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不群正獨自呆在書房中。


    他麵前有一張錦帛,攤開後上麵寫著‘辟邪劍譜’四個大字。


    在辟邪劍譜幾個字下麵,畫著幾十組小圖案,圖案上有一個握著劍的小人影,或站或臥,或轉或跳,手中利劍從各個角度刺出。


    雖隻是圖案上的死物,仍能窺到絲絲淩厲的劍意隔空逼來。


    這就是林家的辟邪劍譜。


    嶽不群費盡心思才將它弄到手,為此,不惜讓自己大徒弟令狐衝背黑鍋,如今遠走華山,還不知是死是活。


    本應該興奮和雀躍的一件事,然而這些天嶽不群卻猶豫了。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難怪林家先祖寧願放著辟邪劍譜在老家吃灰,也不肯將他傳下去。”


    這是要斷子絕孫啊!


    噓……


    嶽不群看了一會,又將錦帛小心翼翼的疊好,貼身放入懷中。


    切不切?


    他的視線躍過書桌,停在了懸在牆邊的一柄利劍上。


    “難道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嗎?”


    嶽不群也是江湖二流高手,武學功底深厚,並不懷疑這八個字的真假。


    男女的經脈是不同的,運功路線也有差異。


    這秘籍是從林家老宅中搶來的,林家先祖自沒有必要騙自己的子孫,在聯想到辟邪劍譜是皇宮中的一個太監所創,一切就能釋懷了。


    問題是,命根子對於每個男人來說都隻有一個。


    砍樹挖坑容易,種樹難。


    一旦走出那一步,就沒有回頭路了。


    這就是他一直還在猶豫的原因。


    這幾天,寧中則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麽,堅持和他分房睡。


    分開也好,至少讓他多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也多了一些考慮的時間。


    “且在等等看吧!”


    嶽不群始終無法突破心理的那條道德底線,選擇在觀望一下。


    “掌門在裏麵嗎?弟子曹軍求見!”


    門外傳來一聲請示。


    將嶽不群從沉思中驚醒過來。


    他如釋重負的走出書房,發現了站在大廳門口的曹軍。


    “進來吧!”


    嶽不群很快調整好自己心態,又恢複成往日那個謙謙君子的做派。


    “你段時間在後山修煉內功,可有長進?”


    “稟師傅,內功的修煉進度十分緩慢,不過我今日前來,是想打聽大師兄的消息的,要不要弟子派人下山,早日幫大師兄將那黑衣人揪出來,也好解了大師兄的困境。”


    曹軍故意在嶽不群麵前提起令狐衝和黑衣人,借此來觀察嶽不群的反應。


    果然,一聽到曹軍提起這兩人,嶽不群的一張臉瞬間就黑了下去,“此事我自由安排,你還是呆在山上好好練功吧!”


    “掌門,大師兄勢單力薄,若是落入江湖宵小手中,恐有損華山派威嚴。”


    “他早已被我逐出師門,已不是你們的大師兄了,此事我已有決斷,不必再說,退下吧!”


    嶽不群下顎的一捋胡須抖了抖,十分不耐煩的將曹軍趕了出去。


    後者心中也有了底。


    “看來,辟邪劍譜果真在這廝手中,就是不知他什麽時候切吉爾。”


    能將那二錢肉割掉的,都是狠人。


    曹軍自認為自己做不到。


    從大廳退出來後,曹軍又在前山休整了兩天,很快又帶了一波補給品回了後山。


    山洞中,林平之正廢寢忘食的練習著太嶽三青峰,曹軍在一邊觀看了片刻,忍不住誇獎道:“不錯,有進步,你就留在這裏修煉,每隔15日,我就上來看一看,有什麽不明白的你可以隨時請教。”


    “另外,張力送過來的食物,你也可以食用,其他東西別動。”


    “謝曹師兄!”


    林平之這些時日也感覺自己的實力提升了,此番又得到了曹軍的表揚,一張臉早不複之前的鬱鬱不歡,眉宇間也多了一絲神采。


    曹軍點撥了林平之兩下,隨後又順著繩索回到了懸崖下閉關。


    這一閉關,又是十來日。


    懸崖邊的氣溫更低了。


    有時候曹軍從入定中醒過來,才發現身上已披了一層淺淺的銀霜。


    十五日的時間轉眼就到了,就在曹軍打算返回山洞休整一下時,懸崖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突兀叫喊聲,“令狐衝,在不在,故人來訪,速速出來一見。”


    曹軍閉關的地方在懸崖中間,距離頂上的平台還有幾十米距離,加上懸崖邊刮起的山風,原本應該聽不見。


    不過至從曹軍的太上煉氣篇進入聚氣境後,頭腦越發聰慧起來,視力和聽力也得到了增強。


    在加上這廝內功深厚,嗓門也是出奇的大,故而才傳到了曹軍耳中。


    “竟然是這廝!”


    曹軍低頭略微思索,便知那崖頂來得是何人。


    隻是這廝消息早已過時,令狐衝原本應該在後山思過崖閉門思過,沒想到臨時出了變故,如今已經下了華山。


    “令狐衝,你結拜兄弟來了,還不快出來相見,再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


    田伯光正在山洞門口吆喝,沒想到洞中沒有動靜,身後的懸崖邊突然蹦上來一個人。


    “你是何人?可是華山弟子?”


