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府,這是我做的鞋墊,你看看合腳不合腳?”


    謝暖衣最近老感覺李明府的情緒不對,他最近沉默了很多,但是李明府沒有說,她也沒有問,人總會有些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隱私的。


    謝暖衣想表達一下自己對他的關心,但是她又不是擅長言語上的安慰,而她要做的衣服也不是一兩天能完成的,所以她連夜趕了一雙鞋墊出來。


    “呃,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謝暖衣看著李明府拿著手裏的鞋墊怔怔地看著不說話,心裏不由得有些發虛,現在天都這麽熱了,哪裏需要什麽鞋墊?她吭吭巴巴地說了這麽一句,想要緩解尷尬。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


    李明府拿著手裏的鞋墊喃喃地念道,看來有些事情,我們真的隻是當局者迷。


    李明府看著謝暖衣小心地看著他,眨著大大圓圓的眼睛,眼睛裏裝得都是他,他的心在這一瞬間被治愈了,他緩緩地揚起嘴角,猛地把謝暖衣擁進了懷裏。


    謝暖衣驚了一下,臉就埋進了李明府的懷裏,透過他的襯衣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還有衣服上洗衣皂的清香,她緩過神來,感覺到李明府的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她整個人放鬆下來,慢慢地伸出手,環住了李明府。


    李明府摟住謝暖衣的雙手不自覺地又緊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放大。


    “繼業,繼業,不好了!”


    謝暖衣正在與謝潤心兩個人讀書寫字,讀書累了,她正在教謝潤心一些太極的動作,反正是練氣的,慢慢的也不傷身體。


    謝潤心跟著謝暖衣,也不吵鬧,他比劃得有模有樣,萌萌的讓謝暖衣的心軟了又軟,不自覺地拿出相機,對他拍了又拍。


    謝潤心見姐姐給他拍,比劃得更是起勁兒,逗得一旁的謝奶奶也笑嗬嗬的,謝暖衣趁機也給了謝奶奶幾個抓拍。


    幾個人正笑嗬嗬的,就聽到有人大驚小怪的跑了過來,聲音尖利得大老遠的都聽到了。謝暖衣忙抱著謝潤心站到一邊,給來人騰地方,她現在很注意,就怕謝潤心小朋友再嚇著了。


    轉眼間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村子裏維持治安的,就是之前一些暖意給父親提意見,要有人巡邏之類的,這些人就是那時安排的。


    兩個人跑進來,看都沒看到謝暖衣與謝潤心一眼,衝著院子裏大喊:“繼業,繼業,你在家嗎?”


    喊了兩聲似乎才看到一邊被驚到了謝奶奶一樣,兩個人又急急地問道:“嬸兒?繼業在家嗎?”


    謝奶奶看到兩個人風風火火的樣子,感覺事情不對,她說道:“你們找繼業什麽事兒?他不在家裏,去店裏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從臉上看到了凝重,然後什麽也沒有說,對謝奶奶交待道:“那嬸兒,我們去找繼業了,你們在家裏吧。”


    說著也不顧謝奶奶的阻攔,又風一般地跑走了。謝奶奶看了看兩個人的背影,把手裏正在做的活計放下來,對謝暖衣交待一聲,讓兩個人在家裏不要出門,然後她關好院門出去了。


    “姐姐……”謝潤心抬起頭,拉著謝暖衣的衣服睜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她,謝暖衣忙把他抱了起來。


    最近楊改之不在這裏,他回了省城,也有可能回了京裏,因為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家裏現在隻有謝繼業和謝奶奶兩個大人,謝奶奶又年紀大了,謝暖衣最近就盼著謝勝男與謝安石兩個人回來。


    謝暖衣最近有點兒心慌,她開始以為是,天熱可能有點苦夏的問題,今天聽到這兩個人慌慌張張的叫聲,她心裏忽然咯噔一下,感覺心髒跳動的有點厲害,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是她忽視了,並且這個事情會帶來不可想的後果。


    謝潤心緊緊地抱住了謝暖衣的脖子,引得謝暖衣心裏泛起一陣陣地憐惜,謝潤心從小坎坷,他從小就敏感而懂事,這也反映了他缺乏安全感。


    謝暖衣不由得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部,輕聲地安慰著他。


    謝奶奶很快就回來了,回來後臉色很是沉重,謝暖衣拍著謝潤心,抑製住心裏的疑惑,把謝潤心哄睡了,才對謝奶奶說道:“奶,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謝奶奶伸頭看了一眼,輕聲問道:“睡了?”看到謝暖衣點點頭,這才歎息一聲,輕聲說道,“前頭的小明沒了。”


    前頭?小明?


    謝暖衣乍一聽這個在後來家喻戶曉的名字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呆呆地看著謝奶奶,說道:“誰?”


    謝奶奶看看謝潤心,發現他還在謝暖衣的懷裏呼呼地睡著,這才鬆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就是前頭那一家,一個兒子,一個女兒的,那個女孩肆耀的很,叫妍麗的,男孩子就是明明。”


    謝暖衣的腦子轟的一聲,她想起來了,那個男的叫謝明明,確實是沒了。前世的時候也是沒了的,他沒得很奇怪,那時也應該是夏天,不知道是不是今年,但是大家都知道是天熱的時間。


    前世的時候,謝暖衣她們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謝家村子的房子都是一種,兩節的小平房,天晚的時候,他們都抱著鋪蓋去房子上睡。


    那時的風吹得嗖嗖的,讓人感覺很是涼快,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其實是很愜意的,大家晚上都喜歡睡在上麵。那時也沒有那麽多蚊子,不像後來,蚊子多得恨不得把人吃掉。人們睡得很是安穩,一覺睡醒天都亮了。


    後來大家為什麽都不在房子上睡了,就是因為發生了謝明明的事情。謝明明從自家的房子上跳下去了,村子裏的人都說他中了邪。


    那天晚上,和明明一起睡的那個男孩,看到他自己走了下去,當時看的很是嚇人,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人說他是夢遊,有人說被髒東西給上了身,從那之後和他一起睡的那個男孩,也像是被嚇住了,一家人連夜就搬走了。


    謝明明當時並沒有死,他家人把他連夜送到了醫院,檢查了一翻並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可是所有的送他去醫院的人都說,謝明明臨死前狠狠的罵了一通,不知道到底罵的是誰,隨後就沒了氣息。


    這個事情謝暖衣也隻是聽聽,因為她與那家的女孩子謝妍麗關係並不好,所以下意識的也不再關注,隻是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


    現在,這個時候發生?


    謝暖衣不禁皺起了眉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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