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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白晃先前那次開口,還引得在場眾人裏,很有些人心懷不滿……


    那他現在再度發言,打斷了趙啟昌的安排,就沒人敢在肚子裏嘀咕了。


    見德魯伊老神在在的站出來,趙啟昌眼睛一亮,猶豫了一下後,很是謹慎地斟酌用詞:“難道,阿白你還有什麽問題麽?”


    “問題還真是有。”白晃笑眯眯地點點頭,然後扭頭看向歐陽登封:“那個,歐陽老先生,你說動了這兩棵陰香木就會破壞風水,是個什麽意思?”


    不等對方回答,德魯伊覺得自己沒問到點子上,又撓撓耳朵換了個說法:“我就是想知道,你要怎麽破那個啥……對了,九宮穿心局是吧?要怎麽才能破掉那個煞局呢?”


    歐陽登封倒沒有因為白晃的追問,而對他心存不滿,反而組織了一番語言後,用盡可能通俗的語言解釋道:“這個九宮穿心的煞局不難破除,布置這個風水的人,主要是利用催生的樹根,把生吉之氣轉化為了鬱積的煞氣。想拿掉它,隻需要在保證樹木存活的前提下,剪斷幾條側根就行。”


    “那剪斷側根以後呢,不就恢複了那個什麽,雙龍抱珠入海的好局麽?”白晃很是想當然地不解道。


    “沒有這麽簡單的。”


    這次不等歐陽登封回答,歐陽和合就先苦笑起來:“這兩棵陰香木,原本就是作為點穴的穴眼存在,長出了這種密集根係以後。就跟地穴徹底糾纏在一起,已經不分彼此了。現在不管怎麽動它。都是對原有的地穴做出改變……”


    說到這裏,白晃算是弄明白了七七八八。


    雖然這裏麵有啥風水學的道理,他並不明白,但簡而言之一句話――動陰香木就是動地穴,地穴一動,原本不管是什麽風水格局,也就都不存在了。


    點點頭,德魯伊嗯了一聲。然後沉吟起來。


    見他這幅模樣,旁邊的趙幼安眨眨眼睛,拉了拉他的袖子:“阿白哥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要說的?”


    白晃繼續不吭聲,光顧著自己琢磨。


    “阿白啊,現在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你要是有什麽問題。就直接說吧?”趙啟昌覺察出了些許味道,用不確定的語氣,半是輕鬆半是期盼地笑著。


    “這個……我就想問一下,如果能保證,讓這兩棵陰香木的樹根全須全尾不少一點兒東西,而是從地穴上繞開。能不能恢複原本的風水格局?”白晃想了想後,幹脆大大方方地直接說出來。


    “繞開?”趙啟昌睜著迷惑不解的眼神:“什麽意思?”


    一旁的歐陽登封雖然也是個老頭子,但他的反應卻比趙啟昌要快,直接就跟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兩條腿直打擺子:“你是說。是說……”


    “啪”的一聲,趙啟昌捏緊了拳頭。然後一巴掌狠狠拍在自己大腿上:“阿白你是說,你能讓這兩棵陰香木的樹根……”


    下麵的話,他已經激動地問不出來了,轉而直勾勾看向歐陽登封:“歐陽,要是真像阿白說的那樣,你看這個風水運勢……”


    歐陽登封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兒去,臉上的表情急劇變化著:“後生仔你沒瞎說?已經長成這樣的樹根,怎麽可能讓它‘繞’開?”


