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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呔!敵將休狂,可敢校將!”龐德一聽楊懷要放箭,引話入正題。


    “有何不敢!”楊懷從未聽過龐德名號,爽快應下鬥將。


    半刻後,關門開,一八尺將軍打馬出城,與龐德會於沙場。


    “來將通名。”龐德抬刀作問。


    “白水關高沛!”高沛手持一長槍,同時打量龐德。


    “駕!”


    龐德雙目一張,甩韁而上。截頭大刀與肩平齊。


    高沛架槍於腋下,對衝龐德。由於龐德兵刃較短,高沛的槍尖先迫近龐德胸膛。


    龐德毫無躲閃之意,就在槍尖貼近胸甲的片刻,龐德以刀蕩開槍頭,刀刃貼著槍杆滑向高沛。


    “噗!”


    高沛左臂脫肩,鮮血如注,龐德回身一刀砍斷高沛的後脖頸。一合殺了劉璋的守關大將。


    “咚咚咚!”


    二通鼓起,漢營甲士高喝為龐德助威。


    龐德勒馬回轉,二問楊懷:“此將羸弱,可有強將否?”


    楊懷默口不言,這白水關中高沛武藝已算強悍,他哪還有強將。


    “閣下可敢出城一戰!”龐德再做挑釁。


    “放箭射殺這廝!”楊懷惱羞成怒,大喝下令。


    城下頓時箭雨如注,龐德不敢久留,倉皇撤回軍陣。


    龐德回列,張安即令甲士攻城,雖說他此來名義上是匡助劉璋,但劉璋人馬據關不開,那在張安眼中此軍與張、趙之流無異,一個也是打,兩個也是屠。


    “嘡嘡嘡。”


    數十位力士推著兩輛發石車行於陣前,此車與普通單杆投石機不同,是馬均改良的輪轉發石機,半圓形的輪廓承載多杆石炮,隻是石炮比原先的小了一倍。


    發石車落定,刀斧手上前,立於緊繃的繩索旁。


    “放!”楊定一聲令下,兩位刀斧手同時砍斷繩索。


    “嗖嗖嗖!”


    石炮杆快速轉動,眨眼功夫發射完畢,二十塊巨石騰空砸向白水關城牆。


    “隆隆隆。”


    巨石接連撞在城牆上,更有一枚直接砸上城樓石道,擊毀了後側牆墩。


    楊懷哪見過這種陣仗,隻覺腳下一陣顫動,似有崩牆之勢。


    “眾將莫慌,張弓以待,射殺來犯之敵。”楊懷還未說完,城下傳來了喊殺聲,寧漢營甲士抬著雲梯衝向城牆,密密麻麻如蟻獸一般。


    “放箭!放箭!”楊懷剛作抬手,對側半空射來一排巨型弩箭,皆有手腕粗細。


    “咚咚!”


    箭落城樓,與木柱相撞,如同鼓鳴,有幾人直接被釘死在石道間。


    “噗噗噗!”


    城上的箭矢也如約射向城下沙場,無情收割著寧漢營甲士的性命,箭矢本是範圍性武器,遇上密集成堆的攻城卒,殺傷力提至最大化。


    “魏延、馬岱何在?”張安平靜的望著寧漢營甲士不斷倒地,戰時的大都督心如鐵石,隻有成敗二字。


    “末將在!”二將同時下馬跪地。


    “先登奪旗!”張安下令道。


    “是。”


    二將拔出腰間刀劍,另帶五千人馬加入戰團。


    半個時辰後,雲梯架在城牆之上,隻這陣列至牆下的這段距離倒了千餘位漢卒。


    魏延以身作則踩梯而上,馬岱同行其後。魏延剛在牆墩處露麵,一柄長戟便紮向其頭顱。


    魏延側身躲閃,戟刃劃破了其左肩。


    “刃!”


    魏延一把擒住戟杆,將環首刀同步甩出,正中敵甲腹部,隨即魏延躍上城頭,倒持長戟,揮舞戟杆擊打左右敵軍,為後續甲士打開落腳之處。


    兩個時辰後,城樓上的寧漢營甲士越來越多,白水守軍被逼到兩側台階處,楊懷直接立於城下營帳旁指揮兵馬。


    “啪!”


