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眾侍衛不敢上前動手,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大聲。他們以前自詡武功高強,可在王吉等新遷王府眾侍衛麵前,他們就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


    這是何等差距?這種巨大的落差、王吉等人的武力威懾、以及變成對方手中人質的郡守的絕望眼神,使得郡守府眾侍衛,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


    “你們如今還要為此賊賣命?此賊絲毫不顧手下之人性命,想殺便殺、心狠手辣!”遠處,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高聲說道,“此賊,如今更是下令誅殺身為皇子的新遷王殿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人,當處以極刑!若是你們執意救他,便與其同罪!若是你們知錯能改,不再為他賣命,且放下兵器,便可酌情減刑。”


    郡守府眾人聽到此話,一陣無言。他們看了看荊州南郡郡守,沉默半晌,終於有人帶頭說道:“我等,不再為他賣命,自願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圍觀群眾都露出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感覺非常奇怪,為何他們這麽快就放棄了荊州南郡郡守?


    這是因為,王吉等新遷王府眾侍衛,武功太高,郡守府眾侍衛根本打不過他們。而且,荊州南郡郡守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且已被抓,此時再為郡守賣命,顯然不可取。


    荊州南郡郡守對手下之人,一直都不算好。如今,他手下的眾侍衛不管他,直接投降,這個原因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而且,誰不想活著?為了一個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賣命,將自己也搭進去,那可就真的白死了。


    王吉高聲說道:“將手中之刀入鞘,擲於台階之下。”話音剛落,郡守府眾人紛紛將手中之刀入鞘,而後扔到了郡守府正門外的台階之下。


    隨即,有數名聽命於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的黑衣人,上前拾取了這些兵器。


    “還需要搜身。”王吉皺了皺眉,說道。


    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瞬間會意,令手下數名黑衣人前去搜查郡守府眾人之身。半晌之後,他們確認郡守府眾人已經手無寸鐵,且身上也沒有攜帶武器。


    之後,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手下的那些黑衣人,持刀押著郡守府眾人離開了。荊州南郡郡守被重點“照顧”,戴上了堅固的手銬腳鐐。


    “此事終於結束了。”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對著王安感慨道,“不知新遷王殿下有何打算?”


    王安微笑著看向被押送的郡守府眾人漸行漸遠的背影,說道:“靜候。”


    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陷入了沉思,感覺王安說的話非常詭異,但又很合理。


    “新遷王,王安。我越來越看不透他了。”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如此想道。


    “此事還會有餘波。希望能過皇帝老子那關。”王安望向初升的朝陽,眯了眯雙眼,想道,“若我能不死,定要創造奇跡!”


    默默思索數息之後,王安忽然回過神來,對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行了一禮,說道:“今日,使者大人前來相助,萬分感激。”


    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也對王安行了一禮,說道:“新遷王殿下,不必多禮。昨日新遷王殿下遇刺,下官收到殿下之信後,前來查明真相,乃是下官本分。”


    王安笑了笑,說道:“使者大人客氣了。既如此,我當稟明當今聖上,使者大人立下大功。”


    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心中驚喜,對著王安再行一禮,說道:“多謝新遷王殿下,下官萬分感激。下官……告退。”


    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退下後,喚來了許多他手下的雜役,來此清理現場。而後,他也遠去了。此時,王吉等新遷王府眾侍衛,來到了王安麵前。


    “此戰,你們立下大功了。”王安微笑著說道,同時為自己手下侍衛武功高強而感到自豪。


    王吉對王安行了一禮,說道:“王爺謬讚,我等不敢居功。”


    在他們身後,荊州牧派遣來的使者喚來的那些雜役,正在清理現場。


    “好了,回府。”王安衣袖一掃,坐上了馬車。眾侍衛也紛紛上馬,圍繞著王安乘坐的馬車。眾人就這樣向著新遷王府的方向而去。


    朝陽東升,一片光明。


    數日後。


    消息傳達到了皇帝王莽手上。


    看著來自王安與荊州牧的奏章,王莽發現他們的奏章,所說之事其實是同一件事。這足以證明,荊州南郡郡守公然對新遷王,也就是對他的嫡子王安,下誅殺令的事,就是事實。


    王莽勃然大怒,看完這兩份奏章後,猛地將奏章直接扔在了大殿的地上,發出的聲響嚇了宮中宦官宮女一跳。


    “豈有此理!區區郡守,竟敢對朕之嫡子王安,下誅殺令!”王莽發出了憤怒的咆哮,“來人,朕要下旨,將此郡守處以極刑!”


    又過了數日後。


    此時距離郡守府事變之日,已經過了七日。


    九月初九,重陽節。uu看書 .uuas


    這一日,也是王安的生日。


    新遷王府。


    此時的新遷王府,與外界稍有不同,除了習俗規定的重陽節遍插茱萸等,還多了不少喜慶的氣氛。隻是因為此日為重陽節,眾人也不敢過於張揚。


    這一日,王安在新遷王府舉辦大宴,宴請荊州南郡眾多官員。值得一提的是,來過兩次的荊州牧手下那位使者也在,還位於上首。


    顯然,王安知恩圖報,給予了這位荊州牧手下使者很高的禮遇。


    在上次郡守府事變之後,王安已經知道了這位使者的姓名,荊業明。


    此刻,一些來的稍遲的官員向王安行過禮後,紛紛落座。


    王安掃視眾人,確認該來的人都來了。而後,他看向荊業明。


    荊業明笑了笑,坐直身體,舉起了酒杯,朗聲說道:“七日前,郡守府事變,新遷王殿下用計擒了原荊州南郡郡守。那一日,我等方知,原郡守罪惡滔天,竟謀殺新遷王殿下。而新遷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但躲過劫數,反而擒拿了原郡守。”


    “就在昨日,聖旨到。當今聖上,下旨處死原郡守。同時,聖上還下旨,令荊州南郡所有官員,悉數聽從新遷王殿下命令。”荊業明笑著說道,心中有種見證王安走向輝煌的榮耀之感。


    “下官,恭賀新遷王殿下。”荊業明將酒杯高舉過頭頂,麵向王安,臉色轉為肅穆。


    “下官,恭賀新遷王殿下!”此刻,所有到場官員都將手中酒杯高舉過頂,麵向王安,齊聲說道。


    一時間,竟有山呼海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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