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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豪隨之移步到嵩山絕頂。


    其時雲開日朗,纖翳不生,身處絕巔之巔,萬峰在下,一時間都覺得胸襟大暢,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開闊。


    封禪台中間早已立好了擂台。


    擂台之下,依次擺放著兩排座椅。


    一邊是五嶽劍派的掌門及其門下長老弟子,一邊是前來觀禮的各大門派。


    至於那些看熱鬧的散戶,雖然人數眾多,但身份地位與前麵的人相距甚遠,隻能站在外圍,充當搖旗呐喊的吃瓜群眾。


    比劍奪帥還未開始,下方的人群就開始議論紛紛。


    “你們說,此番比劍,誰能笑到最後?”


    “那還用說,自然是嵩山派的左盟主了,這廝準備了多年,又心狠手辣,一向謀定而後動,不管是左盟主的個人實力,還是嵩山派的整體實力,都在五嶽劍派中獨占鼇頭,此番五派合並後,掌門人的位置已成他的囊中之物。”


    其他人見他說的篤定,有心想爭辯一番,又提不起任何底氣來。


    五嶽中,衡山派的莫大先生年過古稀,一副老眼昏花隨時都要散架的樣子,恒山派和華山派的令狐衝和曹軍都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小年輕,無法讓人高看一眼。


    泰山派之前在大廳中鬧出了一場內鬥的戲碼,如今坐在掌門位置上的玉磬子和門派長老玉音子兩人,都是左冷禪的走狗。


    狗便是狗,不管有多凶殘,都得伏在主人腳下,如何敢和主人爭?


    這麽一看,這五派合並後的掌門之位,可不成了左冷禪的囊中之物?


    不過一邊倒的戰鬥,缺乏精彩可言,向來不符合吃瓜群眾的預期。


    於是又有人爭辯道:“那可未必,華山派的嶽不群隱忍已久,若是他出馬,還能和左冷禪爭鬥一番,隻是不知為何今天這麽重要的場合,他都不出現,莫非要等到最後才登場?奇了個怪!”


    此人話剛落,馬上引得旁邊人的一片諷刺之聲,“夥計,你村網通吧?”


    “那嶽不群早已死在了三派圍毆的戰役中,如今的華山派可是那小鬼當家,他就算從娘胎開始修煉內功,也才不過區區20多年,哪是左冷禪對手?”


    此人由於消息落伍,鬧了一個大笑話,惹得身邊人一陣嘲諷,隻得閉口不言。


    這些都是買了‘站票’的吃瓜群主意見,在擁有‘坐票’的一幹大佬中,也有人不希望左冷禪一家獨大。


    除了先前出言質疑左冷禪的昆侖派外,還有峨嵋、崆峒、青城等門派,都不希望五派合並後多出一個龐然大物和強勁對手。


    唯獨青城派的餘滄海心思有些不同。


    在他看來,隻要華山派沒能占據五嶽劍派掌門之位,都是可以接受的。


    畢竟他的生死仇人,林家的林平之此刻就站在曹軍的身後。


    看樣子,此子甚得曹軍的賞識。


    先前嶽不群在時,力挫餘滄海和塞北明駝木高峰,從他們手中將林平之搶了過去,最終也讓嶽不群得到了辟邪劍譜。


    此中過節,早被餘滄海深藏心底。


    他和華山派之間的這筆賬,早晚也要算一算。


    就在餘滄海偷偷打量林平之時,後者的視線也時不時向他這邊投過來。


    殺父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若不是先前曹軍有言在先,林平之早已忍耐不住衝了過去。


    他如今辟邪劍譜已小成,早想拿餘滄海試試手中劍是否鋒利。


    “小林子,忘記先前我和你的預定了嗎?稍安勿躁!”


    曹軍也感覺到了身邊林平之的躁動,扭過頭提醒了一句。


    “是,掌門師兄。”


    林平之騷動的心很快平靜下去。


    他的左耳曾被曹軍削下一小塊,思過崖山洞前的一幕還曆曆在目,可不敢再違抗曹軍的命令了。


    等所有人都準備齊全後,早有弟子在左冷禪的示意下,敲響了掛在擂台邊的一個銅鑼,一聲脆響後,萬眾期待的比劍奪帥大會正式開始。


    “在下泰山派玉音子,拋磚引玉,有哪位願意上來領教一下我泰山派的絕學?”


