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乩劍料理最後那個元嬰級煞影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麻煩,那就是那個煞影太強了一些,就算有乩劍壓製,蘇禮的木釺術完全無法接近。


    雖然木釺術內承載著神術級別的‘多肉花開’,但是作為載體的木釺如果不能紮進那煞影的身體,那麽‘多肉花開’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綻放的。


    沒錯,蘇禮認命一般地將他的萬樹花開改名成了‘多肉花開’……反正開出來的都是多肉花,他還能怎麽辦呢?


    作為一個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家夥,蘇禮才不會想要在同門之前展示一下自己能夠鎮壓元嬰的水準呢。於是他很幹脆利落地直接製造了一根木釺,然後對其加持‘多肉花開’神術,稍稍改動之後就將之遞給了乩劍。


    乩劍:“……”


    要是換個小輩弟子做這種事,他肯定就一巴掌呼過去了,真當他乩劍長老沒牌麵嗎?


    於是乩劍很是自然地接過了蘇禮遞過來的木釺,然後語氣溫和地說道:“行吧,這裏就交給我了,你們稍等一下。”


    自家宗門吉祥寶寶的笑容必須守護啊!


    蘇禮輕鬆地道謝,然後就去找他師父了……因為他剛才注意到了自己師父孤棹子在做什麽,所以興致已經轉移……


    乩劍看著蘇禮轉眼就去找孤棹子了,忽然間就覺得有些寂寞,然後抬手就是一劍將那煞影給捅在了地上,然後稍稍有些粗蠻地以那木釺狠狠紮入。


    這一次的木釺與先前不同,在紮入那煞影身體的時候並沒有立刻蔓延出根須來,而是直接從末端尖銳處抽取煞氣以供養頂端的多肉花開。


    這樣速度雖然會減慢許多,但是勝在可以讓別人來進行操作……總之就是蘇禮方便了。


    蘇禮這邊則是在看孤棹子……這位將他領入道門的師父真的很厲害,竟然是已經發現了這煞氣的特性,然後正琢磨著從渡厄神符中解析出一道‘渡厄破煞符’來!


    “說實話,這些所謂煞氣其實就是人們心中的負麵情緒的一種具現化表現,類似心魔卻稍有不同。”


    孤棹子一邊在身前不斷比劃著金色的符文軌跡進行拆解,一邊對蘇禮講述自己的理解與判斷。


    “心魔我們能夠以清心符來克製,那是因為這本質上也就是我們心中的雜念。這些煞影還有那最終的煞魔之所以難以應對,隻是因為其將人們心中的負麵情緒都聚集了起來成為了煞種。”


    “清心符可以驅除雜念,但卻無法將種植於心靈中的煞種驅除,所以煞種一成就變得分外棘手。”


    “那請問渡厄真人,您是否有辦法能夠驅除煞種?我青冥道嵐門內還有不少弟子都已經被種入了煞種,還請真人憐憫!”舞陽忽然行跪拜大禮,對孤棹子誠懇相求。


    這真的是一個為了自己宗門而不過一切的好……小夥……


    “師叔,你就幫幫她吧?”持鞘立刻幫腔……可憐的娃,他還什麽都不知道。


    孤棹子臉抽搐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也不確定是否能夠真的根除,但至少可以保證‘渡厄破煞符’是有效的。”


    說到自己的符法,孤棹子還真的是滿臉自信一副大家風範。


    “多謝渡厄真人!”舞陽卻依然恭恭敬敬地磕頭道謝,完全沒有一副同為真人的架勢。


    這是因為這舞陽真人從小被人輕視、鄙夷,雖然幸運地沒有養成偏激狠辣的性格反而是將自己內心練就得分外堅強,卻也因此從來都將自己視作‘汙泥’。


    孤棹子在他眼中那就是修真界有名有姓的大修,哪怕實際修為也就是和他差不多,但他卻堅持在孤棹子麵前執弟子禮。


    蘇禮表示略略略……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這種感覺了。


    “起來吧,無需如此大禮,貧道做事單憑本心。”孤棹子語氣溫和地說道……說著他還看了蘇禮一眼,因為這本來還是由蘇禮‘點醒’的修行方式。


    舞陽一下子覺得心中溫暖極了……哪怕是在青冥道,他也很少感受過這樣的真誠與溫柔。


    而這時乩劍也處理完了那個元嬰級別的煞影,收獲了兩枚成熟的多肉花囊。


    蘇禮見狀立刻將之接過並且進行封印,然後才說道:“需要將之封印才能保存,否則其精華就要都流失了。”


    乩劍一聽覺得有理,同時心中也是慶幸還好隨身帶著個特別擅長封印術的蘇禮在身邊才沒錯過好東西……他已經和其他劍宗大佬一樣,對蘇禮的劍道天賦漸漸認命了,隻求這家夥在外麵行走的時候不要表現得那麽‘不劍宗’就行。


    處理完了目前所能見到的所有煞影,乩劍才以話事人的身份來到了那青冥道幸存者的結界外沉聲道:“外麵的煞影已經都被清理,看書 ww.ukanu如此還不願出來相見嗎?”


    結界內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後才有人高聲喊道:“劍宗的人,誰知道是敵是友!”


    濃濃的戒心與敵意在一句話內完全吐露,青冥道因為先前對西秦滲透的失敗,因此一直都將劍宗當做是假想敵……


    可實際上呢?


    當年路過安陽城的蘇禮都快將這回事給忘了,而玄素則是不知為何也沒和任何人說起。於是在劍宗高層,居然還沒人發現青冥道的敵意。


    倒是在底層弟子之間有這麽些說法,畢竟有些弟子在當時遊曆西秦的時候吃過點小虧。但是劍宗門徒的脾性又怎麽會因為這麽點小虧而隨便‘找家長’?他們更多的都是想著怎麽苦煉內功然後自己把場子給找回來。


    於是有些令人尷尬的一幕發生了,乩劍的表情錯愕了一下之後,忽然回頭問身邊的持鞘道:“你有聽說我們什麽時候得罪過蜀中的門派嗎?”


    持鞘茫然地搖搖頭。


    然後乩劍看向孤棹子,孤棹子自然也是搖頭。


    倒是蘇禮說道:“當年他們是打算占據西秦朝堂來著,後來攝於玄素太師叔祖的威勢沒能成功罷了。”


    一霎時,劍宗眾人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舞陽見狀感覺事情要遭,連忙硬著頭皮說道:“劍宗的諸位是底子請來襄助的。”


    “閉嘴,你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卻沒想結界內忽然傳來一聲嗬斥。


    “我青冥道留你在嵐門也憐你無處可歸,卻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如此引狼入室的事來,當真是欺師滅祖!”


    舞陽一臉的震驚與委屈,然後變成一絲絲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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