢霸道,倒不如可以將其看做是賭徒。瘋狂的賭徒,一旦發現絲毫優勢,便會搏一搏的狠人。


    廣陵經我治理多年,早已物阜民豐,在江淮沒有發展起來時,覺得可以充當江北糧倉的根據地,有機會徹底控製廣陵,眺望中原,他是不會放過的!”


    再次掃視二人,陳登又笑道:“孫征南是我這些年見過的唯一一個狠絕霸道之人,比之曹操少了份多疑,比之劉備多了份霸道,兼得二家之長,又年歲輕輕,將來必成大業。”


    “你二人好生相助,今後也將會功成名就。”悄然長歎一氣,陳登目露遺憾,“在這英雄輩出的年代,隻可惜我陳元龍沒能趕上這股浪潮。”


    與此同時,江南各地都紛紛有快馬疾馳傳書而來。


    吳郡郡守府


    郡丞呂岱公署,手中握著從廣陵發來的書信,呂岱端視良久,沉默不語,最後化為一聲長歎。


    半晌,低頭輕輕呢喃“陳元龍非尋常人,即便是身死也要綻放其最後的光芒。”


    當下,一名身著甲胄的中年腰懸寶劍,闊步走了進來,瞧見呂岱也不寒暄,直接嗡聲道:“定公,自打將軍府前往金陵後,這吳郡卻是清閑了太久。”


    撓了撓頸脖,朱治無趣道:“要不我等去山裏剿匪如何?”


    無語望著他,這半年來朱治已經領兵剿匪不下數十次,山裏哪還有匪賊,連野物恐怕都沒有了。


    幽幽歎了口氣,呂岱輕聲道:“再等等吧,開春後應當會有事可做的。”


    瞧著莫名其妙平添幾分傷感的呂岱,朱治砸吧了幾下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此時,在夏口的張竑也剛剛收到一份書信。


    默默看著書信,良久,張竑也五味雜陳的感慨一聲,他是廣陵人,自幼遊曆京師,也算是多年在外的遊子。


    當年因為守母喪而居住廣陵,被恰好遷居那裏的孫策發現,數次登門拜訪,最後張竑無奈,在孫策的誠摯邀請下出山輔佐。


    轉眼間已經過去多年,漂泊半生的遊子都有些忘記自己廣陵人的身份了,直到孫權攻下廣陵後,他才與廣陵士子們多了聯係。


    其中陳登父親陳珪,當年他們也算有過交流,陳登也是他頗為欣賞的青年才俊,可惜,這一次,這位帶著廣陵士子們期待的青年才俊,可能就要綻放他最後的燦爛。


    緩緩擱下書信,張竑有些百感交集,從當年被迫入江東的小小少年郎,到如今橫跨江南諸郡的龐大勢力,孫氏真的成長起來了!


    而隨著孫氏的逐漸壯大,越來越多的賢才加入孫氏麾下,也讓新老成員開始走向分化,抱團至少應該維護自己的利益。


    張竑有些惆悵,這些當年都是不需要考慮的,然而事情總是在改變,相信隨著孫權的實力的不斷增長,這樣的事情還會不斷發生。


    至少如今的青徐係還有他和張昭支撐,uu看書.uukansh 應該會好一點。


    至於今後如何,那時候他已經看不到了,自然不會再去管這些。


    而在另一份書信送往荊南的同時,在金陵的將軍府同樣收到了一份來自廣陵的帛書。


    剛剛將陳應從軍營中招來的孫權,正在和煦的詢問他一些事情。卻被一名從廣陵來的緊急書信打亂了陣腳,孫權有些惱怒。


    但看著信使行色匆匆的模樣,也不得不拆開他的帛書,查看一番。


    然而當孫權拆開帛書查看後,才


    至少如今的青徐係還有他和張昭支撐,應該會好一點。至於今後如何,那時候他已經看不到了,自然不會再去管這些。


    而在另一份書信送往荊南的同時,在金陵的將軍府同樣收到了一份來自廣陵的帛書。


    剛剛將陳應從軍營中招來的孫權,正在和煦的詢問他一些事情。卻被一名從廣陵來的緊急書信打亂了陣腳,孫權有些惱怒。


    但看著信使行色匆匆的模樣,也不得不拆開他的帛書,查看一番。


    然而當孫權拆開帛書查看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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