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澈成功地把丹府內的靈氣轉化成了法力,由於熟練度不夠,轉化率低得驚人,丹府內所有的靈氣隻轉化成功了小量法力,而這股小量的法力在經脈內運行了兩三秒便消耗殆盡。


    但他一個現代人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裏,後麵隻能慢慢來。


    鍾氏叔侄見師父每天打坐練氣冥想,百無聊賴之下,央求師父教他們修習的法門,和師父生活久了,仙者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冷形象在他們心裏崩坍,有時候他們也和師父打打鬧鬧。


    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尊重師父,他們心裏比任何人都尊重師父,像他們師父這樣的仙師並不不多見,比那些所謂的仙師更有人情味,也更值得尊重。


    方澈也沒有吝嗇自己的功法,直接按《藏氣論》上的方法教授他們,能讓別人也理解《藏氣論》上麵的內容,才算真的掌握了這門功法。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為了更好的教導鍾氏叔侄,方澈有時候不得不深入研究,想法設法搞清楚這個功法對不同人產生的差異,久而久之,使他對《藏氣論》的內容有更深的理解。


    日子一天天過去,鍾氏叔侄兩人的進展也很喜人,他們練氣淬體,整個人的精氣神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體質、體力、五感都有大幅的增強。


    而方澈也把靈氣的轉化率提升了很多,他現在已經能將轉化的法力運行到整個經脈,大小周天的運行也了然於胸。


    兩個月過後,時機已然成熟,方澈開始研究《不滅劍書》,這本劍譜的開始,是一張劍圖,劍圖是這本劍譜的關鍵,能看懂這張劍圖,才能在經脈內開辟自己的劍路,然後修習後麵的劍術。


    所謂的劍圖其實是某種奇特的文字,這些文字布滿一整頁,看起來像是一張圖畫,這些文字頭粗尾細,皆以尖鋒來書寫,是方澈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文字,看久了越發覺得這些文字撲朔迷離。


    這張劍圖方澈整整看了五天,愣是沒有看懂,他躺在草地上,有些喪氣地把翻開的《不滅劍書》蓋在臉上。


    溫暖的陽光傾瀉下來,方澈能聞到淡淡的青草味,遠處的瀑布聲清晰可聞,這閑適的時光經常讓他有種恍惚感,好像這一切都是個夢。


    但他卻清楚這根本不是夢,如此平靜生活很快就會被打破,方澈能感覺到這裏的結界越來越弱了,因為闖入這裏的大型動物越來越多,這座結界在也不是密不透風了。


    但得益於此,方澈他們不用天天吃醃製的魚肉,那些無意間闖入這裏的動物,很多已經成為了他們的口糧。


    這座結界一旦崩潰,外麵的威脅便會接踵而來,他將直麵七大仙門的報複,而他現在隻是一個修為低弱的萌新。


    方澈歎息了一聲,原本閉著的眼睛忽然睜開,忽然間,蓋在他臉上的《不滅劍書》發生了神奇的變化。


    經過陽光的照透,原本看不懂的劍圖呈現出奇特的場景,光影交錯,那些撲朔迷離的文字忽然動了起來。


    方澈緊張地看著這些變化,那些文字的結構忽然散開,又肆意重組,不斷變化,方澈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閉上眼睛,這些變化就會戛然而止。


    那些變化把方澈帶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他的眼前仿佛是浩瀚星河,漂浮著斑斕明亮的無數星辰,那些星辰錯落有致,鬥轉星移間有著自己的奇特規律。


    方澈沉醉在這些世界,渾然不覺自己的體內正悄然發生著某種變化,等他從哪個奇異世界中回過神來時,那張劍圖已經恢複了當初的模樣,依然還是方澈看不懂的那副模樣。


    方澈坐了起來,疑惑地回想剛才出現的情景,猛然間,他卻發現自己什麽都回想不起來,似乎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他卻很清楚的記得劍圖在強光的作用下肯定發生過某些變化。


    方澈想重現剛才的情景,於是便躺了回去,打開劍圖蓋住眼睛,但這一次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到底看見了什麽?我為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方澈仰頭長歎,他隱約覺得自己把很重要的東西給遺忘了。


    長歎的同時,內視了一遍身體,方澈猛地發現,自己體內多出了一條奇特的經脈,這條經脈異常複雜,是完全獨立的,不與其他經脈相通,經脈從丹府出發,蜿蜒走向雙臂,然後從雙臂走向背脊,最後從會^陰回到丹府。


    難道是劍路?


