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離開渣男是肯定的。”想起今天婚禮現場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夏小悠再一次怒火中燒,憤然說道:“渣男的爸爸媽媽,就和慕淩凱的爸爸媽媽一個嘴臉。都是趾高氣揚,瞧不起我們這些普通人家的女孩。渣男那媽媽,說是得了重病要馬上手術。我看她精神抖擻中氣十足,吵架比誰都厲害,沒準就是故意假裝說生病了!”


    對於慕家的人,方淑雲不好評判什麽,歎了口氣說:“唉,珊珊那孩子,也是命不好。小悠,你多勸勸她吧。實在不行,就把孩子給慕家,她以後,再好好找一個。”


    “孩子,我不知道珊珊是怎麽想的。”夏小悠沉吟著說:“不過,不管珊珊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支持她。”


    接下來的幾天,夏小悠一有空,就在醫院裏陪著華珊珊。


    自從在這種情況下生了孩子,華珊珊的性格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沉默寡言,很少說話。


    從前的開朗不羈和活潑大方,已經蕩然無存,成為了遙遠的過去式。


    這樣的狀態,夏小悠能夠感同身受。


    所以,她一般都不會打擾到華珊珊。


    她們的友情,也不需要過多華麗的言語。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悉心陪伴華珊珊度過這一段最艱難脆弱的日子。


    偶爾,夏小悠能遇到慕風。


    但是,她從來,沒有跟慕風講過一句話。


    華珊珊是順產,身體恢複得很快。


    她的女兒也很健康,胖嘟嘟的,能吃能睡也能哭。


    不過,華珊珊卻堅持隻讓女兒喝奶粉,沒有用母乳喂過她。


    夏小悠隻以為,華珊珊是被慕風傷透了心,連女兒都不想喂了。


    就像幾年前,景荷對景景那樣。


    當然,景荷那時候患了抑鬱症,各種反應表現得更為極端。


    夏小悠萬萬沒有想到,其實,華珊珊的心中,早就有了另外的決定。


    她堅持不自己喂女兒,隻是因為,不想讓女兒對母乳產生依賴性……


    這天上班的時候,夏小悠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莫名感到心慌意亂。


    怎麽回事?


    珊珊恢複良好,應該要出院了吧……


    她煩躁不安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準備去醫院看一看華珊珊。


    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就看到慕淩凱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


    臉色,十分嚴峻,甚至可以說是沉重。


    總之,是夏小悠從未見過的一種表情。


    現在,雖然慕淩凱會和她經常聯係。


    可是,卻從來沒有這樣,在上班的時間直接找到她的辦公室來。


    夏小悠越發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蹙眉問道:“你怎麽來了?是不是有事?”


    慕淩凱低頭注視著她,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小悠,珊珊有點事情。”


    夏小悠的心重重一沉,幾乎站立不穩,指甲死死地掐住了他的掌心:“她怎麽了?珊珊怎麽了?”


    “她,留下一封遺書,人不見了。”慕淩凱聲調幹澀地陳述。


    夏小悠的腦子“嗡”的一下子大了,眼前天旋地轉,一陣陣發黑。


    嘴唇控製不住地哆嗦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慕淩凱緊緊抱住了她虛軟下去的身體,在她耳邊急切地說:“小悠,你別太著急。目前,還沒有發現哪裏有年輕女人遇難的消息。或許,珊珊隻是暫時離開了。或許,她過段時間,就會回來了。”


    “不,她不會回來了!”夏小悠拚命地搖頭,臉頰褪去了全部的血色,淚水瘋狂地湧出:“她如果隻是暫時離開,一定會告訴我的。像這樣不告而別,就是不會再回來了!”


    “小悠,珊珊的遺書上,專門給你寫了幾句話。”慕淩凱生怕她再出點什麽事,大聲地說:“我們先去看看,好不好?”


    “遺書在哪裏?”夏小悠顫抖著嗓音問。


    “在慕風那裏。”慕淩凱如實地告訴她說:“原本,珊珊今天應該出院。可是,慕風過去醫院時,卻發現她不在病房。她可能,是半夜離開的,連保姆都不知道。後來,他們在孩子的小床邊,看到了那封遺書。”


    “慕風!真正該死的是他!是他!”夏小悠死力地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淚水迷離的雙眸,噴射出憤怒的火苗:“帶我去找慕風!我要看看珊珊給我寫了什麽!”


    “好。”慕淩凱簡單地答了一個字,帶著夏小悠驅車趕往醫院。


    之所以,他不敢在電話裏跟夏小悠說這件事,而要親自過來找她。


    就是擔心,小悠聽了會承受不了,一個人在路上遇到什麽麻煩。


    這種情況下,隻有他寸步不離地陪伴在她的身邊,才能稍微安心一點。


    華珊珊的病房,夏小悠昨天晚上,才剛剛來過。


    如今再度踏進來,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病房裏的一切擺設,都是老樣子。


    華珊珊的所有個人物品,還原封不動地擺在那裏。


    保姆也像昨天一樣,小心翼翼地守在孩子的床邊。


    隻是唯獨,不見了華珊珊。


    不見了那個從學生時代,就和她一起瘋一起笑,一起哭也一起鬧的知心閨蜜。


    慕風,孑然一身地佇立在病房中央。


    一臉灰敗,滿目痛苦。


    仿佛,一下子就蒼老了上十歲。


    從最初的相識到後麵相愛的幾年,他了解華珊珊的脾氣。


    她敢愛敢恨,獨立堅強。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她會決絕剛烈到如此地步。


    他們的感情有了瑕疵,他違背了對她曾經許下的承諾。


    她寧願死,都不肯給他一絲贖罪和懺悔的機會……


    夏小悠衝到他的麵前,聲嘶力竭地吼了一句:“珊珊留下來的信呢?給我!”


    慕風一言不發,把手裏緊緊攥著的一張皺巴巴的紙張遞給了她。


    夏小悠緊咬著牙齒接過來,穩了穩心神打開。


    信不太長,總共隻有寥寥可數的兩段話。


    一段寫給慕風,一段寫給夏小悠。


    夏小悠清楚地記得,以前上學時。


    華珊珊並不愛學習,更煩寫作文這樣的事。


    在現在這個手機和電腦暢行的時代,願意拿筆寫字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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