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偉害怕沈香橙出事,左等右等警察沒來,自己親自到鎮上的警分所報警。


    接案的還是上次調查死魚的陳警官,這些死魚竟然讓人病危,一個小案子變成了大案子。陳警官立馬向上麵匯報,案件引起了警分所廖所長的重視,如果再不及時處理,上麵問責,自己的小警察也當不長。


    廖所長帶著陳警官親自趕到縣醫院了解情況,得知病人已經轉危為安這才鬆了口氣。


    身體恢複如初的張老漢越想越生氣,到底是誰向魚塘中投毒害得他這樣。


    劉警官還是像上次一樣詢問他,村中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人物。


    張老漢忽然想到了那天喝醉酒在田埂上遇到個鬼鬼祟祟的人,“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張老漢的眼睛裏閃出一絲金光,激動道:“那天,我從鎮上買酒回來,看到一個二十七八的年青人,寸頭,一看就不是好人,他背著背包,鬼鬼祟祟進村,那人絕不是村上的人,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


    線索!


    劉警官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背著背包?那裏麵很可能裝的就是nong藥,你可看清了那人的樣子?”


    張老漢皺著眉頭,“那天我喝得有點多,不怎麽記得清,但是……鷹鉤鼻,劍眉,眼睛很凶,他還狠狠盯了我一眼!”


    沈香橙想起了那天回家,從家裏出來的幾個幾個社會青年,為首的青年正是鷹鉤鼻,更清晰的線索是那人又是上有一個‘戒’字的紋身。


    “張大爺,那人是不是有一米七左右,右手臂上有紋身。”沈香橙追問道。


    張老漢回憶道:“有沒有紋身我沒看清,但是個頭的確有一米七左右,和劉警官差不多一樣高。”


    沈香橙點點頭,“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誰!”張老漢惱怒不已,“要是知道那小兔崽子是誰,我把家裏剩下的死魚熬成湯灌他喝!”


    廖所長點了點桌子,說道:“張大爺,不能知法犯法,我們要采取法律的手段處理問題。”


    張老漢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語道:“我就是說說而已。”


    李漢明父子也是十分氣憤,“香橙,那人是誰,讓你損失這麽大,我們平白遭了罪,一定要讓他坐牢!”


    “黃三!”沈香橙咬牙將這兩個字說了出來,“當初王叔就是借了他水錢,借了四萬幾天時間就要我家還二十萬。王叔跑了,他多半是來報複的。”


    “黃三!原來是他!”李永高也聽過這人的名字,琵琶鎮就那麽點大,混社會出名的也就那麽一夥人。


    張老漢聽到名字也不敢氣硬了,黃三其人他也知道,琵琶鎮土匪一個,即便是警察也不敢惹。


    廖所長點點頭,“回所裏,立即對黃三采取抓捕行動。”


    劉警官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聲,收好了筆,“廖所,我先下去開車,在門口等你。”


    有了廖所長這句話,大家放下心來,義憤填膺道:“廖所長,一定把這個禍害繩之以法啊!”


    混社會的,或多或少在鎮上的‘官’裏都有些關係好的朋友,說難聽點也叫做眼線。


    琵琶鎮警分所每年都會響應市上的號召,對鎮上藏垢納汙的地點進行檢查。


    一來二去,黃三就和劉警官成為了好朋友。


    每次檢查,黃三都會孝敬劉警官點煙錢,劉警官對黃三的場子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涉及‘白’的,‘黃’得不明顯的,打打麻將娛樂娛樂也是正常事。


    樓下,劉警官打通黃三的電話,“黃三,景匯村魚塘投毒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黃三支支吾吾半天後這才否定,“劉警官,你可別嚇我,哪兒的事,我聽都沒聽過。”


    劉警官也不廢話,“這邊查出是你了,還差點出人命,你小子小心點。”


    廖所長上車,劉警官把電話壓了,試探道:“廖所,這是回去就要抓黃三?”


    廖所長坐在麵包車後排眯著眼睛說道:“小劉啊,你上班時間也不短了,這道理怎麽還不明白呢?有些人該抓還是要抓的,這是個態度問題,至於抓了該怎麽辦,這就看性質問題了。”


    “魚塘投毒魚死了,人沒事,叫他出點血吧。”


    劉警官恍然大悟,原來廖所長也是一條道上的,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一天後李漢明爺孫倆也出院回家,沈香橙由於一下救了三條人命再一次成了景匯村的焦點人物。


    李永高怎麽也不好意思要沈香橙的一萬元,把錢退給沈香橙不說,還殺雞宰豬登門道歉。


    這反倒弄得沈香橙不好意思,千推萬辭怎麽也拒絕不了李永高的一片心意。


    李永高很是激動,“香橙,今後有什麽困難你一句話,李叔就是拚了命也要幫你。”


    “李叔,這東西實在太貴重了,我不能要。”沈香橙看著放在院子裏的年豬,實在是沒有了注意。


    還不止這些,李永高拍拍胸部說道:“聽說前段時間你要土地,咱爹不懂那些沒把地租給你,咱家的土地有五畝,現在荒著也是荒著,今天李叔做主,全部租給你種,租金的事咱們叔侄兩人就不談了。”


    李永高有看了曾紅一眼,“我做這個主沒意見吧媳婦。”


    曾紅連連點頭,開心道:“沒意見,沒意見,香橙救了孩子,怎麽都沒意見。”


    沈香橙推脫不掉,很是難為情:“叔,土地我租了,租金還是找給,但是你這年豬,我實在沒辦法,好意我心領了,豬你還是拿回去吧。”


    兒子活蹦亂跳,老爹也健健康康,李永高心中隻有歡喜兒子,什麽錢財、年豬都是身外之物,他索性道:“行,年豬你不好處理,叔就再做一次主,年豬我殺了,請全村人吃宴,一是感謝你救命之恩,二是為孩子衝衝喜。”


    景匯村上一次鄉宴往上數得十五年前,如今強壯年都在外地,鄉村的人情世故也變得冷清。


    往後的三天,村裏都知道李永高為了感謝沈香橙擺了鄉宴,隻要是景匯村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去免費吃三天。


    因為沈香橙,大家吃到了鄉宴,景匯村的村民們忽然對這個大學畢業返鄉的小姑娘充滿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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