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和塔台失聯的原因已經找到,是有鬼魂附在飛機的信號接收器上,影響了飛機的正常信號接收。雖然知道了原因,但如何將鬼魂從信號接收器上趕走,並且保證它不在幹擾飛機飛行,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飛機上有鹽嗎?”我問空姐淩子。


    淩子一愣。


    我解釋道:“就是吃的鹽。”


    “糖行嗎?”淩子怯生生的問。一開始她還是一個堅定的無鬼論者,但見識到修理師的情況讓她不得不顛覆了自己的認知。加上昏暗的四周更加增添的恐怖的氛圍,這讓淩子感覺有些害怕。


    “肯定不行。”


    “那辣醬呢?”


    看著淩子一臉真誠的詢問,我知道她應該不是開玩笑。


    我說:“我隻需要鹹鹽。我用鹽是用來驅鬼的,不是我想吃。所有調料裏隻有純淨的鹹鹽才具備驅鬼的功效。”


    淩子說:“飛機上沒有廚房,所有食物都是在機場配送過來的,我們隻是會根據乘客的口味增加一些像辣醬之類調料,但這些調料裏不包括鹽。”


    沒有鹹鹽,也就沒有最基本的驅鬼條件。如果殺魚棒在身邊,憑殺魚棒上麵的殺氣還能震懾住鬼魂。但飛機上肯定不許帶那種鐵棍在身邊。


    想到殺魚棒,我又想起自己當初在沒有認識胡小玉的時候,曾經那些驅鬼裝備。


    我腦中突然想到了一個驅鬼利器。


    “我們回客艙。”時間緊迫,我來不及多解釋,讓淩子扶著修理師,我快步跑回機艙。


    到了機艙後,我讓一位空姐將一直坐在我身旁的少婦和她的孩子帶到頭等艙。在空姐和中野右真的共同安撫下,少婦同意讓我接了一碗童子尿。


    不滿一歲的孩子,這絕對是童子中的童子。


    我將童子尿灌進一個幹淨的礦泉水瓶中,再次進入行李艙。用鑰匙在瓶子上紮了一個小孔,將童子尿噴灑在信號接收器的外壁上。噴的時候還要特別小心,防止液體影響電路。


    瓶子裏的童子尿剛噴灑了一半,我就聽到飛機上的廣播傳來:“各位乘客,飛機即將遇到氣流,請大家係好安全帶。”


    這是我們和機長的約定,如果飛機回複和地麵的通訊,他就用廣播通知我們。


    聽到這句廣播,我終於能安心了。


    我正準備回到客艙,就聽到頭頂傳來吵鬧聲。


    中野右真看了我一眼,兩步衝到爬梯前,爬回客艙。我也緊隨其後。


    我到了客艙,見到在客艙的倒數第六還是第七排,一個乘客正瘋了一樣掐著另一個乘客的脖子,四周的幾個乘客準備拉開他,但奈何力氣不夠。


    中野右真衝上去一腳踢在發瘋乘客的肩膀上,算是救下了已經快被掐斷氣的乘客。


    我還沒走到中野右真身邊,剛被中野右真救下的乘客突然一拳打在中野右真臉上,隨後對身邊的幾個人無差別攻擊。


    怎麽剛解決了一個瘋子,現在受害人又瘋了。


    而剛才被中野右真踢倒的乘客,現在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看到這裏,我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我用手中裝有童子尿的瓶子噴了一股童子尿在那個發瘋的乘客身上。那個乘客馬上停止了攻擊他人的行為。


    不好!


    我急忙將童子尿噴在自己身上,然後越過倒在地上的乘客,飛快向機頭跑去。


    “機長,開門!”剛跑到頭等艙,我就大喊。


    機長知道是我化解了飛機失聯的問題,因此對我抱有一些信任,打開了駕駛室的門。


    萬幸機長現在還算清醒。我一把扯開機長襯衣的口子,將童子尿灑在機長胸口。


    “你幹什麽!”中野右真從後麵抓住我的手。而機長被潑了童子尿後,一臉懵的看著我。


    我說:“你們沒發現那個本來附在信號接收器裏的鬼魂已經上到客艙裏了,發瘋的乘客就是被他附體的。這是飛機,誰被附體都行,但開飛機的人絕對不能被附體,不然大家都完了。”


    中野右真也知道事態的嚴重性,但此時童子尿已經快要見底,隻能給修理師身上勉強噴上一些。


    “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開門,把飛機安全開回去!”中野右真將機長和修理師推進駕駛室。


    機長從裏麵將門鎖好。


    中野右真看了看我,問:“你還有什麽辦法嗎?”


    “鬼魂一次隻能附身一個人,還好飛機上沒有凶器,就算附身到別人身上,大家合力也能把它製服。”


    這是一種最消極的辦法。


    “我就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公務艙裏那個被衣服蓋著雙手的人突然大喊:“他們不會放過我,你們也別想活!你們都要給我陪葬!”


    原本我以為那人也被鬼魂附體了,但看那人的樣子,似乎隻是被嚇破了膽。


    “老實點!”中野右真喊道。


    同時在那人身邊的兩名便衣警察一左一右按住那人的雙手,u看書.uuknshu.co以免他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但在兩名便衣警察按住那名犯人的同時,坐在前排的警察突然一巴掌拍斷座椅前麵的小桌板,拿起一塊小桌板的碎片越過身後的椅子,撲向犯人。


    “攔住他!”中野右真喊道。因為我和中野右真都在駕駛室門口,因此隻能依靠犯人身邊的兩名警察。


    兩名警察急忙起身攔住撲過來的警察,慌亂中,一名警察的臉頰被碎片劃破。


    “停手,我沒事。”手持小桌板碎片的警察突然喊道。


    另外兩名警察停下手裏的動作,但對手持小桌板碎片的警察依舊抱有戒心。


    手持小桌板碎片的警察將手裏的碎片扔掉,問:“我剛才是被附身了嗎?”剛才我和機長的對話,公務艙的人聽得很清楚。


    從中野右真那裏了解到,公務艙裏的幾個人都是警察廳的便衣警察,為的就是押解那名罪犯。


    我說:“大家最好分散坐,都遠離這名犯人。這樣就能避免被附身後突然傷害到犯人。”


    中野右真點了點頭,幾名警察都分散遠離那名犯人。中野右真說:“樓桑,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看管一下犯人,我怕他自殺。”


    我思考了一下,同意了中野右真的請求,做到那名犯人身邊。


    那名犯人看了我一眼,他雖然麵相凶狠,但現在有些無精打采,仿佛是預感到自己死亡的那種悲涼。


    “打起精神來,”我說:“不管對方是人是鬼,至少我會讓這架飛機平穩的落下去。”


    我從那人的眼裏看出了不信任。


    公務艙裏暫時恢複了平靜。


    但沒過多久,經濟艙裏又發生了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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