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夜溪有些調笑的模樣,蘇卿羽的臉黑了,夜溪隻覺得周身的冷氣猛地增長了不少再看向蘇卿羽的時候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腆著臉求饒,卿羽的手段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了,一般來說最輕的就是喂青兒,若真是惹惱了他指不定不會不被剝皮抽筋。


    蘇卿羽看夜溪知錯了,這才收回了自己的冷氣,隻是還不願搭理夜溪。


    夜溪看蘇卿羽不開口,那也隻好自己先開口了,“卿羽,你收拾了那幫人就好了,為何還要那賭坊,難道是你想開賭坊了?”


    “我才懶得費那勁,隻是雪兒那姥姥是個賭徒,要是下次再犯事指定會禍害雪兒一家子,我拿下那賭坊也就不用這麽費心了。”


    夜溪看著蘇卿羽有些遮掩的模樣頓時笑開了,“你倒是寵著那丫頭,還說夫子和師娘寵,估計最寵她的就是你了。”


    “我就寵著怎麽了,我樂意。”蘇卿羽和夜溪之間沒了那些事情後說話也隨意了起來。


    門後,白燕青聽著是沒什麽動靜了,悄悄開了一道門縫四處查看了一番確定已經平靜了下來才大開門,唐宛他們也都跟著出來了,屋子裏,院子裏早沒了人影,心裏總算是鬆了口氣。


    唐宛主動上前,對蘇卿羽行了個禮,“蘇小公子,這一次真是多虧你了。”


    蘇卿羽連忙攙住唐宛道:“師娘你這不是要折煞我嗎,我一個孩子怎麽能受你如此大禮?你身子不好,還是趕緊坐下吧。”


    唐宛今日也算是被驚著了,到現在心情還是不能平複下來真是不敢想象要是蘇小公子沒來家裏會變成什麽樣子,尤其是雪兒,想想那些人,唐宛都有些後怕。


    白沐雪看出娘親受驚了,連忙依偎在她的身邊軟聲軟語地哄她開心。沐歡也拿出自己的花招來都娘親,姐妹兄弟幾個圍著唐宛團團轉,說了不少的話,讓唐宛漸漸驅散了一些心裏的後畏,展露出了笑容來。


    白燕青是男子,對於這點事情還是經受的住的,而且看到唐宛笑起來的時候心裏也安心了不少,隻是此時的他卻還有一些事情要理清楚,或許他也想弄明白到底怎麽樣才能護得他的子女和妻子的安全,這樣的偏僻農村都有數不清的危險。這天下還有安全的地方嗎?


    蘇卿羽也在等白燕青的思索,父親離開時就有意讓夫子重回官場,皇上也是這個意思,隻是夫子性格倔的很,當初辭官是辭的一個果決,沒有絲毫反悔的餘地,至於現在恐怕就有些遲疑了。


    白燕青的確是在考慮,不過回想官場裏的是是非非似乎更是麻煩,而且在官場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殃及全家。白燕青自己倒是無所謂,隻是宛兒和幾個子女都是在鄉間長大的,難免會出錯,要是無法挽回豈不是更加糟糕。


    蘇卿羽看出白夫子猶豫了。大概也是想到了官場的複雜,說實話,他也不希望雪兒參與這些,那個地方黑的很。再幹淨也會染上一身烏黑,想到這,蘇卿羽突然也遲疑了。他到底該不該聽父親的話讓夫子回來,這樣做,雪兒豈不是身處險境?


    可是他遲早是要回去的,若是雪兒呆在這裏,那麽他們兩個就沒有可能了,雪兒隻會成為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女子,她本就不凡,想來在那種地方也是能夠應付的,有他在背後撐著腰,又有誰敢不要命地算計她,思來想去,蘇卿羽還是覺得把白沐雪放在身邊要安心很多。


    夜溪是知道父皇的意思的,如今看夫子的態度有些軟化了,也是時候說服他回來幫助父皇和他,朝廷裏現在是危機四伏,父皇才會將他送了出來,說是曆練,不過是保護罷了。


    皇後一派,還有丞相一派都在暗中較勁,一個支持這大皇子,一個想要扶持二皇子,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他雖然身為太子,可是在朝廷中並無人脈,自然是危險重重,要不是卿羽在身後幫持著,恐怕早就被他們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母妃死的蹊蹺,他又孤立無援,父皇也不能太過於偏袒他,在皇宮裏,他是步履維艱,要不是這一次出來,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了。


    白沐雪出來的時候看到爹爹、蘇卿羽和夜溪竟然難得的都是一臉心事,想來也是問不出什麽的,他們的煩惱自然是隻能自己解決。


    到了酉時,那羅刹賭坊的人自然是不會講房地契送來的,蘇卿羽也是心裏有數,冷哼一聲,趁著夜色出門了。


    白燕青不知道蘇卿羽他們要去幹嘛,隻是也沒有理由攔下他們。


    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就這麽悠閑地朝著羅刹賭坊走去,而身後看似沒人實際上幾個暗衛都跟在身後。


    蘇卿羽一路並不說話,夜溪可就忍不住了,“卿羽,你打算怎麽治那些人?”


