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封話落。


    任老板第一個回過神來,又來至門邊,朝外掃了一眼,看到大廳內的客人都沒往這裏望來,便把樓道的門給‘啪嗒’關上了。


    聽到門響。


    杉哥隨後反應過來,拽起了癱坐在地麵上的安保,小聲向著他道:“別說話..就就當什麽都沒看到..”


    杉哥說著,又驚懼的望了望碎屍,是心裏直發寒,下意識想起了昨天被張封拿刀架的時候。


    在他想來,要是自己昨天敢過分一點,或者自己不是鎮裏的人,那麽很可能就和地上的風水師一樣,被這位張老板切成碎肉了。


    “快!”任老板關上門以後,望向另一個還算是能站穩的安保,“上五樓叫小頂他們帶著麻袋下來,把這裏打掃一下..”


    “好好..”安保一邊應聲,一邊偷偷瞧了瞧神色平靜的張封,就一溜煙的向著樓上跑去。


    張封看到任老板他們處理的這麽熟練,並且好似還有專業的收屍人員,倒是覺得他們怕是也遇見過這樣的事,或者做過類似的事。


    畢竟在這個比較亂的年代,又是這樣的一個詭異世界中。


    任老板要是還沒見過什麽場麵,沒有專業處理事的人,那麽他也沒法在鎮中心建起一家大酒樓。


    但他之前碰上風水師這個事,這個不屬於正常範圍的事,他還真沒什麽轍。


    “找個袋子就行。”張封手掌一招,風水師的血肉擰成了一團,又在眾人有些驚懼的目光中燃起火焰,不久就成了一團灰燼。


    “之前怕他跑,也怕他有所防備。”張封虛引著灰團,放在了牆角裏,“所以就直接出手了。這樣既省了時間,也省了功夫。咱們等會還能吃個飯,聊點別的。”


    張封說著,望向有些害怕的眾人,“任老板找人把它裝一下吧。”


    “好!”任老板默默點頭,離開門邊,但又緊接著抱拳道:“謝謝張老板幫我解決樓內的陰冷問題..這這..”


    “都是街坊鄰居。”張封不在意,“除個邪道,小事而已。”


    ‘這還小事..’附近的杉哥聽得是真冒冷汗,不時還用手擦擦。


    任老板想說什麽,卻也說不出來了。


    可他也不傻,也知道什麽是恩,更知道張封是幫他,所以現在緊要的事是處理後事。


    ‘嗒嗒’


    不久,樓上傳來腳步聲響。


    剛才去叫人的那名安保回來了,還帶著三名壯漢。


    他們手裏拿著拖把、水桶,麻袋,一看就像是專業的。


    同時,任老板看到張封望著幾人,也是怕這位張老板誤會自己經常做這事,倒是開口解釋道,


    “之前鎮裏的一個大哥..他看我是外地來的,就在我們酒店建設期間鬧過事..然後我們在鎮外拉開架勢..兩邊都死過幾人..就是這幾位朋友幫我處理的..最後是我城裏的二叔過來,把那位大哥的老底罪事掀了,這事才結束..”


    “有事是常態。”張封沒做什麽評價。


    因為要是有人來自己店裏鬧事,自己肯定要和鬧事的練練。


    而隨著時間過去。


    等風水師這事解決,任老板等人的心情也平複。


    張封又被他們請回了五樓辦公室。


    但就在張封上樓的時候。


    同時在大廳內,正有兩名男子對視一眼。


    其中一位樣子有些古板的中年,先小聲開口道:“老高怎麽還沒出來?”


    “估計出事了..”另一位壯漢深吸一口氣,“我剛才見到任老板旁邊的那個年輕人,他身上有靈氣波動..估計..老高被認出來了..”


    “我感覺也是..”中年深吸一口氣,先和壯漢出了酒店。


    又在門外街上等了一會。


    中年見到風水師還沒出來以後,卻是心裏肯定,望向了身旁的壯漢道:“老高兄弟八成是被他們圍殺了..”


    中年說到這裏,目光中透出一絲陰狠後,不再說了。


    但在樓上。


    杉哥是忙前忙後的給張封端茶倒水。


    任老板也不見之前的害怕,而是按照張封想‘處理怪事’的意思,說著鎮子附近的另一件秘事。


    “咱們鎮北的商何村‘山林怪事’,和咱們鎮東的南河怪事,一直都是咱們鎮的心事..


    隻是鎮北的山林怪事都是冬天發生。


    那時隻要不去林子,就沒有什麽事情..


    可要是去林子裏的話,很多人都會無緣無故的失蹤..”


    任老板說到這裏,在有些害怕之後,話語中又難掩激動,


    “但張老板的神通本事我們都見到了!我覺得兩月後的山林一事更加保障!咱們絕對能把怪事的原因調查清楚!”


    “還有那位‘於道長’。”張封望著任老板,“叫上他一起吧。”


    ‘於道長’就是那位給南河作法的高人。


    並且他有門‘秘術’,能查邪地風水,也能看汙穢之地。


    所以想快些調查山林怪事,定然是需要他幫上一手。


    碰巧,任老板認識他,那就聯係聯係。


    張封也想見見他,看看這個世界的修道者是什麽樣子。


    而在另一邊。


    南河湖邊的一艘漁船旁。


    一位身穿白袍,白發白須的道長,正帶著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向著漁夫問著什麽事。


    這位道長,也正是於道長。


    包括他此次又殺回南河,就是想和那隻水怪練練,然後重新豎起鎮裏的‘高人形象’。


    因為在半月前他成功築基!


    尤其他前兩天還群發了一個短信,告訴任老板等人,自己出關了。


    這也是任老板他們為什麽還要請‘明明都說自己不敵水怪的於道長’。


    歸根結底的原因,是於道長覺得自己實力高了,行了,能殺了那隻水怪。


    但今日。


    他聽到漁夫說水怪被人殺了以後,倒是心裏有些奇異。


    “船家是說水怪被人殺了?”道長一邊詢問著,一邊麵帶沉穩之色。


    再配上他一身白的樣子,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同時,uu看書uuknhu 他旁邊的青年手持一把寶劍,帶著一頂布帽,更是增添了道長的威勢。


    “是是是..”漁夫聽到道長詢問,是言無不盡,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如數講來。


    道長越聽,臉色越是若有所思,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多謝船家言告。”道長聽完之後,輕撫著胡須,帶著道童走了,好似是要去鎮裏找找那位‘布店老板’。


    可沒走幾步路以後,他身旁的道童就苦著臉問道:“師父..您還真準備去啊..”


    “去?”道長忽然轉身拍了一下徒弟的腦袋,“去什麽去?你師父什麽道行,你還不知道啊?那個人能殺了水怪,肯定也能殺了我啊!”


    “師父..”徒弟忽然一改之前的探尋樣子,反而嘿嘿笑著:“師父,徒兒剛才表現的可以吧?我剛才聽到有人殺死水怪以後,明明都震驚的不行,卻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樣子..這個沉穩的樣子,沒給師父丟人吧?”


    “嗯..”道長重重應聲,“說實話,你跟著為師真是屈才了。要是再早幾年,真該給你送到戲曲院深造。說不得現在就換成師父享福咯~”


    “師父您這話..”徒弟不同意,反而伸出手掌,有幾滴露水在他手中盤旋,“就算是您讓我去!我也會跑出來啊!徒兒想學的是法術,是奇書,不是演術..”


    徒弟說到這裏,拍完馬馬屁後,看了看師父滿意的神色,卻又話題重問道:“師父您真的不找他嗎?就是那個殺死水怪的高人,他..說到底..是他搶了咱們的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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