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


    一身鐵鏈自看門老人的袖口中飛出,幹淨利落的帶走了這個老婦女,她麵露驚恐,一臉不可置信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處。


    “不,我不要,我不要。”


    老婦女惶恐的叫著,想要改變這種局麵,但無濟於事,她感受著自己的凋零,生機一點點消散。


    老婦女化為了塵埃,消散不見了。


    當然,出現在這兒的是老婦女的魂魄,她的身體還在,隻是再也不會醒來了。


    發生了這樣的一幕,那兩口子目露懼意,看著這邊,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生怕看門老人也會這樣對待他們。


    事實上,那怎麽可能呢?


    看門老人的手段狠辣,但從來都是對有罪之人,他從來沒傷及一個無辜的,哪怕亡靈也是如此。


    郝知張了張嘴,想說這個老婦女死有餘辜,但想了想,這一家子的事,這個老婦女不配稱小女孩的奶奶,但也是小女孩爸爸的母親,他不多嘴唇舌了,等黑源散去,兩口子醒來,相信會相信夢中所夢到的一切。


    這時,隨著老婦女的離去,冥冥之中,注定了什麽,小女孩沒意識到自己已死,永遠回不來了,但她見奶奶不在,於是安心了下來,執念也隨之一散,她就要離去了。


    她的身體開始發光,有淡淡星芒散去。


    “咦,媽媽,你看我會發光耶。”小女孩童真無邪,不知所以,她還一臉的笑意。


    小女孩的父母見狀,兩口子雖然木訥,但主觀意識還在,隻是不能那麽一清二楚的表達,這時兩人看著女兒身上發著淡淡的光茫,隱隱感到了什麽。


    “不要走。”


    “別走。”


    兩人嘟囔,眼角落淚。


    “咦,我在發光。”


    小女孩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在一點點散去,一直到自己逐漸虛淡,完全不見,她都是一臉的好奇,根本不知道自己永遠回不來了。


    唉。


    郝知輕歎,沒說什麽,重男輕女一事,他不是第一次見了。


    關於這個問題,千古來都一直存在。


    “別走!”


    兩人木訥無比,但滿臉淚水的呼喊,身為父母,有哪個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呢?


    “……”


    一陣安寧。


    之後,看門老人轉身,與此同時,黑源在散去,以很快的速度散去,周圍的一切恢複了,而那兩口子也不見,回歸身體裏邊去了。


    “走吧。”


    看門老人淡淡道。


    郝知‘嗯’了一聲,跟了上去。


    在出小區之時,郝知回頭看了一眼,相信兩口子已經醒了過來,相信兩口子也發現小女孩的奶奶已經沒了動靜,也一定相信夢中所看到的一切了吧?


    出了小區,陣陣涼涼爽爽的風迎麵吹了過來。


    郝知四處張望,這兒屬於較為繁華的地帶,雖然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但應該是可以打到車的,現在的出租車司機都有開夜車的。


    就在這時,前邊一些的看門老人忽然開口了,說了一句話。


    第一次,走心的郝知沒聽清楚,‘昂’了一聲,追平了看門老人,道:“老爺子,你剛說什麽呢?”


    看門老人依然不急不慢的走著,不緊不慢道:“仁慈不易,可有時,很多問題,它都解決不了,你必須要有自己定義的絕對正義,去堅持,去執行。”


    突兀的這麽一句話,很莫名,但稍稍一會,郝知明白,這是看門老人在教他做事,看門老人會這樣說,一定是因為剛才他明明很生氣,卻隻是對那老婦人一番說辭,並沒有出手。


    “嗯,老爺子,我記住了。”


    郝知點了點頭,其實道理他都懂,但有時,遇上這種事,真不是說說而已,不過他以後會改,因為他有著自己的正義,不偏不倚的正義。


    “……”


    看門老人沒再吭聲,一步、一步的走著。


    這時候,或許是個時機,趁熱打鐵尋問一下看門老人,關於十一區,關於那個女孩,關於他所想的一切是不是有一點兒譜了呢。


    但郝知張了張嘴,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因為他感覺時機還不是太成熟,即便現在問了,看門老人不一定會說的。


    那還是算了吧。


    過了有多半個小時,郝知才是等來了出租,然後和看門老人說了一聲,他就上車了。


    回到十一區,已經是天亮,快八點了。


    那看門老人早早的回來,正在院落一角站著呢,和雕塑一樣紋絲不動,郝知抬頭,看著住宅,四樓安然無恙,他鬆了口氣,當見到白苗苗出來,再次鬆了一口氣。


    “沒事吧。”郝知關心道。uu看書 .ukansu


    白苗苗搖搖頭,很開心,其實她能有什麽事,她一個亡靈,除了看門老人,其餘的不是那麽在意。


    之後的事很簡單,收拾一下,出去玩兒唄。


    如今,正是秋季,秋意濃濃,感覺昨天還綠油油的植被,現在已經出現了凋零之勢,落葉片片,在大街上,在道路上。


    秋天一個很奇怪的季節,溫度正好,清清涼涼,但它總是會給人一種落幕的情緒,讓人覺的時日無多,心情上不是那麽美好,沉甸甸的不舒服。


    好些天,一直相安無事,平平常常。


    郝知主動和家人聯係了一下,不去刻意報平安,因為閑來無事聊一聊就是最好的平安。


    另外郝知也聯係了一下張恒,怕上一次那個事沒有徹底解決。


    顯然,他多慮了。


    以‘太子’為首的一夥人,其實還蠻講道義,再也沒找過張恒的麻煩,通過聊天,可以猜得到,張恒陷入了熱戀之中,和他女友關係是一天比一天好。


    郝知莞爾,他就說麽,像張恒這樣的人,長的不差,家裏又有錢,有哪個女孩子舍得分手呢?


    當然,不可否認,有一些女孩真的不物質,但一點兒也不物質的女孩隻能說存在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長大,懂事,她們都知道不物質的後果是活不下去。


    這就是現實。


    郝知在想,要是張恒這小子加點兒油,他也可以過一次當伴郎的癮了。


    隻是他自己……


    唉。


    在這件事上,郝知不提,不然隻會讓白苗苗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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