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17年式75口徑山炮兩門和民16年式105口徑山炮兩門。”


    民17年式就是晉造17式75毫米山炮,民16年式當然也就是晉造16式105毫米山炮。


    也就是陳瀟任務裏的那兩種炮。


    至於為什麽一種炮有兩種叫法,那是因為民字頭的是正規名字,但因為是太原兵工廠製造的,所以國人習慣性地稱之為晉造。


    看來不用去參觀炮營,直接參觀團直屬炮兵連就行。


    358團中午的夥食不錯,物資不缺,畢竟是有些特殊,五六千人的大團,跟一個旅差不多。


    光是錢伯鈞的一營就已經兩千多號人,再加上其他兩個小一點的步兵營,還有一個炮營,直屬警衛連,直屬炮兵連,一共加起來有小6000人馬。


    所以358團楚雲飛的團長,其實過的就是旅長的日子。


    按說能坐到這個位置上,應該就是閻長官的心腹了,但楚雲飛卻是黃埔軍校的學生。


    委座的嫡係,卻又給閻長官當差。


    兩邊不靠,早就有人想動他了!


    比如現在二戰區長官部裏,從358團一營營長錢伯鈞那裏騎著快馬的那個一臉精明的人,是個少尉,就在這兒站著!


    他也隻能站著,而且還站得筆直,因為坐在他麵前的,是一名中將。


    “錢伯鈞的意思是說,楚雲飛從八路軍的地盤回來就癱了?


    受的傷的還是得了病?”


    那中將慎重的問了一句,不由得他不慎重,畢竟就算是閻長官,想要動委座的嫡係學生,也要掂量掂量。


    畢竟現在的山西,已經不是閻長官的天下,除了日本人,在山西人數最眾的,是中央軍,其次是八路軍,最後才是晉綏軍。


    但是晉綏軍比八路軍好的是,晉綏軍所有官兵都在軍政部的花名冊上。


    但是八路軍,就算人再多,在軍政部的花名冊上也不過隻有3萬人,一個軍三個師六個旅,為乙種部隊。


    別說現在軍政部不給八路軍發軍餉,就算發了軍餉,發給八路軍的是乙種部隊的待遇。


    而軍餉一直沒停過的晉綏軍,拿的是甲種部隊的待遇。


    話題扯遠了,自從閻長官敗出太原,30萬的部隊,現在手上隻剩下四五萬左右。


    而358團是一個6000人左右的大團,占了晉綏軍總人數的十分之一還要多,但是團長楚雲飛卻不是閻長官的心腹。


    這就很讓人膈應了,想要把這六千餘人重新掌握在手裏,閻長官早就有想法,但是動又不敢動,一直僵在這兒。


    但是現在機會來了,楚雲飛癱了的消息如果屬實,那麽358團團長這個位置,就有可操作空間了。


    那少尉恭敬的說:“報告將軍,團長回來的時候說了一嘴,是生病,不是受傷。


    當時我離得不遠,並沒有看到團長身上有包紮的痕跡。”


    “嗯!”


    那中將點頭:“這麽說我就明白了,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358團是個大團,擔子很重,壓在一個生病的人身上,會把他壓垮的。


    你回去告訴錢伯鈞,如果消息屬實,他想拿到團長之位,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的。”


    “是!”那少尉歡喜的轉身,離去。


    等這個少尉出了門口不久,屋裏的中將才哼了一聲:“嗬!


    蠅營狗苟之輩!”


    從他後麵的偏廳轉出一個沒有穿軍服的中年人,他笑著說:“蠅營狗苟之輩反而好拿捏。


    像楚雲飛這種被洗腦的隻剩下民族大義國家利益的人,反而不是什麽好下屬!


    怎麽,溪春兄對這位委座嫡係下不了手?”


    那中將歎了口氣:“委實是下不了手啊!


    如果這等心中有民族大義,國家利益的人要被打壓,像錢伯鈞這種為了升官蠅營狗苟之輩,卻在官場如魚得水。


    那這個國家還有希望嗎?”


    那個中年人卻說:“溪春兄此言差矣!


    在民族大義國家利益之前,首先要安身立命!


    楚雲飛,黃埔前五期學員,黃埔前五期,號稱委座嫡係中的嫡係!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跟閻長官一條心的,可這樣一個人,卻掌握著我晉綏軍6000人的一個大團,槍械,火炮齊備。


    這個團名叫晉綏軍358團,但是聽的是第二戰區長官部的命令,而不是閻長官的命令。


    現在機會來了,這麽一個6000人的大團,其實已經能算是一個旅的驕兵悍卒,不可能由一個已經癱瘓的人指揮。


    溪春兄,要把握機會啊!”


    那中將歎了口氣:“好吧!我這就派人去358團慰問視察。


    如果358團楚雲飛,已經不良於行,確實不能勝任一個6000人大團的團長之職位。


    那就將他換下,換一個我們的人上去。


    這樣一來,就算是委座,也無話可說!”