    有劍路才能凝劍,充滿疑惑的方澈按照劍譜上的方法,在那條多出來的經脈上運行法力。


    嗤——


    忽然一道白熾的氣體從左掌中吞吐而出,呈現長劍的形態。


    雖然這道白熾的氣體僅僅維持了兩三秒,但方澈心中的狂喜卻難以遏製,他能確定那條多出來的經脈就是劍路!


    沒想到無意間把劍路頓悟出來了!


    在此後的十天時間裏,方澈不斷練習,已經可以自如凝劍,但受製於法力的限製,方澈最多能把氣劍伸長到十米左右,在這個極限長度,他隻能維持三秒,三秒過後氣劍消散,法力幾乎耗光。


    得出的結果是,這門功法十分耗費法力。


    有了前車之鑒,方澈愈發重視《藏氣論》的修煉,練氣練劍兩不誤。


    鍾氏叔侄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成長,在草地上健步如風,甚至能在河麵上行走一炷香的時間,見到他們的變化,狂骨瞬間坐不住了。


    狂骨算是老怪譎了,從他被水噎死變成這個樣子後,他的修為就沒有任何的變化,他現有的修為也是因為變成怪譎天生就有的,其實他對修習之道一竅不通。


    某一天,狂骨終於克服了自己的心裏障礙:“師父,你收我為弟子吧,教我修習方法,我什麽都聽你的。”


    他跪在方澈麵前,誠懇殷切地看著方澈。


    一旁的啟良叔立馬告狀:“師父,還是不要了吧,他經常在背後罵你是小惡賊!”


    阿彬點頭附和:“對啊師父,他一點都不尊重你,這樣的人將來肯定會背叛師門!”


    狂骨連忙發誓:“以前是我不對,從此以後,我對師父敬之重之,對師父言聽計從,uu看書.uukanhu若有半點不尊重師父,五雷轟頂而死!我也不會背叛師門!”


    方澈倒是有點意外,狂骨其實一直對他抱有敵意,而且狂骨人如其名,骨子裏還是有一股傲氣的,他能跪拜自己,則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追隨自己。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培養自己的勢力是遲早的事情,這三個人品行還算不錯,收徒正好。


    “我說阿彬啊,你難道就不想有個師弟嘛?”方澈笑著問阿彬。


    阿彬最先拜方澈為師,原本是大師兄,結果被啟良叔強行篡位,成了師弟,這可是他的心病。


    眨了眨眼,阿彬立刻改口:“師父,你就收他為徒吧,他兢兢業業捕捉獵物,其實也蠻辛苦的。”


    狂骨很識趣地說道:“謝師兄美言。”


    聽到狂骨改口叫自己師兄,阿彬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啟良叔因為篡位,多少還是有點愧疚感的,因此也沒再說狂骨的壞話了,況且他聽的出來,其實師父也有意收狂骨為徒。


    接著就是狂骨行拜師禮,然後拜見兩位師兄,氣氛相當融洽。


    方澈忽然正色道:“啟良,阿彬,從今以後,你們就再也不是我的記名弟子了。”


    鍾氏叔侄身體踉蹌,忽然跪了下去:“為什麽啊師父,我們沒有做錯什麽呀,為什麽要把我們逐出師門?”


    “額,你們快起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正式弟子了!”


    “真的麽師父?”


    “當然是真的。”


    “太好了師父,我們行正式的拜師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怪譎名單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兮飯煮鹹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兮飯煮鹹魚並收藏我的怪譎名單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