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珺聽了,就對著玉瓚道:“二哥,你這是何意?”


    玉瓚就幽幽看著他,低沉而道:“三弟。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關於太子東宮流傳的那些謠言,你當真就無一點幹係麽?”


    玉珺就笑:“二哥這是在疑我?”玉珺待要再說,就見太子玉瑾已到了玉瓚跟前。玉瑾看著玉瓚,遲疑了片刻,還是與他道:“二弟。待下了朝時,我請你入東宮小敘話,咱們且再喝上幾杯,你看如何?”


    玉瓚聽了,想了一想,遂與玉瑾點頭道:“好。既是大哥請,我如何不去?”


    玉珺在旁聽了,就幹笑道:“大哥,你偏心。這樣的事,為何單請二哥一人?”


    玉瑾就與玉珺道:“三弟。我和二弟自是有重要的話要說。你若去了,反而弄巧成拙。”


    玉珺聽了,就假笑:“是麽?”


    一時,姚璟也施施然過了來。玉瓚便對姚璟道:“大人請先行。因太子邀請我入東宮小敘,恐一時半會的,我不能及時出來。”


    姚璟聽了,就看了一眼玉瓚,又看了一眼玉瑾,方對了玉瑾道:“今日老夫在朝堂之上的言論,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隻因為我姚某人的心裏,從來隻是以永夜社稷為先。誰更能勝任永夜君王一位,我姚某人就率先支持追隨誰。”


    姚璟這話其實很不中聽,尤其是當了玉瑾的麵。當玉瑾是謙謙君子,聽了隻是淡淡道:“宰相大人的一顆為國為民之心,我素來也知道。其實,我倒是很想遂了大人的意。如此一來,這朝堂之上也可絕了爭執之音。”


    姚璟聽了,不知為何,麵色就有些微紅。他咳了一咳,方就要再行解釋。玉瑾見了,更是淡淡道:“不必多此一舉!大人其心昭昭,滿朝文武皆知!不管我以後當不當這太子之位,我玉瑾總是不會難為了大人!這點,大人且管放心便是!”


    姚璟聽了,麵色終更是一紅。各自僵持了半響,那玉瑾便對玉瓚笑道:“走吧。你跟隨我來,我與你書房內小飲淺嚐,再令安歌侍酒撫琴!咱們兄弟之間,好好說一說私房話!”


    玉瓚一怔,聽了就道:“好。大哥若不找我,我也要著空與大哥把盞,好生一聊!”玉瓚說完了,就與玉瑾肩並肩地同往東宮而去了。


    玉珺在後見了,口中隻是冷笑了一聲。因見姚璟要走,玉珺便在前攔住他道:“大人請留步。”


    姚璟見了,心裏疑惑,因問他:“不知韓王殿下有何事吩咐?”


    那玉珺聽了,就與姚璟笑:“也沒有什麽緊要之事。隻是小王府中新得了一方來自徽州的寶硯,聞聽大人最喜端硯。因此,小王遂想請大人入小王府中,好生鑒賞品評一番。”


    玉珺這番投其所好,果然令姚璟心生愉悅。因就對玉珺道:“好。想那徽州以出產文墨聞名,隻不知與硯台如何?老夫的心裏,的確也很好奇。”


    玉珺見了,心裏更是一喜。待出了宮門外,玉珺便指了一指宮牆下停著的幾輛華麗的車馬,與姚璟道:“大人請這邊請。”


    姚璟見了,沉吟片刻,不禁說道:“韓王殿下這是有備而來了?”


    “也不是有備而來。隻是見了大人,心裏就想起這端硯一事。”玉珺殷勤引姚璟上馬。


    姚璟一見,心知自己不能不入韓王府一趟了。也罷,他也想知道:究竟韓王的心裏,與儲位之爭,是個什麽看法?


    那廂,玉瓚已經隨玉瑾入了東宮書房。玉瑾命人送上美酒佳肴,又命人將雨打海棠的屏風展開,與玉瓚對麵小坐。


    玉瑾親自把酒,對著玉瓚笑道:“這酒,便是我親釀的荼蘼酒了。你且嚐一嚐,滋味如何?”


