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顯然旅長他們多慮了，像這種在荒郊野外，路麵並不是特別平坦的地方，雖然飛機也能起飛，但是磕磕絆絆是很正常的。
剛才飛機之所以蹦起來飛離地麵，不是因為它動力夠了，而是是因為剛才地麵上有一個坎，剛好把它繃起來的。
這崩的一下呀！把林小雅給嚇的，花容失色形容的就是現在的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但幸好的是，飛機再次落地，並沒有太大的碰撞，隻是還是繼續滑行，又滑行了十幾米，終於飛了起來。
地麵的眾人摒住呼吸，目光一直把飛機送上天空，開始盤旋，他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估計要是飛機爬升得慢一點，他們這些人可能都得憋死個一兩個。
“這一次真的飛起來了！”巍子再次說道，不過沒有歡呼，他此時對校長駕駛飛機的能力已經有了懷疑，說這句話是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要相信校長。
旅長他們估計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有可能他們還在想，飛是能飛上去的，但下來怎麽辦？
摔下來？
趕緊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李參謀看著漸漸飛遠的飛機，不敢確定的問旅長：“他能飛起來，應該能安全降落吧？”
旅長也不確定：“應該能！”
倒是巍子突然一激靈：“不行！我得趕緊回學校報信，一會校長肯定會開著飛機回學校，他說操場那麽大，適合停飛機。
可是學校的留守人員不知道那是校長，萬一他們朝飛機開槍，就麻煩了！”
說到這個，旅長果然重視起來：“那就趕緊，快馬回去！一個人不行，得兩個人一起回！”
這是擔心一個人出了事兒，還有另外一個人回去報信。
……
嗚嗚的風從那個破損的口子吹過，發出奇怪的呼嘯聲，但由於破的隻是一個側邊方格的玻璃，並沒有全部砸碎。
那個時候的座艙，用金屬做的框架，搞成一個又一個的方格，並不是像後來似的搞一整塊的鋼化玻璃。
一個方格的玻璃破碎，就像玻璃瓶打開了蓋子，但這個瓶蓋打開極速移動並不會影響瓶內的空氣的穩定。
所以座艙內的空氣保持充足恒定，風並沒有從缺口灌太多進來。
隻是風吹過缺口的時候，發出嗚嗚的聲音，特別吵人。
“怎麽樣，還害怕嗎？”陳瀟大聲的問道，不大聲不行，破洞的聲音太響了，這還是個小破洞，要是整個座艙蓋被砸碎了，那得多吵人！
“校長，我們什麽時候下去啊？好吵啊！”林小雅的聲音還是有點發抖，剛才飛機摔那一下，真的是把她給嚇壞了。
“上都上來了，還怕個啥？再轉轉，去看看我們的運輸隊。”
陳瀟忽然有了惡趣味，他想看看自己如果飛過那幾萬運輸的軍民頭頂，會不會嚇到他們？
想做就去做，這才是他的風格，就朝那個方向飛去。
……
李雲龍現在高高興興的，肩膀上雖然扛著東西，但並不妨他跟別的團長吹牛。
這一仗雖然不夠他吹一輩子，不過應該能夠吹一段時間。
“你不知道，陳瀟那個秀才帶出來的學生，打炮那叫一個準，隔著一道城牆，你們知道吧！
就這麽打出去，每一炮幾乎都沒有空的，第一批都能精準的打到鬼子的炮位上。
第一時間，我們就將鬼子的火炮全部滅了。”
“不可能吧！真有這麽精準？”一個二級團的團長，有點懷疑，畢竟李雲龍愛吹牛，也不是什麽秘密。
“真有那麽精準！你還真別不信，不信你問孔二愣子！”見別人不信，李雲龍急了，趕緊讓孔捷給自己證明。
孔捷才不操那個閑心，他現在就是一個挑擔子的搬運工，一根扁擔，兩條繩子，一頭綁一個零件就這麽挑著往前走。
“你別聽李雲龍吹牛，說的跟自己親自打的炮似的，那是人家學員兵打的準，跟你有什麽關係？
吹衝鋒號衝進去，你們獨立團要不是跟在陳校長後麵，能比我們少這麽多的傷亡？
