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們隻想活著!”


    這個有些年長的日軍地勤俘虜老老實實的說了一句。


    “我們這也沒讓你死啊!我們校長都說了,隻要你們修好飛機,以後你們就是學校的地勤教員,有工資的。


    也許哪天校長心情好了,也許就會同意日軍來把你們贖回去也說不定。


    你們被俘的時候,不是說日軍會付錢贖回飛行員的嗎?”


    趙剛這到了學校幹了這個副校長多久,這才半年吧!


    區區半年時間,趙剛也學會畫大餅了,看來真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陳瀟學會忽悠日本人了。


    “不會了!”


    “長官!我們三人不會再有人贖回去了,就算現在你們要把我們給放了,我們也不敢回去了!”


    這個日軍地勤俘虜手裏不停,一邊幹活一邊說。


    他的話,卻把趙剛的好奇心勾出來,不過這也是他的工作,了解俘虜內心的想法,然後勸解他們,給他們上思想品德政治課。


    所以他問了句:“為什麽?有什麽難處可以說出來,這跟你們主動要幫助我們有什麽關係?”


    那個俘虜手下不停,飛快的把受過撞擊的飛機翅膀蒙皮給拆了下來,檢查了飛機翅膀骨架受傷程度。


    發現隻是稍微有一點點歪,可以通過工具鈑正焊接加固,鬆了口氣後才說:“長官!


    我們被俘虜的時候說可以讓我們的軍隊把我們贖回去,是因為當時我們四個人當中,有一個是真正的飛行員。


    我們三個是地勤轉化過來的飛行員,不一樣。


    飛行員是可以通過用錢或者其他的方式把人贖回去,他們很尊貴,訓練他們也很昂貴。


    所以,在日本軍隊裏,飛行員是唯一可以允許臨時戰術性投降,等待贖回的兵種。


    而機場的地勤人員編製不在此列,我們被俘虜了,隻有一條路,就是殺身成仁,玉碎。


    如果前麵那個真正的飛行員沒有被你們槍斃掉的話,一起被俘虜的我們還屬於一個飛行小隊,屬於那個飛行員的隊員,所以飛行員的條例適用於我們。


    那個真正的飛行員被你們槍斃掉了,所以我們現在隻屬於地勤人員。


    所以,就算現在我們被放回去了,也會被上官下令剖腹自盡以報天皇。”


    他頓了一下,放下手裏的工具,換上另外一種:“被俘虜的我們回到軍營後,剖腹自盡以謝天皇,我們的妻子女兒,就會被投入慰安所為國效力。


    我們的兒子哪怕剛出生,就會被帶入少年軍營,四歲開始學習,並進行高強度的訓練,14歲就要出征。


    我們不想死,更不想讓國內的家人遭受苦難,所以我們決定,留下為貴方效力。


    你們有飛機,一定用得上我們這些地勤人員。


    這一點從你們的長官讓我們編寫地勤人員培訓教材就可以看得出來你們很缺地勤人員。


    所以,我們身上的本事,肯定比一般剛從學校學習畢業出來的學生強。


    長官,我們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最後這一句話,帶著懇求。


    趙剛拿不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詢問地看向陳瀟,他知道陳瀟可能學過心理學還是什麽其他的什麽本事,看人心特別準。


    陳瀟點點頭,肯定了這個日軍俘虜的說法,這老鬼子倒沒說謊。


    得到了確認,趙剛還是有一點不明白:“工作可以,我們校長都說了,聘請你們當學校的地勤教員,有工資的。


    可是,你們剛被俘虜,轉頭就給我們出主意,出賣你們的飛機數據,出賣你們的軍隊,這又是什麽理由?


    如果不搞清楚這個,可能你們的工作,要黃!”


    雖然日本人沒聽說過要黃的兩個字,但是中文是世界上最好理解的語言,你聽懂前麵的,基本上後麵的也就能猜個差不多意思。


    要黃可能就是否定或者不允許,成不了的意思,在他的理解中是這樣的。


    所以他趕緊解釋:“我們從小學習的中文教材是《三國演義》還有《水滸傳》。


    呂布要投靠董卓的時候,需要殺了他的義父丁原作為《投名狀》。


    林衝上水泊梁山的時候,白衣秀士王倫就要林衝交出一份《投名狀》,就是讓他到劫個道殺個人。


    所以,我們三人討論過後,一致認為投靠你們也需要交上《投名狀》,以表示我們投靠的死心塌地。


    檢查修理飛機是我們的工作,提供對付日本軍隊飛機數據,是我們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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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沒用趙剛出聲,陳瀟直接開口:“我收下了你們的《投名狀》,並接納了你們,有三個原因。


    第一,你們手上沒有直接粘上中國人的血。


    第二,我需要你們手上的技術,地勤工作技術。


    第三,我這個學校缺教員,剛好你們有用就用上了。


    要知道,以前在我的學校裏麵,本來有一個教條規矩是不留日本俘虜的。


    現在為了你們三人破例,你們以後要好好的盡心竭力的教授學生,上思想課。


    直到你們麵前的趙副校長說你們合格了為止,聽明白了嗎?”


