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旅途辛苦,可畢竟是大年夜,李秀敏也不是苛刻之人,當然會遞給驛站的大小人員一筆不菲的紅包,一是答謝,二是請求給大家夥做一頓豐盛的年夜飯。


    看到這些銀子,驛站的官員自是無比開心,驛站這地方不是什麽好差事,官大的看不起你,官小的你也不知道他有什麽後台,一般也不敢怠慢。


    這些銀子雖說不能發家致富,可輪休的時候交給家裏的婆娘起碼也能落個笑臉不是嗎,去小街道裏找個半掩門子也能樂嗬好幾天。


    再加上李誌位高權重,又有屠夫的稱號,即使不給銀子驛站也不敢怠慢。


    錢到位了,其他的一切也都到位了。


    明日還得啟程出發,酒就免了,大魚大肉肯定是免不了的。


    安道全其人雖然好色了一點,但也有足夠的上進心,有胡青牛這位醫道宗師在,怎麽可能不多學點多學。


    這年頭也沒有明教了,胡青牛自當傾囊相授,讓安道全的醫術一日千裏,完全可以獨擋一麵了。


    他主要學的就是毒術和解毒之法。


    一進入驛站的房間,安道全就察覺出不對的地方,以驛站的財力絕不不可能每個屋裏都點上熏香。


    可這每個屋都點上熏香,按照驛站的官員所說,這是剛點上的,畢竟也是過年,希望每個屋子都香噴噴的。


    安道全仔細回憶自己所學,這香倒不奇特,原名叫鬼楠香,和檀香味道有些相似,平日也有大戶人家點它,不過效果與五石散相似,不過更溫和一些,容易讓人興奮一些。


    這倒不打緊,可驛站後院種的樹是夷人鬆,鬆樹多見於北方,夷人所在地方極少,但夷人鬆是個特例,偏偏生長在嶺南。


    二者都沒有太過奇特之功效,不過二者相加就不一樣了,兩者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就是藥效很強的蒙汗藥,這種蒙汗藥也不一般,藥效怎麽說呢,就如同強效的幫助睡眠的藥物,容易讓人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來。


    安道全要不是和胡青牛學藝,也不可能知道這蹊蹺之事。


    要說胡青牛也是個秒人,自己身有武功,雖說不是特別厲害,但自保有餘,自己花費了五六年的時間,遊曆大秦的山山水水,將前世沒有的毒物全都記錄,後來花費重金,求天下的奇花異草,增長自己的見識。


    安道全發現此事後也沒多聲張,反而偷偷告訴了趙雲,當趙雲一聽,反而告訴安道全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在安道全處求的解藥。


    也不是什麽解藥,這藥解起來也很容易,極其小量的硝石就可以解決這種毒素。


    趙雲暗中通知空空兒,以他的輕功,去最近的縣城來回也就三個時辰,回來時也隻不過是傍晚罷了,不會耽誤事情,而且白日裏大家夥都在驛站的大堂閑聊,除了李夫人之外,都沒有睡意。


    趙雲暗中通知諸位一切小心,大家都當做沒事發生一樣,吃著,聊著,準備度過這個年三十。


    傍晚空空兒如此而歸,這點硝石搞得挺費勁,畢竟是年三十,所有商家都關門了,不過這也難不倒空空兒,稍用手段就搞了不少。


    夜深了,大家最近趕路真的很辛苦,也都有些疲憊,吃過晚飯都回去休息了。


    趙雲也是如此,和李夫人簡單寒暄兩句也就回屋了。


    半夜裏刮起風,並不算大,但也擾亂了人的美夢。


    空空兒和師弟精精兒死死的盯住四周,不敢有一點疏忽。


    來了,終於來了,其實等待是最枯燥的,人來了反而不考慮其他的。


    驛站的前後都發出了細微的聲音,慢慢的聲音越來越近。


    靠近了驛站,此時驛站的官員偷偷打開了驛站的大門,將幾人放了進來。


    當這群人進入驛站的一刹那,所有的燈籠瞬間點燃了。


    趙雲、羅成等人身著護甲,手拿兵器,正在等著這群人。


    這群人全都蒙著麵罩,根本看不出到底長的什麽樣子,當燈籠點燃的那一瞬間,這群人直接背靠背的站在大廳中間,提防著趙雲。


    趙雲翻身從二樓躍下,手持亮銀槍,“你們是什麽人?說出來吧,說出來繞你們不死!”


    蒙麵人嗓音嘶啞,毫不猶豫的說出幾個字,“銀槍趙雲?”


    趙雲微笑的點點頭,“正是本人,諸位既然聽說過我的名字,就應該相信在下,隻要說出幕後的指使者,絕對不會要了諸位的性命,並且保證諸位的安全。”


    蒙麵人揚天長嘯,聲音淒涼,“既然被你們發現了,那還有什麽好說的。”


    當蒙麵人說完這句話,瞬間就倒地了。


    安道全趕緊撲上來,摘下蒙麵人的麵罩,此人嘴角已經流出鮮血。咽氣身亡了。


    趙雲也走了過了,看著倒在地上的十餘人,看著安道全,急忙問道:“安醫生,怎麽樣?”


    安道全無奈的搖搖頭,“好霸道的毒藥,毒性之強很難治愈,即使胡先生在估計也是來不及的。”


    既然已經這樣,趙雲也隻有讓護衛隊的人進來,搜搜地上的屍體身上是不是還會有什麽線索,當然估計是什麽都找不到。看書.uukans


    真是如趙雲所料,毒藥就藏在牙囊裏,稍有不對,立即咬破,根本來不及提防,即使以趙雲的武功也是措手不及的。


    身上也是如此,手中的武器都是很平常的,滿大街都是,從武器和衣服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甚至除了領頭的那一個之外,其餘的人全部被毀容了,就連最後的線索都沒有了,而領頭的那一個雖然沒有被毀容,但臉上被人動過手腳,根本不是原來的樣子。


    趙雲估計,這人應該是個小頭目,需要與其他人打交道,才有一副臉龐,但原始的樣子估計沒人清楚。


    驛站的官員此時跪了一地,經過審問,方才得知,領頭的那一個乃是前邊城裏的賭坊老板,與驛站合作很多年,就是殺人取財,


    官員們本不想對趙雲等人動手,但這些年早就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幹就會魚死網破,無奈之下才行次下策。


    精精兒連夜趕到賭坊,還是不出意料,賭坊被一把大火燒的精光,還是毫無線索。


    就連這群人的目標到底是誰現在都搞不清楚,而且據調查,這個賭坊老板在縣城裏已經四五年了,沒有家室。


    趙雲現在心裏很別扭,他本就不擅長這些陰謀詭計,而現在更是滿頭的霧水,到底下一步怎麽做也是很頭疼的。


    可惜了,展護衛沒有跟來,如果他在也許會找出點蛛絲馬跡,可現在卻是一無所獲。


    沒辦法,將事情寫在迷信上,通知李曉峰吧。


    這樣的日子真的很令人頭疼,趙雲心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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