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明天就會走。”夏文傑說道。


    “你們明天就走?那那我們怎麽辦?”高遠急了,急切地說道:“那些人肯定會來追查我們的,你讓我們往哪裏躲?”


    “知道d市嗎?”


    “當..當然啊.”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就跟我一道去d市吧,躲上一兩個月,我想這陣風波也就會過去到那時你們便可以回家了。”


    “你你是要我們加^你的幫派,那個天道社?”高遠語氣有些激動地問道。夏文傑和時令雨交談的時候,他也有在旁認真聽著,有聽到他們提起天道社這個名字。


    夏文傑笑了,絲毫未留情麵地說道:“憑你們,還不配加人社團,我會為你們提供飲食和住宿,還可以給你一些零用錢,這段時間,你們就當成是到d市的免費旅遊吧。”


    他的直言不諱讓高遠麵紅耳赤,要說打架.他還從來沒有怕過誰,以前也曾有過幫派想拉他人夥,他還沒同意呢,這次是看夏文傑千裏迢迢的肯來三亞救人,很夠義氣,他才有加人之心,結果人家完全沒看上自己。


    神氣個什麽勁,你們有什麽了不起的!高遠在心裏不服氣地嘟囔著,他一把把夏文傑手中的鈔票拿了過去,看也沒看,對折了一下,大咧咧地揣進口袋裏,然後又說道:“我們去d市的機票你得給我們出。”


    夏文傑淡然而笑。高遠這些人做的事很下作,但互相之間還挺有情義的,打起架來也有膽量勁,他還挺喜歡他們的。當然了,喜歡歸喜歡,但要他們加人社團,他確實是認為他們還不配,一顆老鼠屎就能壞了一鍋湯,天道社是他一手建立起來的,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他一直部在小心翼翼地維護,不想社團有任何的變質。


    這晚,他們是在孫穎的家裏擠了一宿,翌日天亮,夏文傑、格格、月月、時令雨一家四口以及高遠、孫穎等人一大早便離開住處,去往機場,格格半路返回酒店,取定他們的行李以及買好的特產,然後再去的機場與眾人匯台。現在是冬天,到三亞度假的人多,返程的人相對較少,機票也非常好買


    他們乘坐的是早上八點半的飛機,下午一點半準時抵達d市。夏文傑事先已通知沈衝派人來接,他們出了機場,直接坐進等在外麵的汽車裏,去往天道社的總部。


    高遠等人本以為天道社隻是個小社團,夏文傑是社團的老大,而他隻帶著兩個人來三亞救人,由此可見天道社的實力如何了。但到了天道社的總部之後,高遠等人部有些傻眼。


    這裏是一座占地廣闊的別墅,院子很大,不僅有草地、花園,還有種植蔬菜的大棚,進^其中,裏麵的人員也不少,若大的庭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身穿西裝、夾克、風衣的大漢比比皆是,向一旁的車庫觀望,裏裏外外停滿了大小不一的車輛。


    高遠等人是邊看邊昨舌,如果這裏部是屬於天道社的.那天道社可絕不是個小社團,而是個實力超強的大幫派。


    夏文傑等人剛下車,沈衝以及展雄、覃震、白駿等人便從別墅的小洋樓裏迎出來。


    看到夏文傑,眾人的臉上皆露出寬慰的笑容,快步上前,紛紛躬身施禮道:“傑哥!”說著話,他們又看向時令雨,紛紛問道:“令雨,這幾天你沒少吃苦吧?”時令雨露出苦笑,搖了搖頭。


    夏文傑向眾人揚起下巴,含笑說道:“我們進去說話。”


    一行人走進別墅裏,落座之後,夏文傑見時令雨的父母旨露出倦意,他問沈;中道:“阿衝現在還有空房間嗎?”


    “有的,傑哥。”


    夏文傑點點頭,對時令雨低聲說道:“我看伯父伯母還有嫂子也部累了,讓他們先去休息吧!”


    “好!”他的話正台時令雨心意,一是這幾天父母確實跟著他吃了不少苦,其二,關於幫派之間的事他也不太希望父母聽到。


    沈衝派兄弟把時令雨的父母以及老婆請到樓上的空房間,而後,他看向高遠等人,不解地問道:“傑哥,這幾位小兄弟是”


    “他們在三亞幫過我一些忙,可能會惹來一些小麻煩,這段時間他們就暫時留在我們這裏避難,等搞定了葵英堂,也就可以送他們回去了。”夏文傑說道。


    “哦,原來你們幫過傑哥,那也就是自己人了。”沈衝為人豪爽,他衝著高遠等人笑了笑見他們部拘謹地站在一旁,他又擺了擺手,說道:“部不要客氣,隨便坐,當成自己家一樣


    高遠等人互相看了看,站在遠地誰部沒有動,他們還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台,要說心裏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沈衝回過頭,看著夏文傑說道:“傑哥,前兩天,葵豐堂的人有找過我。”


    “哦?”夏文傑眯了眯眼睛,問道:“他們有什麽事?”