論功勞也是人家陳校長的功勞，跟你李雲龍有什麽關係？”
孔捷打擊李雲龍不遺餘力，不過確實也讓他挺眼紅，獨立團跟在陳校長身後攻進去，全場戰鬥才減員了兩百多人，而他的新二團和丁偉的新一團，都在那場戰鬥中損失了差不多五百人。
“陳校長這麽能打？”陳瀟現在在三八六旅已經是傳奇人物，哪個團沒有他學校分配下來的畢業生。
分配到他們團上，他們還特意去安排這些學生指揮一兩場小型的戰鬥，果然很有水平，很有戰鬥力，總之就是一句話，很能打。
他們當然也知道，陳瀟肯定也很能打，畢竟能當到團長，肯定知道一些陳瀟的舊事，比如說太原大戰。
但太原是怎麽打的，他們不知道，現在眼前的平遙縣城，跟前就有知情的，現在不問更待何時。
所以，他們湊在一起，就是為了聽李雲龍吹牛來的，從李雲龍吹牛的過程中，可以知道陳瀟是怎麽戰鬥的。
“你們不知道，陳瀟這個秀才打仗，從來不帶槍，他有兩個兵，知道吧？
知道這兩個兵是要幹嘛的嗎？幫他帶手榴彈的。”
一個團長不禁問了句：“你的意思是，他全程就是拿手榴彈炸出來的？”
李雲龍點頭確認：“沒錯，就是這樣！
你說有兩個人專門替他拎著手榴彈，他這麽一路炸下去，敵人死傷慘重，不是正常的嗎？”
周圍的團長還以為是什麽好招數，原來是這樣，果然見麵不如聞名。
“還以為是怎麽打，原來是這樣，有人用衝鋒槍替他掩護著，他安心扔手榴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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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也行啊！
如果我們有這麽多手榴彈的話，對不對？”
還是剛才那個二級團的團長，本來語氣之中對陳瀟還挺尊重的，一直探究陳瀟的作戰方式，沒想到是這樣，那他語氣中的尊重也就沒了，換成一種我上我也行的意思。
李雲龍斜著眼看他，不說話，但是鄙夷不屑的意思非常明顯。
那個二級團團長被他看的受不了，不由得說：“難道不是嗎？如果我有那麽多手榴彈，還有人替我帶著，身邊有衝鋒槍輕機槍幫我壓著陣，我隻要安心的投手榴彈就行。
這麽說的，我上我也行啊！
有什麽不對？”
“就你，再多的不夠人家槍打，150m以內的鬼子，槍法準成什麽樣子，你不是不知道！”
李雲龍像看個二傻子一樣看著他，然後問了一句：“如果你一個人，在太原，被敵人圍追堵截，你能不能活下來？
誰替你用衝鋒槍機槍壓陣？
你知不知道？在平遙縣城衝鋒的時候，陳瀟是衝在最前麵的，誰替他壓陣？
你拿自己跟他比，你比得了他嗎？
你就告訴我，你最好的投彈成績，能把手榴彈扔到60m嗎？
我看你的膀子，比如說60m，沒有把柄的香瓜手雷，你能扔到35m就不錯了。
你要想扔到45m開外，得用的是長柄的邊區造，所以就你這樣的也敢跟陳瀟比。
你知道他扔手榴彈，就是那個香瓜手榴彈，沒有長柄的，能扔多遠嗎？
光是距離，他都能扔出200m開外，不是200m，是200m開外。
而且還挺準，真正就是指哪打哪，比擲彈筒還要準，你上你也行，你行嗎？
不是我說你，超過200m你槍都打不準，別說投彈了。”
李雲龍話說的有點重，但在他心底陳瀟的分量更重，有人質疑陳瀟的戰鬥力，那就是質疑他李雲龍，這怎麽能忍？
丁偉肩膀上是一個大件，零件有點沉，他換了幾次肩膀了，不得已還去路邊拔了一些草，墊在肩膀上才一路堅持了下來。
他現在又換了個肩膀扛，一邊換一邊說：“我說你們十幾個團長聚在一起，這個時候如果來個日本轟炸機，一發炸彈下來，我估計明天總部就得下派十幾個團長。”
丁偉剛說完，天邊就傳來飛機的聲音，然後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確實是一架日軍的轟炸機，機腹和機翼底下，太陽旗清晰可見。
