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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建國早就習慣了他的作風,什麽怨言都沒有,隻顧著揮舞胳膊在桌子上摟錢。


    他的動作,讓滿屋子的人不約而同想到了小龍蝦,又或者是大閘蟹。


    白晃也不去管祁建國幽怨的神色,鳩占鵲巢以後,就開始自顧自地摸牌,邊摸牌邊衝另外幾人打招呼:“嗯,你們幾個,怎麽忽然想到要請客賠罪了?是不是打聽過我的來曆,明白自己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哈哈,原來哥哥我的名頭都傳到大魔都了哇,嘎嘎嘎……”


    “神經病!不是江家大小姐出麵,誰知道你是個什麽東西?”


    坐在德魯伊對家的尚誌哥暗罵一聲,但臉上卻滿臉堆笑,狗腿的氣質顯露無遺:“那是350.咱德魯伊不是腿軟的人那是,都怪我們有眼無珠,第一次沒認出來白晃先生也就算了,後來還賊心不死想陷害先生,實在是該打!”


    他嘴上說著好話,可心裏卻跟吃了十萬八千噸黃連一樣,連腸子都變成苦的了――在上海的紈絝圈子裏,自己不大不小也算個人物,什麽時候淪落成現在這樣,要夾起尾巴做人?


    想到這裏,他不禁抬眼看向窗戶那邊,想要轉移白晃的視線。


    不過德魯伊正在興頭上,那顧得上留心對方的眼色,看了看手裏剛摸上來的牌,哈哈大笑道:“和了,給錢給錢!”


    尚誌哥強撐著笑臉,數出一疊大紅票遞過去,然後拚命給窗戶那邊遞眼色。


    他這個動作一點兒都不含蓄,白晃當然也看在眼裏。不過剛剛進屋的時候,德魯伊就掃過一眼,窗戶邊隻有幾個女生湊在一塊兒,應該是這群人的女伴。這家夥沒事兒給自己女朋友使眼色,是個啥意思?難道除了破財以外,對方還打算獻上自己的女人麽?


    嘖嘖,太邪惡太yin糜了,不過哥哥我喜歡。能屈能伸,才叫大丈夫350.咱德魯伊不是腿軟的人嘛!


    德魯伊誤解了紈絝們的意思,大白天就開始yy起來。


    見不管自己怎麽示意,白晃卻硬是跟個愣頭青一樣,完全沒點兒反應,尚誌哥也捱不住了,隻能僵著臉幹笑兩聲:“這個,白晃老弟,這次做東請你的,是那邊那位。”


    嗯?


    德魯伊不明所以地掉頭。


    窗戶邊上,三四個小妞兒正含笑看著自己――盡管笑容有些尷尬和虛偽。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妞兒背對這邊。


    其他幾個小妞的目光,就在那個背影和白晃之間轉來換去,充滿了調笑的意味。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來這一套。


    白晃頓時嗤之以鼻,這種欲擒故縱,通過製造神秘感,來激發對方興趣的招數,自己在初中就懶得用了,虧這小妞兒還好意思使出來。


    但很明顯,不是所有人,都和德魯伊一個思維模式,神經病在這個世界上畢竟還是少數。白晃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欠奉,可祁建國卻眼神一亮,瞳孔都跟貓科動物似的,霎時間放大了好幾倍。


    “哇,這小妞是個極品貨色!”大老板開啟了男人獨有的異性評價係統,還情不自禁踮了踮腳,好讓視野更開闊一些。


    頓時,白晃就覺得祁建國很丟人,和他在一起拉低了自己的水平。


    男人好色,這可以理解,但連個正麵都沒看到呢,就開始蠢蠢欲動,是不是太輕率了點兒?


    這簡直是對自己xing福的不負責任,萬一被嚇得不能人道了,那該怎麽辦?


    德魯伊忍不住就吸吸鼻子,衝祁建國嗤笑道:“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轉過頭嚇退百萬雄師……橫批嘛,嘿嘿――我的媽呀!”


    聽到白晃的調侃,祁建國嘿嘿一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目光:“怎麽,老弟你以前碰上過這種悲劇?”


