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s市。北陵公園後身。


    淩晨四點多,天剛蒙蒙亮,街道上人跡罕見。


    一輛大貨車停在路邊,貨車的後麵裝載著又高又長的集裝箱。在貨車的附近站著三名大漢,圍在一起,邊聊天邊抽著煙。


    這時,一輛轎車快速行駛過來。看到轎車,三名大漢急忙把手中的香煙扔掉、踩滅,接著挺直身軀站好。時間不長,轎車行到貨車附近,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從轎車裏走下兩個人,一高一矮,一俊一醜。高個的英俊青年滿臉的冷峻,矮個的青年則是嬉皮笑臉,嘴巴一張一合,不知道他在嘟囔些什麽。


    兩人下了車後,慢悠悠地向貨車這邊走過來。


    “老韋,你看我的眼睛。”


    “看什麽?”


    “跳沒跳?”


    “你眼睛會跳?”


    “我是說眼皮啊,你仔細看。”


    “……”高個青年將頭轉向別處。


    矮個青年急道:“你倒是看看啊!”頓了頓,又提醒道:“是左眼!”


    “眼睛太小了,我都看不出來你是睜眼還是閉眼。”


    “靠!”


    二人說話之間,走到貨車近前。


    “彪哥、軒哥!”站在貨車旁的三名青年齊齊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


    高矮倆青年略微點下頭,矮個的向集裝箱努努嘴。三名青年會意,立刻走上前去,扳動集裝箱的把手,把集裝箱的箱門緩緩拉開。


    這一高一矮倆青年正是天道社的風影堂雙堂主,張一彪和韋哲軒。


    等箱門打開後,二人雙雙跳了進去。集裝箱的頂部懸掛著電燈,內部很是亮堂,集裝箱的四壁還鋪著透明塑料布。


    在最裏端,有擺放兩把椅子,椅子上各捆綁著一名中年漢子,衣服被扒得精光,身上、臉上都是血跡斑斑,雙手和雙腳被死死固定在椅子上。


    “老韋,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從今天早上開始我這左眼就跳個不停,我想我今天應該買幾張彩票。”張一彪把掛在箱壁上的雨衣摘下,邊穿在身上邊說道。


    韋哲軒也正在穿雨衣,淡漠地說道:“去買吧,買了什麽號,記得告訴我一聲。”


    “哈哈,你也要跟我買一樣的?”


    “我挑你選的號碼之外的那些號。”


    “不至於吧!”張一彪穿好雨衣,回頭笑嘻嘻地問道:“我有那麽衰嗎?”


    “難得你還這麽有自知之明。”韋哲軒聳聳肩。


    “切!”張一彪揮了下手。他走到集裝箱的中央,向兩側箱壁看了看,上麵掛著的全是工具,鉗子、扳手、錘子、斧頭、電鋸、長刀、短刀、片刀、菜刀,應有盡有。


    他用手指在上麵環指了一圈,而後從中取下來一把鉗子和一把匕首,而後,轉身來到那兩名中年漢子近前。


    二人嘴巴裏都塞著布團,看到張一彪向自己走近,二人兩眼瞪得又圓又大,嗓子眼裏發出嗚嗚地叫聲。


    張一彪把他二人口中的布團硬扯出來,隨後輪起巴掌,在二人的頭頂上各拍了一下,笑嗬嗬地說道:“膽子不小啊,知道我們是什麽人嗎?”


    “大哥,你……你饒了我們吧……”


    “我在問你,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什麽人?”


    “天……天道社……”


    “操!”張一彪笑罵一句,又在兩人的腦袋上各拍了一巴掌,說道:“知道我們是天道社,那你知不知道景華小區是我們天道保安公司在管的啊?你倆倒挺狠,啊?拿錘子專敲人腦袋,也不管人家死活,搶了錢就跑,還他媽的在景華小區裏幹了三回這事!哎呀,為了揪出你這倆雜碎,可沒少費我們的力氣。”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以後在也不敢了,你……你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兩名中年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求道。


    張一彪把手中的鉗子和匕首放到二人麵前,說道:“你倆各選一樣吧!”


    兩名中年人嚇得臉色蒼白,連連搖頭,隻是一個勁的求饒。張一彪哼笑一聲,回頭看向韋哲軒,笑道:“老韋?”


    韋哲軒冷哼一聲,順手從箱壁上拿下一把大錘子,雙手提著,越過張一彪,來到兩名中年人近前,二話沒說,對準他兩人的膝蓋各砸一錘。


    嘭、嘭!兩錘下去,傳出兩聲脆響,兩名中年人頓時間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再看他二人被砸的膝蓋,已經凹陷下去好大一塊,膝蓋骨都被砸碎了。


    二人疼得嗷嗷直叫,汗如雨下,赤裸的肌膚真就像被水澆過似的,水珠子不斷地滴淌到地上。


    “再不選,你倆的另一條腿也要廢了!”張一彪笑吟吟地提醒道。


    “我……我選鉗子……”一名中年人眼神渙散,帶著哭腔顫巍巍地說道。


    “好,你選鉗子,那他就是選刀子了。”


    張一彪點點頭,臉上還掛著笑容,拿起鉗子,毫無預兆地夾住中年人的大拇指,後者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他已用出全力,猛然夾了下去,就聽哢嚓一聲,中年人的大拇指被鉗子硬生生的夾掉。


    “啊……”那中年人再次慘叫一聲,疼得險些當場暈死過去。


    張一彪理都沒再理他,扔掉鉗子,又倒握著匕首,在另一名中年人的鼻梁上狠狠橫劃了一刀,深可及骨的一刀。同樣的,這一刀下去那名中年人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隨意地揮了下手,把匕首也一並扔掉,接著站起身形,向二人吐了口口水,笑罵道:“雜碎!”


    他回身對韋哲軒使個眼色,與他雙雙向外走去,到了集裝箱口,兩人各自脫掉身上的雨衣,掛回到箱壁上,張一彪對外麵的三名青年甩下頭,說道:“弄到郊外去,挖個坑埋了。”


    “是!彪哥!”三名青年齊齊點頭應了一聲。


    張一彪和韋哲軒跳下集裝箱,邊往轎車走,後者邊拿出手機,撥打出電話。


    “衝哥,景華小區的事已經搞定了……對,兩個人……一彪說了,挖坑埋掉……不算狠,這是他們自找的,倆雜碎,早死早托生……知道,不會留下尾巴的……好,就這樣。”


    掛斷電話,他把手機收起。張一彪在旁樂嗬嗬地說道:“老韋,這幾天咱倆也都夠累的了,一會去泡澡吧!”


    “和你?”


    “我怎麽了?”


    “倒也沒什麽,就是太醜了,影響心情。”


    “我靠,這話說得真夠兄弟!”


    “哈哈――”韋哲軒難得地仰麵大笑起來,一抬手臂,摟住張一彪的脖子,說道:“去泡溫泉不錯。”


    “這大熱天,泡的哪門子溫泉嘛!”


    “這天泡溫泉才叫爽。”


    “是嗎?”


    “關鍵是漂亮的姑娘多。”


    “哦,反正現在也不忙了,那就去吧!”張一彪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韋哲軒嗤嗤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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