    馬岱一腳踹翻城牆拐角處的益州兵,再補一刀結果其性命,隨即抬頭尋找楊懷的位置。


    “魏將軍,敵將在城下。”馬岱眼亮,鎖定了楊懷的方位。


    “同去!”滿麵染血的魏延未加細想,一步翻越台階旁的石牆,跳到城中土場。


    馬岱本想說帶軍衝殺過來,但魏延已孤身犯險,馬岱也隻能相隨。


    此刻戰局已倒向寧漢營,城中益州兵見了神勇二將紛紛退避,魏、馬二人很快殺到楊懷身旁。


    “快,攔住他們!”楊懷高聲下令,但久呼無人應,楊懷怒目,隻得提劍去戰二將。


    戰事向來如此,真正死戰的益州卒還在台階處廝殺,至於退到內城營地的這些家夥多半已經失了抵抗之心。


    “嘿!”


    魏延看見楊懷,徑直迎了上去,掄圓兵刃,連劈三刀。


    楊懷以劍死擋,適時反攻,刺向魏延腹部。


    “當!”


    馬岱一劍挑開楊懷攻勢,魏延緊追一刀,砍在楊懷肩頭,刀鋒嵌入骨頭。


    楊懷吃痛大喊:“將軍饒命,末將願降。”


    “止!”


    馬岱劍刃懸停在楊懷麵門處,隨即收劍轉身:“敵將已降,爾等還不速速棄刃止戈!”


    馬岱此言一出,城門營地的益州卒紛紛跪地求饒,兩側台階的死戰者也無奈棄刃。


    “哼!”


    魏延一腳踹倒楊懷,抽刀回手,楊懷咬牙強忍,未喊一聲。


    “開城門,迎都督入城!”魏延歸刀回鞘走向城門,馬岱則站在楊懷身旁控製局麵。


    三刻後,張安五將入城,張安勒馬停在楊懷身前,楊懷忍著肩部疼痛,單膝跪地,抱拳拱手:“大都督。”


    “嗯,且下去養傷吧。”張安擺手驅退楊懷,無需惡語相向的責怪,在城破之前二者屬於對立陣營,楊懷能降,止了後續兵事,也算有功。


    是夜,城中主帳,眾將會於張安案前。


    “都督,白水一役,我軍傷亡兩千餘眾,獲俘六千餘卒,糧草……”徐榮將整理的戰果詳細報於張安。


    “嗯!全軍在白水關休整三日,派遣快馬去葭萌、梓潼查探消息。”張安占了川蜀門戶,也不急於行軍,想要先摸清張魯在廣漢郡的勢力。


    “是,都督。”眾將齊應。


    “田豫何在?”


    “末將在。”