李雲龍叫了一聲：“丁偉，你小子就是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然後一邊往前衝，一邊大喊：“隱蔽！敵機來了，大家快速在路邊隱蔽，快點！”
十幾個團長馬上像火燒了屁股的兔子一樣躥出去，衝向自己的團，這要是因為自己的擅離職守，而導致自己部隊在敵機的轟炸下損失慘重，估計槍斃都有可能！
獨立團，新一團，新二團，都挨在一起，所以他們指揮部隊隱蔽也很快，一下的路麵就清淨了，剛才還在車水馬龍，現在絕對路可羅雀。
包括是一些老百姓，已經非常有經驗了，他們一看到敵機來了，扔下手裏的東西，馬上趴下。
771團和772團也都訓練有素，對於防敵機轟炸也非常有經驗，因為這兩個團老兵特別多。
所以在看到飛機那一刻，他們已經安排全團戰士隱蔽。
十幾個二級團，團長雖然不在，但是副團長和政委是在的。
所以也很快，在副團長和政委以及營長等老兵的指揮下，快速的隱蔽下來。
然後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空中的一架飛機，就盼著他快點飛過去，畢竟頭上懸著炸彈的感覺，誰也不想要。
看著飛機飛過，底下的人紛紛隱蔽，林小雅無語的看著自己校長的惡趣味行為。
陳瀟哈哈笑著：“不錯，不錯，防敵機轟炸的意識還是挺強的！”
林小雅無語的問自家校長：“您就不擔心回去，被他們揍一頓嗎？”
陳瀟樂了，有人有這個膽子嗎？
玩笑開一下就行了，嚇唬人，不能嚇唬的太厲害，陳瀟正準備把飛機飛到別的地方看看。
卻聽身後的林小雅尖叫了一聲：“校長，我們身後來飛機了！”
為什麽林小雅能看到，是因為她本來就麵向後麵，那是機槍位，這家飛機的第二個駕駛位是控製電台和向後機槍的。
而這架飛機上麵的機槍是朝後的，林小雅的座位就是向後的，所以陳瀟看不見的，她能看見。
在自己的左後方，有一個黑點，正以非常快的速度飛來，不是飛機還能是什麽。
她沒有近視，可以清晰地看到後麵快速飛來的飛機身上噴有太陽旗的圖案。
就算沒有太陽旗，她也能猜出來，這是日本人的飛機，畢竟這一片不可能會有中央軍的飛機出現的。
陳瀟回頭看，嘿！真的來飛機了，來的還是跟自己同型號的97式艦載轟炸機改進型，空中格鬥武器是兩挺7.7mm機槍，一挺在機腹，一挺就後座控製向後的機槍。
他就問了一句：“林小雅，你會開槍嗎？”
然後就聽到了林小雅帶著哭音的回答：“不會……”
剛才飛機之所以蹦起來飛離地麵，不是因為它動力夠了，而是是因為剛才地麵上有一個坎，剛好把它繃起來的。
這崩的一下呀！把林小雅給嚇的，花容失色形容的就是現在的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但幸好的是，飛機再次落地，並沒有太大的碰撞，隻是還是繼續滑行，又滑行了十幾米，終於飛了起來。
地麵的眾人摒住呼吸，目光一直把飛機送上天空，開始盤旋，他們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估計要是飛機爬升得慢一點，他們這些人可能都得憋死個一兩個。
“這一次真的飛起來了！”巍子再次說道，不過沒有歡呼，他此時對校長駕駛飛機的能力已經有了懷疑，說這句話是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要相信校長。
旅長他們估計心裏也是這麽想的，有可能他們還在想，飛是能飛上去的，但下來怎麽辦？
摔下來？
趕緊搖搖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甩出腦海。
李參謀看著漸漸飛遠的飛機，不敢確定的問旅長：“他能飛起來，應該能安全降落吧？”
旅長也不確定：“應該能！”
倒是巍子突然一激靈：“不行！我得趕緊回學校報信，一會校長肯定會開著飛機回學校，他說操場那麽大，適合停飛機。
可是學校的留守人員不知道那是校長，萬一他們朝飛機開槍，就麻煩了！”