    泰山派的一眾人早已按耐不住,率先跳了出來。


    先前的泰山派第一高手玉璣子在大廳中和天門道人爭鬥時死於左冷禪劍下。


    如今坐在掌門人位子上的玉磬子又沉迷於酒色,先前被左冷禪接到泰山別院中住了幾個月,日日玩多嗨,哪還舞得動劍。


    無奈之下,隻能讓玉音子打頭陣。


    反正最後有左冷禪坐鎮,這魁首之位還能跑了不成?


    玉音子叫囂了兩聲,恒山派的令狐衝早已憋不住,提著劍躍了上擂台,“就由我來領教一下泰山派的劍招。”


    “哼!沒想到是你這個被嶽不群逐出師門的棄徒,黃口豎子,有何懼之?”


    “廢話少說,劍上見真章!”


    兩人轉眼間鬥了起來。


    這玉音子先前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人的師叔,按輩分算比令狐衝要高一輩。


    不過此時的令狐衝不僅學習了華山劍法,成為恒山派掌門人後,又鑽研過恒山派劍法,將兩派的劍法融為一體,在加上紫霞秘籍的內功已經入門,實力也不可小視。


    轉眼間兩人鬥了100來個回合,最終玉音子因為內力不濟,導致劍招不暢,敗下陣來。


    “第一場,恒山派令狐衝勝!”


    擂台上舉著旗子的裁判望了望泰山派方向,見對方吃了一記敗仗後,反而無動於衷,馬上將麵孔轉向了其他三派方向。


    “接下來有哪一派上來領教令狐衝高招?”


    曹軍身側的嶽靈珊先前得到過曹軍的示意,原本在玉音子登上擂台後有些躍躍欲試,不想被令狐衝搶了先。


    此番見令狐衝獲勝,上場的心反而淡了下來。


    她與令狐衝青梅竹馬,可不想與對方殺來殺去。


    曹軍突然開口道,“珊兒,你可上台與令狐師兄過過招。”


    “這……我行嗎?”


    嶽靈珊還有些猶豫,顯然對自己沒啥信心。


    曹軍內心笑了笑,所謂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有時候能不能獲勝,與武藝高低是沒有絕對聯係的。


    泰山派的玉音子也好,恒山派的令狐衝也好,明顯無意爭奪五嶽劍派的掌門位置,所以才一開始就登上了擂台。


    無非是走個過場。


    嶽靈珊上台後,不斷不會讓對方難堪,反而幫助他提前解脫。


    知道原著的曹軍對此深以為然。


    “你盡管上去試試,令狐師兄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在曹軍的一番催促後,嶽靈珊猶猶豫豫的提著劍登上了擂台。


    此時的嶽靈珊,一襲長裙拂地,衣帶飄風,鬢邊插著一朵小小紅花,動作幹淨利索,恍惚間宛如寧女俠重出江湖,頓時惹得台下的吃瓜群眾一片歡呼。


    “令狐師兄,就由我來領教一下恒山派的高招!”


    嶽靈珊劃了一道劍勢,嘴上雖然有些不自信,手上反倒有些躍躍欲試。


    這些時日,她一個勁的悶在家中鑽研五嶽劍派的招式和破解之法,實力相比之以前有了顯著的提高。


    “小師妹,好久不見,沒想到再見時會是在擂台上。”


    令狐衝的心境反而不如嶽靈珊灑脫,還未從先前的一番打擊中走出來。


    “令狐師兄,我可要出招了,你且小心些!”


    兩人客套了一番,也開始了比鬥。


    台下的吃瓜群主先前被嶽靈珊的英姿颯爽驚豔到,跟著起哄的人不在少數,等到這個俏麗小婦人出手後,又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身為華山派弟子的嶽靈珊,居然使得是恒山派的劍招。


    反觀令狐衝,身為恒山派掌門人,使得卻是華山派的劍招。


    奇了個怪!


    劈裏啪啦間,兩人轉眼間鬥了50回合。


    嶽靈珊雖然鑽研過恒山派劍法和相對應的破解之法,畢竟時日不久,等到比鬥關鍵處,反而露出了破綻,漸漸處於下風。


    不過令狐衝沒有絲毫的取勝之心,一直不急不緩的陪嶽靈珊喂招,兩人打得沒有一絲殺氣,更像是一場門派內的同門切磋。


    等到嶽靈珊的一套恒山劍法和針對華山派的破解之法使完後。


    令狐衝十分灑脫的向後退了一步,主動認輸,“小師妹的劍法果然精妙,在下甘拜下風。”


    兩人的比鬥原本正在精彩處,沒想到令狐衝的突然認輸,導致比鬥嘎然而止,未免有些虎頭蛇尾。


    不過比鬥隻是比鬥,在左冷禪沒出場之前,這些隻是開胃小菜罷了!


