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傑和時令雨在草地中走了一會,最終,還是時令雨先開口說道:“夏先生,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何才能讓你放人?”“放人?”夏文傑故作茫然,反問道:“時先生讓我放誰?”時令雨一字一頓地說道:“巫、堂!”


    夏文傑眨眨眼睛,慢悠悠地道:“我知道紅糖、冰糖、白糖,就是不知道巫堂是個什麽東西。”


    “夏先生,我這次專程來找你,可是很有誠意的。”時令雨正色說道:“夏先生有什麽條件,盡管提出來,隻要是我們葵英堂能做到的,我們一定滿足你,隻求你能放了他。”


    夏文傑點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一語雙關地說道:“看得出來時先生的確很有誠意但是,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時令雨皺眉,疑問道:“夏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夏文傑惺條靳理地說道:“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時令雨歎了口氣,說道:“這麽說來,夏先生是執意要和我們葵英堂過不去了?”夏文傑笑道:“聽起來,葵英堂似乎很難招惹的樣子,我倒是也很想知道,它到底有多厲害。”


    “恩!”時令雨撲哧一聲樂了,顯然,夏文傑根本就沒有放人的意思,他點點頭,淡然說道:“以前,也有很多人報著和夏先生同樣的想法,想試試葵英堂的斤兩到底有多重,不過在試過之後,他們部後晦了,因為葵英堂重的能壓得他們骨斷筋折、粉身碎骨!”


    說到最後,時令雨的雙眼中冒出精光,直勾勾地射向夏文傑。後者仍是麵掛微笑,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說道:“可喜的是你們有逆天之心,但可悲的是,你們卻無逆天之力。”


    說到這裏,夏文傑又深深看了他一眼,含笑提醒道:“自不量力的結局隻能是螳臂當車以後,你們應該小心點。”說完,他邁步向路邊的汽車走去。


    “夏先生難道就不再考慮考慮了嗎?”看著夏文傑一瘸一拐離去的背影,時令雨眯縫著眼睛問道。


    “該說的話我部已經說完了,倒是你們,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下了。”夏文傑頭也不回地向身後擺了擺手。時令雨猛的握起拳頭,臉色隨之變得陰沉下來。


    對於葵英堂而言,巫堂可是個極為重要的財神爺,他的背後是大元金控,一旦葵英堂得到大元寶控的金援,實力將會在短期內急劇擴張,並可以在d市黑道做到家獨大的地步。


    所以巫堂他們是定要救的,不管是使用什麽樣的手段,無論如何部得把他救出來,因為這直接關係著葵英堂未來的前途。


    隻是,夏文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把巫堂交給他們,巫堂早已經被天道社的人把火燒為灰燼,毛部沒剩下一根,他又能交什麽?


    話說回來,即便巫堂還沒有死,夏文傑也不可能把巫堂交出去。葵英堂同是暗算夏文豪的主謀之,而且還是實際的操作者,夏文傑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下一個要對付的目標正是葵英堂。不管葵英堂有沒有來找上他,他的矛頭早晚都是要指向葵英堂的。夏文傑和葵英堂之間的仇恨是無法化解的,兩者之間也不可能談得攏。


    他走回到自己的轎車前,由月月攙扶著,慢慢坐了進去,等他上了車後,稽核眾人又環視一眼對麵的葵英堂幫眾,緊接著,人們紛紛坐進車內,啟動汽車,繞過葵英堂的車隊,絕塵而去。


    看著夏文傑等人的汽車漸行漸遠,時令雨咬了咬牙,喃喃說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話,他拿起手機,撥打出電話。


    “阿霆,我已經見過夏文傑了,事情沒有談妥,他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接下來,就看你的了。”當外交官的舌頭不能融化它的時候,就隻能用將軍的牙齒把它嚼碎。“知道了。”電話那頭傳回低沉的話音,而後再什麽話部沒說,電話已被掛斷


    且說夏文傑等人,接下來的路上末再發生變故,川頁利抵達香格裏拉酒店。夏文傑讓格格去訂一間大包房,裏麵非常寬敞,有兩張十人桌,還有電視、卡拉0k等設備。


    菜品也是由格格點的,他倒是點沒客氣,口氣點了二十多盤菜,每桌十幾盤,而且部不重樣。


    服務員最先送上格格點的啤酒,不多,隻五瓶而已。夏文傑有傷在身,不能喝酒,方芳是女生,也不能喝,再去掉五名開車的人,剩下的也沒有幾個人了。嚴拜走到夏文傑的旁邊,問道:“處長,你認識那個時令雨嗎?”夏文傑搖搖頭,說道:“以前有聽說過這個人,但見麵還是第次。”“處長,他是幹什麽的?大白天的就把路給堵上了,也太囂張了。”李闊憤憤不平地說道夏文傑淡然說道:“他是葵英堂的人。”“葵英堂?”稽核大多數人對黑幫並不是很熟悉,對葵英堂這個名字也是陌生得很。