    田伯光見曹軍穿著華山弟子的服飾,心中已將他當成了令狐衝的同門師弟。


    曹軍也眯著眼打量起田伯光來。


    這貨身材不高,約莫1米7左右,臉上一張大嘴,鼻梁有點塌,雖束著長發,前額上已經有了禿頂的征兆,在配上額下一捋稀鬆的胡須,和一雙三角眼,無論如何都和帥氣二字挨不上邊。


    隻是大冬天的,這廝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長袍,胸前光溜溜的露出一大片,腰間還掛著一柄短刀。


    “就是這貨,大小也是重要配角之一,有資格喝我的酒。”


    曹軍摸了摸懷中酒瓶,心中已有了打算。


    “喂!問你話呢?啞巴了?你可是令狐衝師弟,速速進去將他叫出來。”


    曹軍眼珠子轉了轉,偷偷摸了摸懷中酒瓶,“我師兄令狐衝原本在後山閉關,不巧剛才被掌門叫到了前山,你若信我,我可幫你去前山叫人。”


    曹軍說完便要走。


    那田伯光在身後看了看,唯恐他去前山將嶽不群和寧中則叫來,來一個關門打狗。


    田伯光雖號稱萬裏獨行,一把快刀十分不好對付,充其量隻是一江湖二流高手。


    同是二流高手,嶽不群和寧中則屬於靠前的那一批,田伯光屬於靠後的那一批,單對單他一個都打不過,何況人家夫妻二人可以以多欺少來個混合雙打。


    “萬萬不能落在了這對夫妻手中。”


    田伯光心中嘀咕了一下,狐疑的在身後瞅了曹軍兩眼,突然不放心的叫道:“喂!小子,先不慌去叫人,我且問你,你可知我是誰?”


    曹軍故作天真的回道:“你又沒告訴我你是誰,我怎知道,不過聽你口氣,是我師兄的結拜兄弟,那便是自家人,我幫你去叫人也是理所應該的。”


    田伯光又觀察了一下曹軍神色,一時間也看不出異常來。


    他此番是偷偷跑來後山尋令狐衝的,獨自一人,又在人家的地盤上,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


    田伯光想了想,仍有些不放心,索性將曹軍給喚了回來,“這位小兄弟,你師兄既被掌門喚了去,想必不久就會回來,不勞你走一趟,我就在這裏等他。”


    “你也別走了,就在這裏陪我說說話。”


    田伯光始終擔心曹軍跑去前山告密,借故將他留在了原地。


    曹軍見走不脫,於是盛情的邀請田伯光去山洞內歇息,後者謹慎的搖頭拒絕了,“我見那山洞中有聲響,想必有華山派弟子在裏麵練功,冒冒失失的闖進去不太好,我就在這裏等他。”


    田伯光瞧見山洞外的平台上有一塊碎石,直接坐在上麵休息,同時一雙眼睛警惕的盯著曹軍,唯恐後者溜了。


    兩人互相望了一會,同是大男人,都覺得有些無趣。


    既是在等人,也不能幹等。


    田伯光為了穩住曹軍,便想著找個話題出來解悶。


    他從懷中摸了摸,摸出一個水袋來,故作神秘的向曹軍問道:“小子,你可知這是什麽?”


    曹軍癟了癟嘴,試探的回道:“可是酒?”


    “好眼力,這可不是一般的酒。”


    “這是山腳下悅來客棧的招牌,據說一斤酒賣一兩銀子,我原本打算偷……哦不對,挑一擔上來,送與你師兄喝,可惜這華山山路崎嶇難行,隻能帶這麽一小袋,先讓我先喝兩口,一會也有你的份。”


    曹軍原本有意讓田伯光來品嚐下他懷中的白酒,沒想到自己還未開口,這貨就自己將話題引到了酒上麵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田伯光打開水袋,喝了兩口酒後,連忙砸吧著嘴唇自我吹噓起來,“好酒好酒,小兄弟莫急,且讓我再飲一口。”


    田伯光又喝了一口後,大方的將酒袋扔了過來,哪知曹軍接過後,隻是聞了一口,就不停的搖頭。


    “酒是好酒,就是這酒味太寡淡了些,一口下去,如同在喝水,有什麽意思。”


    曹軍也不等對方反駁,興衝衝的將自己懷中開過瓶的牛欄山拿了出來。


    他扭開瓶蓋後,為了打消田伯光疑心,先自己喝了一口,隨後搖頭晃腦的感歎起來,“大丈夫就該喝最烈的酒,玩最漂亮的女人,人生苦短,也不枉白活一世。”


