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冷鋒燁還是不願胡笑娥參與,就站起來說:


    “寧仁,既然把話說到這兒了,我希望你幡然悔過,我領你去見師父,不過你得把塔圖拿出來咱們再走。”


    寧仁道:“師弟,哥哥還能跟你說謊嗎?”


    “是啊!”喪門把話接來:“來,敬你們一杯酒吧。”


    他又把那個陰陽轉心壺拿起來,給冷鋒燁換了個酒杯,又倒上一杯,給胡笑娥也倒了一杯,把那酒壺往旁邊一放,伸手端起酒杯。


    冷鋒燁心想,在事情沒有暴露之前,如果我不喝這酒,他們就有說的,我先喝了這酒,看你們這出戲唱到什麽時候收場,你拿不出塔圖還有什麽說的。


    至於寧仁,棄惡從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於是,冷鋒燁就端起酒杯來,剛要喝。


    “等一等!”胡笑娥卻又笑著


    說:“馬俠客,把那酒杯給我。”


    冷鋒燁心中暗想,我暍酒管你什麽事,你幹涉我幹啥,便輕輕問道:“小姐,你這是何意?”


    “你把這杯酒給我!”胡笑娥不等冷鋒燁回話,站起來就把這杯酒端到自己跟前,和她的酒杯放到一塊說:


    “冷少俠,我是後趕上的,人家是給你準備的,不過,你不要著急,幹嗎這麽饞呢?見著酒就要喝,連點禮節都不懂,人家敬你的酒啊,你應該借花獻佛,先敬人家才是啊,你看你,見了酒就不知東南西北了,這酒喝下去,還能吐出來嗎?寧仁,你把這杯酒喝了吧。”


    勾魂使者寧仁一咧嘴,心中暗想:


    我的冤家,我的對頭,我倒黴就倒在你手裏了,胡笑娥,我那點對不起你了,你不塔理我,或者不讓我娶你做老婆,這都可以,可你這是幹嗎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於是勾魂使者寧仁口中連說:“賢妹,您這是幾個意思呀?”


    胡笑娥冷笑著說:“其實沒什麽意思,冷鋒燁這杯酒,你快點喝了吧。”


    然後,胡笑娥就把自個兒那杯酒端起來:


    “我說喪門吊客,碰見你們肯定不會好,一個喪門,一個吊客非倒黴不可,但有一樣,我一定要讓冷少俠逢凶化吉,遇難呈祥,是朋友,你們把這兩杯酒喝了,然後,我再敬他一杯。”


    胡笑娥說著,把酒壺“啪”的一聲抄過來,握在手中說:“喝!”


    這二位能喝嗎?


    喝下去就沒命了。


    冷鋒燁也愣了,一看寧仁的臉都白了,再一看,喪門抬頭紋都開了。


    啊!


    冷鋒燁心中暗想,難道酒中有毒?


    別看這姑娘放d,她對我冷鋒燁確是真誠相助,好危險,要不是她來,我這杯酒就喝下去了。


    看來胡笑娥說得不假,那杯酒喝下去就吐不出來了呀。


    於是,冷鋒燁用感激的目光看著胡笑娥,胡笑娥也用目光瞧他,那意思是說:


    傻小子,看見沒有,他倆臉色都變了,你還敢喝這酒,你真一點經驗都沒有,還是俠客呢,真不如我這個女流之輩哈。


    這時,胡笑娥挺身站起來說:“怎麽,二位不喝?”


    胡笑娥豁出一切,要保冷鋒燁隻見那兩位無言以對,就更證明這酒有毒,又追問道:


    “你們為什麽不喝呀?咱們可是朋友,不是冤家,我又是局外人,你們也不是衝我擺的陣,可是,喪門給我也倒了一杯,雖然我沒喝,但我也領情了,不過,我把話說清楚,你們把圖交給冷俠客,就萬事皆休,若是哪個膽大敢說個‘不’字,休怨我手黑心毒,我就送你們回老家。”


    說著,胡笑娥已經兩道柳眉倒豎,二目圓睜,臉往下一搭拉,有那麽一股逼人的威勢。


    喪門惱羞成怒,大叫道:“不要臉的下賤女人,你看冷鋒燁的臉長得白,你要倒采花,你也不想想,冷鋒燁能看上你嗎?你是癡心妄想。”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胡笑娥一抬左手,頭一口飛刀就插到他頭發裏了。


    其實喪門也是鬼迷心竅,難道你不知道她的厲害嗎?


    當著冷鋒燁的麵,揭她的老


    底,她能不跟你拚命嗎?