    兩個人互相開著玩笑,言談無忌,可旁邊幾個紈絝子弟,還有那邊一群小妞兒們,卻齊刷刷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而且男人們的目光中還夾雜了一種,護花使者才會有的憤慨,女人們則是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大概是受了白日光那一聯對聯的刺激,窗邊的小妞緩緩轉過身來,用空穀黃鶯般的聲音開口道:“這麽輕率就下結論,可不是一個男人應有的風度哦?”


    聽見“風度”這個詞,紈絝們紛紛痛苦地捂上了臉,顯然是回憶起了第一次和白晃見麵時,這廝對於這個詞的評價。


    然而白晃這次比上回還過分:“哈,也不能這麽說嘛,難道狗屎要吃到嘴裏才能鑒定它是狗屎?”


    氣氛瞬間凝固起來,這一下,那些紈絝們也不強笑了,齊刷刷變了臉色。


    白晃卻滿臉疑惑之情:“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我這句話,從邏輯上看,應該沒啥問題吧?”


    倒不是德魯伊存心羞辱人,不知進退,而是他打心底就不想跟這幫家夥攪和在一起――強買強賣,公器私用,仗勢欺人……這些人的所作所為,很明顯暴露出了他們都是些什麽貨色。


    白晃在西江,大小也算條地頭蛇,和地方公安係統也熟悉的不行,卻從來沒有仗著這些資本,無緣無故惹是生非。


    他雖然沒下限,但沒下限的有品味;雖然沒節操,但沒節操的有骨氣。細數一下,德魯伊幹的最多的,都是黑吃黑,以暴製暴一類事情。卻絕不會學這些紈絝,因為看上了別人的東西,就一個勁兒的糾纏不放。


    正因為這樣,他才毫無顧忌地大肆毒蛇,對方要忍了下來,那活該他們憋屈,忍不下來,大家一拍兩散。


    反正他馬上就要離開上海,這些人的心情好壞關他屁事。


    不過紈絝們惱羞成怒,卻還有人能沉得住氣,剛剛說話的那個女聲,再次開口了:“咯咯,沒想到我們的大冠軍,居然是這麽牙尖嘴利,佩服佩服。我覺得就算你不去賽馬,上德雲社說相聲也一定能行。”


    喲,這小娘皮挺有城府。


    白晃暗自嘀咕一句,這才重新回過了頭。


    然後他就不得不承認,自己那副對聯的下聯要改一改了。


    大紅色束腰的純棉大衣,盡管下擺垂到了膝蓋處,卻硬是掩不住對方玲瓏挺巧的臀部曲線,一條紅黑刺繡的綢緞長巾搭下來,剛好擋住了小胸脯,腳蹬一雙純手工的古裝絨靴,整個人都像古裝劇裏走出來的名門閨秀。


    這一身裝扮非常有中國風,很見主人的心思。


    再加上對方白嫩秀麗的臉蛋兒上,小鼻子挺括,嘴唇粉潤可愛,尤其是微微上挑的眼角,如同鳳凰一樣靈氣四溢,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大美妞兒。


    “咦……”


    所以德魯伊很符合常理地詫異了一下下。


    不過這片刻的詫異,隻是基於男性體內最原始的基因作祟。說到底,白晃就從來不是見了美女就腿軟的家夥,所以他馬上恢複正常,還有空衝對方飛過去一個“那還用說”的讚賞眼神。


    “認識一下,奧運曆史上最最傳奇的冠軍先生。”美女俏皮地走過來,伸出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江珞苒,朋友們都叫我小苒。”


    白晃抱著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笑嗬嗬伸出手去,暗中品味了一下,果然很嫩很舒服。


    “靠,毛頭小夥有啥好的,成熟男人才有魅力嘛!”看著大美妞如此主動的架勢,旁邊祁建國眼睛都紅了,一個勁兒酸溜溜地犯著嘀咕。


    這下子,長城算是砌不成了,幾個大男人幹脆移步到沙發那邊,靜待兩個主角有啥下文。


    “大冠軍,是不是很奇怪,他們這些混帳東西,為什麽要跟你道歉啊?”江珞苒輕輕抿嘴一笑,百分百算得上是風情萬種。


    白晃搖搖頭,一副傻小子見了黃花大閨女的憨樣,心裏麵卻跟抹了清涼油一樣清醒。


    這年頭,但凡有點兒資本的女人,誰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神做派,而且從旁邊幾個紈絝的表情看來,這妞兒應該還挺有背景才對。一個很有來頭的極品美女,主動對自己示好,這其中就很值得人回味了。


