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被……被那些混蛋砍死了,飛哥的屍體還在酒吧裏……”


    “什麽?”聽聞這話,沈衝的腦袋嗡了一聲,氣血上湧,眼前部直冒金星。


    他在原地再也站不住了,咆哮一聲,如同發瘋了似的向酒吧那邊衝去。周圍人見狀,嚇得紛紛驚呼出聲,急忙湧上前去,把他死死拉住,急聲說道:“衝哥,酒吧現在已經進不去了!


    此時的酒吧內外部是火,別說進去,就連接近部沒有可能。


    那些受傷的兄弟們淚流滿麵,顫聲說道:“衝哥,飛哥是先被他們砍死,然後棄屍在酒吧裏,現在搶救……搶救也來不及了……”


    沈衝聞言,前傾的身子頓住,眼巴巴地看著火光衝天的酒吧,過了許久,他才仰天發出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呂鵬飛是沈衝的好友,他之所以會加入天道社,也完全是應沈衝之邀,現在他死得這麽慘沈衝的心裏又的愧疚又是悲憤,隻能用把抓揉腸來形容。


    如果可以調換的話,他寧願死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也不希望是呂鵬飛。


    這次發生的變故太重大,沈衝自己解決不不了,他第一時間給夏文傑打去電話。


    聽說酒吧的第二分店被燒,而且連呂鵬飛也睜死在暴徒手上,夏文傑也是大吃一驚,他帶著格格和月月連夜趕了過來。


    當夏文傑趕到時,消防隊已經把酒吧的火勢控製住,雖說大火已被熄滅,但原本金碧輝煌的酒吧現在隻剩下一片瓦礫,窗戶、房門早就燒沒了,就連牆壁部被燒成黑黢黢的一團,其狀慘不忍睹。另外,現場已被警龓察封鎖,拉起了警戒線,不過周圍圍觀看熱鬧的人可不少,黑壓壓的一大片,人山人海。


    夏文傑到達之後,遠遠的眺望酒吧那邊的情況,這時候,路邊一輛麵包車的車門打開,沈衝從裏麵走出來,他雙眼紅通通的,看著夏文傑,嗓音沙啞地說道:“傑哥……”


    收回目光,夏文傑看向沈衝,而後向他揚上頭,接著,鑽進麵包車裏。在車內,除了沈衝之外還有阿木格、覃震、張一彪、韋哲軒等天道社的骨幹。


    見到夏文傑進來,眾人紛紛欠身說道:“傑哥!”


    夏文傑深吸口氣,問道:“阿飛他……”


    沈衝哽咽道:“阿飛不是被燒死的,是被對方活活砍死的!”


    “知道是什麽人?”


    “這……下麵的兄弟們也不清楚對方的具體身份……”沈衝垂首說道。


    張一彪和韋哲軒異口同聲地說道:“傑哥放心,我們現在已經派出兄弟著手去查了,一定能把那些人揪出來。”


    “不用查了,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葵英堂做的。”夏文傑幽幽說道。葵英堂伏擊他不成反而還折損了那麽多人,這次的事件,肯定是葵英堂對自己這邊的報複。


    “這幫畜生!”沈衝握起拳頭,狠狠錘了下車窗,他對夏文傑說道:“傑哥,絕對不能讓阿飛死得這麽不明不白,你沒有看到,阿飛被抬出來的時候部已經……”


    說到這裏,沈衝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嗓子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張一彪和韋哲軒也是雙雙握緊拳頭,咬緊牙關,二人的臉上流露出悲憤之色,凝聲說道:“傑哥,既然可以確定是葵英堂幹的,我們就和他們拚了吧!葵英堂的產業也不少,對著拚起來,我們不吃虧。它能燒我們一家店,我們就燒他們十家店,它能殺我們一名兄弟,我們就殺他十個、百個!”


    夏文傑聞言暗暗皺眉。對於呂鵬飛的死,他同樣痛心,可是真能按照張彪和韋哲軒的意思去做嗎?


    那麽蠻幹,恐怕隻會給天道社帶來滅頂之災。呂鵬飛的仇是一定要報的,但報仇的手段有很多種,直來直去的拚殺,那應該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沉吟片刻,看向一直沉吟不語的覃震,問道:“阿震,你的意思呢?”