    第二場比鬥結束,獲勝者是華山派的嶽靈珊。


    恒山派那邊也沒有再派人上來挑戰的心思。


    很快,就輪到了衡山派。


    莫大先生撫了撫額下的長須,一手抱起身邊的二胡,顫顫巍巍的登上擂台。


    嶽靈珊正在興奮時,曹軍卻向她招了招手,“珊兒,你且退下來,你不是莫大先生的對手。”


    “這一場,由林平之上。”


    “記住,點到即止,我們的敵人不是衡山派!”


    曹軍叮囑了林平之兩聲,很快,後者馬上上台將嶽靈珊換了下來。


    原本看得有些寡淡無味的吃瓜群主又開始興奮起來。


    “快看,林家的辟邪劍譜要登場了。”


    “我讀書少,少騙我,那林家的辟邪劍譜我先前也見過,稀鬆平常得很,還不如華山劍法來得精妙。”


    “說你無知你還不承認,林家先祖20年前憑借著一套辟邪劍譜打便天下無敵手,怎會不如華山劍法?”


    “那我就擦亮眼睛等著。”


    不僅是吃瓜群眾,便是買了‘坐票’的一幹大佬,興趣也被提了起來。


    都說林家的辟邪劍譜舉世無雙,最後被老謀深算的嶽不群撥得頭籌,不過他也沒有得意太久,如今的辟邪劍譜恐怕已落在了華山派身上。


    辟邪劍譜要重出江湖了。


    且看看有什麽過人之處。


    這些人中,尤以青城派的餘滄海最為緊張。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和林平之之間,已經結成了深仇大恨,早晚要死掉一個。


    這辟邪劍譜原本應歸他青城派所有,沒想到兜兜轉轉一圈後,落到了華山派手上。


    可恨!


    林平之此刻被曹軍派上去,定是學會了辟邪劍法。


    擂台上,莫大先生煞有深意的盯了曹軍一眼,又對林平之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老夫已年過古稀,早已沒了爭強好勝之意,沒想到有生之年還有機會遇到林家劍法,年輕人一會可要悠著點。”


    林家的辟邪劍譜落到了嶽不群手中,而嶽不群又死於華山後山懸崖之下。


    在他死之前,有沒有將辟邪劍譜留在華山,成了一個未解之謎。


    不過曹軍既然敢派林平之上來,想來已經做好了準備。


    如今的華山派,有實力庇護林家,也有實力留下辟邪劍譜。


    自然不擔心辟邪劍譜被暴露出來。


    莫大先生早已想到了這一層。


    “莫掌門,華山後進林平之,奉掌門之命,前來領教衡山派高招。”


    “請!”


    兩人很快結束了寒暄,戰作一處。


    原本林平之的仇敵餘滄海在台下圍觀,林平之有意敲山震虎,讓他見識一下林家辟邪劍譜的厲害。


    不過這莫大先生先前的一番話,裏麵也隱含了不與他爭鋒的含義,是以這一場比鬥全程沒有一絲煙火氣。


    不僅兩人都未將雙方劍法的精妙和殺招展現出來,就連台下的吃瓜群眾,也看得不太盡興。


    轉眼間,兩人鬥了20回合不到,莫大先生賣了一個破綻,直接抽身躍下擂台,算是主動認輸。


    第三場比鬥,勝的是華山派林平之。


    等裁判宣布比鬥結果後,台下的人漸漸沸騰起來。


    雖然精彩的比鬥還沒看到,不過大勢已經很明顯了。


    最後的結果是華山派與嵩山派之爭。


    沒想到一邊倒的比賽,突然峰回路轉,又變得精彩起來。


    華山派已經連續勝了2場,淘汰了泰山派、恒山派和衡山派,劍指左冷禪,染指掌門之位的決心已經很明顯了。


    轟!


    台下的人直接起哄了。


    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左盟主,輪到你上場了,你不會還未比鬥,就直接認輸吧!”


    “哼!”


    左冷禪瞅了瞅坐在他身邊的曹軍,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神情十分嚴肅,一拍座位,幾個縱身就躍上了擂台。


    台上的林平之也十分興奮。


    他揮了揮大紅色的長袍下擺,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的左冷禪。


    剛才與莫大先生的一場比鬥,連熱身都算不上。


    正好用左冷禪來稱量下他們林家的辟邪劍譜。


    “左掌門,請了!”


