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擔心的一幕還是出現了。


    隻見,陳杉臉色更加陰暗,眸子陰沉無比,身上隱隱有黑色的霧氣在浮現。


    這顯然是因為他女友一家子的無賴,他的怨氣加重了。


    就在這時,因為兒子一腳被踹走的緣故,那女人也來勁了,一邊撲打向郝知,還潑婦一樣可勁兒喊道:“不給,說什麽也不給。”


    “你……你給我出去,滾出去我家,不然我報警了。”這是陳杉女友所說,也一樣生氣了,不允許一個外人來自家鬧事。


    至此,那郝知真沒什麽話了,他這樣已經是好言相勸,既然不聽,就讓看門老人來處理吧,到時會是什麽樣的後果,一家子承擔吧。


    不過很意外的是,那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出聲,生氣又無奈的喊道:“給人家吧,不丟人啊?”


    一句話,在場的安靜了。


    但那女人緊而開口,目標轉向自家老公,說道:“閉嘴,你別說話。”


    女人的那兒子這時爬了起來,氣急敗壞,隨手拿起一旁的一個家夥,再次氣勢洶洶的撲打了過來,口中罵罵咧咧。


    其實,看門老人和陳杉的出現,一家子沒發現,因為兩人是不可見狀態的,所以不知道。而在此時,陳杉陰沉無比不說,看門老人也終於是動手,郝知‘唉’了一聲,不再理會。


    這時一陣陰颼颼的涼風吹過,隻見那看門老人亂發下,一雙缺少生氣的眸子精光一閃,一股力量直直的打向了衝向郝知的女人的兒子。


    突然,那女人的兒子隻覺腿部似乎被什麽打中,不疼不癢,但一個趔趄,一下倒在地上。


    緊而看門老人以同樣的方式打向女人的右臂以及陳杉女友的腹部,兩人都是渾身一涼,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一刹那,似乎被什麽給盯住了一樣。


    這一個過程很簡單,很迅捷。


    看門老人和平常一樣,不冷不淡,做完這一切,說了一句:“走吧,十年內,這三人生活不能自理,和殘疾人一樣。”


    郝知聽後,很震驚。


    他相信,既然看門老人這樣說,那肯定如此,隻是讓一家三口殘疾十年是不是有點兒過?


    不說那個女人,畢竟年紀大了,可一兒一女才多大,一個不到三十歲,一個才畢業,殘疾上十年,到時就快人到中年了,等於是最美好的年歲給廢了。


    不過當郝知看到身旁的陳杉,不免一歎,再次覺的自己太聖母婊了,太心軟了,要不是這一家子不講人情味,陳杉也不至於落的這樣一個下場啊。


    唉。


    搖搖頭,郝知不予理會,對於自身而言,他心軟,試圖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此事,隻是對方不珍惜。


    現在好了,看門老人一出手,那根本沒商量的餘地。


    這個時候看門老人已經快出去了,郝知回頭看了看這一家子,此時一家子沒感覺到什麽異樣,隻是身體的一些部位有點兒發麻的感覺。


    當然,除了男人,因為隻有他良心未泯。


    這時因為看門老人的幹擾,那女人驚魂未定的樣子,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內心就是很害怕,嚇的不吱聲了。


    一兒一女也一樣。


    如盡事態已成定局,郝知也不想多嘴,出來了,快步追上了看門老人。


    一直出了這個小小的落魄村子,陳杉忽然止步了,開口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就在這兒吧,雖然我想回家看一下我的父母。”


    郝知一歎,不知該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


    “謝謝。”


    陳杉道了一聲,隨機轉身,麵向村子的方向,目光逐漸柔和,一直到散去,都不曾動彈一下子。


    在最後的時光,郝知不得而知陳杉想什麽,但襯衫一直看著那個方向,那個她的方向,或許是在懷念過去吧,畢竟三年的感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這一句話,最能體現感情上的是是非非了。


    郝知在認識白苗苗之前,也談過幾次戀愛,但多是建立在物質基礎上,因為有的女孩就是那樣,仗著年輕漂亮,自以為可以吸引到有錢子弟,可事實上,在富家子弟眼中,這些女孩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玩物而已。


    瞧瞧張恒就知道了,這貨認識很多很多女孩,但大多數隻是為了人家的姿色,根本涉及不到感情上一說,不然這貨也不會期待一份純真的戀愛呢。


    其實,追求物質上的富裕沒有錯,但不能依賴別人,更不能隻想著貪圖享受,不懂得付出。


    呼!


    郝知吐了一口氣,不去想太多,跟在看門老人的身後,路途很遙遠,怕是要走回十一區。


    此時。


    在那一家子裏,除了男人以外,一家三口多多少少都覺的身體不舒服,uu看書 .uukanhu女人是胳膊發麻,不知道為什麽。


    女人的兒子是右腿發麻,很奇怪。


    這時一家子並沒有當回事,把陳杉罵了半天,最後陳杉的女友氣不過,一個人回屋,給陳杉撥打了過去。


    半天後,對方才是接了起來。


    本來,她是氣勢洶洶,要找陳杉算賬,三年的感情,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嗎?為什麽找人來她家鬧事呢。


    然而對方不是陳杉,而是陳杉的母親。


    聊了幾句,很快她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陳杉在幾天前跳樓自殺了。


    “喂,你是誰啊?”


    那邊陳杉的母親在尋問,因為備注上已經不在是‘親愛的’而是一個陌生號碼,所以陳杉的母親不知道。


    其實,陳杉的母親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麽想不開,但那天從他女友家回來就不對,所以猜測是發生了什麽事,可她都不知道兒子的女友叫什麽住哪兒。


    這個電話她猜測是兒子的女友。


    而這邊,陳杉的女友匆匆忙忙掛斷了,驚魂未定,難以相信這個事實,陳杉自殺了?


    她忽然慌了,忽然哭了。


    三年,三年呢,她不是沒有感情,隻是習慣了索取,認為自己做錯什麽事,陳杉都會依著她,哪怕這次分手也是在胡鬧。


    可是她不知道會這樣。


    她忽然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了,自己無意間把陳杉給逼死了。


    這時她感覺腹部的麻木感一點點擴大加重,下半身似乎快要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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