    他把“繞”這個字咬得很重。


    “我既然這麽說了,就肯定能做到,現在的科技都這麽發達了……”


    白晃慢悠悠地吊著對方胃口,也不怕兩個老家夥急了眼,上來對他進行嚴刑逼供:“兩位可別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你真的確定,能在不動一條樹根的情況下,改變樹根的位置和長勢?”歐陽登封長吸了一口氣,再三告誡自己要淡定。畢竟這可是當著大家的麵,紅口白牙地打包票,不是私底下胡吹大氣。


    “一萬個保證!做生意是趙老先生在行,看風水得請您出麵,但說到植物的培育技術嘛,你們都要聽我的。這種事情,我還能故意騙你們不成?對我又沒什麽好處。”白晃成竹在胸,大咧咧揮了揮手。


    這廝的無恥屬性開始起作用了,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科學技術”這個名頭的威力,決定以後得更加發揚光大。


    至於在場的人,全都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但他們臉上的驚訝、狂喜、懷疑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然後毫不掩飾地投向白晃。


    德魯伊心裏爽的不行,卻還一個勁兒拿捏態度,裝出風輕雲淡的模樣。


    “……”


    趙啟昌在心裏組織了半天措辭,最終也沒憋出句話,隻能使勁兒拍了拍白晃肩膀,然後轉頭看向自己的大兒子:“嘉文,現在就回家裏,讓純伯馬上準備晚飯,我要跟阿白好好喝一杯!”


    ……


    第二天,當白晃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


    德魯伊在床上迷糊了一下,然後撐開眼皮,好半天後,才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娘的,原來老當益壯還真不是開玩笑,怎麽就沒看出來,趙啟昌那老頭兒的酒量這麽豪邁呢?”白日光嘀咕了一句後,翻身就準備去洗漱。


    等他走出客房時,已經有兩個菲傭伺候在了門口,見他出來,馬上低聲細語地恭敬問候一聲,把他往樓下請。


    “哈,阿白哥哥你真是大懶蟲,又遲到了啦!”剛到餐廳,趙幼安就竄了出來,眉花眼笑地衝著他做鬼臉。


    “遲到?”白晃嘿嘿怪笑一聲,滿臉怪叔叔嚇唬小蘿莉的表情:“這個罪名可不能隨便亂說的哦!我跟你講,魯迅先生聽說過吧?他小時候上學遲到。老師批評他,於是他就帶了把小刀。在老師麵前刻了一個‘早’字,從此以後,他的老師就再也不敢把他記在小本子上了。這個故事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吧?”


    但是很可惜,白日光的胡言亂語嚇不倒大小姐,趙幼安嘻嘻哈哈了兩聲,壓根兒就不怕他:“阿白哥哥你又亂講了!快吃飯吧,吃了還要去拿藥劑呢!”


    昨天酒宴上,麵對趙家上下好奇心爆棚的追問。白晃直接搬出忽悠大*法。


    什麽定向抑製生長激素,什麽誘導塑形劑……


    硬生生把一家子上流人士,愣是給忽悠成了啥都不懂的小學生,就連趙嘉文趙嘉銘,這兩個在國外接受過高等教育的精英分子,也傻著眼接受了一次“科學知識普及”。


    而在最後,白晃還假模假樣掏出手機。裝作打回西江,讓手下人把那些“藥劑”給立馬送過來。


    所以這會兒,趙幼安才會這麽說話。


    “放心吧,我的人到了會第一時間通知的!”德魯伊擠眉弄眼,顧左右而言其他。


    開玩笑,根本就沒有什麽手下員工。讓他上哪裏接人?


    隻有先把趙家人都支開了,出門找個地方消磨點兒時間,回頭才好繼續忽悠。


    絞盡腦汁找了個借口後,白晃用兩個小時的時間,在香港一家茶樓好好喝了一頓午茶。直到將近1點多,才進入一家藥房買了兩瓶醫用酒精回去。


    然後通知趙啟昌。徑直趕往元朗的工地。


    到了工地以後,他以藥劑極容易揮發的借口,硬是沒在眾人麵前打開瓶子,而且還以技術保密的理由,把兩棵陰香木給遮了個密不透風。


    見他這種神神秘秘的架勢,好奇心比貓還重的趙幼安,別提有多幽怨了。


    把人都支開以後,白晃才趴到陰香木下麵,假模假樣地忙碌起來。在外人眼中,他正在緊張地工作著,可如果有誰上前看一眼,保管會被這廝給氣死――事實上,德魯伊正百無聊奈地翻翻揀揀,捏著螞蟻玩兒呢。