    就在林平之躍躍欲試的同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小林子,你退下來吧,你不是他的對手。”


    曹軍在左冷禪動身時,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四周的其他人無比向他投來關切的目光。


    就連一路跟隨他前來的曹武和張力,以及嶽靈珊,都開始擔心的望向他。


    擂台上的林平之還有些不甘心,曹軍兩個閃身也躍上了擂台,飄逸的身形又引得四下的觀眾一陣叫好。


    原本他們都不看好這位華山派的新任掌門曹軍,此刻見他身手利索,處事果斷,先前的華山派又連勝兩場,很多人都臨時改變了主意。


    說不定是一場龍爭虎鬥呢?


    “小林子,別忘了你的任務。”


    曹軍在林平之身邊小聲提醒了一句。


    後者抬頭從下方的人群中找到了餘滄海的身影,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才依依不舍的從擂台上下來。


    “黃口豎子,你也要和我爭掌門之位?”


    擂台上,左冷禪一手持劍,早已站在正中間。乾坤聽書網


    一直被他隱藏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湧了上來。


    曹軍揮了揮衣袖,雲淡風輕的回道:“左盟主處心積慮,朝思暮想的夙願恐怕要落空了,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我華山派隻不過是打了20年的盹,該是我們的,早晚會拿回來。”


    “很好,沒想到你比嶽不群還能隱忍!”


    曹軍先前一直默默無聞,連他在華山派的奸細勞德諾也沒有多少和曹軍有關的信息傳回來,以至於他一直將視線盯在嶽不群身上。


    哪想到臨近收獲之時,又突然冒出了一個攔路虎。


    在左冷禪眼中,自然以為先前的曹軍在有意隱忍。


    “談到隱忍,左盟主也不逞多讓,你的底牌寒冰真氣應該也修煉到小成的境界了吧,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左盟主的高招吧!”


    曹軍突然點出了左冷禪的底牌,讓後者情不自禁的愣了愣,心中出現了片刻的詫異。


    曹軍兩世為人,太上煉氣篇已修煉到了圓滿境界,因此界靈氣不足,一直無法突破,為了萬無一失,又將吸星大法弄到了手。


    太上煉氣篇+獨孤九劍+五嶽劍法破解招式+吸星大法。


    萬般準備,就為此刻。


    左冷禪也是心思深厚之輩,很快就調整好心態,進入到戰時狀態。


    兩人各自放了一番狠話,都知道接下來還得是手下見真章。


    “看招!”


    左冷禪將劍一揮,嵩山派劍法第一招使出。


    “20招內,破你嵩山劍法!”


    曹軍也知道左冷禪的底牌並不是劍法,沒打算在劍招上浪費時間,直接使出了思過崖暗洞石壁中的破解招數。


    處處針對嵩山劍法的弱點,直接壓著他打。


    左冷禪原本還以為曹軍年紀小口氣大,正準備給他一個教訓,哪知一開始就處於下風。


    兩人見招拆招,不到十個回合,左冷禪已經險象環生。


    “再來見識一下我嵩山派的掌法!”


    曹軍說20招內破他嵩山劍法,果真做到了。


    左冷禪臨危不懼,直接將利劍當暗器投了出去,插在了擂台一邊。


    “破氣式!”


    左冷禪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曹軍也將第一手底牌拿出。


    獨孤九劍vs嵩山掌法。


    不到十個回合,左冷禪又被壓製住。


    一向淡定的他也有些慌了。


    “小兒,可敢與我比試下內力?”


    “你當我傻!”


    曹軍壓根不上當,又是幾招下去,直接將左冷禪長袍的下擺削掉一大片,險些傷了他。


    兩人交手不到40招,直接進入到險象環生的白熱化地步。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成名已久的左冷禪,五嶽劍派的左盟主,竟然被華山派的後起之秀曹軍壓著打。


    委實驚呆了下麵吃瓜群眾的眼睛。


    “等等!左冷禪是不是還在藏拙?”


    “你傻啊!那華山派掌門的劍都快傷到他了,如何還能藏拙,哎呀,沒想到華山派如此得勁,左盟主若不將底牌拿出來,這掌門之位怕是懸了!”


    “這年輕人當真是嶽不群的女婿?我怎麽覺得他比嶽不群還厲害?”


    “你們發現他劍法的奧妙了嗎?處處不離左冷禪的手腕,這劍法從未見過,華山派有這麽犀利的劍法嗎?”