    “自今日起設立巴蜀營,由你擔任主將,此間降卒歸你驅使。”張安向來言出必踐,田豫隨他征戰多年,這巴蜀營帥田豫當得。


    “多謝大都督。”……


    時張衛聞龐羲逃入涪城,領十萬大軍圍涪關,張任見其卒多是蜀中百姓,不願與之強戰,遂驅龐羲出城。


    龐羲落魄出城,大罵張任不義,後張衛追之,二者會戰於綿竹縣境,由於張衛兵員冗雜,各方配合不力,被龐羲輕鬆逃離。


    龐羲即入什邡縣,時什邡令為吳班,吳班本是吳懿族弟,隸屬東州派係,他熱情接納了龐羲,誓約與龐羲共守什邡。


    而張衛卻未攻什邡,直接領大軍圍了綿竹城,綿竹令未加抵抗,降了張衛。


    張衛得綿竹後,聽從閻圃之見調轉槍頭又去攻打張任,此次張任再無推脫借口,拚死守涪關,雙方在此地展開了耗時一月的攻堅戰。


    言罷張魯,再說趙匙。


    趙匙雖沒有張魯那般蠱惑人心的能力,但他聯合的都是益州豪強,豪強私兵的戰力遠勝於農民軍。


    二月初,趙匙率領六萬餘叛軍沿江水而上,攻占犍為郡的荷節、江陽、僰道三城。


    三月中,趙匙分兵兩路,自領四萬兵馬繼續沿江水而上占南安、武陽。另外李異領兩萬兵馬沿沱水而上占漢安、資中、牛鞞。


    四月初,牛鞞令董和受李異向迫向成都求援,劉璋怕趙匙攻下武陽,直搗成都,故而未派一兵一卒。


    董和無奈,隻得又向吳懿寫信,信中言明趙匙意在攻殺東州士,若吳懿不派援兵,便盡失人心,屆時成都也難防守。


    信入成都,吳懿持信去了州牧府,與劉璋會於堂中。


    “子遠啊!這可如何是好?張魯、趙匙若入成都,我等皆無活路。”劉璋在高台處踱步,神情又急又悔。


    劉焉給劉璋留了一個製衡益州士族的利器,但由於劉璋過於放縱東州兵,徹底激化了東州派係與本土士族的矛盾,再加上一個與他有殺母之仇的張魯,劉璋自認為此時處境風雨飄搖。


    “明公莫急,趙、張二賊軍雖說人數眾多,但皆為田客家奴,難稱高強。且益州不乏忠義之士,我等定會誓死匡助明公。”吳懿開口寬慰劉璋。


    這次禍端是東州兵挑起的,吳懿身為東州士領袖,自是避無可避,而劉璋的處境卻沒有這般危急,就算趙匙打敗了東州兵,也不一定替換軟弱的劉璋,此間都是東州士給劉璋營造的緊張氛圍。


    “子遠,可有把握?”劉璋恢複了些許鬥誌,目色期許的問道。


    “懿定保明公高枕無憂。”吳懿隻有拚死這一條路,若趙匙敗了,益州世族尚有喘息的機會,畢竟他們在此地經營多年根深蒂固,倘若吳懿、龐羲敗了,東州士會受到屠戮性的打擊,再無翻身餘地。


    “好好好,隻要我們能堅持到長安大軍抵達,一切危機迎刃而解。”劉璋向來胸無大誌,他現在不求稱孤道寡,隻願得個安樂所在。


    吳懿聞言,立即勸止:“明公萬不可生這般想法,張魯、趙匙如豺,我等尚有一戰餘地,張安乃是猛虎,一入蜀郡,明公永為階下囚啊。”


    在這一點上無論是東州士,還是益州派都不希望朝廷插手戰事。


    “那此事容後再議,現在我們該如何行策?”劉璋不以為然,他心中和明鏡一樣:就算自己不給雍帝寫信,雍帝也不會放過這次機會,與其雙方撕破臉麵,倒不如自己先服軟,屆時即便做不了益州牧,也不失封侯之位啊。這麽簡單的道理,吳懿怎麽看不通呢?


    吳懿不知劉璋有這麽豐富的心理活動,隻開口言己見:“明公,牛鞞令董和給末將送來書信,末將認為他言之有理,故而明公需出兵援助董和。”


    “中郎將既然這麽說,那就出兵牛鞞吧。”成都防務係於吳懿一人之身,劉璋下令也是因人而異。


    “是,明公。”


    翌日,吳懿命冷苞、劉璝二將領一萬甲士入犍為郡匡助董和。


    四月末,東州甲與李異叛兵戰於牛鞞,由於東州兵同仇敵愾,作戰勇猛,打的李異倉皇逃竄至資中。


    繼,冷苞領兵追至資中與李異複戰,李異再敗,帶著萬餘殘兵一路逃至江陽。


    趙匙聞李異戰敗,寫信大罵李異無能,並讓他領兵與自己會合。


    李異見信麵紅耳赤,感覺受了侮辱,一怒之下抽劍殺了趙匙的快馬,等他冷靜下來又覺得後悔莫及,隻得聽從手下諫言順江而下去投劉表。


    五月中,李異軍行至荷節縣境內,在江邊忽遇一軍,觀其勢約有兩萬餘眾,大纛高書“劉”字。


    由於雙軍會的突兀,甲士皆作驚慌。


    “踏踏踏!”


    張飛策馬從中軍列中奔出,提矛高喊:“來將何人?報上名來!”


