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每一對父母而言,都是懷著望子成龍、盼女成鳳的一個態度,而黃玉芯的父母也不例外,兩人喜歡黃玉芯將來可以出人頭地。


    古人言,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


    但是在當下,許多孩子的出路還是以學業為主,即便選擇其它出路,也要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吧?


    於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成為許多家長對學生的八字真言。


    黃玉芯也一樣。


    她自小就被灌輸了要認真學習的思想,要是不好好學習,長大以後就要種地,就要給別人打工,要一輩子受苦。


    其實,種地沒什麽不好,要是沒人種地,那人吃什麽?


    隻不過許多人不喜歡種地,因為種地太苦了,在一些人而言還是沒麵子的事。


    這就是偏執的認知了。


    當然,黃玉芯還小,理解不了這些概念,不過在父母過於緊逼的思想下,她小時是害怕,因為考不好,就要讓父母教訓,有時還打手心等,在她長大一些之後,懂事以後,這種害怕就轉為了壓力。


    可是一個人的成長怎麽可能完全的讓控製呢?哪怕是親生父母也不行。


    黃玉芯小時害怕,不會思考,隻是害怕訓斥、挨打會認真的好好學習,可是到了十幾歲,步入了青春期,思想上就開始要去反抗了,這也是每個孩子在青春期特有的叛逆。


    不過由於父母對她自小的‘束縛’,黃玉芯還不敢反抗,說出她的想法,但是思想有了,一邊是她父母的想法,一邊是她自己的想法,兩者衝突,影響到了學習,於是成績開始下降。


    成績一下降,她父母‘恨鐵不成鋼’的態度又出來了,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一直念叨,一直訓斥。


    初中三年,黃玉芯就是這樣過來的,熬過來的。


    這時的她已經沉默寡言,很自卑,不懂得與學生交流,她也因為嚴重近視,戴上了厚厚鏡片得眼鏡。


    暑假,她在父母的逼迫下,還是學習。


    她沒一個可以說心事的朋友,也沒有時間去好好玩耍。


    她在等,等上了高中,住宿了,這種情況會好些。


    事實上,上了高中以後,離家了,一個禮拜回一次家,她真的輕鬆了很多,每天不用聽父母的嘮叨了,不用每天在父母的眼皮子低下做事了,她真的很輕鬆。


    黃玉芯每天一樣會早早的起床,洗臉、刷牙、吃飯,然後上刻下課,她一樣在好好學習,晚上以後洗漱,再早早的睡覺。


    就一天而言,似乎與之前區別不大。


    但是,沒了父母的嘮叨和監視,一切就是大不一樣,相當輕鬆。


    與此同時,她也認識了高中的第一個朋友,同桌,男同學。


    這位男同學很瘦小,長相也一般,甚至可以說歪瓜裂棗,但是這個同學比較開朗,調皮,喜歡說話,最主要也有禮貌。


    其實,黃玉芯蠻喜歡這個同學的,但這種喜歡就是單純的喜歡,而且還是在她長時間沒朋友的一個加持下,至於是男女之間的喜歡,那是不可能的事。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男同學的開朗,她也話多了,臉上多了些笑容。


    不過這種情況,在其餘同學眼裏就是戀愛了。


    雖然黃玉芯極力否認,但還是架不住別人的流言蜚語,可她又不想拋棄這個朋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在家的父母知道了學校的事,而且就是關於她‘早戀’一事。


    黃玉芯極力否認,但父母不可能聽。


    那一天,她回家以後,讓父母打了一頓,臉都紅了,鼻子也流血了。


    但即便這樣,她父母還是不罷休,直接到了學校,把那個男同學揍了一頓,還揚言要老師把座位調一下。


    這一鬧,幾乎全校的都知道了。


    也正是這一件事,本來好轉的黃玉芯心裏防線一下奔潰了,她頓時心如死灰。


    那一天,她並沒有上晚自習。


    她一個人又回去了,一個人到了樓頂,沒猶豫,沒留下任何遺言,很幹脆,頭朝下跳了下去。


    她才十六,才上高一。


    第二天才是有人發現她的屍體。


    這時候,女兒死了,當父母的不說傷心難過,不說為什麽,而是奇葩的找到業主,認為女兒跳樓是業主的原因,認為業主失職,要業主賠償。


    這件事傳的沸沸揚揚,幾乎人盡皆知。


    這時,郝知帶著黃玉芯回來了,就在小區門口,準備進去。


    其實,郝知洞察了一下黃玉芯,也難以說清黃玉芯的執念是什麽,隻能說一個概念,她不喜歡父母那樣的管教方式,很不喜歡。


    所以郝知在想,讓黃玉芯和她父母訴苦一下,她的心結也許就解開了。


    在門口頓了頓,然後看門老人帶頭,一起進去了。


    一直到了樓底下,才是停了下來,這時候,看門老人微微一跺腳,隻見久違的‘黑源’再次出現了。


    ‘黑源’以看門老人為中心,u看書uukanshu.om 散了開來。


    ‘黑源’吞噬著周圍的一切,以肉眼可見的功夫,周圍的一切消失不見了,目之所及,一片黑暗。


    再一瞧,在黑暗中,多了一對中年男女。


    不用多問,這就是黃玉芯的父母。


    郝知雖說洞察過黃玉芯,但也不能做到和黃玉芯感同身受,他拉著黃玉芯,微微笑,道:“過去說說吧。”


    “嗯。”


    黃玉芯點了點頭,但是不敢過去,也不鬆開郝知的手,她還是很害怕的,哪怕現在已經死了,還是有顧及。


    唉。


    郝知沉默,略為沉吟,隻好拉上黃玉芯,走了過去。


    然而才到近前,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那黃玉芯的父親就發話了,他神色木訥,但也有一瞬的怒火,問道:“他是誰?你個不聽話的東西?”


    “你……你是想氣死我嗎?”這是黃玉芯的母親所說,木訥的神色中,帶著點兒氣憤,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其實,郝知有點兒明白為什麽,因為他現在拉著黃玉芯的手,當父母的看到會生氣,可問題是現在黃玉芯都死了,當父母的為什麽還在乎這些禮節呢?


    再說了,當父母的可以把別人想壞一點兒,沒必要把自己的女兒也想的那麽不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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