    吃瓜群主一知半解,但坐在擂台下的幾派掌門人已經看出了名堂。


    少林的方證大師突然向武當衝虛道長說道:“這劍法,倒像是華山派失傳已久的獨孤九劍,威力並不在你們武當的太極劍法之下,後生可畏啊!”


    衝虛道長撫了撫長須,也是一臉的慎重,“這獨孤九劍原是劍宗的絕學,講究料敵預先,一劍破萬法,那嶽不群放著如此犀利的劍法不學,真是自廢武。”


    “說不定人家也有苦衷呢?”


    方證大師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


    這已經涉及到門派間的內鬥了,兩人也不多說,直接將視線回到了擂台上。


    此時的左冷禪衣袍早已鼓了起來,毛發微張,像一個鼓氣的蛤蟆,一身內力早已運到了雙掌之中,可惜曹軍仗著神行百變的靈巧步伐,並不與他對掌互拚內力,讓他十分難受。


    左冷禪神色一變再變,最後不得不行險。


    他故意賣了個破綻,將自己的左肩露了出去。


    果然,曹軍的利劍隨之而來,直接刺在了左冷禪的左肩上。


    那劍尖隻是刺進去半寸不到,就被左冷禪捏在手中,一層寒氣順著利劍快速向曹軍蔓延過去。


    “寒冰真氣?”


    曹軍心中一顫,右手棄掉劍柄,左手為拳直接向對方胸前搗去。


    啪!


    一拳一掌在左冷禪的胸前半寸處碰在了一起。


    “曹家小兒,試試我的寒冰真氣如何?”


    “哈哈哈!”


    左冷禪犧牲了一條左臂,終於換來與曹軍對拚內力的機會。


    寒冰真氣完克華山派的紫霞神功。


    這次看他死不死?


    左冷禪目露凶光,若被他找到機會,會毫不猶豫當場格殺掉曹軍。


    兩人的比鬥拚到此般凶險地步,委實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等他猙獰的向曹軍望去時,發現對方臉上並沒有一絲的驚慌。


    “看你還能裝到何時?”


    左冷禪以為曹軍在糊弄玄虛,不知不覺間加大了寒冰真氣的輸出量,沒想到不用他加大油門,體內的內力就像開了閘門的水龍頭一樣,止不住的嘩嘩嘩流了出去。


    “吸星大法?”


    左冷禪心中頓時出現了一絲慌張之意。


    沒辦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凶名太盛。


    兩人各自較勁已經到了關鍵之處,像兩頭正在角力的公牛一般,死死的糾纏在一起,一動不動的釘在了擂台中央。


    左冷禪的驚呼聲擂台下的人聽不到,曹軍卻聽了個全。


    他突然裂開了嘴,滿是嘲諷意味的笑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你竟然學會了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贏我了嗎?”


    左冷禪稍稍意外後,很快調整好心態,專心的開始比曹軍比拚內力起來。


    寒冰真氣完克紫霞秘籍,從某種意味上來說,同時也克製各種內力。


    吸星大法也不例外。


    他不相信曹軍短短20多歲的年紀,能比他修煉了30多載的內力深厚。


    一旦吸星大法將他體內的寒冰真氣吸食過去,凍住了體內的內力後,就是曹軍落敗之時。


    此時兩人的比拚,已經到了比拚後勁的時候。


    就看是左冷禪的寒冰真氣先被吸食幹淨,還是曹軍體內的內力先被凍住。


    誰先內力不濟,誰就難逃一死。


    曹軍的心神也集中到了自己體內。


    他學會吸星大法,又將西湖梅莊幾人的內力吸食幹淨,目的自然是為了在內力上勝過修煉了30多年的左冷禪。


    至少也要旗鼓相當。


    這隻是計劃的第一步。


    第二步則看他的太上煉氣篇了。


    吸星大法將對方的寒冰真氣吸食過來後,馬上用體內的內力將真氣包裹住,隨後交給了體內的靈氣,快速將這些內力煉化掉。


    呼呼呼!


    兩人身邊的氣溫一下子降低了20多度,便是腳下的石磚上,也蔓延出一層薄薄的冰麵。


    奇怪的是,曹軍腳下的冰麵比左冷禪腳下的大了幾倍!


    曹軍仍然在吸食!


    左冷禪仍然在輸出!


    漸漸地,左冷禪有些吃不住了。


    “怎麽可能?”