    玉瓚見了,便也就執起酒杯,喝了一口。方與玉瑾道:“果然好酒。隻是烈了一些。”


    玉瑾聽了,就笑:“二弟,你的酒量素來極好。千杯不醉的。想這點子酒,應該醉不倒你。”


    玉瓚聽了,就也笑:“這個,我也不知,總是喝了才知道。”玉瓚口裏一徑喝酒,一徑就有些心不在焉。玉瑾自是明白,因對著玉瓚道:“放心。安歌稍時就過來。她在我這裏,一直很好。”


    玉瓚聽了,就順勢道:“我知道。你待安歌卻是很好。”


    玉瑾聽了,卻是放下酒杯,惆悵道:“隻可惜,她就要離開我了。”


    玉瓚一聽,心裏稍加沉吟,就問:“這又是為何?”


    玉瑾聽了,就看著玉瓚,淡淡道:“怎麽,你不知道?”


    “大哥。我卻是不知。”


    “那一日,我和她玩笑說起,說我以後若不當這太子了,問她可否願意繼續跟隨與我?不想,她的答案卻是否定的。看來,恬淡如安歌這般,還是不能免俗。”玉瑾惆悵一笑。


    玉瓚聽了,尋思著安歌的話,就默默道:“是麽?不過,大哥你一日為太子,安歌就一日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玉瑾就笑:“可是我馬上就不是太子了。我叫你來,無非就是要告訴你,你是永夜最適宜的太子人選。”


    玉瓚聽了,就垂了一下眼瞼,因與玉瑾道:“大哥說笑了。”


    “二弟。你須和我說真心話。你和我交了心了,我便會助你登上儲君之位,並說服父皇母後。”


    玉瓚聽了,就又喝了口酒,方對著玉瑾道:“你果真要如此?”


    “你不信我?我當是要如此!”


    “好。你可知,以後我果真登上帝位了,想除去不必要的隱患。這頭一個想搬去的石頭,便是你!想以後,你恐會後悔!”玉瓚遂半真半假與玉瑾道。


    玉瑾便又與他倒了一杯。“縱這樣,我還是不會後悔!”


    “哦?這又為何?”隔著小幾,玉瓚拿眼覷他。


    “我隻知道,你若登基了,以後會是一個好帝王。這就足夠了。餘下之事,我皆不考慮。”


    玉瓚聽了,就挑了挑眉,笑與玉瑾道:“是嗎?縱然我將你殺了,你也不後悔?”


    玉瑾一聽,心裏一動,方緩緩與玉瓚道:“二弟。你登基了,我隻管雲遊四方,做一個閑散之人。想你也沒有殺我的理由。”


    玉瓚聽了,心裏大不以為然。當麵上還是如常道:“殺了你,我才能真正免了後顧之憂!”


    玉瑾聽了,心裏也複一驚。“二弟。你當真要趕盡殺絕?”


    “不殺了你。我的心時刻不安。”玉瓚說著,心裏隻想起了母妃的慘死。


    玉瑾不禁苦笑。“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你。”


    “不錯。很多時候,我也不夠了解我自己。”玉瓚說著,悶頭又喝了一杯酒。為免玉瑾此刻起疑,玉瓚安又與他道:“大哥。你聽了不必當真。我說的,不過都是些玩笑話。”


    玉瑾聽了,不免微微歎氣,待要說話,就聽外間候著的太監,低低上前回道:“太子殿下,燕王殿下,雲姑娘到了!”


