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行人是氣氛是沉悶的,朱見深一言不發的往德妃宮中走去。


    “陛下駕到....。”


    當門口響起這聲音的時候,德妃的心鬆了一口氣,假裝要喝的湯藥,放下,盈盈起身,前往迎接。


    而那宮女看著那動都沒動的湯藥,傻眼了。


    回過神來咬了咬牙,猛的探手去抓碗。


    小芸早有防備,搶先一步擋在她麵前,冷眼看著她道:“陛下來了,還不去行禮。”


    宮女十分柔弱,推搡不動小芸,看著進來的朱見深,臉色煞白,幾乎是癱軟在地上行的禮。


    “愛妃,是何人想要謀害你啊。”


    朱見深將德妃扶起來,掃了眼眾人問道。


    宮女一聽,腦袋頓時轟的一聲眩暈,不敢相信的看著德妃。


    德妃饒有深意的看了眼她對總決賽指了指湯藥:“陛下,這湯藥有劇毒。”


    “什麽...。”


    朱見深朝那湯藥看去,懷恩頓時上前,用銀針試毒,迅速變黑。


    朱見深頓時一臉震怒。


    “何人熬的,可有人試過藥沒?”


    德妃不語,隻是看向宮女,宮女心裏拔涼拔涼的,身子徹底直不起來,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道:“奴婢死罪,奴婢死罪。”


    “刁奴,竟敢毒害主子,來人啊,拖出去,活活打死。”


    立時便有兩名侍衛走了進來,宮女也不掙紮,隻要自己的父母活命,她就算是死也不怕。


    “慢著。”


    紀昌看這幅架勢,總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在侍衛要將宮女拖出去的時候匆忙喊了一句。


    “陛下,我不覺得一個奴才會有此膽量下毒謀害德妃娘娘。”


    “你的意思還有幕後黑手?”


    宮女一聽頓時連忙搖頭大呼:“都是奴婢一個人做的,沒有任何人指使。”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替背後那人隱瞞,但你死了,並沒有完成她的任務,以她的性格,生起氣來,你所顧忌的東西會不會遭殃?”


    宮女先是一陣沉思,隨後麵露焦急,但仍有猶豫。


    “你供出幕後主使,陛下不僅能救下你的顧忌,也能減輕你的罪行。”


    朱見深一聽頓時不悅,德妃見此頓時摸著自己的肚子哽咽道:“陛下,我們的孩子還要很久才能出生,要是幕後黑手沒找到,難保日後還會再來,倒時臣妾能不能防範到,臣妾不敢想....嗚嗚嗚。”


    朱見深目光眯了眯,頓時對那宮女喝道:“供出幕後主使,朕答應你減輕你的罪行,你的顧忌一並解決。”


    宮女見此,立時拚命的磕頭,緩緩說道:“奴婢入宮三年,德妃娘娘一直對奴婢不薄,要不是她以奴婢父母性命相逼,奴婢即便是死也不會答應做這惡事。”


    “她是誰。”


    朱見深一聽還有這等蠻橫之人,不由得越發的生氣。


    “就是...就是,奴婢不敢說。”


    宮女一想到萬貴妃的受寵程度,又彷徨了起來。


    “你傻啊,她在大,能大的過陛下嗎?你在拖延下去,你父母說不定就會有危險。”


    紀昌暗暗有些焦急,適時的提醒了一句。


    “是...是貴妃娘娘。”


    宮女一聽,不在猶豫脫口而出。


    “哪個貴妃娘娘?”


    “萬...萬貴妃。”


    宮女的舌頭有些打結,小心翼翼的看著朱見深的臉色。


    朱見深麵色陰沉的可怕,盯著宮女的眼睛問:“你確定是萬貴妃?要是敢說謊,朕誅你九族。”


    “陛下,奴婢沒有說謊,奴婢有證據。”


    宮女嚇的又拚命磕起頭來。


    “這是她威脅收買奴婢的書信。”


    宮女將並不是原稿的書信從懷裏拿了出來。


    “原信件在奴婢答應萬貴妃的時候被她銷毀了,奴婢怕她傷害父親母親,便印刷了這一份留了個底。”