    覃震抬起頭來,先是看看沈衝、阿木格和張一彪、韋哲軒,然後目光落在夏文傑的臉上正色說道:“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有兩點。第一,從s市盡可能多的抽調兄弟過來,把餘下的場子部守好,再不能讓對方偷襲得手,再發生這樣的意外。”


    “恩!”眾人紛紛點頭,對於這一點,大家部沒有異議,包括夏文傑在內,現在社團在d市的人手確實太少了,用起人來捉襟見肘,既然己方的發展重心已經轉移到d市,人手也得相對應的向d市轉移。


    “第二嘛,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與葵英堂全麵交鋒的時候。葵英堂在d市的勢力早已根深蒂固,與許多幫派部有往來,而我們在d市形單影孤,與葵英堂打起來,我們連個幫手部沒有,弄不好,葵英堂還會鼓動其他的幫派聯手打擊我們,那樣的話,我們在d市就難有立足之地了。”


    覃震還沒有說完,沈衝則聽不下去,就聽嘭的一聲,他狠狠跺了下腳,對覃震說道:“前怕狼,後怕虎,那還混什麽黑道?難道我們就什麽部不做,就讓阿飛他白白死了嗎?”說著話,他轉頭看向夏文傑,說道:“傑哥,你下命令吧,我們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和跟葵英堂血拚到底!”


    “是啊,傑哥!”阿木格掰著手指關節,凝聲說道:“葵英堂的勢力是大,但我們也不是自給的,硬拚起來,誰能拚得過誰還不一定呢!”


    夏文傑看看沈衝,再瞧瞧阿木格,緊鎖著眉頭說道:“阿飛已經死了,難道你們還想讓更多的兄弟死於非命嗎?”


    “傑哥,隻要能為兄弟報仇,我們部不怕死!”


    “但是我怕!”夏文傑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幽幽說道:“你們部是我的兄弟,是我把你們拉人社團的,既然你們選擇跟著我,我就有責任保護好你們,這次阿飛的死也是我的責任,是因為我的疏忽沒有預判到葵英堂會把矛頭指向酒吧這邊。”


    “傑哥,你別這麽說……”眾人聞言無不動容,紛紛擺手,急聲說道。


    夏文傑看了眾人一眼,充滿自責地說道:“之前,葵英堂已經對我下過手,但他們沒有在我身上占到便宜,我應該可以算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改變策略,是我自己太疏忽也太大意了,如果我能再謹慎一點再小心一點,可能……今晚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說到這裏,他垂下頭,幽幽歎息了一聲,繼續道:“不過大家放心,我不會讓阿飛枉死的,新仇舊恨也早晚會向葵英堂算個清楚,但是阿震說得沒錯,我們要報仇,不能直來直去的和葵英堂正麵交鋒,那樣我們不占任何優勢,至少,也要等到我們先拔掉葵英堂的那兩隻爪牙之後,方能與其做正麵較量。”


    “兩隻爪牙?傑哥說的是……”


    “時令雨和關霆!”夏文傑說道:“這兩人是葵英堂裏的二號人物,也是老大萬刃峰的左膀右臂,隻要先除掉這兩個人,葵英堂的實力將被削弱一大截。”


    眾人麵麵相覷,沉默片刻,沈衝率先開口說道:“傑哥,這兩個人你就交給我吧,我帶兄弟們去把他倆做掉!”


    夏文傑搖頭,說道:“時令雨和關霆不是傻瓜,他們一定會提防著我們前去報複,想除掉他倆,不會那麽簡單。”


    “傑哥,那你的意思是……”


    夏文傑正色說道:“先從s市多調些兄弟過來,現在正是我們急需用人的時候。再有,把那些與我們關係交惡的幫派老大們約出來,坐下好好談一談,現在我們的敵人不是他們,能安撫就盡量安撫,集中精力,全力對付葵英堂。”


    沈衝等人邊聽邊點頭,等他說完,沈衝立刻應道:“傑哥,等天亮我就去聯係那些幫派的老大們,把他們一齊約出來。”


    嗯!”夏文傑點點頭,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仔細查一下所有與葵英堂有摩擦或者存在競爭的幫派,這些幫派部可以做為我們拉攏的對象,如果能把他們統統拉攏到我們這一邊,那麽除掉葵英堂就將變得事半功倍,我們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張一彪和韋哲軒雙雙應道:“是,傑哥,我們立刻就派兄弟去查。”


    夏文傑深吸口氣,說道:“我們暫時不要急於報複,這段時候,先把各處的場子守好,嚴防葵英堂再來偷襲。你們部記住,我們要麽不出手,要出手,就務必做到一擊製勝,絕不再給葵英堂任何的喘息之機。”


    沈衝等人相互看了看,齊刷刷地應道:“是!傑哥!”


    其實,夏文傑的意見和覃震是一樣的,隻不過同樣的意見由他說出來,大家更能接受,也沒有誰會覺得不妥。


    這次呂鵬飛的死對天道社而言是個沉重的打擊,他也是天道社自成立以來犧牲的第一名核心骨幹。從這時候開始,天道社上下部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緊迫感,同時也把葵英堂視為己方不共戴天的第一仇敵。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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