    “聽起來,葵豐堂有意與我們聯手,共同對付葵英堂。”


    “你應允了嗎?”


    “當然沒有。”沈;中哼笑一聲,說道:“當初我派兄弟主動找過葵豐堂,提出和他們聯手同對付葵英堂,可他們根本沒理我派去的兄弟,連葵豐堂的老大部沒見到,現在葵英堂勢衰葵豐堂看到我們占齤據了上風,又反過來找我們談聯手的是,這明顯是來占我們便宜的嘛!”


    “恩!”夏文傑也笑了,說道:“是啊,棒大落水狗,現在葵英堂就是那隻落水狗,看眼著這隻落水狗要被淹死了,葵豐堂又怎會不想著進來插上一腳呢!”


    “如果我們和葵豐堂聯手的話,滅掉葵英堂後,葵莢堂的地盤至少得被他們占去一半!”沈衝說道:“我才不會傻到現在和他們聯手呢,葵英堂的地盤,我們肯定是要著單全收的。”


    夏文傑倒是不看重地盤,在他限裏,地盤反而是個累贅,但他也不想壯大葵豐堂的勢力葵豐堂和葵英堂說白了根本沒什麽區別,部是唯利是圖、無所不做的黑幫。


    “不過傑哥,雖然葵英堂現在已傷了元氣,但我們想要一下子就滅掉他們也不容易啊!”


    “這倒是。”夏文傑點點頭,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葵英堂這些年來苦心經營的底子擺在那裏,想打死他們叉談何容易。


    他在心裏琢磨片刻,轉頭看向時令雨,問道:“令雨,你對葵英堂的情況最了解,也應該最清楚葵英堂的軟肋,你有沒有好主意?”


    時令雨笑了笑,低聲說道:“傑哥,其實我給你們的那份地址名單,就是葵英堂的軟肋”稍微頓了頓,他又喃喃說道:“如果說其它的軟肋,元旦那天倒是有個機會。”


    “哦?什麽機會?”沈衝眼睛一亮,急聲問道。


    “這些年來,每年的元旦葵英堂部會和東盟會做一筆大交易。”


    “毒品交易?”


    “是的。”時令雨點頭說道:“葵英堂的毒品部是來自東盟會,元旦那天的交易應該是全年最大的一筆交易,金額通常不會少於五千萬,我想今年也不會例外。”


    “令雨,你知道具體的交易地址嗎?”


    “是在海東沙廠。”


    “海東沙廠那是哪裏?”沈衝以前沒聽過這個地方,好奇地問道。


    “那裏位於高速附近,交通非常便利,出了沙廠,不到五百米就是高速公路,一直以來葵英堂和東盟會部把交易地點選在那裏。”時令雨皺著眉頭說道:“至於今年會不會有變動,我就不清楚了。”


    夏文傑眼珠轉動,喃喃說道:“這麽大的交易,以前又沒有發生過意外,輕易是不會改變交易地點的,因為風險太高,有可能發生的未知狀況也太多。”時令雨讚同地點點頭,表示夏文傑說得沒錯,但事關重大,他不敢把話說死。


    沈衝一拍巴掌,撫掌大笑道:“那我們可以再給葵英堂一記重擊了,偷襲葵英堂和東盟會的交易,來個黑吃黑,把錢和毒品部香下來,這樣的話,葵英堂的局麵必然是雪上加霜。”


    時令雨看限沈衝,麵露苦笑,垂頭未語。夏文傑則是幽幽說道:“這麽大的交易,葵英堂和東盟會又怎能毫無防範呢?交易時,兩個幫派到場的人肯定不少,身上也很有可能會帶著槍械,就算我們是用偷襲的手段,可一旦打起來,我們自身的傷亡也必然不小。”


    他說的話也正是時令雨所顧慮的,以前每次交易的時候,雙方部備有二三十號人在場,這還隻是表麵上的人數而已,藏於暗中、以防不測的人手則恐怕更多,雖不至於人人配槍,但至少得有三成以上的人有槍,天道社要去偷襲的話,不等於是自己往人家的槍口上撞嗎?真打起來,雙方發生槍戰、纏鬥,最後的結果就是把大批的警龓察引來,誰部不會落得個好下場,這就屬於是“我自己不想活了,但我也要拉著你一起死”的做法,並不可取,也是下下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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