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和史密斯,看到碼頭上的這些日軍屍體,還有從宿舍裏麵不停往外搬的,他們就知道,自己碰巧攤上大事兒了。


    倆人對視一眼,亨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什麽意思?你的112個人?


    還有,這些屍體是怎麽回事?你們被攻擊了嗎?


    敵人是誰?”


    野信一雄也是懂英語的,他愣了一下,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眼前的美國艦長又說了:


    “我不管你們跟誰發生了戰鬥,這個我管不著,也沒有那個心情去管你們。


    但是你們搶了我們美國人的黃金必須要交出來!”


    史密斯認出來碼頭上的屍體就是昨天晚上攔截他們貨船並搶走黃金的那個日軍少佐,還有他的部下。


    看到這些人死在碼頭上,而且致命的地方中的不是子彈,而是弩箭,看傷口血跡的顏色,所以他也猜到了這些人死的時間應該距自己離開沒多久,也就是說這個屎盆子很可能已經扣在自己頭上。


    不是很可能,看著麵前的這個日軍中佐,他的表情已經表明,他已經認定了就是自己這些美國人幹的。


    也就是說,那些黃金已經下落不明,而日軍碼頭守衛的軍隊被襲擊死亡,還被扣到了他們美國人頭。


    這就難受了!


    史密斯跟亨利船長不一樣,亨利到了海軍就一直待在船上,平時接觸和認知都是船上那一套,是船與船之間的較量。


    但是,他不一樣,他以前是步兵,而且退伍時間長了,在東亞廝混了好久,人情世故,勾心鬥角方麵比亨利艦長要強很多很多。


    所以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日軍中佐,並沒有太過強硬。


    他,這是在拖時間!


    那現在是怎麽應對呢?


    走是不可能走的,因為走了,更加可疑!


    但是留下,不能這麽被動的留下,否則這個屎盆子扣的肯定更實。


    所以,一定要做點什麽!


    “什麽?


    你們的人把我們的人殺了,已經把黃金拿走了,你現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還回來找我們要黃金!


    你們這是打算拒不承認是嗎?


    簡直是無恥!”


    野信一雄雖然心裏有些詫異,聽美國人的口氣,這好像他們不知道碼頭上發生的事兒。


    而且,如果他們拿到了黃金,他們又跑回來幹嘛?


    這不合理呀!


    但是,龜田看到的人聽到的話,又做什麽解釋?


    還有,碼頭上這些泥腳印,可以很清楚地表明,這是個子很高的人才有的腳印,這十多個人最起碼1m8以上,最高的1m9以上。


    這除了歐美人,誰能一下子找出那麽多大高個來?


    東亞雖然也有,但是常年的營養不良很難產生大批量高大的人,雖然也有高大威猛的,但少。


    一下子集齊十幾個,個個都是能徒手快速擰斷別人脖子的人,不是很容易。


    隻能是歐美人,所以眼前這兩個人有可能是演戲。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住對方,然後等聯隊長來了再說,最起碼把事情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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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聽,史密斯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對方就是在拖時間。


    日本人在東亞,囂張的霸主氣焰,不可能這麽軟綿綿的說話,哪怕是對美國人,這一點,史密斯平時非常有感觸,特別是碼頭上現在已經死了一百多個日軍。


    所以,對方隻是想拖住自己兩人而已。


    但是現在自己和亨利艦長怎麽辦呢?


    是走?


    還是留下?


    他的心思快如閃電般的轉過無數個念頭,然後開口插話。


    “這位中佐閣下,聽你的意思,你們從我們船上搶走的黃金,又被別人搶走了?”


    史密斯並沒有接對方的話,而是利用一種談判技巧,你說你的,我說我的,然後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


    這種情況,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誰就把自己的主動權讓給對方。


    他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日本人在自己走了之後,就已經遭遇到了襲擊,然後襲擊這個碼頭,所有日軍的人就把黃金給拿走了。


    而拿走了黃金的人不知所蹤,日本人就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這些美國人身上。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追問黃金的下落,而是要把這個屎盆子給拿走。


    因為,現在的美國並不是二戰後的美國,現在的美國並不牛,跟誰都牛不起來。


    一戰的時候,美國介入戰爭時間太晚了,沒有撈到太多好處,1929年又陷入了經濟大蕭條,現在剛恢複過來,還沒有什麽戰鬥力,絕對不想現在就跟東亞霸主硬碰硬!


    隻想做生意!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迫切的找到黃金,而是要迫切的把扣在腦門上的屎盆子給扔掉。


    “那是我們的黃金!”野信一雄大怒,當然這是裝的,他心想這個美國人是什麽意思?


    一推二五六,還是說的都是真的,並不是對方幹的?


    “你要搞清楚,那是我們的黃金,我們美國人跟別人做生意,對方付的錢!


    我不管它原來是誰的,隻要是拿來買東西做生意的,我收了就是我們美國人的。


    但是你們現在把這些黃金從我們船上搶走,而且現在還弄丟了,你們打算怎麽賠償我們?”


    野信一雄是個軍人,雖然有文化,但是長期的軍旅生涯,讓他的心力隻用在打仗上,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算計,是算不過史密斯的。


    所以他這次真正的大怒:“混蛋!


    這是我們從南京運出的黃金,兩年前被劫走了,那是我們的黃金!”


    就這樣,談話間的主動權,落入了史密斯的手裏。


    “不不不,先生!


    那是我們美國人做生意得到的錢,跟你們沒有半毛錢關係,但是你們卻強硬的攔截了我們的船,並且搶走了我們的貨款!


    所以你們必須對我們做出賠償,返還我們被搶走的所有黃金。


    要知道,我們兩國現在是生意合作夥伴,你們現在說需要的鋼鐵,橡膠和石油一直都是我國在提供,我們兩國之間是朋友。


    你們東方人說話,朋友之間要講道義,可你們這是不講道義。


    你們東方叫道義,我們西方叫信譽,好吧,這兩個不是一回事!


    但我的意思是,你們搶走的東西必須要還回來,否則,我國領事一定會向國內匯報,畢竟兩噸黃金可不是小錢!”


    史密斯已經把談話交涉的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裏,他這樣談判的態度,已經表明自己不是碼頭這些日軍死亡的凶手。


    當然,最主要是他背後有美國撐腰,這就是一個擁有強大國家的驕傲。


    “美國人,你的口氣不小,但是,我不喜歡!”


    碼頭外走進來一行全副武裝的人,領頭的是一個大佐。


    野信一雄趕緊走過去,敬禮:“聯隊長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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