    張飛氣勢如虹,嚇的李異殘兵連連後退。


    “將軍止步,我乃巴中將領李異,此行欲去投劉荊州。”李異連忙道明身份來由,著實不願再戰。


    “巴中將領為何要投荊州,依某看你就是那叛軍,且與你張大父戰上三百回合。”連日行軍枯燥,張飛難抑好戰之心。


    “翼德,且慢動手。”


    值此刻,劉備駕馬出軍陣,喝止張飛。


    “兄長,這群人馬姿態萎靡,定是大敗之軍,容飛衝殺片刻,便可盡降。”張飛信心滿滿的說道。


    “休要胡言,速速退下。”


    劉備瞪了一眼張飛,提韁緩行至李異軍前,和煦笑容,拱手開口:“將軍安好。”


    李異一愣,隨即回禮道:“敢問閣下是?”


    “吾乃中山靖王之後,涿郡劉玄德是也。”劉備這幅相見恨晚的表情,一般人招架不住。


    “原來是劉豫州尊上,末將李異拜見使君。”


    劉備在大漢官場廝混了近二十年,一副好名聲人人皆知。


    “不敢當,備此次受劉益州所邀入川平叛,一時間迷了路途,不知李將軍這是要去何處啊?”劉備自告來由,緊盯著李異的神情變化。


    李異雙目一轉,也做淚湧:“說來慚愧,末將本是趙匙麾下將領,受其蠱惑反叛益州牧,但一路所見百姓流離,心痛難奈,不願與益州牧交兵,故而吃了敗仗,被趙匙所驅逐,現今無處可去。


    異本想自散兵馬,去荊州投那劉表,但在此地偶遇使君,心情百感交加,望請使君收留異之殘部啊!”


    “唉!興亡苦於百姓啊!李將軍能及時醒悟,也算忠義之人,備自寫一封推薦書信,薦你去景升兄處如何?”劉備歎息道。


    “異已經找到了明公,望明公莫要推辭。”李異看了一眼劉備身後怒目的張飛,哪還敢說去荊州的話語。


    “也罷,那李將軍就留下吧!我等共同匡扶漢室。”兩位都是精通人情世故之輩,一二推脫已經做定了談判。


    李異立即翻身下馬,單膝跪地:“多謝明公。”


    ………………………………


    話歸九江壽春。


    城府中,孫劉兩家大將左右站定。居首者為劉基的九江都督諸葛亮與孫權的中護軍周瑜。


    “公瑾兄,亮才識淺薄,此次督軍會戰,就由兄長發號施令。”諸葛亮手持白羽扇,自謙開口。


    “孔明怎會智淺,這丹陽疑兵欺瞞了整個江東。”周瑜剛帶兵回去給孫策奔喪,便被諸葛亮匡騙到此處,不破口大罵已算是好肚量了。


    “公瑾兄莫怪,事出緊急,加之曹操非我主一人可敵,故而邀兄長前來。”諸葛亮從容淡定,供認不諱。


    “罷了,且說行軍策吧。”周瑜擺手止言。


    “兄長爽快,今曹洪引九萬大軍入境,與紀靈戰了半月,折損近兩萬人馬,現餘人馬屯駐下蔡,不日便會再攻壽春。”諸葛亮走至圖前,為江東眾人解析戰局。


    “諸位,曹軍現有七萬人馬,而我軍也有七萬眾,我等是攻是守?”周瑜作問。


    “主動出擊方為上策。”


    董襲,字元代,會稽餘姚人氏,身高八尺,姿態雄偉,初隨孫策,孫策亡,吳夫人恐孫權不能成事,將董襲引薦給孫權,孫權問董襲揚州四郡是否能保全,董襲言江東有天險地利,孫討虜又得人心,不必憂慮。孫權聞言大喜,即拔董襲為校尉。


    “我等與董校尉同諫。”淩操、周泰、陳武等將隨即附和。


    “孔明,意下如何?”周瑜也想出城與曹洪戰於淮水。


    “兄長為兩軍之帥,亮自遵從。”諸葛亮開口,劉基文武才做同諫。


    “那好,明日發兵淮水岸,直取下蔡。”


