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尚早,下午三點多而已,陽光還很刺眼。


    這可是大白天呀。


    雖說可處於不可見狀態,不會有人察覺,但郝知還是稍微有點兒奇怪,以往一般情況下是到了晚上才到目的地,而這一次看門老人卻早早的出現在這兒,實屬詫異。


    事實上,郝知自認為摸清一點兒看門老人的辦事規律,要是這件事不著急,他就會徒步走,走一天一宿也不在意,可要是這件著急或是要去的地方太遠,他就會乘公交。


    隻是這一次,瞧瞧這個小區也是那麽的遠,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完全可以步行而來。


    另外亡靈小男孩看起來也不是多麽著急。


    所以郝知就稍稍有點兒奇怪,不知看門老人為何會選擇乘公交呢。


    當然,這不是什麽重點,不必大驚小怪。


    這時在看門老人的帶領之下,郝知跟著來到其中一個單元的樓下,時有人出入,但不會注意小區有外人進入。


    那看門老人不作停留,直直的走了進去。


    郝知抬頭看了看,快步跟了上去,一直到了五樓,這才是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忽’的一下,亡靈小男孩突然現身了,隻見他還是一臉的鼻青臉腫,陰毒的眸子中帶著點兒倔強,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的這扇門。


    郝知很清楚,就是這兒了。


    在一旁,看門老人伸出了右臂,袖口很長,不見其右手,隻見他稍稍碰了一下門而已,隻聽‘哢’一聲,門開了。


    與此同時,有一段對話從臥室裏邊傳了出來。


    “到了你外婆那邊,要聽你外婆的話,可別再惹事了,知道不?”


    這是一個婦女的話,稍稍有點兒嚴肅。


    “我知道。”


    這是一個男孩的聲音,聽著年歲不大,但態度很不好,緊接著他自語道:“真的煩,好好的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還有半個月就放暑假,我們還要一起去玩。”


    “玩什麽玩,以後少和那幾個在一起,你看看你現在,不務正業,成天不學好,學會打架了,你知不知道……”


    女人說著,很是來氣,但是讓男孩打斷了,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別說了?我說了多少次,我就是打了他兩下,誰知道那麽不經打!”


    這一段對話,信息量還是十足,說話的是一對母子,而且兒子惹事了。


    郝知低頭,看了看身旁的亡靈小男孩,莫非是在說他。


    “你……你呀,你真是氣死我了,到了外邊,這件事不要對外說,記著沒?就因為你,你爸托了多少關係,花了多少錢,你知道不知道?”


    對話還在繼續,隻聽女人都在咬牙切齒了。


    那語氣,估計要不是母子關係,女人都想把自己兒子扇飛了。


    “那你們別管啊,好煩!”


    男孩來了這麽一句,然後‘啪’的一聲,這是臥室門被重重的關上,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生出現在客廳,他稚嫩未褪,但不見年少該有的青春與陽光,他一身分主流的打扮,耳朵上打有耳釘。


    他一臉的不耐煩,氣勢洶洶的向門口走來。


    緊接著,一個近四十歲的婦女追了出來,生氣又無奈,咬著牙喊著,但又不敢太大聲,很著急,道:“你給我站住,你要去哪兒?”


    “不用你管!”男孩頭也不回,丟下四個字。


    這時,門開著,郝知就在門口,當然還有看門老人、亡靈小男孩。


    這一對母子看不到郝知等,但門被打開是一目了然的事,隻是現在吵了架,根本沒注意到這一點。


    那男孩一臉煩躁,走了過來。


    事實上,現在郝知可以肯定一點,身邊亡靈小男孩的死與這個叛逆的男孩有關,不過兩人年歲都小,應該還都上學,那是不是把這件事可以定性為校園事件?


    還有聽剛才的對話,亡靈小男孩的死可能與好幾個有關,而不是單單眼前的這個……


    幾步之遙,這個脾氣叛逆的男孩過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看門老人的默許下,亡靈小男孩忽然動手了,他一下撲了過去。


    ‘啪’!


    ‘啪’!


    清脆的兩聲,那氣勢重重的男孩頓時懵了,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為他是看不到亡靈小男孩,所以是沒有一點點防備的。


    小小的發泄一番,隻見亡靈小男孩神情舒爽,感覺像出了很大的一口惡氣。


    這時,他還要動手。


    但是看門老人製止了,冷哼了一聲,說道:“夠了,可以走了。”


    一聲冷哼,加上簡簡單單的幾個字,亡靈小男孩身軀一震,u看書.uukansuco 臉上的惡煞生生是嚇成了恐懼,準備再下手也是第一時間收了回來。


    其實,郝知想對了,亡靈小男孩一事就是一起嚴重的校園事件。


    他和叛逆的男孩一樣是學生,不過不同班。


    這一刻,亡靈小男孩很想再來幾下的,但有看門老人震懾,不敢亂來了,但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不,還沒有呢。


    因為這一起校園事件遠不止一兩個人。


    這時郝知還小小的處於懵逼狀態,沒注意亡靈小男孩就撲上去給了人家兩下,問題是打了兩下就走人,懲罰是不是輕了點兒?


    雖然郝知具體不清楚怎麽回事,但亡靈小男孩都這樣了,不是打兩下就能輕易解決的吧?


    另外這個叛逆的男孩實屬讓人不待見,一看就是過於叛逆,都這樣了,還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現在對媽媽還是這樣的態度。


    不過看門老人已經轉身下樓了,郝知隻能是跟著下樓。


    很快,一段對話從敞開著的門傳了出來。


    “媽,我……我看不見了,我的左眼看不見了,我的左耳朵好疼啊,好像聽不見了。”


    這是男孩的聲音,撕心裂肺,很痛苦。


    “怎麽回事?”當媽的很著急,可是很莫名,明白兒子為什麽會突然坐在地上,還幹嚎。


    “剛才好像有人打了我,好疼啊,媽,我好疼啊!”


    伴隨著男孩的哀嚎聲,隻見他的眼睛逐漸渾濁,失去了該有的色彩,而耳朵裏也流出了膿一樣的液體。


    這一幕,即便當媽的也都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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