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道:好了,就看三天後的答案了,像這種起義,失敗或者中途變質的機率太高了,弄不好連命都會搭進去,真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趟這次渾水。


    因為你是混沌神的接班人。麗絲兒振振有詞:你的祖先把大陸弄得亂七八糟,作為後代,你替他做些實事彌補一下也是應該的吧,而且你不覺得沙漠的女性很可憐嗎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可以讓她們過上好日子,沒碰到也就罷了,現在我們遇見了,無論如何都要幫忙,要不我良心過不去,阿裏你一直以來都很好人,為什麽在這時卻顯得吞吐


    好好,我覺悟低總行了吧。武林正道中人最怕被人用義理打壓了,張浩立刻舉起雙手投降:一切聽從大小姐你的吩咐,但就算我加入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才會起兵,我們倆總不能在這裏待上幾個月,或者幾年幹等他們的消息吧


    麗絲兒放下手中的魔法材料,一個後仰睡到床上嬉笑道:這件小事情好辦,到時候隻要讓西索找個隱蔽的地方,我在那裏定下一個瞬間移動定位魔法陣,然後再把魔法傳訊器交給西索,讓他在起兵前通知我們,就可以直接回到這裏。


    這床本是蕾娜所用,床墊是用上好的羽絨鋪成,柔軟白淨,麗絲兒躺在上麵,床墊上印出一幅的背部圖,曲線潤圓,張浩多看了一眼。移開視線道:我們好像沒有魔法傳訊器這玩意兒吧那裏可以弄得


    沒有可以做啊,笨小子,這裏的材料足夠了。


    張浩尷尬地苦笑道:不好意思,一時忘記你還是個煉金術士了。不過一想到以後可能要參與農民起義,心裏總有些不自在。我明白,那時候肯定不可避免要殺人。麗絲兒你也許不知道,我自小學武至今,還沒有動手殺過一人呢。


    氣氛頓時壓抑起來,張浩別扭地看著自己的右手,仿佛這手掌已經沾上血腥了一般。


    阿裏對不起,我不知道你麗絲兒完全不知道如何說話是好,雙手慌亂地比劃了一會才想起張浩看不見自己。在大陸上,那位頂級高手沒殺過人,像萊茵哈特那家夥,自己就宰了上千人,如果再算上他領軍作戰,間接死在他手裏的人。至少也有近二萬人了,她本以為張浩也不例外,至少應該清理過幾個惡徒,沒想到卻是個雛哥。


    你一直不愛傷人。我早應該猜到,真正地笨蛋應該是我。麗絲兒停好一會才理清語句。她參加過十數次人魔大戰,被她殺掉的人型智慧生物是以十萬來計算的,可以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劊子手,到現在她依然能清晰地記得第一次殺人後。那種惡心的感覺。


    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卑起來,自己喜愛地男子是一位幹淨透明的翩翩少年郎。自己卻是一名利用魔法禁咒殺人無數的女惡魔,況且他還是混沌神的繼承人,神應該公正聖潔沒有任何汙點,自己耍性子變相逼他去參加戰爭,是不是做錯了


    有句話說得好,越老實,越善良的人容易鑽牛角尖,麗絲兒身為一名高等精靈,更是善良得無以複加,以往她殺掉的魔族和人類叛徒雖多,但有正義和公理支持,她也能勉強以心安理得的心態生活下去,但一和沒有殺人過的人雛哥張浩比較,便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


    站在正義一邊又能怎麽樣,我隻不過是個殺人如麻地惡魔罷了,麗絲兒現在便是這種心態,對自己漸漸地便有了厭惡的心思。她以己度人,自己都已經殺過那麽多人了,還是會覺得難受,那從來沒有殺過人的阿裏


    阿裏,是我不好。麗絲兒見張浩憂心衝衝地模樣,心起憐意,一把摟住他,將張浩的腦袋抱在自己胸前安慰道:沒關係的,阿裏,到時候你不要動手,我用魔法把他們全部清理掉就好了,絕對不會讓你弄髒手的。


    張浩正想到自己以後可能會開殺戒,心神都受到許些影響,精神恍惚,被麗絲兒一把抱住,正臉碰上某個物體,那獨特地柔軟觸感,還帶著清淡的女兒家香味,他在艾莉西婭身上品嚐過數次,那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立刻駭得大叫一聲。


    麗絲兒,你你你你,你這是幹什麽張浩一把推開麗絲兒,手腳並用,慌慌張張地倒爬著下了床,麗絲兒和他相處得太久了,高等精靈族特有的情誘能力已經慢慢滲入到張浩骨子裏,這一次零距離接觸,直接讓張浩的心髒卟嗵卟嗵亂跳,生理反應立即便竄了上來。


    俠以武犯禁,像張家這種武林世家,教育方式絕對不會死板,以殺製暴,一直是俠客地特色,但什麽人該殺,什麽時候該殺,每位俠客都有自己的準譜,如果真的加入起義軍之後,張浩自信自己能下手殺人,但總有些愴然罷了。


    正所謂關心則亂,麗絲兒把張浩的情緒想得嚴重化了,這一摟,不但讓張浩手足無惜,等反應過來後,也讓她自己心神大亂,情誘的效果是雙向地,張浩受到的是高等精靈天賦能力的影響,麗絲兒中地卻是情毒,後者更嚴重一些。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兩人粗重的呼吸聲,麗絲兒已經發現張浩亢奮的生理反應,她臉上一紅,鼓起全身的勇氣,嬌羞地說道:如果你想,可以的。