    喪門這下可闖下禍秧,他知道胡笑娥的刀法厲害,離得太近,姑娘的飛刀甩得快而且準,可以說她這十二把飛刀,早已經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嘎”的一聲,頭一刀貼著喪門的腦門飛去,第二把飛刀就飛到喪門的喉管,這是走打穴道的飛刀。


    頓時,血流如注,喪門掙紮了一會兒就斷氣了。


    吊客一看喪門死了,伸手就亮家夥,一托桌子,飛身跳將過去,就要去戰冷鋒燁。


    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胡笑娥的對手,能把冷鋒燁殺了,也算給師哥報了仇。


    這時,冷鋒燁正在想,這胡笑娥出手不凡,如有能人引導,使她棄邪歸正,她就可以成為江湖上女中的豪傑。


    胡笑娥見冷鋒燁還在那兒發愣,喊了他一聲:“看棒!”


    冷鋒燁“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他腳尖點地,跳到了院內,亮出了寶劍。


    胡笑娥一看冷鋒燁提著寶劍往那兒一站,威風凜凜,更增添了幾分愛慕之情。


    白衣吊客亮出家夥飛身直奔冷鋒燁,他手中的追魂棒有二尺四寸長,茶碗那麽粗。


    冷鋒利眼看著追魂棒直衝著頭頂奔來了,他往旁一閃身,用寶劍一削他的手腕。


    白衣吊客忙往回一撤棒,帶著風聲又奔冷鋒燁的脊梁骨打去,二人戰在了一處。


    誌在八方展翅鴇鳥胡笑娥,提著寶劍在給冷鋒燁觀敵瞭陣。


    說實在的,現在胡笑娥已經是愛冷鋒燁,愛到了頂點,她麵帶笑容,對蒼天發下誓言:


    “月下老人,如果成全我和冷鋒燁結為夫妻,我將塑佛像金身,掛區修,從此洗手從善。”


    她一邊想著,一邊注視冷水果的功夫,看他有什麽絕技和獨到之處。


    這時,自衣吊客跟冷鋒燁已經過了六招。


    隻見冷鋒燁雙手捧劍,這個招式叫猿猴獻果,劍峰直奔對方的前胸。


    白衣吊客雙棒往上一舉,身子往右一縮,他打算用左棒擊冷鋒燁的胳膊,正手棒準備劈冷鋒燁的頭頂。


    哪知道,他的雙棒,剛舉過來,右手棒還沒等出去,冷鋒燁的寶劍一抹腕。


    白衣吊客說聲“不好!”


    他想往下躲躲,可又怕腿被削掉,因為劍是奔腰來的,這招式叫攔腰玉帶,不往下躲又怕腦袋給削掉了。


    白衣吊客這一猶豫可不要緊,說時遲,那時快,冷鋒燁的劍就到了,再想躲也來不及了。


    那劍就直接刺入了自衣吊客的軟肋,腰斷兩節。


    白衣吊客這小子疼得撒手丟棒,在地上來回翻滾,手抓土,牙啃地,折騰了一會兒,就不動了。


    其實冷鋒燁並不願把他置於死地,但是,已經被招式趕到這兒了,想收也收不回來了,白衣吊客,也命歸西天了。


    寧仁一見,胡笑娥用飛刀殺死了花麵喪門智祥甫,冷鋒燁又揮劍殺了白衣吊客,可把他嚇壞了,心想,這時不溜,更待何時呢?還是逃命吧,寧仁拔腿欲跑。


    明笑娥一見寧仁要跑,就趕忙大聲喝道:“站住!你若要敢動一動。我的飛刀,它可不是吃素的,我就要你的命”。


    寧仁一瞧對方這架勢,知道跑是跑不了了,便兩眼緊緊盯著胡笑娥的飛刀,心中卻在打主意。


    胡笑娥說:“寧仁,我問你,你把冷少俠請到這兒,究竟想要幹什麽?你們有何塔圖?你要照實說出來,不然,姑奶奶饒不了你。”


    “這個...”寧仁吞吞吐吐不肯說,心中暗想,這可真是馬倒鞍子歪,人要倒了黴,吃醋都酸牙,冷鋒燁這小子真走運。


    他想來想去,都沒有什麽辦法,為得性命隻好老老實實的全說了。


    “塔圖在哪兒?快拿出來!”胡笑娥厲聲問道。


    “嗯...”勾魂使者乖乖的一伸手,從腰中把塔圖拿出來,雙手遞給了胡笑娥。


    胡笑娥接過了塔圖,瞟了一眼冷鋒燁,那意思是說:


    怎麽樣?冷鋒燁,你要是要我做妻子,我以後就就是你的左膀右臂,你瞧寧仁那小子又損又壞,可在我麵前規規矩矩,老老實實。


    於是她又說:“冷俠客,你把塔圖拿去吧。”