    蘇卿羽把玩著自己的發絲道:“你還不知道不聽話的人會有什麽懲罰嗎?自然是拿他們的耳朵做下酒菜喂他們吃下。”


    “嘔。”夜溪原本想著就不會是好事,偏偏卿羽那說的叫一個淡定,恐怕也隻有他能將這種事情說的這麽不動聲色了,有時候夜溪還真是不得不服卿羽,明明比他還小,可是做事的老練程度完全不亞於父皇。


    蘇卿羽鄙視地看了一眼夜溪,“隻是這點程度,根本不足以填平我心裏的憤怒,敢傷雪兒自然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說這話的時候蘇卿羽眼裏的寒芒直刺人心。


    夜溪不敢再說話了,隻怕說錯話,“行行行,知道你寵那丫頭,真是要被你寵上天了!”


    蘇卿羽笑了,“就這句話還算是人話,我就是要寵著怎麽的,還有人敢擋著嗎?”


    夜溪白了蘇卿羽一眼,什麽就這句話還算是人話,感情他之前一直在講豬語,不過論起手段,他可不敢跟卿羽對上,他手下的暗衛也一個個好手,真動手非被打趴下,他也隻好悶不做聲了。


    村鎮原本路就不長,蘇卿羽和夜溪悠著走也是到了,命清影一把踹開那羅刹賭坊的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到了中央的時候,清影很自覺地搬了凳子讓他坐下,自己則是直直立在旁邊。


    夜溪也讓暗衛搬了把凳子,靠著蘇卿羽做著,饒有趣味地等著接下來的事情。


    賭坊一下子寂靜了起來,負責管事的人立刻上前詢問道:“兩位小公子,你們這是……”


    蘇卿羽看也不看那管事,玩著發絲道:“這不明擺著嘛,我們是來砸場的!”


    “噗。”夜溪原本在喝水,一口氣全噴在了那管事的臉上,這一下可是把砸場的事情給坐實了。


    “你們!來人。”管事隨手一揮,突然站出了幾十個壯漢擋在蘇卿羽和夜溪的麵前,而賭坊裏的賭客則是早就一溜煙跑沒了人影。


    蘇卿羽見眼前突然一黑,立刻皺了皺眉頭道:“清影,礙眼!”


    話音剛落,麵前突然變得亮堂了,身前的壯漢卻是一個個倒在地上哀嚎了起來,管事的見情況不妙,立刻進內屋稟告了主子。


    蘇卿羽也不阻止,過了一會兒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看到麵前的蘇卿羽和夜溪也是一臉恭敬,“不知道小可何處得罪了兩位少爺,竟惹得少爺如此不歡?”


    蘇卿羽撇撇嘴,“本公子不聽這些廢話,隻說今日讓人帶話酉時將房地契交出來,怎麽倒是沒有一個人聽話啊,還要本公子親自跑一趟,罪孽可是大了。”


    那中年人臉色一黑,原本以為隻是兩個小孩子胡鬧,自然是沒有當一回事,沒想到竟然惹出了這樣的禍事,可事已至此,再扮良善也是無用,中年人揮了揮手,蘇卿羽和夜溪頓時被包圍了起來。


    這一次的人顯然是練家子,不像是廢物,不過不管來多少,蘇卿羽都是不在意的,敲了敲桌子道:“清影,一刻鍾最多!”


    “是。”話音剛落,已經開始刀光劍影,閃爍不停,夜溪嘴角抽了抽,原本還想要出人幫個忙,看樣子蘇少爺根本就不需要,他隻好叫了人在身前護著自己,別的也是不顧了。


    中年人看著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少,完全抵不過那個女子,咬了咬牙,拔出了隨身的佩劍也衝了上去,中年人的武功底子要高一些,隻是比起清影來自然也是不如的,隻是幾招就被清影挑斷了手腳筋,所有人倒下。


    清影一言不語,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劍後又一臉平靜地站在了蘇卿羽的身邊,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蘇卿羽站了起來,看著那中年人,“現在可是能將房地契交給我了?”


    “知府大人不會饒了你們的!”中年人突然嚷嚷了起來。


    “賊心不死!”蘇卿羽擺了擺手,身前就沒了動靜。


    “處理幹淨,房地契拿到後重新開張,改名雪坊。”蘇卿羽說完就開始往回走了。


    “雪坊,你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夜溪調侃道。


    “我不介意你去陪小青玩玩。”蘇卿羽一句話立刻讓夜溪噤了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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