    “就是本地的一個黑幫,勢力做得挺大的。”自己和葵英堂之間的問題是屬私人恩怨,夏文傑不願向同事們多提,話鋒轉,說道:“今天的事大家也部不用放在心上,難得全處的兄弟聚到起,大家今晚都別客氣,也不用為我省錢,吃喝個痛快。”“哈哈謝謝處長!”他的話讓眾人旨大笑起來,氣氛也變得歡快許多“處長,這裏的酒菜很貴吧?”李闊小心翼翼地問道。夏文傑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說道:“還算好,我能承擔得起。”方芳低聲說道:“處長,今晚本來是大家要請你的。”夏文傑輕快地說道:“無所謂,自己人,誰請誰部一樣,不必分得那麽清楚。”


    這頓飯,夏文傑和屬下們吃得部很盡興,酒店的飯菜固然貴,但貴也有貴的道理,其是服務好,其二,飯菜的味道也確實不錯。


    他們吃了兩個多小時,這時候,大家基本部已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接下來就是在一起聊天、娛樂的時間。


    方芳和李闊打開電視去唱歌了,王英等人圍坐在起玩撲克。柯衛煌、歐陽馳、孔天明幾人則坐在夏文傑左右,將他住院期間局裏發生的一些情況向他大致講述一遍。


    沙家溝專案的大獲成功讓秦萬才嚐到了甜頭,也讓他更加門心思的想做專案、要案。一處非常_董得配合,現在一處上下正四處尋找新專案的目標,而二處這邊因為夏文傑住院的關係,大家部沒有心思去設新專案,每天就是查查夏文傑以前經常提到的那些‘小問題’。


    歐陽馳問道:“處長,現在一處又準備設立專案了,我們二處是不是也該考慮弄個專案來做?”


    夏文傑輕輕敲打額頭,沉吟片刻,說道:“查專案的事,不巋刻意強求,能碰上就做,碰不上倒也無所謂,隻要每天能交上報告,讓上麵的人知道我們並沒有在偷懶就好。”眾人紛紛點頭,表示記住了他的話


    他們在包房裏一直玩到十二點多,仍沒有要散去的意思,夏文傑有些困了,他打個嗬欠環視周圍眾人,見大家部還在興頭上,他站起身形,說道:“你們繼續玩,我先回家睡覺了。“處長,你這麽快就走啊?”眾人下意識地紛紛站起身夏文傑苦笑道:“我現在還是病號,可和你們比不了。”說著話,他又提醒道:“你們也別玩得太晚,走的時候記得找人送方芳回家。”“處長你就放心吧,我們定把小方秘書安全送到家的。”“好。”夏文傑含笑點點頭,而後帶著格格和月月走出包房夏文傑讓格格去把帳結一下,然後行三人走出酒店,坐車回家。


    路上,格格正色說道:“傑哥,我覺得葵英堂這次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一定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哼!”夏文傑哼笑出聲,懶洋洋地說道:“誰該小心誰還不定呢!”“傑哥你是要”


    “葵英堂我是一定要除掉的。”夏文傑幽幽說道:“我隻是暫時還沒有想好從哪裏開始下手而已。”格格眨眨眼睛,接著笑了,說道:“等傑哥除掉葵英堂之後,我們社團正好可以把葵英堂的地盤接收過來。”


    夏文傑沒有接話,心裏卻感不以為然。在他看來,現在早已不是搶占地盤的年代,尤其是對天道社而言,地盤的多與寡無足輕重。


    天道社不做黃毒賠那些非法的勾當,搶占下地盤,充其量就是收取下保護費而已,而在這方麵所賺取的利潤對於目前的天道公司而言,幾乎是微不足道,可以說天道社搶不搶占地盤對天道公司部沒什麽影響,隻不過就是個名望和麵子工程罷了。而且地盤占得越多,社團的目標也就變得越大,越有可能成為政府首要打擊的目標,從長遠的角度考慮,搶占地盤對天道社乃至天道公司部不是件好事,反而還會成為累贅。


    夏文傑現在還沒有讓天道社一下子就洗白的意願,畢竟很多事情還真需要有社團來出麵來解決,比如這次幹掉巫堂的事。但他已有了讓天道社改變未來發展方向的構想,繼續做大是必須的,同時也要向幕後轉移,向黑道的幕後轉移,在黑道中做個即看不見又摸不著但同時又真真實實存在的無冕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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