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有烤肉,我們去吃烤肉吧!”李媛媛手指著前方,對夏文傑笑道。後者點點頭,跟著李媛媛向前方的烤肉攤走過去。


    烤肉攤的食材種類很多,有牛羊肉,也有豬肉、雞肉,另外還有一些蠶蛹、蠍子、蛇之類的。夏文傑對這些古怪的食材興趣不大,李媛媛卻是兩眼放光,看什麽都覺得新鮮。


    她向烤肉攤的老板點了兩隻烤蠍子,順手把沒吃完的糖葫蘆塞給夏文傑。他接過來,向一旁走了兩步,拿出手機,給鬼影堂的張超漢打去電話。


    “傑哥,你好。”突然接到夏文傑的電話,張超漢一本正經地問好。


    夏文傑看了看站在烤肉攤前正一臉期盼的李媛媛,而後他淡然一笑,說道:“老張,不用客氣,我想問一下,你們鬼影堂有沒有安插在北京的兄弟。”


    “有的。”張超漢正色說道:“傑哥,有事嗎?”


    “你讓兄弟們幫我查一下北京的天星實業到底是一家什麽公司。”


    “天星實業?”


    “怎麽,你知道這家公司?”


    “聽起來有點耳熟,兄弟們應該是提過這家公司的,隻是我一時又不太確定,傑哥,你給我幾分鍾的時間,我來查一下。”現在張超漢是鬼影堂的堂主,負責鬼影堂的全部事務,而鬼影堂業已跟著天道公司的保安部分散到全國各地,每天回饋到張超漢這裏的消息太多了,他不可能把每件事都牢牢記在心裏,他也沒有那種過目不忘的精明頭腦。


    “好的。”說著話,夏文傑把電話掛斷。


    這時候,李媛媛也已拿著剛剛烤好的兩隻蠍子走到夏文傑近前,她把其中一隻遞給他,笑吟吟地說道:“你來嚐嚐。”


    夏文傑看眼麵前的烤蠍子,通體漆黑,個頭又大,他看著都覺得瘮的慌,更別說吃了。他吞扣唾沫,含笑搖搖頭,說道:“你吃吧。”


    李媛媛賊笑著眨眨眼睛,笑問道:“夏文傑,你不會是不敢吃吧?”


    夏文傑苦笑,她說對了,他確實不太敢吃這種東西,在正常情況下。他笑道:“你喜歡吃就吃吧。”


    “你嚐嚐嘛,烤蠍子很好吃的。”李媛媛勸說道。


    “我吃過。”“你吃過?”“不止吃過蠍子,還吃過蛇和老鼠呢。”而且是生吃的。他在心裏又補充一句。在訓練營的時候,有野外求生這一項的訓練,在山林裏,不允許生火,壓縮餅幹吃光了,夏文傑和他的戰友們也隻能生吃蛇鼠蠍子之類。


    李媛媛吐了吐舌頭,沒有繼續勸他,又拉著夏文傑向下一個感興趣的小吃攤位走去。


    過了一會,夏文傑的電話響起,是張超漢打來的電話。他正色說道:“傑哥,查清楚了,天星實業是東盟會的旗下產業,而且還是東盟會在北京的堂口之一。”


    “哦?是他們……”夏文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傑哥,怎麽突然問起天星實業了?東盟會的人有找你的麻煩嗎?”


    “原本沒有,但現在看來,是有了。”天星實業是東盟會的產業,那麽不用再查,洪剛肯定是東盟會的人,如此也就解釋了他為什麽能弄到毒品。剛才,他向李媛媛旁敲側擊打探自己的消息,也必然是沒按好心。


    “傑哥,用不用我知會北京的兄弟們幫忙。”


    “好。”夏文傑點點頭。和洪剛通完電話,夏文傑立刻又給雅歌打去電話,讓她召集影鬼帶來的那批地獄犬人員,準備行動。現在影鬼是去了n市,不過他有把手下的兄弟有留在北京,暗中保護夏文傑。這批地獄犬人員沒有狗頭那一批人精銳,但個人的實力也都不差。夏文傑向雅歌交代了一番,而後掛斷了電話。他剛揣起手機,李媛媛滿臉不爽地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怎麽那麽忙啊?自從到了夜市,你算算你都打了多少個電話?如果你不願意陪我,你就趕快走吧,我還不稀罕你來陪我呢!”


    李媛媛賭氣囊腮地說著氣話。夏文傑對她一笑,說道:“剛才是有點事情,現在都處理完了。怎麽樣,你吃飽了嗎?”


    她摸了摸略微鼓起的小肚肚,說道:“還行吧,你現在要回去了?”


    “明天上午的高鐵,我想早點回酒店休息。”


    李媛媛不滿地質問道:“和我在一起就那麽無聊啊?明天上午的高鐵,又不是今天晚上的高鐵,你回去那麽早做什麽?”