    玉瑾聽了,麵上現出一抹微笑。他點了點頭,指了一指一旁案幾上擺置的焦尾琴,方與玉瓚道:“這把古琴,也是為她而設。”


    玉瑾一徑說,果然安歌就進來了。安歌見了書房坐著的人,還有玉瓚,心裏微微一驚。因就對著玉瑾玉瓚各自行了一禮。


    “罷了。安歌,我說過多時回了,見了我,不必行禮。”看著逸如仙人般的安歌,玉瑾的眼睛,不禁又放出熠熠的光彩。


    安歌聽了,就低低道:“太子殿下禮賢下士,但安歌的心裏,也當有一把尺。想這裏尚有燕王殿下在,尊卑有別。這點分寸,安歌不會忘記,並時時提醒自己。”


    玉瑾聽了,不禁笑:“到底燕王也是你表哥,想他也不是外人。”


    安歌聽了,遂看了一眼玉瓚,方又道:“但這裏是東宮,並非燕王爺的府上。”


    玉瓚見了,便對了安歌道:“你坐下吧。如此一說,倒顯得你矯情了!”


    玉瑾便也道:“安歌。燕王來了,你且在後與他彈奏一曲《春江花月夜》。此曲清幽空曠,抑揚頓挫,我想燕王一定喜愛聽的。”


    “是。”安歌聽了,便依言坐與那案幾之旁,輕撥了幾下琴弦,房內頓時寂靜無聲。轉軸拔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雖經曆家國**,但安歌的琴藝,並不曾因此有絲毫的退步。相反在玉瑾的東宮,安歌得以研習到玉瑾精心收藏的上古琴譜,日夜揣摩苦練。所以,彼時的安歌,已然稱得上是一位出類拔萃的琴師。


    在靜謐的琴聲中,玉瑾閉目靜聽,隻覺身臨其境。那樣自由瀲灩的日子,正是玉瑾所夢寐以求的。一曲終了,玉瑾似還沉浸在張若虛那些美好婉轉的詩詞裏,不能自拔。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聲——果然是千古絕唱。”玉瓚聽罷,口中遂說出這幾句。


    “安歌。想必你也累了。這首曲子,本就難奏。”玉瑾緩緩睜開了眼睛,溫柔地看向安歌。


    “倒也不難。領會了作者的心境了,這手中就先有琴韻了。”安歌聽了,也微微一笑。


    玉瓚見了,不免在旁吃味。他不似玉瑾,整日在這些琴棋書畫上做工夫。與琴律詩詞歌賦,玉瓚也不是不通,隻是沒有玉瑾精達而已。因坐在小幾旁,看玉瑾和安歌因此琴美目傳情,這心裏便不爽。


    “嗯。安歌果然累了。我見她的眼中,隱有血絲。”玉瓚觀察的自是細致。


    “是麽?”玉瑾聽了,便也朝著安歌的雙眼看了一看,方歎:“果然如此。我隻將心思用在了聽曲上,卻是不曾注意這些。”玉瑾的目光中,有些愧疚。“既如此,安歌,你就下去吧。無事,隻管小憩片刻。今日我再不會宣你。”


    “是!”安歌聽了,想了一想,便就退了出去。其實,今日若是因玉瓚在場,安歌見了玉瑾,是要話要問的。今日玉瑾上朝究竟怎麽一說?分明昨天他不是說過,要一心退了這太子之位的嗎?那麽,他的心裏,可曾如願以償了?今日也過去了半日,她人在東宮,卻是未曾聽見半點廢太子的傳言。玉瑾神色如常,玉瓚的神色,也是如常。他二人書房小酌,說笑把盞,隻如百姓家平常的兄弟一般。這真的叫安歌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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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裏去,玉瑾便又命人再送上一壇荼蘼酒。玉瓚見了,就笑:“不能喝了。我估摸著我要醉了。”


    玉瑾見了,就也迷糊道:“你真醉了麽?我不信!”


    “真的要醉了!”