說到這個，旅長果然重視起來：“那就趕緊，快馬回去！一個人不行，得兩個人一起回！”
這是擔心一個人出了事兒，還有另外一個人回去報信。
……
嗚嗚的風從那個破損的口子吹過，發出奇怪的呼嘯聲，但由於破的隻是一個側邊方格的玻璃，並沒有全部砸碎。
那個時候的座艙，用金屬做的框架，搞成一個又一個的方格，並不是像後來似的搞一整塊的鋼化玻璃。
一個方格的玻璃破碎，就像玻璃瓶打開了蓋子，但這個瓶蓋打開極速移動並不會影響瓶內的空氣的穩定。
所以座艙內的空氣保持充足恒定，風並沒有從缺口灌太多進來。
隻是風吹過缺口的時候，發出嗚嗚的聲音，特別吵人。
“怎麽樣，還害怕嗎？”陳瀟大聲的問道，不大聲不行，破洞的聲音太響了，這還是個小破洞，要是整個座艙蓋被砸碎了，那得多吵人！
“校長，我們什麽時候下去啊？好吵啊！”林小雅的聲音還是有點發抖，剛才飛機摔那一下，真的是把她給嚇壞了。
“上都上來了，還怕個啥？再轉轉，去看看我們的運輸隊。”
陳瀟忽然有了惡趣味，他想看看自己如果飛過那幾萬運輸的軍民頭頂，會不會嚇到他們？
想做就去做，這才是他的風格，就朝那個方向飛去。
……
李雲龍現在高高興興的，肩膀上雖然扛著東西，但並不妨他跟別的團長吹牛。
這一仗雖然不夠他吹一輩子，不過應該能夠吹一段時間。
“你不知道，陳瀟那個秀才帶出來的學生，打炮那叫一個準，隔著一道城牆，你們知道吧！
就這麽打出去，每一炮幾乎都沒有空的，第一批都能精準的打到鬼子的炮位上。
第一時間，我們就將鬼子的火炮全部滅了。”
“不可能吧！真有這麽精準？”一個二級團的團長，有點懷疑，畢竟李雲龍愛吹牛，也不是什麽秘密。
“真有那麽精準！你還真別不信，不信你問孔二愣子！”見別人不信，李雲龍急了，趕緊讓孔捷給自己證明。
孔捷才不操那個閑心，他現在就是一個挑擔子的搬運工，一根扁擔，兩條繩子，一頭綁一個零件就這麽挑著往前走。
“你別聽李雲龍吹牛，說的跟自己親自打的炮似的，那是人家學員兵打的準，跟你有什麽關係？
吹衝鋒號衝進去，你們獨立團要不是跟在陳校長後麵，能比我們少這麽多的傷亡？
論功勞也是人家陳校長的功勞，跟你李雲龍有什麽關係？”
孔捷打擊李雲龍不遺餘力，不過確實也讓他挺眼紅，獨立團跟在陳校長身後攻進去，全場戰鬥才減員了兩百多人，而他的新二團和丁偉的新一團，都在那場戰鬥中損失了差不多五百人。
“陳校長這麽能打？”陳瀟現在在三八六旅已經是傳奇人物，哪個團沒有他學校分配下來的畢業生。
分配到他們團上，他們還特意去安排這些學生指揮一兩場小型的戰鬥，果然很有水平，很有戰鬥力，總之就是一句話，很能打。
他們當然也知道，陳瀟肯定也很能打，畢竟能當到團長，肯定知道一些陳瀟的舊事，比如說太原大戰。
但太原是怎麽打的，他們不知道，現在眼前的平遙縣城，跟前就有知情的，現在不問更待何時。
所以，他們湊在一起，就是為了聽李雲龍吹牛來的，從李雲龍吹牛的過程中，可以知道陳瀟是怎麽戰鬥的。
“你們不知道，陳瀟這個秀才打仗，從來不帶槍，他有兩個兵，知道吧？
知道這兩個兵是要幹嘛的嗎？幫他帶手榴彈的。”
一個團長不禁問了句：“你的意思是，他全程就是拿手榴彈炸出來的？”
李雲龍點頭確認：“沒錯，就是這樣！
你說有兩個人專門替他拎著手榴彈，他這麽一路炸下去，敵人死傷慘重，不是正常的嗎？”
周圍的團長還以為是什麽好招數，原來是這樣，果然見麵不如聞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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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龍斜著眼看他，不說話，但是鄙夷不屑的意思非常明顯。
那個二級團團長被他看的受不了，不由得說：“難道不是嗎？如果我有那麽多手榴彈，還有人替我帶著，身邊有衝鋒槍輕機槍幫我壓著陣，我隻要安心的投手榴彈就行。
這麽說的，我上我也行啊！
有什麽不對？”