    這句話就像催化劑一樣,張浩猶豫著向前踏了兩步,麗絲兒激動地看著張浩緩緩向她走


    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喜悅,這即將是她一萬多年來子,也將是她的唯一。


    第三步,張浩距離床邊隻有一步之遙了,麗絲兒看著越來越近的情郎,身上的力氣一絲絲被抽走。身子慢慢斜倒在床上,她擺正自己地身子,按住激烈跳動的胸口,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情人的寵愛,這是她最感激大地母神的時候了,感謝母神賜於高等精靈一族情誘的天賦能力。


    看著床上凹處所形成地美妙曲線,張浩心裏正在天人交戰:你不能對不起艾莉西婭。沒關係的,你也愛她。這兩個聲音一直讓張浩猶豫不決,麗絲兒等了好一會,聽不到動靜,便睜開眼睛,沒想到卻看見張浩一頭黑發無風自動。清綠的雙眼也變成了深邃的黑瞳,這突然出現的魔族形象著實嚇了她一跳,立刻坐起來,發出呀地一聲驚呼。


    這驚呼聲卻叫醒了張浩。他用力一咬舌尖,腦袋清明了許多,當下一轉身子,縱身從窗戶翻了出去,縱雲縱最大的好處便是跳得高。他蹭蹭蹭三步就竄上了房頂,同時還留下一句:我覺得今晚月色很好,先上去看月亮了。


    他這慌慌忙忙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夠離譜。這晚明明是陰天,烏雲密布,那裏來的月光,麗絲兒聽得卟哧一笑:這個傻呆子,真笨。剛說完這話,卻又是小臉一皺,幽怨道:這個笨木頭呆子,比戰爭古樹還要木頭地呆子,人家都這樣了,他居然中途跑掉了,不懂浪漫的笨蛋。女兒家的心思自古來是最難猜的了,她這笨蛋二字剛落,卻又笑起來:真好,就差那麽一點了,以後再努力,再努力一些,就可以


    第二天亮後,當西索在客廳見到張浩的時,被嚇了一大跳,隻見張浩一雙熊貓眼,綠色的眼孔中隱約有著血絲,原本還算整齊地頭發亂糟糟地像個鳥窩,神情萎頓,頗像三天三夜沒睡覺的模樣。


    帕恩閣下你這是怎麽了西索小心翼翼地叫著張浩的另一個假名,他在猜想,是不是張浩太嬌貴了,睡不慣蕾娜留下來的舊床。


    沒有關係,隻是精神魔力訓練過頭了,損耗了不少精神力,現在有點累。張浩有氣無力地擠出一個笑容:能不能替我準備一池溫水,那樣我可以回複得快一些。


    要一池溫水,這條件實在太簡單了,就算張浩要一池金幣,西索也會給。


    活該,誰叫你昨晚臨陣脫逃地,不跑的話就不會趁著西索去使喚侍女的空檔,麗絲兒開始數落張浩,她依然在生氣,但話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如果當時張浩不跑,會發生什麽事情,兩人都心知肚明。


    先不理她,這句話暫且當作沒有聽到,這是張浩現在唯一的念頭,麗絲兒可能也知道自己把話說得太露骨了,大白天的,可不比夜晚那般大膽,她呀了一聲,立刻飛走,也不知道跑到那裏藏了起來。


    西索帶著一位還算漂亮地侍女過來微笑道:閣下,溫水已經準備好了,這是侍洗的侍女,無論你的要求是什麽,她都會滿足你。西索說完話還向張浩眨了眨眼睛。


    張浩急忙擺手道:不用了,我還是習慣自己一個人洗澡。


    是嗎那太可惜了。她可是我們維托家裏最好地侍女,這是她第一次侍候男性洗澡。西索滿懷期待地看著張浩,再次得到拒絕的答複後,他倒是沒生氣,反而露出了佩服的神色,笑道:不愧是大魔導士,意誌力果然堅定。


    侍女將換洗的衣物交給張浩,失望地和西索一起退出了客廳。


    溫水有去除疲勞的效果,再加上他坐在水池中運功調息,半個小時後,張浩神色大好,那黑色的眼袋也無影無蹤了。重新回到客廳,眾人早就在那裏候著他了,亞爾那小子睡的是普通客房,現在才醒來不久,見張浩出來,立刻跑到客位上幫他拉開椅子,等張浩坐下後,便在一邊靜靜立著,這是沙漠傳統,如若去他人家裏作客,師父在場的話,徒弟隻能立著,不能坐。


    用過娜莎塔準備的精致早點後,便再次開始用內力破除冰塊,西索這時不見了人影,張浩猜測他可能是尋找領導人了,但維托老人家卻不清楚,隻道西索又出去玩耍了,不顧女兒死活,氣得破口:這個沒良心,沒責任感的不肖兒子。


    破冰這活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純粹是消耗內力的苦力活,三個小時過後,已經接近中午,而包裹蕾娜的冰塊隻餘下約十厘米厚的一層,張浩的內力也使得差不多了。維托和娜莎塔圍著冰塊又笑又哭,張浩看得直搖頭,就在這當神卻發現亞爾那小子居然在發呆,雙眼緊緊地盯著蕾娜的麵孔,眼睛裏閃爍著不知明的神采。


    怎麽了,亞爾張浩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亞爾聞言失魂落魄一般說道:沒有什麽,隻是覺得她好漂亮,很可愛。


    他戀愛了。空氣中傳來麗絲兒的聲音。


    談戀愛會這樣子看一個女孩子的嗎張浩很納悶,仔細觀察了亞爾一會,心裏全是疑惑:奇怪,為什麽我在艾莉西婭,還有麗絲兒麵前不會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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