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瀾直奔德勝樓,除了找舅舅汪俊之外,張瀾還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要和福伯商量一件大事。


    聽周同說,錦衣衛指揮使紀綱要過而立壽宴,還要大擺宴席、宴請朝廷上下,還有人給紀綱出了主意,找金陵最好的廚子辦宴席。


    不過,這次張瀾不是勸福伯參加,而是讓他敬而遠之,個中緣由其實很簡單,對於這種狗臉惡人,離得則是越遠越好。


    其實……張瀾即使不參加,紀綱也沒有什麽辦法,一個指揮使讓禦廚給他做飯,禦廚可是伺候皇帝陛下的專屬,再給紀綱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膽。


    隻不過,從曆史角度來說,張瀾對這個十惡不赦之徒沒有好感,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得越遠越好。


    話又說回來,德勝樓不參加還有醉仙居嗎?張瀾不僅自己不參加,他也不想醉仙居參加,這麽做起來可有些難辦了,畢竟,醉仙居和張瀾也沒有關係……


    這麽說貌似不對,張瀾現在和謝芳語已經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張瀾不會讓自己心儀的女孩去冒險,當然了,讓自己的“”老泰山”謝文彬冒險也不成。


    這麽看的話,不是張瀾有點想多了,而是他真的想多了!


    東瀛商船,船艙中。


    “八嘎,八格牙路,通通死啦死啦滴……”佐僔幸之助氣的肺都炸了,一晚上,幾名眷養的死士毫無消息,不得不說…他們全都嗝屁了。


    “最後傳回來的消息,在哪裏?”佐僔咬著牙,冷冷的問道。


    “少主,八苦奴發的信號是在南城第二大街,隨後再無消息。”佐僔麵前跪著一個紫衣忍者,看她的前凸後翹的身材,確定是女人無疑。


    “如花,去查查他們在哪裏失蹤的……”佐僔說到這裏,右手直接拉住了如花的小手,把她攬入懷中,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我等你回來,不要再讓我失望了,好嗎?”


    “哈伊,請少主放心,就是玉碎……”


    “不要在我麵前提死……”


    “嗚嗚嗚嗚……”


    佑僔將如花摟地更緊了,如花一動不敢動,隻能將自己關鍵部位挪開,避免著野獸的“侵襲”。


    “好了,你去吧!”感受到了如花紅唇的溫度和淡淡的香氣,佐僔一把推開了她。


    如花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直接退出了船艙。


    “來人,更衣。


    帶上禮物,我要去拜見紀指揮使…大…人…”佐僔盯著如花的背影,大聲說道。


    “哈伊,少主。”兩名忠仆走進來跪下,給他換起了衣服,佐僔嘴角噙著冷笑,目光透出絲絲寒光,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如花在碼頭觀察了一下,揮了揮手,四名黑衣忍者跟在了她的後麵,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這幾名黑衣忍者身形嬌小玲瓏,確定是女忍者無疑。


    漢王府,後花園。


    朱高洵放下青鋒劍,接過羅青山遞來的毛巾,擦了擦汗水,端起了旁邊的龍井,清咂了一口,感覺唇齒生香、回味無窮。


    “青山兄,這茶很好、很香!”朱高洵很少稱讚什麽,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


    “王爺說的是,頂級茶葉就是不同,茶中之王,做就做最好的才成。”羅青山一語雙關,看似稱讚茶葉,其實是在提示著什麽!


    “哦…”朱高洵看了他一眼,放下茶盞,“青山兄有話直言,本王洗耳恭聽。”


    “你能聽進去算啊!”羅青山心裏閃過一絲不滿,對朱高洵拱拱手:“王爺為何猶豫不決,機會稍縱即逝,如果不抓住的話,追悔莫及啊!”


    “船上有本王的侄兒,你讓本王如何下得了手,小土是無辜的!”


    朱高洵看著池塘中的錦鯉在搶奪魚食……


    隻見那條紅鯉,一甩尾巴將旁邊的黃鯉擊退,一個靈巧的遊動,躲過了粉鯉的追逐,將食兒一口吞進嘴裏,毫不停留衝向了下一塊。


    “自古是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王爺如此優柔寡斷,有失偏頗啊!”羅青山歎了口氣,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此言差矣,謬論而已……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


    是度而不是毒,隻不過是世人的誤解而已,為何將一句醒世名言,誤會成了殺伐果斷,這難道是咬文嚼字的歪曲!?”


    朱高洵目光越來越冷,武將出身的他,雖然讀書不少,但是如此扭曲意思,他不屑一顧。


    “這……”羅青山知曉,朱高洵說的不錯,“確實是度而不是毒,不過…那又怎樣,成大事不拘小節,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這幾日,父皇已經敲打本王了,雖然……”朱高洵停頓了一下,uu看書.uukanshu “他是有過承諾,但是還需要本王主動才成,否則,總之……有機會本王是不會放棄的!”


    朱高洵說完,將茶盞放到了石桌上。


    “如此,青山先告退了。”羅青山知道朱高洵在謝客了,要不是雙方的關係,僅憑之前的態度,朱高洵也不會輕易就過去。


    “你……算了,這幾日消停一些,等朝會完了再說。


    對了,這幾日外番較多,適當保持距離,對你…對本王……都好!”


    朱高洵說完,轉身離開了。


    這種連敲帶打的結果,主要是朱高洵還需要羅青山辦一些事情,否則,以他的性格使然,直接提刀、拔劍也絕不承讓。


    羅青山躬著身,恭送朱高洵離開,他腦門上的汗水流了下來,朱高洵的意圖很明確,如果背著他做一些事情,那麽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四名忍者沒有進詔獄,詔獄是錦衣衛行刑、逼供的地方,那裏是紀綱的地盤,而周同和李山負責護衛皇上,自然有他們秘密落腳點。


    忍者原以為自己要被大刑伺候,沒曾想,他們隻是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後,直接被扔進了一個院子,飯點時分有人送飯,一天還有人檢查一次傷勢,沒有任何的逼問和刑訊。


    雖然幾人也想過玉碎,隻不過那股精氣神一泄,死的精神被磨沒了,幾個忍者發現自己也不是那麽豪橫,即使其中一個想死,也被同伴勸阻。


    有時候,消磨意誌反倒是一種“極刑”,從心裏和精神上的瓦解,才能徹底讓人屈服,這種屈服的壓迫,比那些簡單的打殺有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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