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中年人帶回來的這些現金和金條,綁匪剛才已經全部看過,對此他也極為不滿。別墅內,綁匪麵帶著冷笑,大咧咧地坐在沙發上,對紀素真說道:“紀先生,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很明白了,三個億,一分錢部不能少,現在你隻拿出這麽一點點來糊弄我,我看你是真不想要紀小姐的舌命了!”


    紀素真的眉頭擰成個疙瘩,那兩名中年人則是汗如雨下,對綁匪顫聲說道:“我們已經盡了我們最大的努力,實在是湊不出來更多的現金,那些金條也最少值五千萬,朋友,你高抬貴手”


    “不行!我這個人說話一向算話,說好了三個億,就是三個億,少一分錢部不行。”


    說著話,綁匪緩緩站起身形,對紀素真說道:“既然紀先生這麽沒有誠意,那我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裏呆下去了,就這樣吧!”說話之間,他作勢要往外走。


    “等一下!”紀素真抬手把他叫住,說道:“現金確實隻能湊到這麽多,如果你不滿意,我。。。。我可以把新世紀公司股份的百分之十轉讓給你,新世紀百分之十的股份已遠遠超過三個億了”


    聽聞他的話,兩名中年人臉色同是一變,正如紀素真所說,新世紀百分之十股份的價值可是要遠遠超過三個億的。


    哪知綁匪卻是蝮了秤砣鐵了心,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沉聲說道:“我不要你的什麽狗屁股份,我隻要現金。”他也不是傻瓜,新世紀的股份給他一點用處部沒有,他根本無法把股


    份兌現成錢,即便是黃金在他跑路期間的作用也很有限,賣不出去,留在自己的手裏,那就是


    一堆沉重的垃圾,現在對他唯一有用的就是現金。


    看著態度堅持的綁匪,紀素真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確確實實是湊不出來那麽多的現金,這樣吧,你再多給我們一點時問,三天,隻要三天就可以,我一定給你湊齊三個億!”


    “三天?哈哈!”綁匪仰麵大笑,突然問,他限中凶光畢露,凝視著紀素真,狠聲說道:“老東西,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嗎?還三天的時間?等三天之後,我恐怕都沒命拿錢了吧!你痛-決一句話,就是現在,要麽,你給我三個億的現金,要麽,我們撕票!”


    紀素真的額頭也滲出冷汗,他沉吟片刻,轉頭看向兩名中年人。那二人部是滿臉的難色,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下麵,對紀素真顫聲說道:“紀先生,我們已經把全市所有的銀行部求遍了”


    “我來給那些行長們打電話!”紀素真也是真急了,他拿起話機,要親自去求告銀行的行長。綁匪冷冷一笑,說道:“紀先生,我提醒你一句,距離三個鍾頭隻剩下十分鍾的時問了。


    紀素真聞言,一把把話機拍在電話上,怒視著綁匪,喝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我已經和你說了,現在我們確確實實隻能湊出這麽多的現金!”


    綁匪哼笑一聲,正要說話,忽聽咣當一聲悶響,別墅的房門被打開,夏文傑從外麵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看到突然走進來的他,紀素真和綁匪同是一怔,後者嗤笑出聲,搖頭嘟囔道:“小子你還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敢回來!”


    夏文傑是一個人進來的,綁匪也沒有多理會他,繼續看向紀素真,幽幽說道:“我不管你們有多少困難,也不管你們去偷去搶還是去騙,總之,我要錢,三個億,就是現在,你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話還沒有說完,從外麵走進來的夏文傑已在他的身側站定,突然之間,綁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被冷冰冰、硬邦邦的東西頂住,與此同時,他也看到紀素真和兩名中年人部是麵露驚駭之色。


    他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看到的正是一隻黑洞洞的槍口。


    “你”綁匪才僅僅說出個你字,站在他身側的夏文傑已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嘭!這一聲槍響,把別墅裏的眾人部驚呆嚇傻,再看那名綁匪,如同迎麵挨了一記重錘似的,腦袋向後猛然震了一下,子彈由他的額頭正中心打人,於他的腦後射出,穿透他腦袋的子彈也帶出一道血箭。


    綁匪瞪大著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文傑,臉上的神情還掛滿著疑問,但他的身子已直挺挺地向後摔倒。


    直到死,他部沒想明白,對方怎麽敢把自己殺掉?難道他們不想救紀筱晴的性命了?隻可惜他心頭的疑問已永遠無法被得到解答。


    噗通!直至屍體摔倒在地,發出一聲悶響,才把房間裏的眾人驚醒過來,紀素真低頭瞧瞧屍體,臉色大變,他搶步來到夏文傑近前,急聲說道:“文傑,你你怎麽能把他給打死昵,筱睛還在劫匪手上啊”


    他話音剛落,別墅的門外傳來一聲哭喊:“爸一”隨著喊聲,紀筱晴從外麵奔跑進來頭撲進紀素真的懷裏。


    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兒,紀素真一時間部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是怎麽回事?被綁架的女兒怎麽突然跑回來了?他心中滿是疑問,愣住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又驚又喜地緊緊抱住女兒,聲音顫抖地說道:“沒事就好,回來就好”說話之間,紀素真已是老淚縱橫。


    看著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的父女二人,夏文傑心裏感歎了一聲,他在旁什麽話部沒有說,默默地轉身向外走去。月月還在房門口,見夏文傑出來,他問道:“傑哥,我們現在就走嗎?”


