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上回說道,山神不管不顧一代目的怒罵,嗤笑著走了,這事兒傳開了,好多人慕名而來,但凡是上山拜訪的,都要跟一代目的一起搬一筐土石,就這麽日複一日的,他們搬下去多少,山神必定一起運走雙倍,久而久之的,山邊的湖泊都快被埋了。”


    “湖裏也有湖神,湖神覺得就這麽下去不是個事兒,本來想著他們隨便運點石頭土塊的放到河邊,也不管他的事兒,後麵有人來直接倒在湖裏也懶得管它,現在這天天這麽多人來,搞不好湖都要被填平了,到時候他這個湖神可不就沒地方去了嗎?”


    “這天一大堆人背著一筐筐土石來了,湖神左看右看心裏不是滋味,浮上來給眾人打招呼:各位啊,我是這湖泊的湖神,你們能別把什麽都朝著我湖裏麵扔嗎?太過分了,說說看,你們幹嘛要填了我的湖啊!”


    “一代目一看又是一個神仙,但是這位好像好說話些,就解釋了前因後果,湖神聽完,有了主意,他說:既然山神說了要雙倍於你們的搬走土石,那不如這樣,你們也別運這些到我的湖邊了,這十裏大山上那麽多山,那麽多湖泊,我明天帶著人去幫你,你今天就歇著吧,可別再想著埋湖了,我家住這邊呢。”


    “一代目想著休息一天也沒有什麽,幹脆指揮著各位把土石隨地扔了,回了山。這天就這麽算了。到了晚上,山神來了,今天的運輸量有點拉胯啊,他就問那婦人,你們是不是放棄了?一代目才不管山神這麽挖苦自己,冷哼一聲,不理睬他。”


    “山神吃癟,走了。”


    “等到第二天,一代目大清早的就起來,一直從早上等到下午,沒出門,突然轟隆一聲,地動山搖的,差點把房子都弄塌陷了,出來一看,這山頭矮了三分之一,按照約定的,這山神得雙倍的運走——這可不就是運完了嗎?”


    “那山神到頭是反悔了,又是天昏地暗的一陣過去,山又高了回去,可是山上從此之後沒見過有虎豹獸,這山神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不管怎麽說,這是山神反悔了,此後一代代的搬山人,就這麽誕生了,他們移山填海,才造就了我們現在的大陸。”


    故事說完,愛克思曼茶也喝完了。


    ……


    王都,監獄。


    郝健康是攤上事兒了。


    他負責的斯特普居然自殺了,死法非常的奇怪,窒息,也不是上吊,也沒有繩子,看著樣子是自己掐死了自己,屍檢報告一出來,人都傻眼了。


    人家還真就是,自己掐死了自己了。


    死亡判定一是判斷死因,這點是窒息,不會出錯,然後就是為什麽窒息,斯特普的脖子上有很明顯的,自己掐自己才有的痕跡,當然也不能排除是有人從背麵用這樣的刻意的姿勢掐死斯特普,但很麻煩的地方在於這裏是監獄,這裏怎麽會有人能做到這種事情?


    距離最近的是亞瑟,這人直到被叫醒之前都是睡著的,他也不知道斯特普死了的事情,斯特普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夜間,負責監察的人沒有聽到動靜,也很清楚鑰匙沒有丟。


    一切都好像是注定了,斯特普是自殺了,用一種奇妙的方式掐死了自己。


    不可思議。


    屍檢報告中這樣描寫斯特普的死狀。


    【死者(斯特普)麵色平靜,眼睛緊緊的閉合,沒有掙紮的痕跡,推測是患有某種程度上的夢遊症,在夢中自殺,掐死了自己,死者的脖頸處有明顯的掐痕,從方向等來判斷可以確定是自己動手,或者背麵有人襲殺。】


    這是最初的草稿,寫來敷衍寫報告的郝健康的。


    “你要為自己的每一句話負責。”郝健康最後拿著這份敷衍的報告回到了辦公室,他還要寫報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下基層看真實的情況。


    負責屍檢的法醫打了個哈欠,懶得理他。


    真寫那麽細致你也不看!


    還要老子們幫你簡化!


    呸!


    郝健康回到辦公室裏麵做好,做報告不難,但這不好寫啊,人家這麽個死法你怎麽寫都要被臭罵一頓,領導信不信是一回事,你這人死在你這了,他還牽扯到一些怪事兒,線索斷了,罵你兩句泄憤可太正常了。


    “憑什麽我就要被莫名其妙一通臭罵……”郝健康有點失衡了,文件看到一半直接扔到地上,鎖了門窗,隨身的鑰匙掏出來解鎖了一個櫃子,掏出那個詭異的小雕像。


    滴血上去,默念著什麽咒語,也不見有什麽事情發生,郝健康再看向雕像的時候上麵的血液已經是不見蹤影了,這就是生效了,他鄭重的收好這玩意,趕快鎖上櫃子,又去開門,左右看了看也的確是沒有人在,放心了。


    “如此這般,我就好寫報告了。”


    郝健康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麽讓他這麽放心,那雕像當真這麽好用?


    用掉約莫十幾分鍾敷衍了這份報告,uu看書 .uusu 郝健康把東西送走,提前下班回家了。


    他家裏不在監獄附近——因為是在城外的——可他家也不在城內,轉路去了旁邊的一處村子,這邊都是磚房了,木板房基本淘汰了,安防也還算靠譜,加上郝健康還有點兒自己的操作在裏麵,這裏的安全完全不是問題。


    甚至城內都不一定比這裏安全,村子人少,又少人管這閑事兒。


    歎了口氣,郝健康沒走正門,眼看著周邊沒有人在,手輕輕在門邊的牆上拂過,不可查的微波泛起來,郝健康走進去,穿牆而過。


    他家的門就是擺設,裏麵鎖了七八塊鎖——其實沒必要,因為他已經用水泥把門封住了。


    這屋內除卻一張大床,到處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玩意,主要是些雕刻匠的工具,更多的是頗大的幾個櫃子,裏麵滿滿當當的都是怪異的雕像,有些是頂著肉塊組成的腦袋,有些渾身都是觸手,各種各樣的姿勢都有,無不是怪異的存在,這非得是天才的想象力才能構築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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