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做他的棋子,隻不知要做什麽?


    一想到此,安歌根本無心情看月了。


    “你在想什麽?”那斑駁的樹影下,忽然就轉出一個高大的人影。隻唬得安歌一跳。就著這明朗的月色,安歌看清了,那桂樹下緩緩過來的人,便是玉瓚。


    其實,僅僅聽了他低沉的聲音,安歌也知這夜半過來的人,唯有他了。


    安歌定了定神,將身子立定了。


    “王爺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她強作鎮定。


    玉瓚聽了,隻是淡淡道:“也沒有什麽事。本王過來,不過告訴你一聲,芒種節快到了。下個月宮中將舉辦萬花宴。到時你務必參加。”


    安歌聽了,心裏一驚。


    身在深宮,她也常聽母後說起鄰國永夜的一些習俗。萬花宴,明為永夜的皇後邀請世家官家未出閣的女子去宮裏中賞花品茗,品嚐由花卉製成的各色點心。實則卻是變相的選秀大典。


    她不傻,知道燕王這樣做,是要把自己獻上。安歌下意識地就道:“我不想去。”


    玉瓚聽了,隻淡淡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能救了你,也能殺了你。”


    安歌聽了,隻是搖頭:“難道我就沒有一點自由的餘地麽?”


    玉瓚聽了,就著月光看她的臉。沉吟了半響,還是道:“你不去也要去。我不能白養著你。”


    安歌聽了,心裏悵然。因就默默對玉瓚道:“我知道王爺的心思。隻是,我隻是個亡國的公主,以什麽名頭進宮呢?隻怕我道出我的名諱,即刻就又被人殺死的。”


    玉瓚聽了,心了動了一動,便對安歌道:“我讓你活,你便就能活。你放心,我已經替你想好了辦法了。”


    安歌聽了,不禁苦笑,因問他:“不知王爺想的什麽法子?”


    玉瓚就道:“我有一個遠方表妹,近日她恰好死了。不如,你就頂了她的名頭。”


    安歌聽了,怔了一怔,就問:“如果,被人看出來——”


    玉瓚聽了,就道:“其餘之事,你不必擔心。總之不會叫人看出破綻。你聽本王的意思就是。”


    安歌聽了,便強迫自己鎮定,她知道這來了永夜,自己就走上一條不歸之路了。為了活下去,她隻能忍辱負重。


    “現在,你的身子到底沒好。還有一月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休息。”玉瓚說完了,就踱了步子,就著月色,又大步走了。


    安歌看著他的背影,想了許久。不管怎樣,她不能背棄了母後臨死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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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的時間很快。燕王府後花園的新鮮空氣,很適宜安歌休養。天氣漸熱,那叫作春苓的丫鬟體貼地給安歌送來入夏時的輕簡衣衫。


    安歌看著這幾件衣裳,顏色淺淡,式樣簡潔,卻是合了自己的心意。春苓見她換上了,就笑:“王爺的眼光當真好。


    到底姑娘適宜穿顏色淺些的。”


    安歌聽了,心裏一怔。這些衣裳都是經過玉瓚法眼的?不過,因天氣熱,到底還是要選一件換上。


    “明日,你就需動身進宮了。”安歌正在後花園徘徊著步子,就聽身後玉瓚的聲音傳來。


    明日?這麽快?安歌轉過身來,看著玉瓚。


    玉瓚見了,就淡淡道:“怎麽了?可是在本王這裏過得樂不思蜀了?”


    安歌聽了,將頭一低,與玉瓚道:“不是。我在這裏如坐針氈。”


    玉瓚聽了,就點頭道:“既如此,那你現在就快些準備。”玉瓚說完了,就看著麵前的繁花。


    安歌聽了,就一歎。因問玉瓚:“我且問王爺,我進宮去,到底該改個什麽名呢?我叫著我的本名,萬一被別人識城了,那就不好了——”


    玉瓚就道:“我那遠方表妹也姓雲。姓你是不必改的了。想你的名字永夜也沒有人知道。你依舊叫安歌好了。我那遠房叔父原是永夜的彭州刺史。你進了宮了,自有人喚你一聲雲小姐。”末了,玉瓚又加了一句:“你隻管安心入宮。有我在後撐著,沒人會疑你的身份。”


    安歌聽了,不禁感歎:“燕王真是煞費苦心啊!你就不擔心我,入了宮後,伺機殺了你的父皇和太子麽?”


    玉瓚聽了,卻是篤定一笑:“雲安歌。你隻適宜蠱惑人,但卻沒有殺人的勇氣。”


    雲安歌聽了,就要笑:“你怎知道?王爺忘了,我可是殺過人的!”


    玉瓚就道:“那是在熙寧。這裏卻是永夜。我不會讓你有下手的機會。”


    安歌聽了,倒是不解了!因就問他:“那你要我進宮幹什麽?”


    玉瓚聽了,看了看她緋紅的容顏,就道:“很簡單。我要你去蠱惑太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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