    “是,將軍。”……


    話轉宛城。


    時朝廷下旨調龐德為南陽太守,但由於巴蜀戰事,龐德遲遲不得到任,南陽軍政由安南將軍張遼一肩任之。


    平素白日張遼都在城中處理政務,傍晚才返回軍營定奪練兵、招募、剿匪、治安等事宜。此間軍政分明,贏得南陽百姓稱讚,有識之士也紛紛投效。


    此日午間,城東安南營前來了幾輛車馬,為首者是一猿臂虎腰的大漢,從旁有一七八歲的稚童。


    “軍營重地,不可擅闖!汝是何人?”營甲抬槍詢問。


    “太史慈。”太史慈輾轉數月終於抵達了宛城,老兵歸家的迫切欲望顯露於麵。


    “可在軍中任職?”營甲一絲不苟的詢問道。


    “你沒聽過本將名號?”太史慈搖頭一笑。


    “不知,若無印信,速速離去。”營甲向前踏了一步驅趕太史慈。


    “吾乃並州督軍張安麾下騎都尉太史慈。”太史慈現在有些後悔沒有直接進城,他也是本著軍人性情,隻是見了這方軍營,想要來問一問有沒有相熟的將領。


    “你所說的可是大……都督。”營甲目色立變肅敬。


    “正是。”太史慈自傲應答。


    “將軍稍等。”營甲與身旁人叮囑了幾句,大步跑向營中。


    約過半刻,一將大步走向營門。


    “將軍可是東萊太史慈?”職銜越高,獲得的消息越廣泛,此人自是聽過江東大將。


    “閣下是?”


    “安南營中郎將趙衢,久聞將軍大名,不知將軍所來何事?”趙衢拱手持禮。


    “末將拜見趙將軍,昔年慈奉明公之令特去匡助長沙太守孫堅,爾來十二載有餘,今特請歸營。”


    太史慈左手撩袍,單膝跪地,十二年前太史慈以大漢騎都尉的身份離朝,今日依舊是大漢騎都尉,誌向所致,至死不渝。


    “將軍快快請起,本……末將受不起將軍大禮。”太史慈跪的是軍法,而趙衢受的心驚,十二年前張安手下的騎都尉是什麽概念,那可是現在的封爵君侯,守疆主帥。


    “多謝將軍,不知文遠將軍在何處?”太史慈拱手再問。


    “君侯在太守府處理政務,某帶將軍前去。”趙衢訕笑道。


    半個時辰後,宛城太守府。


    一小吏入堂稟事:“君侯,趙將軍來了。”


    張遼停了手中筆墨,眉頭微皺:“讓他進來。”


    繼,趙衢引太史慈入堂,張遼看了一眼太史慈問道:“趙衢,這?”


    “回君侯,此人是並州督軍麾下騎都尉太史慈。”趙衢抹去了江東官職,以示對太史慈的尊敬。


    張遼一聽,立即起身:“太史子義?”


    太史慈微微點頭,u看書ww.kashu. 正欲下跪,卻被張遼一把拉起,隨即對太史慈笑道:“子義啊,大都督經常提起你,說你神弓善射,武藝絕世,若有機會遼定要討教一番。”


    張遼與太史慈是初見,但語氣如同老友。


    “都是明公謬讚,文遠見笑了。”太史慈心中頓生暖流,心歎明公沒有忘了他。


    “子義歸朝,必得陛下重用,隻可惜大都督現入了巴蜀,不然遼定請都督前來親迎子義。”張遼在官場廝混了這麽久,自然能聽出趙衢的口風,安撫之語也是信手拈來。


    “益州生了戰事?”太史慈落座席位後問道。


    “趙匙、張魯反叛,都督入川取益北四郡。”張遼簡單的向太史慈訴說了戰況。


    “原來如此,去歲聞明公在並州驅胡,今朝又入了川,真是一刻不得閑啊。”太史慈感歎張安十數年如一日的扶漢苦勞。


    “是啊!都督可稱吾輩之楷模,遼還記得當年在涼州……”


    張遼向太史慈說起了雍漢興起之路,太史慈用心聆聽,時不時還追問兩句,雙方交談至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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