    夏文傑暗歎口氣,東盟會的人又是打探自己的消息,又是派人在暗中盯梢,顯然他們是準備對自己動手了,李媛媛和自己在一起,她也隨時會有危險,夏文傑可不敢讓她冒險。


    他正色說道:“我送你回家吧,我看今天晚上的天氣不好,你今晚也盡量別出家門了。”


    李媛媛翻了翻白眼,向天空望望,說道:“天上連塊烏雲都沒有,霧霾也不嚴重,你是怎麽看出天氣不好的?算了算了,不願意陪我你就趕快走吧,我也不用你送我回家。”


    別人在她麵前,哪一個不是拚命的巴結她,隻有夏文傑,避自己就像避瘟神似的,這讓李媛媛的自尊心很受傷。


    看到李媛媛氣呼呼地轉身離去,夏文傑本想追上她,但轉念一想,還是隨她去吧,她在自己身邊太危險了。


    李媛媛走了一會,見夏文傑遲遲沒有追上來,她又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一瞧,小臉氣得漲紅,夏文傑站在原地動都沒動,絲毫沒有來追自己的意思。她氣呼呼地向夏文傑咬了咬牙,轉身快步離去。


    目送著李媛媛走遠,夏文傑也離開夜市,打車返回酒店。


    他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格格和雅歌從外麵走了進來,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格格問道:“傑哥,東盟會的人要來找麻煩嗎?”


    夏文傑點點頭,說道:“看起來他們是打算對我下手。”


    格格皺著眉頭說道:“傑哥以前不是說過嘛,東盟會暫時不會動你,希望用你來幫他們牽製南天門。”


    夏文傑一笑,說道:“你也說了,是暫時,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暫時’,何況,南天門的火鳳已經被我們幹掉,他們沒有繼續派人到東北,我已經失去繼續牽製南天門的作用,對於東盟會而言,我又變回成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有機會能除掉我,他們肯定不會錯過機會的,這次我來北京,對他們而言就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傑哥的意思是……他們今天晚上回來?”


    “一定會來。”夏文傑語氣篤定地說道。


    雅歌麵色一正,掏出手機,說道:“傑哥,我叫大鬼他們過來。”她說的大鬼,就是影鬼的手下兄弟之一。


    夏文傑向她擺擺手,說道:“這裏畢竟是北京飯店,位於市中心,東盟會不敢派太多的人過來,而且我對大鬼他們還另有安排。”


    雅歌麵露狐疑之色,疑問道:“傑哥的意思是……”


    夏文傑一笑,眯縫著眼睛說道:“我不想再被動挨打了,對南天門是這樣,對東盟會也是這樣。”


    當晚,深夜十一點多鍾,夏文傑已經躺在床上消息,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由於預感到今晚可能有事發生,夏文傑並沒有睡得很踏實,隨著敲門聲響起,他立刻睜開眼睛,翻身從床上坐起。


    他回手把枕頭下麵的手齤槍抽了出來,別在後腰,接著站起身形,問道:“找誰?”


    “是我!”外麵傳來女人的說話聲。夏文傑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到房門前,將門慢慢拉開。站在門外的是一個妙齡女子,二十出頭的年紀,濃妝豔抹,打扮的很性齤感,上身是皮衣,下麵是皮裙和黑色的絲襪以及黑色的長筒靴。夏文傑不認識這個女人,雙目凝視著她,沒有說話。性齤感女郎含笑說道:“剛才是你打電話叫我過來提供的服務的吧?”


    夏文傑眨眨眼睛,慢慢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打過電話。”


    “你沒有打過電話?”性齤感女郎露出疑惑之色,問道:“這裏是一五一二房吧?”


    “是的。”


    “那沒錯啊,剛才明明有人打電話,讓我過來。”說著話,她探頭向夏文傑的身後望了望,見房間裏再沒有其他人,她不解地皺了皺眉頭,目光又落回到夏文傑臉上,說道:“剛才打電話的人真的不是你?”


    夏文傑含笑搖頭,說道:“不是我。”


    “倒黴。”性齤感女郎臉上虛假的笑容消失,氣呼呼地瞪了夏文傑一眼,可轉瞬之間她又笑了,柔聲問道:“帥哥,需要服務嗎?”


    “不需要。”夏文傑說話時,右手自然而然地背到身後,握住別在後腰處的手齤槍。


    “我不貴的,隻要五百……”


    “不需要。”


    “三百?”


    “三十可以嗎?”夏文傑笑嗬嗬地問道,與此同時,他已經把別在後腰的手齤槍拔了出來。


    聞言,性齤感女郎的表情僵硬住,說道:“你有病啊?”


    夏文傑聳聳肩,沒有再說話,隻是含笑看著對方。性齤感女郎也不再裝了,原形畢露,罵罵咧咧地說道:“今天真倒黴,也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東西騙我過來……”


    說著話,見夏文傑樂嗬嗬地瞅著自己,她氣罵道:“你看什麽看,還三十,你他媽的也好意思開口!”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瞪著夏文傑,嘴裏不幹不淨地嘟囔著什麽,轉身走開了。


    目送著她穿過走廊,消失在走廊盡頭,夏文傑方退回房間裏,慢慢把房門關上,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手齤槍,苦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人並不是東盟會的人,是自己太神經過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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