    冷鋒燁覺得吧,有點過意不去了,因為他還不知道胡笑娥的太多底細,看她的舉動,行為和言談話語輕浮放肆,但她所做的事還算不錯。


    冷鋒燁又一想:一個人一個秉性,她這人就這個性格,鐵蓮花有時候不也很任性嗎?動不動就瞪眼睛,我別把人家錯怪了,人家幫了自己,救了自己,實心實意。


    想到這兒,冷鋒燁燁滿麵微笑地說:“小姐,冷鋒燁這裏有禮了。”


    冷鋒燁的話一說出來,差點兒沒把這位胡小姐撩懵了。


    此刻,她甚至都分辨不出東南西北了。


    胡笑娥嬌滴滴地說:“冷鋒燁你幹嗎,何必這麽客氣,誰不用誰呀,今後我也有用得著你的時候,我今天出這麽點力,何足掛齒呢,小事一樁,隻要你能夠理解,我就是肝腦塗地,也心甘情願...”


    冷鋒燁一聽,心裏又很不是滋味,不過,他還是以禮相待再三稱謝。


    然後,他回頭找寧仁,想再勸勸他,讓他改邪歸正,從此,萬事皆休,不然,我快可就要尊師命,為民除害了。


    可是,寧仁早已不見了。


    原來,寧仁見冷鋒燁和胡笑娥談得很投機,他在旁邊隻是生氣,也不敢插嘴,因為他怕姑娘的飛刀。


    他暗暗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於是他乘機跑了。


    冷鋒燁辭別姑娘要走,就聽又有人一笑說:“冷俠客,您暫且留步。”


    冷鋒燁回頭一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站在麵前,他穿青掛皂,白麵膛,花白的銀須在胸前隨風飄拂。


    冷鋒燁便問:“您是?”


    “我乃墨麒麟是也,冷俠客,小老兒看得清清楚楚,瞧得眀明白白,你真是後起之秀,不知冷俠客綽號怎麽稱呼?”


    冷鋒燁臉一紅說:“因為我拜師晚,離師太早,在江湖上沒什麽出名露臉之事,因此,目前尚無綽號。”


    “噢,”墨麒麟聽到這兒又說:


    “你若賞臉的話,小老兒不才,根據你今天的所做所為,我贈你一個綽號,你回去跟貴高師說說,如果同意,你就使用,不同意就罷了。”


    冷鋒燁笑著說:“但不知您老贈我什麽名號,我武藝不高,實在不敢當!”


    “唉,你今天到敝宅,鏟除吊客,驅趕勾魂使者,真乃英雄所為,我贈你個綽號:逍遙太歲仁義俠客,此號對你最恰當,不知尊意如何?來來來,冷俠客,喝杯酒以示祝賀。”


    “老人家,謝謝您,您真是太抬愛了,我有要事在身,恕在此不能久留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冷鋒燁就此告辭了。”


    又轉過臉來,冷鋒燁向胡笑娥說:“小姐,冷鋒燁因為有事在身,不能奉陪,咱們後會有期吧。”


    “嗯...”胡笑娥笑了,她以為冷鋒燁話裏有話,好象是說:


    等把真佛塔的事辦得差不多,我就來找你,咱倆就拜天地。


    其實人家冷鋒燁說的“後會有期”,隻是一般朋友的應酬話,


    跟墨麒麟也不是說“來日方長,u看書.uukanshu 後會有期”嗎。


    “冷俠客,您放心,有用得著我的時候,我一定要效犬馬之勞,後會有期,咱們真佛塔見。”


    這胡笑娥可真夠意思,她是告訴冷鋒燁破真佛塔,我也到場。


    冷鋒燁不敢多說了,尤其是在墨麒麟麵前,別讓人家誤解。


    他也知道,再說點兒別的,胡笑娥順嘴,還不知道她再要說什麽呢。


    於是,冷鋒燁急忙背著塔圖,離開豹子鎮,往回奔走了。


    冷鋒燁心裏十分高興,這下回去就可破真佛塔了。


    哪知,這暗中,卻氣壞了一個人,此人就是冷鋒燁的未婚妻鐵蓮花。


    原來,冷鋒燁一走,鐵蓮花就跟上了。


    李府內發生的事,鐵蓮花一幕也沒拉下,看了個真切明白。


    鐵蓮花此刻這個氣呀,但她沒露麵,是怕冷鋒燁抹不開,可心中暗想,姓冷的,你要是喜新厭舊,朝三暮四,休怪我鐵蓮花對不起你。


    哼!那個s姑娘,她若是喜歡你哪兒,我就把你喜歡的哪兒,用寶劍割下來喂狗!


    可冷鋒燁哪裏知道呀。


    原來人家鐵蓮花,一直在暗地裏跟著他,保護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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