    “怎麽,剛剛還嘴巴不饒人,現在又不說話了?”江珞苒很是嬌嗔地翻了個小白眼,然後又嘻嘻一笑:“誰讓我是一個資深的馬術愛好者呢,去年看了奧運會的馬術比賽以後,早就想找你請教一番了。結果你這人還挺低調,回國以後就沒爆出多少新聞。不過我們倆還挺有緣分,這次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呃,這樣啊?


    白晃的懷疑心理,不知不覺減少了一部分,對方的話很符合邏輯,完全不算突兀。


    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對那些紈絝的惡感也沒減少多少:“那你和他們……”


    “哦,我跟這些家夥沒交情的噢!隻不過他們弄丟了我哥的卡,讓我哥很不爽,本來準備找你說道說道的時候,卻被我給知道了,所以就自告奮勇,代替他過來見你咯。”江珞苒歪歪腦袋,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一樣,交代了個幹淨。


    “這麽說,你哥是他們老大?”白晃眨眨眼睛。


    江珞苒立馬大義滅親:“算不上,隻能說彼此都是狐朋狗友吧。再加上我老爸是這些家夥長輩的領導,所以比較能說得上話而已。不過我哥是我哥,我是我!你看,我這不是過來給你主持公道了麽?你準備怎麽感謝我啊。”


    聽江珞苒這麽說,旁邊的紈絝們頓時跟吃了蒼蠅似的,一個個無語至極,卻還得縮著脖子,任由這妞大肆編排。


    主持公道?你們兄妹倆做的壞事,比我們幾個加在一塊兒還多,現在居然說什麽公道。


    但這些話,他們也隻敢在心裏想想。


    可白晃不清楚江珞苒的底細,再加上這女人為了勾搭他,連自己親哥哥都出賣掉了,所以他當下也點點頭,臉色熱情了不少:“雖然你是一片好心,不過就算你哥哥找過來,我也不需要擔心害怕吧?真要有什麽不爽,首先得怪他們……”


    德魯伊瞥了眼紈絝們,然後看向江珞苒:“然後嘛,誰收的卡讓你哥去找誰啊,關我毛事。”


    “喂喂,奧運冠軍不可以說粗話的噢!”江珞苒很不滿地皺了皺鼻子,衝白晃撒嬌。


    美女做啥表情都好看,尤其是江珞苒這種檔次的,一個輕嗔薄怒的眼神,簡直可以定義為禍國殃民。


    旁邊一群公子哥兒頓時就眼紅了,連帶著祁建國一起,全都在心裏破口大罵――艸,這他嗎活生生的人生大贏家啊。


    兩個主角都談開了,剩下的事情自然水到渠成。江珞苒出麵,讓一群紈絝們挨個兒道歉以後,白晃悻悻然吸了吸鼻子,也就表示就此作罷。


    事實上,他也沒打算抓著對方不放,盡管這些家夥不是啥好東西,可從頭到尾,他都是勝利的那一方。而紈絝們則屬於偷雞不成倒蝕把米,強j不成反被艸。既然都是勝利者了,還有啥好追究的。


    一頓飯算是賓主愉快,不過白晃趁著江珞苒叫服務員的時候,在祁建國耳朵邊上低聲問了幾句:“老哥,這女人的底細你知道不?”


