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南城一座二進院中。


    一個光頭拿著手串,快速地轉動著,稍後他摸了摸自己的禿老亮,“敢動我的人,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大哥息怒,對方並不知道我們是誰,而且狗子幾人現在還沒回來,事情不妙啊!”旁邊一個八字胡,拿著一把折扇,邊扇風邊說道。


    “我說,老二,這又沒外人,你把那個破紙扇子放下,大冷天的扇風怪冷的!”


    “哢”一下,八字胡尷尬的笑了一下,將折扇收了起來。


    “對方不知道我們是羅青山的人,羅青山是誰,不用我多說了吧!


    難道他們不怕漢……”光頭老大剛說到這裏,八字胡看趕緊止住了他,看了看左右,“大哥,這個人不能提,也不可提。”


    “啪”的一聲,光頭老大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唐突了,是我大意了。”


    光頭老大突然想起來,即使刀架了脖子,也不能提主子一個字,否則,死無葬身之地。


    羅青山隻是讓他們想辦法提升醉仙居的客流,這些青皮地痞出身的家夥,怎麽能夠完全明白上麵的用意,醉仙居外誰家生意好,就去誰家搗亂一番,簡單粗暴操作嫻熟。


    隔了一條街的德勝樓,他們的生意應該是太好了,所以各位手下接到光頭老大的命令,直接先入為主,以為自己鬧鬧事,嚇唬嚇唬對方就可以。


    沒曾想,德勝樓是個硬茬子,特別硬的那種,碰一碰粉身碎骨談不上,傷筋動骨還是可以的!


    “別說別的了,趕緊讓老三帶人去找到他們,還有……”光頭老大似乎感覺到了某種壓力,隨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八字胡沒有說話,用食指和拇指交叉一動,摸了摸兩撇胡子,點了點頭。


    我們回到醉仙居對麵的炸糖果攤子……


    “張兄弟,我親愛的兄弟,我阿布都回來了……”那個麵色黝黑、胡子拉碴的漢子走到了張瀾的麵前,將先前的“風花雪月”直接扯斷。


    阿布都不管不顧,給張瀾來了一個大熊抱,胡子拉碴的黑臉,還要和張瀾來一個貼麵禮,被張瀾堪堪擋住,還是不要為好。


    一股腥膻氣味出現,讓敏感的謝芳語捂住口鼻,一手拉住還在那裏“僵持”的古曉婉,給龍嫣然點頭致歉,直接離開了炸糖果攤。


    此時,張瀾苦不堪言,倒不是因為阿布都的熱情和身上的味道,而是因為謝芳語沒有男裝裝扮,那種美人風情似鉤,將張瀾的七魂六魄勾走了大半。


    本來,神經大條的龍嫣然感覺到了什麽,這阿布都一出現,將前麵發生的“美麗畫麵”擊碎,將這件事直接給折了過去。


    “我給你帶來好東西,我們走吧!”阿布都拍了拍懷裏,看了看左右,有些神秘。


    “這是……嫣然,這離你家不遠,你自己回去……”張瀾正說著,看到不遠處張波和王鐵柱勾肩搭背的走了過來。


    張瀾給他倆擺了擺手,讓他們護送龍嫣然回家,自己跟著阿布都回到了西域商隊這邊,準備離開了。


    後麵人群中,兩個孩童對視了一眼,一個跟在了西域商隊後麵,一個轉身跑遠了。


    此時,龍嫣然噘起了小嘴,極其不高興。


    和龍嫣然表情相反的是張波和王鐵柱,他倆知道……每當這個西域行商阿布都出現,過兩天準有好吃的橫空出世,當然了……還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龍羽去,送龍嫣然其實就是捎帶手的事情!


    草市街一處僻靜的巷口,一個羊湯攤子。


    縱觀南北習性,南方人喝羊湯的並不是很多,這個羊湯攤的食客大部分都是北方人,不過……有兩個算是例外。


    “蔡喜兄弟,今日算起來,我們有一年多沒有在一起喝酒了吧?


    我們掌櫃的有一壇好酒,他是年初給的我,今天讓我帶來了,不醉不歸。”說話的人聲音比較粗一些,而且身形非常肥胖讓人有些熟悉,仔細一看,不是福伯又是哪個!


    “我剛做了一鍋麻椒魚塊,知道你好這口,一起帶來了。”蔡喜笑了一下,從食盒裏端出了一個海碗,打開蓋子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魚+羊=鮮,看來,這二位師傅才是美食界的高手,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普通人就是吃一個色香味,而他們吃的是“意境”,對…這個詞,貌似還是張瀾告訴福伯的。


    “二位師傅,羊湯給您二位盛好了,您二位慢用,小老兒先去歇息了。”羊湯攤的九爺爺,給宋福和蔡喜拱了拱手,說道。


    “九叔走好,夜安。”蔡喜拱手回禮。


    福伯抬手,uu看書 .uukashu將一兩銀子扔到了九爺爺的竹籃,對他拱拱手。


    九爺爺在金陵城賣了十幾年的羊湯,雖然是小吃,但凡來吃的食客,都會給幾分薄麵。


    這二位師傅一旦吃喝起來,不到夜禁不會停下來,九爺爺挽著籃子,錘了錘自己的腰,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第一杯,幹了!”蔡喜雖然平時話不多,長的比較清瘦,喝起酒來卻是豪邁。


    “幹!”福伯說了一聲,倆人一碰杯,一飲而盡。


    “美食無界限”,雖然各為其主,但不影響雙方的交流。


    再說,這金陵城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宋福和蔡喜是師兄弟,年輕的時候,倆人都拜在蘇杭名廚張八橋門下當徒弟,當時兩人各有喜好。


    作為師兄的宋福喜做雞鴨,而師弟蔡喜專注做魚,這也造就了德勝樓雞鴨為主的菜更勝一籌,而醉仙居的全魚宴金陵無雙。


    “酒不錯,菜夠味,湯鮮美,幹!”宋福端起酒杯和蔡喜一碰,一飲而盡……


    同一時刻,在西域行商落腳的西域客棧,後院已經架起了火堆,準備來一波“barbeque”露天燒烤。


    這個客棧老板原本是個西域行商,無意發現來自西域的同胞們到了這金陵城,沒有一個可以吃好喝好的落腳之地,直接盤了一間客棧,取名“西域客棧”。


    這也算是對遠處同胞一些照顧,即使行商這次無錢付賬,下次來了再給也成。


    西域人到了此地,基本上都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三五聚集,在來一波“bbq”,實屬正常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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