    中年人鼓掌笑道:“此言正解,拿下了楚雲飛,358團團長之職,可以考慮一下錢伯鈞。”


    中將皺眉:“這等蠅營狗苟之輩,看他一眼都嫌髒,還把他提為團長?


    不可能!”


    中年人卻持不同意見:“軍人重義,溪春兄看不上這等為了升官出賣自己袍澤弟兄的人,也是正常。


    但為閻長官計,正是錢伯鈞這種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之人,這種有野心之人,隻要用的對,那就是很好的助力。


    千金市馬骨,錢伯鈞投向我們,便是想升官發財。


    如果他投向了我們,卻得不到重用,此後便沒人投我們了。


    溪春兄,雖是一個小小的決定,但影響甚巨,影響甚巨啊!


    再說,這種人也更好控製,不像楚雲飛。


    所以溪春兄,聽我一句勸,358團下一任團長之位,我建議是錢伯鈞。”


    ……


    吃完飯後半個小時,才開始進行針砭治療。


    “行!看來雲飛兄原來身體底子真的很好,恢複的比我預料的要快的多。


    你自己感覺怎麽樣?”


    在陳瀟的真理之眼下,楚雲飛的身體狀況不是秘密,以他原來的病情,現在的恢複程度來看,這身體恢複速度簡直就是像跑車上了高速公路。


    “感覺還好,雙腳,雙手也有力了!


    現在就是給我杆槍,我也有信心能打中靶子!”


    楚雲飛在治療的過程中短暫地行走了幾步,感受了一下自己恢複中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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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對自己的恢複速度以及陳瀟夫妻倆的醫療手段表示震驚,這才多久?


    從原來嘴都不能動一下,到現在能走了,而且走起路來也不再是輕飄飄的。


    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大腿的力量的感覺真的很美妙。


    陳瀟還是建議:“再躺一天,明天早上再恢複正常的鍛煉。


    以你身體的恢複速度看來,不用十天也不用一周,再有四五天就差不多了。”


    “好!”楚雲飛從善如流,又躺回床上去了。


    “對了!雲飛兄,我想到你的直屬炮兵連去看看那幾門山炮。”陳瀟提出自己的想法。


    楚雲飛不以為意:“那就去看,不就是幾門山炮,看了就看了!”


    對別人肯定沒這麽大方,但是對陳瀟,他沒有必要太小氣和太謹慎。


    陳瀟又繼續說出自己的要求:“我還想把這幾門炮給拆開看看!”


    “拆開看看?”


    楚雲飛疑惑的看一下陳瀟,陳瀟點頭示意:是的,我就是想拆開看看!


    “這又是為何?”


    陳瀟攤攤手,滿嘴都是大實話:“就是看著你的這幾門山炮,口徑大打的遠,看著羨慕。


    所以就想拆開看看,然後回去仿造出來。


    你也知道我的學校缺火炮,最好的火炮就是九二式步兵炮。


    這個炮吧!


    輕巧是夠輕巧的,但是威力卻不夠,打一般的炮樓還湊活,但是碰到皮糙肉厚點的目標,九二式步兵炮就沒什麽效果了!


    所以我就看了你的炮眼饞,就像拆開來看看,然後回去仿造幾門。”


    一旁的方立功啞然失笑,如果拆開來看看就能仿造的話,那兵工廠裏麵何必需要那麽多工程師?


    製造大炮的方方麵麵,不是看就能看出來的。


    楚雲飛當然也不信,不過既然陳瀟想拆,就讓他拆一遍,反正拆了,自己的士兵也能組裝回來。


    既然楚雲飛同意了,陳瀟和田小雨就跟著孫銘上尉前往團直屬炮兵連。


    雖然別人不信,但是田小雨知道,自己丈夫說的是實話,他就是去拆炮研究,然後回家複製的。


    學校裏麵的還有兵工廠倉庫裏麵的九二式步兵炮,就是她看著陳瀟拆一遍,然後就畫出圖紙然後再去用機器車零件,組裝起來的。


    “孫副官,帶來團座的什麽指示?”直屬炮兵連連長姓王,也是一個上尉,與孫銘上尉互相敬禮之後,問道。


    “這兩位是團座的貴客,團座允許這二位貴客參觀團裏訓練。


    這位陳先生還想學習拆卸組裝一下我們的大炮,團座也同意了,所以讓我把人帶過來。


    畢竟是團座的貴客,王連長還是要給個好態度的。”


    玩火炮的人脾氣大多都爆,而且炮兵連的人把大炮都看成了自己的婆娘。


    平常訓練無所謂,但是你要讓一外行人,來拆卸組裝我的大炮?


    這位炮兵連的王連長,強忍著不讓自己發火,翁聲翁氣地說:“拆卸組裝大炮,他有那把子力氣嗎?


    看他的手上,有一塊繭子嗎?


    我可得提前說好,不會出一個人幫他忙的!


    我的大炮是打鬼子的,不是一些貴客拿來玩弄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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