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這麽多牛,的打賞支持,為此我又瘋狂地碼了一章)


    一聽陳瀟這話,張濤終於崩潰了,想哭,卻隻能發出“啊啊”的聲音,讓陳瀟這才想起,原來張翻譯的下巴還沒裝回去,難怪口水流的一衣領都是。


    趕緊“嗄巴”一下給他裝回去,張翻譯一能說話,馬上就哭著涕淚橫流,讓人聞著傷心,見者流淚,而且是特別招人同情那種。


    “你們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吧!我保證什麽都說!”


    這會還不明白,對方是故意的,那他就是個二傻子。


    他不是好漢。


    像他們這種人,沒有好漢。


    隻要能活著,幹啥都行。


    如果能換回榮華富貴,咋幹都行。


    所以他決定了,隻要對方問,他肯定有什麽說什麽。


    至於說不說完,就看最後能不能活命。


    可是,他都打算招了。


    沒想到,卻出現了變故……


    張濤的外套早就在出城的時候扔了,那麽騷包的衣服,城門口的衛兵一眼就能認出來,所以把他的外套扒掉之後,給他披上了一件粗布衣服。


    剛才這麽一掙紮,外麵披的粗布衣服掉了,露出裏麵穿的襯衣,還真別說這張濤還有點小帥。


    話說這年月能真正給小日本當翻譯官的,當然這裏指的不是電視劇裏那種鄉下日軍特意培養出來,隻會幾句日本話那種滑稽類型的土翻譯官。


    而真正意義在日軍指揮部重要部門擔任翻譯的,其實都是高端人才,畢竟會兩國語言啊!


    古話有講,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文化高了,對形象提升還是有一些隱隱的好處。


    比如現在陳瀟看著眼前這位張濤,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日軍的翻譯官,怕是絕對同情這位有點小帥的佳公子。


    可惜他知道,但是有人不知道。


    不但不知道張濤是日軍的翻譯官,而且還以為他是被土匪綁票的讀書人。


    畢竟以和尚1米9的體型,而且膀大腰圓,往那一站都不用說什麽不用做,就足以讓人害怕的。


    在這個看臉的世界,像和尚這樣的人站在那裏,有100個人,最起碼有99個會認為他是土匪。


    所以……


    “別動!把手舉起來!”一聲女子的清冷嗬斥。


    陳瀟回頭一看,三十多米外悄悄摸過來那三位終於自己蹦出來了,一個女的,兩個男的。


    那女的一頭齊肩短發,學生裝,看上去十八九歲。


    倆男的看上去稍大一些,穿著一身較新的中山裝,很是精明利落的樣子。


    手裏都有槍,都是鏡麵匣子,隻是為什麽這個女的手在抖?


    “同學,同學,你沒事吧?”那女的一邊警惕的用槍指著陳瀟和魏和尚,一邊往這邊走,看來很是擔心現在還躺在地上的張翻譯。


    同學?


    張翻譯還像個學生啊?


    他都多大了?


    不對,還真像!


    張翻譯官二十來歲,是他爹老來得子,20歲的時候遠赴重洋去留學日本,幾年時間終於學成歸來,給日軍當翻譯官。


    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四五歲,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養尊處優,比一般二十四五歲的男人要顯得年輕,說是二十歲都有人信。


    所以在這個女人眼裏,白西褲,白襯衫以及皮鞋二十來歲男子,應該就是一個進步青年最起碼是現代青年。


    不像這倆人,都不像什麽好人。


    那高個的,高大雄壯一看就很霸道,給人一種壓迫感,一看就不像什麽好人。


    這個稍矮一點,穿著一身舊文人的長衫,一看就不是什麽進步人士。


    並且剛才這女的三人也不是一下子蹦出來,而是在那邊已經默默看了一段時間。


    看到了眼前這倆站著的,還開著個三輪摩托車的人折磨地上躺的這個。


    特別是這摩托車,上麵的膏藥旗還沒拔掉呢!


    所以她們怎麽看就怎麽像倆壞人,而地上那個怎麽看怎麽像被倆惡人欺壓的好學生。


    畢竟,他們看得出來,這兩人把地上那學生的骨頭拆掉,然後再裝回去,然後再拆掉再裝回去,那得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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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陳瀟看來,這幾個蹦出來的,也就那倆男的還算有點實力,在別人麵前還是可以的,但在自己麵前還不夠看。


    不過這仨人可夠迷糊的,聽他們的話就知道他們三個人以為眼前這個翻譯官是個學生,而自己和魏和尚就是壞人嘍?


    那我走……


    那我走……


    “小田,帶上人就走。”其中一個男的,一邊警惕地看著陳瀟和魏和尚,一邊催促那女的。


    另一個走過去,想幫那女的扶起地上的張翻譯官。


    “不行,我還不能走,你得讓他們把我的腿給接正了,他們都接歪了,我腿動不了啊!”


    張翻譯不愧是人精,他一看這新來的三人就不像是向著日軍的人,手裏都拿著槍,不是國府的就是八路的人。


    所以決定先下手為強,在那兩個把自己虜到這裏的大漢說出自己日軍翻譯官的身份之前,先抹黑他們的身份。


    所以說,讀書人隻要願意,心都黑!


    “他們呢?”


    “他們可是鬼子那邊的人,兩個從寺廟裏麵不守清規戒律,跑出來的和尚,去當了鬼子的走狗!”


    “你們看那個頭上,那個頭發比較短的那個,他頭上還有戒疤呢!”


    “他倆壞事做盡,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最可惡,最可惡的就是,這倆花和尚居然還敢去怡紅院喝花酒,掐死了幾個賣皮肉的苦命女人。”


    陳瀟忍著笑學著和尚的口音回了一句:“你不能冤枉俺,那幾個女的沒死,隻是暈了而已。”


    這一句話一下子讓眼前這三人信了張翻譯剛才的話不是假話,特別是看到魏和尚腦門上的戒疤,更是對張翻譯的話篤信無疑。


    陳瀟為什麽要這麽說呢?


    這三個人就算手裏拿著槍,但是他們離自己太近了,對他來說已經沒有威脅性。


    他之所以開這個玩笑,接上張翻譯官那句話,是因為他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是誰。


    “小姑娘,你叫田雨?”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哪有什麽經驗,被這冷不丁的一問,自然反應的回了一句。


    “不是,我叫田小雨!”


    瘋了!田小雨?


    聽到這話,他已經確定田小雨就是那個姑娘,隻是為什麽多了個小字?


    這姑娘現在40年就出場了嗎?


    按理說不是應該在45,46年在醫院跟老李相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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