    “不行。你還須喝,我陪你喝。”玉瑾說著,又給自己斟上了一杯。同時,也不忘給玉瓚續上。


    “大哥。你不是說過,喝多了此酒,是會亂性的麽?我可不想在你的東宮——胡亂行為起來!”玉瓚果然已經半醉。


    “嗬嗬——你隻管喝便是。這天底下的酒,喝多了,都是一樣會亂性。”玉瑾的意識,也更是不清了。


    “不行。趁我還有腳力之際,我需走了!謝謝你的款待,這酒果然極好。”玉瓚說著,便穩住身子站起。


    “且再坐一會!我知你的心裏,一直有疑慮,隻是又不能當麵問我。”玉瑾見了,便也站了起來,且拉住了玉瓚的衣袖。


    “是麽?有什麽話,我不能問你呢?”玉瓚就一笑。


    “當然是為了你母妃一事。這麽多年來,對於她的死,你一直耿耿於懷。可是不是?”玉瑾終於酒醉吐真言。玉瑾的酒力不及玉瓚,此番酒力上湧,玉瑾卻是口不擇言了。


    玉瓚隻是半醉,聽了玉瑾的話,意識複又清醒了一些。因小心問玉瑾:“是麽?”


    “可不是!我知你因此恨父皇,恨母後!同時,也恨我!究竟是因了那句話‘我不殺伯仁,伯仁為我而死’。你藏著這份心思,從來不讓人看見,可是不是?”玉瑾一徑說,一徑就癡笑,眼裏卻更是模糊不清了。


    玉瓚聽了,遂眯了眯眼睛。同時心裏品味玉瑾的話。這番看來:玉瑾果然不是那麽無辜。自己預先下的定論,果然是正確的。


    “大哥。我真該走了。”玉瓚說著,看了玉瑾一樣,就強撐著一路往書房外走去。


    玉瑾在內看了,心裏想上前拉住玉瓚,無奈身下忽發出一陣燥熱,隻令他心煩意亂。他隱忍住,隻是大聲道:“且留步,且留步。我這裏到底還未盡興呢!”


    玉瓚走了,當出了書房後,卻是走錯了路。心之所係,玉瓚卻是心不由己地來到了安歌的住處。彼時正是晌午時分,因天熱,瑁兒已經午睡下了。正屋裏,隻剩了安歌一人,坐在小桌旁做著女紅。


    玉瓚越過海棠樹,來到卷簾門前,猛一眼見了屋內正中就坐的窈窕之人,心裏一熱,口裏就叫了一聲:“安歌——”


    聽見有人叫她,安歌遲疑了一下,隨機回了頭。透過珠簾,看是玉瓚。安歌就思怔:這個當口,他來作甚?他不是在玉瑾那裏的嗎?


    但因防屏風後的瑁兒聽見,安歌遂趕緊站起,走到卷簾門前,靜靜看他:“燕王怎麽在這裏?”安歌說著,便就挑開簾子,立在玉瓚對麵。


    “安歌,跟我走——”因喝了酒,玉瓚的神情有些亢奮。想了一想,玉瓚就握住了安歌的手,隻將她朝外拽去。


    “怎麽了?你放開!”安歌低低說道。玉瓚口中的酒氣襲來,安歌猜測他大概是醉了。“王爺,你醉了!”


    “不,安歌,我沒醉。”玉瓚堅持己見,手還是不肯離了安歌。玉瓚看了看高聳的宮牆,忽然就笑問安歌:“你,想不想從這裏飛出去?”


    “飛出去?”安歌一怔,忽地想起玉瓚會飛簷走壁一事。


    “我帶你出去。我知道這宮牆後麵,有一片碧綠的芳草地。人踏在綿軟的草地上,極愜意舒適的。你,想不想一試?”玉瓚醉意上襲,笑容反而比以前更好看幾分。


    “不。我不想。我不能偷偷溜出宮去。”安歌聽了,隻是搖頭。


    “你呀,膽小!若有什麽後果,我來承擔便是!”玉瓚說著,忽地施展起輕功,將安歌打橫抱了入懷中。他這個抱勢,隻讓安歌想起和他的初見。她的眸子,一時就現複雜之色。


    “安歌——”玉瓚緊抱著她,將唇附在她耳畔,低低道:“我現在要越牆而出了。你隻管閉上眼睛,抱緊我便是。”