“就你，再多的不夠人家槍打，150m以內的鬼子，槍法準成什麽樣子，你不是不知道！”
李雲龍像看個二傻子一樣看著他，然後問了一句：“如果你一個人，在太原，被敵人圍追堵截，你能不能活下來？
誰替你用衝鋒槍機槍壓陣？
你知不知道？在平遙縣城衝鋒的時候，陳瀟是衝在最前麵的，誰替他壓陣？
你拿自己跟他比，你比得了他嗎？
你就告訴我，你最好的投彈成績，能把手榴彈扔到60m嗎？
我看你的膀子，比如說60m，沒有把柄的香瓜手雷，你能扔到35m就不錯了。
你要想扔到45m開外，得用的是長柄的邊區造，所以就你這樣的也敢跟陳瀟比。
你知道他扔手榴彈，就是那個香瓜手榴彈，沒有長柄的，能扔多遠嗎？
光是距離，他都能扔出200m開外，不是200m，是200m開外。
而且還挺準，真正就是指哪打哪，比擲彈筒還要準，你上你也行，你行嗎？
不是我說你，超過200m你槍都打不準，別說投彈了。”
李雲龍話說的有點重，但在他心底陳瀟的分量更重，有人質疑陳瀟的戰鬥力，那就是質疑他李雲龍，這怎麽能忍？
丁偉肩膀上是一個大件，零件有點沉，他換了幾次肩膀了，不得已還去路邊拔了一些草，墊在肩膀上才一路堅持了下來。
他現在又換了個肩膀扛，一邊換一邊說：“我說你們十幾個團長聚在一起，這個時候如果來個日本轟炸機，一發炸彈下來，我估計明天總部就得下派十幾個團長。”
丁偉剛說完，天邊就傳來飛機的聲音，然後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確實是一架日軍的轟炸機，機腹和機翼底下，太陽旗清晰可見。
李雲龍叫了一聲：“丁偉，你小子就是個烏鴉嘴，好的不靈，壞的靈！”
然後一邊往前衝，一邊大喊：“隱蔽！敵機來了，大家快速在路邊隱蔽，快點！”
十幾個團長馬上像火燒了屁股的兔子一樣躥出去，衝向自己的團，這要是因為自己的擅離職守，而導致自己部隊在敵機的轟炸下損失慘重，估計槍斃都有可能！
獨立團，新一團，新二團，都挨在一起，所以他們指揮部隊隱蔽也很快，一下的路麵就清淨了，剛才還在車水馬龍，現在絕對路可羅雀。
包括是一些老百姓，已經非常有經驗了，他們一看到敵機來了，扔下手裏的東西，馬上趴下。
771團和772團也都訓練有素，對於防敵機轟炸也非常有經驗，因為這兩個團老兵特別多。
所以在看到飛機那一刻，他們已經安排全團戰士隱蔽。
十幾個二級團，團長雖然不在，但是副團長和政委是在的。
所以也很快，在副團長和政委以及營長等老兵的指揮下，快速的隱蔽下來。
然後一群人，眼巴巴的看著空中的一架飛機，就盼著他快點飛過去，畢竟頭上懸著炸彈的感覺，誰也不想要。
看著飛機飛過，底下的人紛紛隱蔽，林小雅無語的看著自己校長的惡趣味行為。
陳瀟哈哈笑著：“不錯，不錯，防敵機轟炸的意識還是挺強的！”
林小雅無語的問自家校長：“您就不擔心回去，被他們揍一頓嗎？”
陳瀟樂了，有人有這個膽子嗎？
玩笑開一下就行了，嚇唬人，不能嚇唬的太厲害，陳瀟正準備把飛機飛到別的地方看看。
卻聽身後的林小雅尖叫了一聲：“校長，我們身後來飛機了！”
為什麽林小雅能看到，是因為她本來就麵向後麵，那是機槍位，這家飛機的第二個駕駛位是控製電台和向後機槍的。
而這架飛機上麵的機槍是朝後的，林小雅的座位就是向後的，所以陳瀟看不見的，她能看見。
在自己的左後方，有一個黑點，正以非常快的速度飛來，不是飛機還能是什麽。
她沒有近視，可以清晰地看到後麵快速飛來的飛機身上噴有太陽旗的圖案。
就算沒有太陽旗，她也能猜出來，這是日本人的飛機，畢竟這一片不可能會有中央軍的飛機出現的。
陳瀟回頭看，嘿！真的來飛機了，來的還是跟自己同型號的97式艦載轟炸機改進型，空中格鬥武器是兩挺7.7mm機槍，一挺在機腹，一挺就後座控製向後的機槍。
他就問了一句：“林小雅，你會開槍嗎？”
然後就聽到了林小雅帶著哭音的回答：“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