    “這次紀先生和紀小姐都受到不小的驚嚇,現在應該沒心思招呼我們這些外人,我們自己還是識趣點吧。”夏文傑淡然一笑,和月月走向汽車。


    月月聳聳肩,他沒什麽意見,就是覺得傑哥太淡然、太隨性了,這次救下紀筱睛這麽大的的事,事後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實在浪費此次的大好機會


    坐進車內,月月一邊啟動汽車一邊說道:“傑哥,在商場上我們能用到紀家的地方有很多啊,這次傑哥幫了紀家麽大的忙,紀家應該回報我們才對。”


    夏文傑明白他的意思,悠然而笑,說道:“紀先生和紀小姐部是聰明人,這回我們幫了他們,他們心裏自然會記得,並不用我們留下來邀功,何況,那麽做也太厚臉皮了。”


    月月老臉一紅,抓了抓頭發,開車走出紀家別墅。出門後,他問道:“傑哥,我們現在去哪?”


    “先去接格格,估計警察也一快到了。”


    “好的,傑哥!”月月答應一聲,而後又壓不住心頭的好奇,問道:“傑哥,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綁匪是藏在山上的那棟別墅裏?”


    “猜的。”


    “猜的?”月月驚訝地睜大眼睛,這事怎麽能是靠猜的呢?而且傑哥也猜得太準了吧。


    夏文傑說自己是猜的,倒也不能說完全不對,他猜測的之所以如此準確,當然也是有原因的。上次他和紀筱晴躲進那棟別墅裏的時候,他有看過放於茶幾上的煙灰缸內有煙頭,當時他還特意拿起來觀察了一下,令他頗感疑惑的是,那是‘長白山’牌子的香煙。香煙本並沒有問題,隻是它出現的不是地方,能住得起幾千萬別墅的富豪卻隻抽六、七塊錢的香煙,這有些匪夷所思,當然了,這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夏文傑當時隻是感覺奇怪了一點,但也沒有多想什麽。


    今天在紀家別墅見到劫匪,夏文傑無意中發現他抽的煙也是‘長白山’品牌,為了確認,他還特意問對方要了一根。劫匪的煙和別墅裏的煙是同一品牌,這可以說成是巧合,但是連煙頭的形狀部差不多就不能算巧合了。


    別墅裏煙頭的煙屁是呈三角狀的,說明抽煙的人習慣了用三根手指死死捏住煙屁把煙頭摁滅,而那名綁匪在掐滅香煙的時候正是用了這樣的動作,留下煙頭的煙屁也剛好是呈現三角狀


    通過這一點,夏文傑完全有理由相信綁匪曾去過紀家對麵的那棟別墅。而且紀筱晴對他說起過,那棟別墅大多時候部是閑置著的,綁匪把那棟別墅做為暫時的落腳點,完全有可能。


    還有,那棟別墅的位置實在太好了,它就在紀家的對麵,剛好又位於高處,隻要站在那棟別墅裏,便可以隨時隨地的觀察到紀家人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們什麽時候出門,又什麽時候回家,作息時間完全可以輕鬆掌握。另外,紀筱晴是在去公司的路上被綁架的,夏文傑在心裏推算過整個路程,全部部是繁華路段,綁匪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如果說有冷清的路段,那麽隻有紀家門前的這段路了。由紀家到夏文傑上次和紀筱晴約見的那處酒吧,這段路是最冷清的,很好理解,這一帶部是別墅,本就地廣人稀,加上房價昂貴,^住率不高,所以這條路段上的車輛和行人部很少,也正是綁匪下手的最佳地點。既然綁匪決定要在這裏動手,說明他們對這一帶的環境十分了解,也極有可能他們就住在這一帶。


    抽絲剝繭,所有的線索部指向紀家對麵的那棟別墅,這時候,夏文傑又猛然想起紀筱晴所坐的那張椅子,那張歐式風格的手工座椅,很昂貴,當然,也和對麵山上那棟別墅的歐式裝修風格很般配。


    此外,綁匪敢於一個人來到紀家索要贖金,說明他的心裏是有底的,更說明他的同夥極有可能就在附近,能時刻,3察到紀家的一舉一動,那麽最佳的,3察地點就在對麵山上。而且綁匪也很有可能利用對麵的別墅在玩心理戰,因為無論是誰部不會想到綁匪的窩點就在與紀家近在咫尺的地方,就在紀家的對麵,哪怕紀家報了警,全城的警察一起出動來搜查綁匪的下落,恐怕也不會攫到紀家對麵的那棟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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