    至於用“靜謐藝術”,讓兩棵陰香木糾纏成一團的根係,彼此分開來,重新換一個方向生長,那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反正有自然之力在手,他也不怕把樹根弄斷。


    所以在給樹根“整形”的過程中,德魯伊的辦事風格,總體來說,得用“簡單粗暴”形容。


    足足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白晃才長籲一口氣站起來,而等在工地指揮室的趙家眾人,立馬就一窩蜂衝向了他。


    “阿……阿白,改造的結果怎麽樣?有沒有效果?”趙嘉文率先開口,語氣緊張的,就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宣判。


    “過程很順利,不過想要激素生效,就得再等上三五天了,畢竟我是搞生物科學的,不是上帝。”


    白晃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但說起忽悠人,那就跟個積年的江湖騙子沒啥兩樣。這隻能解釋為,有些人天生就是沒下限,沒節操。


    然後,他繼續以科學的名義,扯了一通什麽“揮發性”、“延時生效”、“遮光處理”的名詞,告誡眾人不能動樹根周圍的土壤。


    趙家父子,還有趙氏集團的高管們,頓時深以為然,趙嘉文還特意安排了幾名工人,在樹下通宵守候。


    如此重複三天……


    “今天差不多了,待會兒一起去看看吧,讓歐陽爺爺檢查一下,看看改造的行不行。”


    大家夥兒早就等著他這句話了,一聽到了驗收時間,就連平時相當穩重的歐陽和合,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急急忙忙鑽進了自己的賓士車。


    工地上,已經有工人等在樹下,見老板們過來,那個一連守了四個通宵的工頭,立馬上前匯報。匯報完以後,等來東家的指示,才指揮著人小心翼翼地開始刨土。


    一開始,工人的動作還很是輕柔,明明是賣力氣的活兒,卻硬是被他們弄得比外科手術還謹慎。


    直到白晃等得不耐煩,讓他們隨便開挖以後,為首的工頭才看看自家老板,又指揮著工人們開始加快動作。


    鐵鎬亂舞,鐵鏟紛飛。沒幾下,就挖出了半人多深的大坑。


    歐陽登封不等白晃示意。第一個湊上去,後麵的人也紛紛跟進。


    “這……這……”


    看清楚了土坑裏的情況後,一群人全體目瞪口呆,仿佛看見了一頭非洲象,正躺在老鼠懷裏撒嬌似的,半天沒蹦出個囫圇話。


    三天之前,這兩棵陰香木的樹根,還糾纏成一團不分你我。


    可現在再看的時候。卻連一條線頭粗細的須根都見不到了,隻剩下空空如也的沙質土壤。


    “樹……樹根……樹根到哪裏去了?”趙嘉銘第一個沉不住氣,嘴巴咧得跟尼羅河鱷魚一樣,指著土坑直嚷嚷。


    有一個趙氏的高管,估計是理智型的人格,在愣了半天後,忍不住對身邊的同伴小聲嘀咕起來:“你說。有唔有可能,那個陸仔把樹根都挖走了?”


    不能怪對方多疑,不信任白晃,實在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們沒法兒相信。


    三天以前,還占據了足足七八十個立方的龐大根係,在三天之後。就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情況,現實中沒出現過,懸疑片裏麵倒是不少。


    要是有大陸的網友看見了,保管會推薦給《走進科學》欄目組,讓他們來做一期特別節目。


    眾人的反應。白晃也看在眼裏,“驚”倒是都“驚”了。可預想中的“喜”卻沒看見多少。


    這讓虛榮心沒有得到滿足的德魯伊,很是不滿意。


    於是他也不多說,直接讓一個工人換了小鏟子,往一個陰香木的另一側挖過去。隻不過這一次,他著重強調了好幾遍,讓對方小心點兒開挖:“你就當自己是在挖人參,知道麽,一根根須都不能弄斷的那種。”


