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的答案對不對。”


    “棺材是給死人用的,這題目好刁鑽,倒是有趣。”


    商輅搖搖頭一笑,便邁步進去。


    “棺材?”


    眾人開始都迷茫隨後大喜,不停的對身邊的人解釋著自己的高見。


    “王爺...。”


    商閣老進來後便是拱了拱手行了一禮。


    “商閣老無須多禮,還不搬張軟椅出來。”


    朱見擇還了一禮,便對侍女囑咐了一聲。


    “王爺,沒那個必要了,老夫隻是來看看某人的文采的。”


    商輅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紀昌,紀昌訕訕一笑,急忙拱手親切道:“商閣老勞苦功高,百忙之中還要抽空來當評判,當真是我朝百官敬業的楷模啊。”


    商輅臉皮扯了扯,看了眼自己的女兒,不由得咳嗽一聲打趣道:“你要是作不出老夫滿意的詩詞來,老夫可是要收評判費的。”


    “來來來,坐這裏。”


    紀昌連忙從旁邊抬來一張椅子,攙扶著商輅坐下來,商輅一臉懵逼,朱見擇更是眉頭一皺,似乎自己東道主的身份被搶了。


    “你小子都當國舅了,還沒個正經啊。”


    商輅雖然是嗔怒但臉上笑意滿滿,就好像嶽父對女婿一般。


    “商閣老是一國重臣,我做這些是應該的。”


    紀昌這般行為,讓在場的所有人仿佛突然之間不認識他了。


    商秀最是開心,盈盈走到紀昌身邊行了一禮:“紀公子...。”


    “呃...你身上的香味我總覺得很熟悉。”


    紀昌深深的嗅了一口,在朱見擇不滿的目光下走回了自己的案桌。


    這時幾位翰林院大學士都來了,先是對朱見擇拜禮,隨後看到商閣老,頓時又走過去行禮。


    “既然評判都到了,那也不耽誤各位的時間了。”


    崇王將那些七八人先前的詩詞交給商閣老手中,商閣老看的速度很快,看完一首便遞給其他人。


    他皺了皺眉,顯然這裏麵的詩詞都沒什麽出眾的。


    幾位大學士也是搖搖頭。


    商輅頜首便揚了揚詩詞對紀昌和謝遠道:“如果就是這種水平,我們幾個老家夥看來是白跑一趟了。”


    “商閣老,學生的詩詞不在裏麵。”


    謝遠急忙說道,紀昌倒是沉穩的很。


    “呃...怪不得。”


    “小子,你的呢。”


    “商閣老你覺得呢。”


    紀昌嘿嘿一笑,把問題拋回給了商輅,商輅撫須一笑,將那詩詞拋棄一旁。


    “商閣老,你的意思?”


    崇王瞥了眼那被丟棄的詩詞問了一句。


    “詞藻華而不實,意境附庸風雅,一味追求平仄押韻,卻忽視了詩詞本身文字的活靈活現上,那些連下品詩詞都稱不上。”


    崇王知道商閣老一向嚴苛,隻能訕訕一笑,看向那些傻眼的七八人。


    “王爺,雖然我們的詩詞是下品的,但他說不定連下品詩詞都作不出來,那時候我們還是能贏的。”


    孫喜咽了咽口水,不甘的說了一句。


    “理論上這麽說確實是對的,那麽便看看紀昌和謝遠臨場所作的詩詞水平如何了。”


    “王爺,什麽題目。”


    謝遠急於想扳回一城,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有了靈感。


    “呃...既然是單挑,那便不限題材,自由發揮。”


    謝遠大喜:“可以開始了嗎?”


    “依然是一炷香時間,你們可以寫一首,也可以寫多首來增加獲勝的概率。”


    崇王說完,便有一侍女端著香爐,點上了一炷香。


    謝遠看香點著了,頓時揮毫潑墨,將自己腦海中的靈感化為現實。


    反觀紀昌還在搜索著自己的記憶。


    在外人看來,這般,二人強弱已分,紀昌苦思冥想想半天也寫不出一個字,而謝遠一首已經臨近尾聲。


    華蓮皺了皺眉,這一刻她居然為紀昌著起急來。


    “哼,紀哥哥在逗你們玩呢,我的紀哥哥可是無所不能的。”


    小丫翹著腿坐在桌上,淡定的吃著旁邊的糕點。


    “他的實力就這些嗎?難道那日他是超常發揮?”


    李雲開始迷茫了,畢竟對紀昌的才學隻停留在那首詞上。


    謝遠一首順利寫完,吹幹筆墨,連檢查都沒有,直接高傲的上交上去。


    “揚詩...”


    “揮毫落紙墨濃新,若幹文字最可人。


    願借天風吹得遠,家家門巷盡留名。”


    商輅念了一遍,少有的又多念了一遍,隨後遞給其他三人。


    那三名大學生看後連聲稱妙。


    商輅微微一笑道:“是首中品好詩,如果把格局在提高一點,應該可以達到上品。”


    “多謝商閣老給的意見,學生定銘記於心。”


    謝遠心裏樂嗬極了,臉色卻不動聲色的對商閣老拱拱手。


    商輅又把目光看向紀昌,“這小子還真沉得住氣,倒是有幾分老夫年輕時候的樣子。”


    謝遠看紀昌還一字未寫,不由得乘勝追擊,提筆又寫,他要將紀昌前翻給他的羞辱加倍還回來。


    “看,謝遠又動筆了。”


    “是啊,大才子之名如果名不虛傳。”


    “也不知道那小子哪裏來的勇氣,敢挑戰謝遠。”


    “可能是色令智昏了吧,那個華蓮還真是美。u看書.uuknsu ”


    “紅顏禍水就是說的這樣的吧。”


    “去去去,老子的妹妹可不是禍水...。”


    華淵對那議論的幾人一轟嘴。


    “你,哪來的小子,敢動手動腳。”


    “我爹是華學士。”


    “哈哈哈,一個學士拽成這樣,那我爹是兵部尚書豈不是要在京城橫著走了。”


    華淵一愣,敢情是踢到鐵板了,當即諂笑幾聲縮著離開。


    “都給老子閉嘴,要是打擾到了國舅爺,老子揍你丫的。”


    趙嚴惡狠狠的瞪了那幾人一眼。


    那幾人頓時閉上了嘴巴。


    “姐姐,他好像真的不行了。”


    周恪等的有點索然無味,撇撇嘴道。


    “你才不行了,我紀哥哥行的很。”


    小丫立時反駁了一句。


    “他是你親哥哥?可太子表弟沒說他還有一個姨娘啊。”


    “你管那麽多幹嘛。”


    周馨拉了拉周恪,看了眼梁小玉,此刻梁小玉兩手一直捏著衣角,眼神飄忽,十分緊張的樣子。


    剛才那首詩,梁小玉是行家,自然明白其中的水準,要她臨場作一首更好的也沒有把握。


    擔心是自然的,但擔心之中又帶著些期許,紀昌輸了的期許。


    她也為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心裏一直鄙夷自己的自私。


    “你...沒事吧。”


    周馨看梁小玉很不對勁,走過去問了一句。


    “沒...沒事,謝謝。”


    “快看,那小子動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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