    曹軍的說辭十分新奇,若是放在後世,定被那些鍵盤俠恥笑一番,田伯光聽了卻覺得十分有趣。


    他見曹軍喝得滋味十足,也被勾起肚中的酒蟲,情不自禁的伸出頭在空中聞了聞,聞到了一股撲鼻的酒香。


    曹軍見對方已上鉤,又喝了一口後,才不慌不忙的將大半瓶的牛欄山遞了過來。


    田伯光接過後,隻是瞅了一眼這光滑透明的酒瓶,便知肯定是好酒。


    “哎呀呀,小兄弟,先前還以為你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華山弟子,是我小瞧了你,這酒……香味撲鼻,一看造價就不菲,定是皇宮中皇帝老兒享用的,沒想到你手中有這等好貨,我就卻之不恭了。”


    田伯光虛頭巴腦的拍了一句馬屁,火急火急的對著酒瓶灌了起來。


    隻見一口白酒下肚,馬上驚得嗆了起來。


    隨後便覺喉嚨中好似一團火在燃燒,渾身上下也變得暖洋洋起來。


    “哎呀,這酒夠勁,小兄弟莫急,我再喝一口。”


    這田伯光也是個十足的酒蟲,走南闖北數十年,隻有兩個愛好,喝酒和玩女人,此番第一次見識到後世的高度數白酒,便像單身了20年的處男頭一次逛妓院一般,處處都覺得新奇和刺激。


    酒瓶被他拿在手中也變得愛不釋手起來。


    曹軍也不急,見對方又喝了幾口後,酒瓶中的酒已經少了一半。


    這是一瓶一斤的量,先前被林平之喝了兩口,又被他喝了兩口,裏麵還剩9兩,此刻田伯光一通海灌下去,馬上少了四兩。


    曹軍心想差不多了,若是能激發出任務來,4兩酒也夠了。


    若是不能,平白讓這廝喝了4兩酒,豈不是虧大了。


    曹軍見這廝還想喝,馬上伸手將酒瓶奪了過來,“這位兄台,這酒雖好,可酒勁十分大,喝多了容易醉,你可不能再喝了。”


    田伯光人坐在碎石上,上半身已經東倒西歪的搖晃起來,明顯有了醉意。


    嘴上還不服輸的反駁道:“我沒醉,小兄弟,你這酒著實不錯,我用一百兩銀子將這半瓶酒買下來如何?”


    “一百兩?”


    曹軍心中一陣嗤之以鼻,你便是出價一萬兩,老子也不賣。


    在笑傲江湖中,這酒可是有價無市。


    曹軍拿過酒瓶後,就這麽直愣愣的觀察起田伯光。


    這貨在碎石上搖晃了一下,也不知哪根筋不對,竟從碎石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來到了懸崖邊,嘴邊還不斷的嘟噥著,“好熱,還是這邊涼快,我先睡上片刻,若你師兄令狐衝回來了,小兄弟記得叫醒我。”


    說完就顧頭不顧腚的躺在地上睡了起來。


    直把曹軍看得膽戰心驚。


    這山洞外的小平台原本隻有20來平方米大小,旁邊就是曹軍練功的懸崖,懸崖下不時吹上來陣陣冷風。


    這廝為了貪圖涼快,直接躺在了懸崖邊,若是一不小心翻個身,豈不是要掉落下去?


    不作死便不會死。


    曹軍與這廝非親非故,也懶得去勸阻,隻是不停的留意起係統消息來。


    哪知等了半響,係統裏麵仍沒有消息傳來。


    頓時有些不淡定了。


    莫非這4兩白酒,就這麽被這廝給浪費了?


    就在曹軍詫異間,躺在懸崖邊睡覺的田伯光突然翻了一個身,隨後懸崖邊就傳來了一聲短暫和突兀的驚呼。看書ukanhuom


    “啊……”


    等曹軍趕來懸崖邊向下望去時,隻看到懸崖邊被帶起的一通唰唰碎石聲。


    他一時間被雷的外焦裏嫩,呆立在原地。


    久違的係統提示音總算響起了。


    【叮!宿主獲知田伯光遺願,請問是否接受】


    【田伯光遺願:喝最烈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此乃我生平所願】


    【任務1:喝烈酒,至少喝掉一斤的量】


    【任務2:睡最漂亮的女人,人數至少3個,其中必須包括恒山派小尼姑儀琳】


    【任務獎勵:完成任務後,將自動領悟田伯光的快刀刀意,繼承他的輕功萬裏獨行】


    ……


    曹軍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任務總算被激活了。


    這田伯光的遺願,有些匪夷所思啊!


    第一條任務還好說,目前曹軍手上還有一瓶半牛欄山,在笑傲江湖中,牛欄山顯然屬於烈酒的範疇,他隻需要將手中的一瓶牛欄山慢慢喝掉即可。


    問題就在這任務2上麵。


    據他所知,田伯光和令狐衝打賭失敗後,已經拜了小尼姑為師,這廝心裏麵竟然念念不忘想睡他師傅。


    實乃大逆不道。


    不過曹軍想了想,又覺得……十分刺激。


    “田兄啊田兄,我早就告訴過你,烈酒雖好,可不要貪杯,你未完成的遺願,便交給我來幫你完成吧!”


    曹軍感歎完後,想也不想的將任務接了下來。


    有了任務後,才算有了主心骨,知道了奮鬥的目標和方向,曹軍心中也算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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