    “嗨!”三個俘虜趕緊立正低頭微微鞠躬應道,這是日軍被上官訓斥時,正常的姿勢。


    “好好工作,這架飛機著急要,你們盡快把故障排除,維修好。


    以後,要學習我們的軍禮,應答要說我們的話,聽明白了嗎!”


    陳瀟淡淡的訓斥了一句。


    “是!”三人趕緊換了漢語重新應了一句,然後繼續回身快速的工作。


    後山的機器廠,電焊機還是有的,機庫這裏很早就搬了一台過來,所以電焊機是不缺的。


    他們把機翼的骨架鈑直,然後加固焊接,然後重新把金屬蒙皮給裝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機翼上麵的太陽旗給蓋掉,噴上青天白日旗徽。


    然後再給飛機重新檢查一遍,確定沒有故障,再加上油,檢查機槍彈藥,一切都飛快再檢查過一遍。


    三個地勤一起確保了飛機沒有問題,然後才一起站到陳瀟麵前。


    “報告長官,飛機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就是現在機翼下方的青天白日旗徽圖案的油漆還沒有幹,機身上的青天白日旗徽油漆也是,但是基本上識別敵我雙方,已經夠了。


    可以在此戰過後回來,再重新噴一次。”


    陳瀟點頭,這些都是小問題,現在隻要飛機能飛,能戰鬥就行。


    “行!你們現在下去改個漢名,然後開始跟趙副校長學習思想政治課,他說你們合格了,你們就可以開始任教,去吧!”


    “是!”三個俘虜現在才真正的可以放下心,跟著趙剛去學習思想品德去了。


    湯姆.克魯斯已經迫不及待的爬上這架剛剛檢修好的97式戰鬥機,開始認識並熟練操作。


    “湯姆,你以前見過這款飛機嗎?能不能順利操控,有沒有信心馬上就參加空戰?”


    陳瀟有點手癢,但是旁邊兩個警衛員,沒錯,現在是兩個了。聽了他有你不行我自己上的意思,趕緊朝他走近了兩步,準備隨時撲過來抱住他雙腿。


    沒錯,隻能抱大腿,抱住上半身,沒有那個膽子,也沒有那個力氣,校長天生神力在學校誰不知道?


    他們這兩個被三個團長,一個副校長吩咐來看著自家校長不要冒險的警衛員,最主要的職責就是抱大腿,拖住校長。


    陳瀟對兩個警衛員小動作熟視無睹,開玩笑,自己要想上飛機,就憑裏邊兒倆能攔得住我?


    一手一個就能扔老遠,這是不誇張的說。


    可惜令他失望的是,湯姆.克魯斯畢竟是飛了一千多個小時的退役飛行員,日本人的飛機向來就屬於簡單易操作的類型,所以他很快就熟練了。


    “沒問題的,校長先生!”


    說完,湯姆.克魯斯開始調試電台波段,開始聯係傑瑞.達芬奇,想知道他現在在哪。


    然後飛機開始朝機庫萬開始滑行,日本人的飛機確實起降都非常方便,除了機艙小一點,畢竟日本人的個子在那裏,一米五幾的人。


    湯姆.克魯斯慢慢加速,慢慢加速,然後終於把飛機拉升空。


    陳瀟回到指揮室,史密斯一直跟傑瑞有聯係,終於把日本飛機的性能跟傑瑞說了一遍。


    “謝特!


    身後四架敵機一直追不上我,我以為大家的飛行速度都是一樣,沒想到是對方不願意舍棄那四枚航空炸彈。


    我現在飛機上的油料,還夠我在飛50分鍾,隻要我一直不被他們追上,他們現在最多還有20分鍾就得返航,否則他們回不去太原機場!


    但是我得祈禱,他們沒有想起拋掉機腹下方的四枚掛載航空炸彈。”


    曾經二戰區長官部的閻老西說過,他現在就是在日本人、八路軍、中央軍三個雞蛋上跳舞,一個不小心,就會踩碎了,摔下去!


    而傑瑞,覺得自己是在抹了油的鋼刀刀刃上跳舞,他操縱著戰機,時刻小心翼翼地應對身後對自己的包抄,好幾次都是千鈞一發地躲開對方的子彈。


    剛才是不知道日軍有這樣的弱點,現在知道了,那還不趕緊往西去等啥?


    反正離對方的機場越遠越好。


    “傑瑞,湯姆已經起飛,正在朝你這個方向增援過來,你自己小心!


    湯姆到距離內會跟你聯絡的!”


    ps:今天還有一章,12點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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