    有了他的指導,很快,那個工人就讓真相呈現出來。


    隻見原本自然生長的球狀樹根,愣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全部擠向了一個方向,成為一個半球狀的根係。而兩棵陰香木的中間,卻連半點兒植物組織都找不到,隻剩下光禿禿的土壤。


    見了這種奇異的場景,好些人原本愕然的表情,直接轉變成驚駭。


    雖然說現在的科學技術,確實很發達,不是專業領域中的人士,很難接觸到最前沿的研究成果……


    雖然說白晃在此之前,就已經再三描述過,使用了他的生物藥劑以後,會是個什麽情況……


    然而當事實真的出現在眼前時,很多人還是控製不住,直接陷入了石化狀態。


    沒辦法,他們現在的所見所聞,實在太不可思議了,都有些超越科學的範疇,隱隱有些神跡的味道。


    要知道,這兩棵樹可是種在土裏的!就算是沙質土,那也還是土,並非什麽液態的營養劑。


    此時此刻,到底還是兩個老人沉得住氣。


    歐陽登封第一個清醒過來,然後立馬就掏出羅盤,圍著兩棵高大繁茂的陰香木,來來回回繞起了圈子。隨即,趙啟昌也回過神,眼睛緊盯著自己的老友、禦用風水師。


    片刻之後,風水大師頓足停下,無法抑製地喃喃自語起來:“解開了!樹根都鑽到地穴下麵去了!土生木木生水,又是青龍抱珠入海的好局!”


    “阿……阿白,你是怎麽做到的!”


    頓時,歐陽和合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看向白晃的眼神都直了。


    趙嘉文兄弟倆也想發問,可他們的父親大人卻先一步上前,牢牢抓住白晃的雙手。


    這位經曆過風風雨雨的老人,雖然臉上的神情,看上去還算是比較鎮定,可他握著白晃的雙手,卻無比用力,隱隱間青筋都鼓凸出來。


    他雖然非常非常難以相信,國內的生物科技,已經發展到了神鬼莫測的程度,而且這種技術,還掌握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手裏!然而事實卻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後生可畏。


    ……


    中午十二點整,香港尖沙咀的麟華上福酒樓裏。


    位置最好的海景包廂,已經坐滿了客人。


    這座酒樓,是全香港味道最正的酒樓,但是相對於味道來說,它的價格還要更高上三分。


    如果隻是吃一頓飯,不少來香港的遊客,或者是本地家境殷實些的土著,倒也消費得起。但問題是,這家酒樓不接待散客,隻對會員開放,並且還得提前三個小時電話預定,才能留出足夠的時間,供後廚的大師傅們去處理食材。


    “來,阿白,我們幹一杯!先是送來了安安急需的翡翠,現在又幫我們解決了這麽大一個難題,客套話我就不多說了,老頭子我先幹為敬!”


    趙啟昌舉起手中的酒杯,當真一口悶了個底朝天。


    如果有外人在場,見到這一幕後,肯定會下巴都砸到地上。


    要知道,整個香港,能讓這位大富豪主動敬酒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加起來還不超過兩個巴掌。畢竟在這種國際金融港,又是特殊政治地區的地方,富豪們所擁有的權勢,可比大陸要多得多。


    對方都這麽主動了,白晃也不好拿捏態度。


    雖然在他心裏,已經開始忍不住叫起了苦――三天前的那頓一酒喝下來,他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


    可是看眼前這架勢……


    唉,還是認命吧,誰讓自己表現的這麽好,一再成為趙家的大恩人呢。


    ……


    來香港半個月,德魯伊已經是二度宿醉,等他第二天醒來之後,有人直接找到了趙家別墅門口。


    大門外麵,那個很有幾分吳越采蓮女氣質的記者艾梅,正往院子裏翹首以待,纖美柔弱的眼神中,不乏嬌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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