    安歌聽了,身不由己地閉上眼睛,將胳膊伸出,環住玉瓚的頸脖。


    “好姑娘,不用怕。現在我已在宮牆上了。”玉瓚躍上了高高的宮牆,見安歌還是緊閉著雙眼,不禁暖心一笑,隨即就從宮牆輕躍而下,又施展起輕功,在草地上健步如飛。很快,就到了那臨水的落蕊繁花一處。


    “到了。睜開眼吧!”玉瓚將安歌輕輕放下。安歌聽了,便緩緩睜開了眼睛。其實,方才自己雖在高處,當因為是在玉瓚的懷中,所以她心裏,並未有絲毫的驚慌。她之所以不睜眼睛,不過是因為——害羞。隻因這高高低低的下來,半路之上,玉瓚抱了她老遠。且現時是盛夏時節,二人的衣裳極其單薄,因他這一路緊抱,安歌的肌膚早和玉瓚相貼。


    “怎麽了?你的臉這番紅?”玉瓚倒是不以為意。他看了看麵前的溪水,就勢半躺了下來。安歌見了,便也趁勢在玉瓚身邊坐了,遙遙看著這溪水一直延伸到遠方。


    “嗯。也隻有在外,你方與我不拘束。”玉瓚讚賞地看著身旁的安歌。當見她臉上的紅暈依舊不退,且衣裳微亂,玉瓚的酒意不禁又湧了上來。


    “奇怪?我這是怎麽了?一會兒醉一會兒清醒的。想這荼蘼酒也是怪異。”玉瓚看向安歌,抑製著心裏的澎湃。


    安歌聽了,就問:“這酒你喝多了麽?”


    “果然喝多了。不但是我,還有太子。隻是,我現在還控製得住。但太子恐怕就不行了。他的酒力原就不及我的。”玉瓚雖這樣說,但眼中分明帶了幾分瀲灩的渴慕。


    安歌見了,不免低下了頭。她是記得玉瑾的話的:荼蘼酒喝多了,隻怕即時就要亂性。因此,她的身軀,不禁抖了一抖。


    “王爺,送我回去吧,這碧草地我也見過了。卻是美。”安歌說著,直將眸子迎上了玉瓚。


    玉瓚觸到了她的眼睛,心裏也是一抖。他克製道:“這才剛來,且呆上一會。放心,我自會送你走。”


    “王爺,我現在就要走。想瑁兒那丫頭,一旦醒來,發現不見了我,隻怕四處嚷嚷去尋我的!”安歌說著,微蹙眉頭。


    “我說過了,即便有什麽,我來替你善後。現在——你當不能走——”玉瓚說著,心裏再也控製不住,一把拉住身旁的安歌,頃時之間,安歌就躺在玉瓚的身下了。


    “這酒果然喝多不得。安歌,恐怕我要對你非禮了!”玉瓚半眯著眼,口裏呢喃著,力道卻很是大。安歌的兩個臂膀,被玉瓚死死按著,卻是一動不能動。


    因之前,玉瓚也屢次進犯過。所以,安歌見了玉瓚這番,心裏卻也不是那般害怕。


    “王爺又要用強了?”安歌看著他的醉眸,聲音低歎。


    “安歌。今日和往日不同。這酒烈,我卻是不大能把持住。”玉瓚的手輕微顫抖,已然將安歌的衣帶卸下了。


    安歌的心裏,一時激烈起伏。她看著玉瓚站起,迅速將他身上穿著的白袍褪盡。陽光之下,玉瓚古銅的肌膚閃出蜜色的光澤。安歌害羞地閉上了眼睛。


    這就要給他嗎?在這裏,這樣荒蕪的地方?麵對玉瓚,安歌的心無比複雜。但惆悵過後,她發現自己並不後悔。


    在她胡思亂想間,玉瓚滾燙的唇已經落在了她的麵頰上了。“安歌,給我——”玉瓚的眸子隻如深海一般,看不見底。


    安歌凝視著他,遲疑片刻,一雙纖手卻又環上了玉瓚的頸脖。她——也在試探自己的底線。


    “安歌——告訴我,你是自願的——”玉瓚撫上她的黑發,將口咬住了她的耳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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