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邵陽跟著武館的領路人一路走進武林坊,回了金門武館。


    一進武館,眾人見著他便露出了嫌棄與厭惡的目光。


    其實乞丐身上沒什麽味道,但不知是武館裏的人鼻子出了什麽問題,還是神經過敏,一個個都捂著鼻子躲開他。


    乞丐也不多說什麽,隻顧低著頭跟著領路人往前走。


    “諾!去那洗幹淨了!順便把你這身爛衣服給換了,要是出來我見你身上還有髒東西,直接給你扒光了在武館門口再洗一次。”那領路人十分不耐煩,直接用言語威脅著小乞丐。


    乞丐點點頭,稱了聲是,便低頭朝著那浴房走去。


    剛一進門,左右看看無人在此,門一關,一口痰便啐在了地上。


    “呸~什麽東西,等老子報仇的時候,有你們好看的。”


    說著,在臉上抹了抹,便將一層麵具揭了下來。


    麵具下的人,就是搶了金掌門麵具的楊紹。


    “趕緊洗個澡,髒死了,那個反骨仔黑子也不能讓他好過。”楊紹邊自言自語地咒罵著,邊用桶裏的水衝著身體。


    洗完澡,換了身幹爽的衣服,便出了浴房。


    那領路人見他出來了,便朝他招了招手,嘴裏說道:“小子,這邊!”


    帶著麵具的楊紹朝著那人走了過去。


    還別說,這金掌門選的人皮麵具還真不賴,當然,除了他自己帶著的那副老人麵具之外。


    那人繞著楊紹走了一圈,邊走還邊上下打量著楊紹,最主要的是,他居然還左摸摸右捏捏的,整得楊紹心裏一陣惡寒。


    “這人不會是喜歡男的吧。。。”楊紹心裏暗暗揣測到。


    “小子,長得挺俊啊!”


    聽了那人的話,楊紹頓覺雛菊一緊,不會是真的吧。。。


    搞不明白那人說的話是啥意思,楊紹隻得尷尬地應和道:“啊?是是是,噢不對,沒有沒有,您俊一點,您俊一點。”


    “嘖嘖嘖,可惜了,可惜了。”那人繼續對著楊紹說道。


    “啊?”楊紹這回徹底給整蒙了。


    “你以前不會是個兔哥兒(男妓)吧?”


    楊紹連忙擺擺手否認道:“不是不是,我這麽陽剛的一個男人,怎麽會是兔哥兒呢?”


    說到這,楊紹已經準備腳底抹油開溜了,再不溜怕是雛菊要凋啊。


    那人聽了楊紹的話,奇怪地望了楊紹兩眼“陽剛?行了,先帶你去你住的地方吧。”


    楊紹隻得低著頭跟在後麵,不過他可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準備,自己可不想來一次強人鎖男。


    “行了,你就先在這住下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收拾一下吧。小子長得倒是挺漂亮的,嗬嗬嗬嗬嗬~”


    “漂亮?”楊紹著實摸不著頭腦“算了,還是離這個怪大叔遠點吧。”


    “誒~這還有麵小銅鏡啊!這武館真是奢侈。”楊紹十分好奇地拿起桌上的小銅鏡。


    而後他就理所當然地照了照自己。


    然後,“臥槽!這金掌門是變態吧???”


    楊紹赫然發現,自己帶著的,是一副女性的人皮麵具。


    ———————————————————


    第二天一早,楊紹便迫不及待地出去溜達了。


    在路上碰到的那一對武力高強的兩兄弟始終令楊紹難以釋懷。


    這金門武館似乎也和自己的遇襲。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自己必須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


    走在武林坊的大街上,楊紹總覺得自己像個異類。


    無他,一路走就被人盯著看了一路,男女老少通吃,誰叫他帶著一副女性的麵具呢。


    連街上那些害羞的小姑娘,見著楊紹現在這副模樣都忍不住多看幾眼,邊看還邊嘀咕“這小哥也太俊了吧。”


    楊紹感覺自己像極了前世的各種陰柔的小鮮肉。


    “唉~終究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他心裏悲歎了一句,卻又無可奈何。


    但老是這麽被萬人矚目的,對自己的臥底事業極其不利啊,指不定到時啥也沒查出就暴露了,那可就難受了啊。


    於是他便跑去攤子那買了個鬥篷罩在自己頭上,既能遮著自己那漂亮的臉蛋,又能擋住這炎炎的烈日,完美!


    看著自己終於擺脫了別人的矚目,楊紹感覺心情瞬間就美麗了起來,心情一好就想唱歌,一想唱歌就馬上唱了起來“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於是他那破鑼般的嗓音瞬間又讓他成為了街上的焦點人物。


    與楊紹相比,咱們的鷹王大人卻是顯得十分陰暗,低沉。原因無他,金掌門死了,不對,準確地說,是金門武館的剝皮匠死了。


    在武館的人發現金掌門一直沒有回來之後,便感覺有點不對,於是鷹王便急忙派人去搜尋。


    果不其然,沒多久就有人來稟報,在官道邊上發現了金掌門以及他帶出去的四個護衛。uu看書 .uukanshu


    “查出來了是誰幹的嗎?”聲音十分地陰沉,顯示出鷹王此時的心情很不美麗。


    “四個護衛均是一刀斃命,剝皮匠是被人撞碎了胸骨,碎骨刺穿內髒而亡。那四人中,有兩人的傷口深淺程度有所差異,應是不同人所為,再結合剝皮匠身上的傷處,現在我們暫且推測當時對剝皮匠等人下手的應該有三人。”


    “我問你是誰幹的!”鷹王聽手下囉裏八嗦地在那賣弄,很是不爽。


    那人聽出了鷹王的不耐,趕忙低下頭說道:“大人,初步判斷那兩個刀手是梅家兄弟,四人身上的傷口很明顯是梅家刀法所致。”


    “活死人又出手了?那第三個人是誰?”


    “對不起。。。”


    話音未落,鷹王便伸出了利爪擒住那手下的脖子。


    “這點小事都辦不到,要你何用?”


    那人被鷹王鎖住喉嚨,呼吸不暢,臉頰憋的通紅,隻得不斷地抓著鷹王的手,嘴裏艱難地說道:“大人,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向您匯報!”


    鷹王這才鬆開了他的爪子。


    “快說!”


    那人喘了幾口粗氣,這才說道:“大人,剝皮匠身上的人皮麵具少了一副,我懷疑有人戴著麵具混進了我們武館。”


    “噢?行了,你先下午吧。”


    聽了鷹王這話,那人如蒙大赦,趕忙不住地彎腰道:“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而後便退了下去。


    鷹王站在原地想了想,頓時覺得有些不對。


    “不好,那個乞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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