    雖然不是原稿,但上麵的字跡卻不會變,找人對一下便知。


    朱見深看著這書信上的內容,沉默了許久。


    顯然朱見深的內心在受無比的煎熬。


    “陛下,如果是真的,那萬貴妃便犯了三重大罪,一為一己私欲挾製無辜百姓,二為膽大包天謀害陛下妃子,三為喪盡天良毒殺未出世的龍子。”


    紀昌大聲的對朱見深拱手說道。


    紀昌每說一罪,朱見深的心裏便被重重的捶打了一下。


    “國舅爺,這事還未查明,不能妄斷。”


    懷恩名義上是告誡紀昌,其實是在提醒朱見深該派人去景仁宮收集書信筆跡了。


    朱見深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看了眼德妃問:“她愛妃想如何處置。”


    德妃看著這小姑娘,有些不忍,摸了摸肚子道:“臣妾想為未出世的孩兒積福,既然她也是被逼迫的,那便流放吧。”


    朱見深想了想,一擺手道:“壓下去,流放邊塞。”


    “陛下,流放之前,奴婢想見一見父母。”


    宮女鼓起勇氣說道。


    朱見深轉身就走,宮女顯然有些不甘心,即便被侍衛拖著走,也大叫著:“陛下答應過奴婢,要保全奴婢父母的。”


    “你放心吧,陛下不是昏君,你父母會沒事的。”


    紀昌知道剩下的事不是自己能管的,和德妃對視一眼,雖然不清楚能不能扳倒萬貴妃,但這次肯定夠她喝一壺的。


    朱見深徑直去了景仁宮,而萬貴妃一直在等宮女得手的消息,等了半天,把朱見深等來了。


    先是一愣,隨後撫媚一笑迎了上去道:“陛下不是在上朝嗎?怎麽這麽早就來臣妾宮中了。”


    以往的朱見深即便在不高興,但見到萬貴妃這般都會露出笑臉,但這次卻板著臉一言不發。


    萬貴妃心裏咯噔一下,隨後看了眼後麵的懷恩。


    懷恩故意撇開目光。


    “陛下,你這是怎麽了。”


    “朕很久沒看過愛妃寫的字了。”


    “那臣妾現在就寫給陛下看。”


    萬貴妃挽著朱見深的手往書桌前走去。


    張敏研墨,萬貴妃的字寫的不算好看,所以她往往都是讓張敏代筆的,很少親自寫書信。


    萬貴妃寫的很認真,uu看書 .uukanh而朱見深看的也很認真,慢慢的一張紙上寫滿了萬貴妃取悅朱見深的話。


    朱見深為看仔細些,將紙拿起,目光一絲不苟的看著。


    不用看,差距很大,顯然不是同一個人所寫。


    朱見深有些高興了,同時也對那宮女誣陷萬貴妃感到氣憤。


    萬貴妃看朱見深臉色一會笑,一會怒,狐疑不已。


    “愛妃的字該多練練了。”


    “陛下,臣妾的字是練不好了,不過臣妾張敏這樣的好奴才,所有書信她代筆就行了。”


    “什麽...。”


    朱見深吃了一驚,隨後看向張敏。


    張敏大概猜到了什麽,躬身對朱見深道:“陛下,為娘娘分憂,是奴才的本分。”


    “你來寫幾個字看看。”


    朱見深眉頭又皺了起來。


    張敏看了看萬貴妃,萬貴妃惱道:“陛下叫你呢,看本宮做什麽。”


    張敏這才走上去,站著,拿著毛筆蘸墨寫了幾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話。


    朱見深一看,臉色大變,急忙拿出那張印刷的書信,認真的比對。


    確認後,神色像是蒼老了不少,幽然的開口道:“貞兒啊,將人放了吧。”


    “陛...陛下這是在說什麽呢。”


    萬貴妃繼續裝無辜。


    “你還要再欺騙朕嗎?”


    朱見深將那信件重重的拍在桌上。


    萬貴妃往那上麵一瞥,看到內容後臉色大變,心中狐疑:“不是銷毀了嗎?難道那狗奴才還留了一手,倒是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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