    他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曹軍麵孔,對方的身體上絲毫不見有被冰凍住的跡象。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左冷禪眼珠子轉了轉,腦中多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可惜此時已經騎虎難下,隻能一條道走到黑。


    兩人又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左冷禪漸漸有些後力不繼。


    原本隆起的臉龐,竟被吸食得凹了下去。


    而曹軍,雖有些吃力,臉上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


    這一下,就是左冷禪對自己的寒冰真氣再有信心,也有些遭不住了。


    若是繼續下去,不需要一炷香的時間,他就會被吸得內力全失,成為一個廢人。


    趁著體內還有一點內力的空檔,左冷禪用盡力氣,將曹軍的雙手蕩了出去。


    “卑鄙小兒,竟然使詐!給我滾開!”


    左冷禪怒吼一聲,像一個受了委屈回家告父母的小學生,心中除了怨恨外,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和對曹軍的忌憚。


    此刻的他,隻想離曹軍越遠越好。


    “嗬嗬!想溜?”


    趁著左冷禪胸前空門大開的時候,曹軍雙拳齊出,直接錘在了對方的胸前,將左冷禪打得飛了出去。


    還不夠!


    封禪台原本修建在嵩山絕頂之上,而擂台則在這絕頂的一側,左邊十來米遠的地方就是萬丈懸崖。


    在打飛左冷禪的同時,曹軍身形一閃,直接追了過去。


    他將對方從地上提起來,直接化拳為刀,劈在了左冷禪的喉嚨處。


    碰!


    一法銷魂!


    隨後又是一腳,將左冷禪踢得飛下了懸崖。


    還在空中時,這位五嶽劍派的左盟主,就已經被剝奪了全部生機。


    噓!


    噓噓!


    四周靜得可怕。


    隨後響起了一陣鋪天蓋地的歡呼聲。


    “曹掌門,曹掌門……”


    就連在擂台上充當裁判的江湖中立人士,等了許久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


    等到台下的歡呼聲稍微停歇,連忙舉起了手中令旗。


    “獲勝者是華山派的曹掌門,接下來還有誰上台挑戰的?”


    他一連問了幾聲,都無人回答。


    曹軍在原地調息了好一會,才緩緩的長出一口氣。


    左冷禪的寒冰真氣,被他吸食了七八分,其中有一半被他排了出去,剩下的一半還停留在他體內,被他用內力團團包裹住。


    就算如此,他也十分不好受。


    仿佛身處在極寒的北極。


    好在他靈氣龐大,自始至終都在正常的運行著。


    若想將寒冰真氣的後遺症完全消除,恐怕還要半日時間。


    等到曹軍回過神來,跟隨他前來的華山派弟子紛紛湧了上來。


    “曹哥!你現在是五嶽劍派的掌門了!”


    嶽靈珊歡慶的簇擁在他身邊,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兩人早已是夫妻,私下場合稱呼他為夫君,公眾場合則稱他為曹哥。


    眾人圍著他慶祝了一會。


    曹軍的注意力才回到其他人的身上。


    “我恒山派,讚成五嶽並派,尊曹掌門為新門派的掌門!”


    “我衡山派,願尊曹掌門為新門派掌門人,老夫已老,是時候退隱江湖了。”


    恒山派的令狐衝和衡山派的莫大先生率先表態,接受了比劍奪帥的結果。


    至於作為地主的嵩山派,從左冷禪被踢下懸崖的那一瞬間,早已變得鴉雀無聲。


    曹軍冷冷的看過去時,才發現原先左冷禪的左右手,一人死在莫大先生的劍下,另一人死在了華山曹軍的手中。


    如今的嵩山派,早已群龍無首。


    普通弟子哪敢出來吱聲?


    “我泰山派不服,這曹軍怎會是左盟主的對手,一定使了詭計。”


    才坐上泰山派掌門人位置上的玉磬子被比鬥的結果驚得攤在了座位上,uu看書.uuanshu.om 倒是他的師弟玉音子搶先蹦了出來。


    “比劍奪帥是五派共同推出來的,結果已出,你既然不服,就下去找左盟主商談去吧!”


    曹軍向林平之使了個眼色,後者利劍出鞘,幾個回合就將玉音子斬在擂台上。


    此後,五派中,無一人敢吱聲。


    曹軍正式成為了新門派‘五嶽劍派’的掌門人。


    原先的五派,將自動降為五座分堂!


    五嶽劍派的駐地正式設置在華山上。


    (大章,8000多字,本書月底完結,一共就幾天了,求一下月票和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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