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哥!”


    太學門外,陸雲霞被看守大門的修士攔住。


    “姑娘!學府重地,莫要大聲喧嘩!”


    “我是來找人的!你們攔著我是什麽事?”陸雲霞繼續大叫:“小白哥!”


    路過的學子偷笑:“小白哥,哪個學子的雅號?”


    “話說舍妹養的那隻玉華短耳兔,名字就叫小白罷。”


    “依我看來,應該是原先在鄉野求學的貧門學子的青梅竹馬進城完婚來了,隻期望別出現當朝駙馬那檔子事情了。”


    “你聽這一聲聲,小白哥,叫得我骨頭都酥了。”


    “鳳春樓的姑娘才叫你酥吧!”


    “嘿嘿,你看這個姑娘,刁蠻可愛,天真自然,自不是鳳春樓的那些俗物可比的。”


    “嘿嘿,祝兄台,馬兄台,你們可上?”


    “若是兩位兄台看不上,小弟可就要出手了!”


    這三個人號稱自稱太學三劍客,在雜家學習博物之術。


    一個叫祝芝山,一個叫馬文采,一個叫唐白虎。


    “好一位清純可人兒!”唐白虎走上前去。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位姑娘,不知你口中的小白哥是何人呢?”唐白虎手執折扇,輕點胸膛,上麵畫的是水岸石蘭。


    “小白哥就是我師兄啊!師父叫我來投奔他。”


    陸雲霞心裏道:這幾個貨色就是師父說的那種用花詞柳曲騙小姑娘清白的浪蕩才子了。


    “啊!原來是白兄啊!吾與白兄情同手足,是同出同行的同窗,他和我住在一處,不如我帶你去找他吧!”


    陸雲霞心道:他是不知道姑奶奶的手段,非叫他幾死死在姑奶奶手裏,才好叫全了心思。


    陸雲霞在門中就是混世魔王,女將軍,女元帥。


    此時嬌滴滴道:“真的嗎?隻要能帶我找到小白哥,奴家什麽都願意。”


    陸雲霞不知道哪裏看了許多話本小說,也不挑男女情愛,專看演義,誌怪,神仙小說。


    裏麵那些女鬼,狐妖的手段如何她門清。


    “真的什麽都願意?”唐白虎笑眯眯從頭到腳,從溝到翹,打量了一遍陸雲霞。


    陸雲霞故作嬌羞。


    唐白虎對著剩下兩個劍客打了個手勢。


    兩人頓生淫笑:“看來還是唐兄道行高妙啊,三言兩語就拿下了一個清純小女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唐白虎一路跟陸雲霞吹噓自己和白兄情比金堅,信手捏來,什麽什麽典故,再套陸雲霞的話。


    把陸雲霞帶到了他專門租來雲雨的房子:“這處是吾家宅子,之前白兄說京都房價太貴,吾就邀他一同入住。”


    “現在他可能外出了,不在,我們先喝被水酒等他回來吧。”


    “不知道姑娘酒量如何?”


    “小女子不會飲酒。”


    ……


    另一邊白振剛剛從農家藥園試驗出來,就聽到竊竊私語,講今日來了個女子說找什麽小白哥。


    白振立馬就感覺不對勁,連去細問。


    “哎呀,**兄,原來是你啊,小白哥,小白哥的,原來還有個青梅竹馬。”


    白振本來沒有字,但太學一堆學生都說年及冠,怎麽能沒字,於是取笑道:“振者,雄風也,偉丈夫不可不振雄風,當勃之起之,成絕偉之丈夫也,不如取字**。”


    大家於是都用**二字叫白振,白振拗不過,隻得接受了這個雅號。


    “啊!慘了!我想起了!你那青梅,好像被唐白虎那個人渣搭話了。”


    白振一聽也道:“遭了!唐白虎不要丟了性命才好!”


    那學子一臉懵逼。


    白振卻快速打聽到了唐白虎的租房之處。


    太學生以此風流之事,不以為恥,還稱為雅事,喜歡賣弄,打聽到不難,主要是其風騷本質難改。


    破開門去,就看見唐白虎被綁在了柱子上,全身豬肝紅,眼睛翻白,口舌外吐。


    陸雲霞訓練道兵,用的文武鞭,一鞭一鞭抽下,不見傷痕:“敢用春藥暗算我?不知道你姑奶奶每年給那些白蛇調配發情藥物,是純藥的行家?”


    這鞭子每抽一下,唐白虎就哼唧一聲,抽搐一下。


    見了白振立馬道:“小白哥!你來了!師妹我被欺負了,這個死豬頭,想糟蹋我,嚶嚶嚶!”


    陸雲霞把頭埋進白振胸口亂拱十,然後猛的抬頭:“師兄你的胸肌好大啊!”然後托著自己的:“比我的都大!”


    白振哭笑不得:“這人快死了,他是太學學子,死了,皇帝都要過問,我先救他一救,你也太胡鬧了吧!”


    “好啊!他想非禮我,你不怪他,還怪我,師兄,果然你變心了!所以愛會消失對嗎?”


    白振頭疼。


    拿出一粒導泄火氣的丹藥,給唐白虎服下。


    然後道:“我們走吧!”也不給他解繩子。


    陸雲霞點頭:“師父叫我見到你,uu看書 ww. 叫你跪十柱香,還給了我一把戒尺,要打斷你的腿,你快點哄哄我,我回去就給你說好話!”


    白振道:“外麵不是說話的地方,到我住處去,我們細說,我也想知道島上什麽情況,信裏也說不明白。”


    二人走後,不到兩刻鍾,導泄丹藥起了作用,唐白虎一直哆嗦,下身遺白不止,然後失禁,身上的豬肝色卻消退,春藥效果退了。


    但看著自己這模樣,一時間竟然還想著要麵子,不喊救命。


    又饑又渴,兩日,大小便都不能自己。


    臉麵尊嚴,全部掃地,要不是祝芝山,和馬文采兩個好友發現不對,才把他救下,估計就會被風幹成一坨臘肉。


    兩人再問,確是什麽也不說,顯然已經自閉,留下了陰影,而且,陸雲霞那幾鞭,不是白打的,傷了腎經,若是不找靈醫救治,隻怕是再起不能了。


    ……


    “小白哥,你可真沒良心,不想師父也就算了,一個嬌滴滴的師妹都不想的嗎?”陸雲霞質問道。


    “胡說,我哪有不想師父,你猜猜,我在京城為什麽不回去?”白振問道。


    “為什麽呀?”


    “我要做官!”白振道。


    “啊呀呀!你要死,做什麽官呐!不好好修行。”


    “師父說,世道清明我們自然好好修煉,世道亂了,自然要撥亂反正了,也是一場大功德。”


    陸雲霞道:“那你怎麽辦?怎麽當官?”


    “我打算參加明年的科舉。”


    陸雲霞張大了嘴:“你是不打算回島了呀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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