    “怎麽,你還擔心人家害你啊。”祁建國不以為然地嘁了一聲,也壓低了聲音直搖頭:“她老頭子我倒是知道,是市委書記黃渤的幹將,官聲還算不錯。至於他們家的情況我就不清楚了,官二代嗎,不都那個鳥樣。”


    “有備無患,虧你還是老江湖。”白晃咧咧嘴,懶得跟他說了。


    德魯伊的懷疑,也不算是陰謀論沒道理。因為按照這妞的說法,她是一個資深的馬術運動愛好者,可剛剛聊天的時候,白日光故意問了幾個相關問題,江珞苒卻一問三不知,盡靠著賣萌撒嬌的手段糊弄過去。


    當然,按照女人這種生物的屬性來看,喜歡一樣運動卻不求甚解,也不算特別奇怪的事情。隻是白日光自家知道自家事,身上不能曝光的秘密多了,遇事總要留個心眼兒才對。


    吃完飯以後,不等江珞苒吩咐,紈絝們就自動閃人,祁建國倒是想留下來,可挨了美妞幾個白眼後,也隻能訕訕告辭。


    大上海的燈紅酒綠下麵,江珞苒看著白晃,滿眼眶依依不舍的表情:“現在還早呢,我不想回去,大冠軍你有沒有什麽建議啊?”


    白晃頓時一臉的驚訝:“不是吧,這也太快了點兒!我這個山裏娃有些接受不能啊。”


    江珞苒啐了他一口,因為喝了幾杯紅酒的緣故,臉色格外嬌羞:“你想什麽呢,臭男人!”


    頓了頓,這妞又用小靴子踢了他兩下:“陪我去外灘走一下怎麽樣,好久沒人陪我這麽走過了。再說啊,我還想多了解點兒馬術的知識,免得以後出溴,你不會小氣不教我吧。”


    聽口氣,十足十一個即將墜入情網的純情少女。


    可白晃心裏有鬼在先,這會兒總覺得江珞苒是欲蓋彌彰。


    女人缺乏運動細胞,這不假,而且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也跟男人有很大區別。不過要是一般的女人,在正常情況下,通常會保持自己的無知狀態,壓根兒不會感覺到自己出溴什麽的。


    但如果這女人真的有所圖謀,她又圖謀自己什麽呢?


    白晃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個頭緒,隻能認為自己多心了。


    “去外灘?”


    雖然不打算跟柯南一樣尋根究底,但德魯伊也沒啥心思,陪著個剛認識的女人去壓馬路。故作為難地躊躇了片刻後,白晃換上一副頭痛的模樣:“不過我明天就要去廣州那邊誒,還打算早點兒休息,明天去趕飛機呢。”


    “去廣州?”江珞苒顯然很是意外:“你不是來上海談生意的麽?這麽快就談完了?”


    嚓,不會是真有什麽企圖吧?連哥哥我來談生意都知道?


    白晃的懷疑越來越重,臉上卻不動聲色:“談生意隻是順帶,去廣州才是主要目的。”


    江珞苒眼珠子轉了轉,咬著牙恨恨咒罵――小赤佬,老娘都這麽放下身段了,你還推三阻四!要不是你有當踏板的資格,舔腳都輪不到你。


    癟癟嘴,女人綽約多姿的臉上爬滿了委屈:“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去吧……”


    可是話沒說完,江珞苒又想起來什麽一樣,轉眼間變成了好奇的貓:“對了,你去廣州,是不是和賽馬有關?聽說國內唯一的無疫區賽馬場就在那裏呢,對了,還有香港呢,那邊可流行賽馬了!我猜的對不對?”


    “嗬嗬。”白晃毫不留情地否定:“不對。”


    平時不管在哪裏,都被人眾星捧月一樣嗬護的江珞苒,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癟。被白晃否定後,長久以來積累出的優越感,頓時就讓她有些羞惱了。事實上國內某些特權階層的子弟,或多或少都有這樣的毛病,也不差她一個。


    “大冠軍,你也太不給麵子了吧?”江珞苒氣呼呼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人家確實對你有好感,可這不代表你就能隨意輕視!廣州有什麽了不起的,我自己也能去。”


    忍住,一定要忍住,順勢而為,欲擒故縱。


    江珞苒不停地告誡自己冷靜,要是錯過這一次,再想碰上能接觸那個圈子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等這家夥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麵後,就毫不留情地蹬飛他,盡情羞辱這個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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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會十*八大結束的真好,城市地名再也不是敏感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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