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照你這麽,南籙司是正陽閣的勢力,如今你們師徒二人想要鏟除南籙司,又何嚐容易?那京城的正陽閣難道會放任不管?”寧雨繡問道。


    “正陽閣當然會來,但這期間足夠我們做事了。”趙輔緩緩道,“想要鏟除南籙司不是什麽難事,依我看,南籙司中一司三院並不合恰,籙撫與東署院和西鎮院的院撫關係平平,不過那籙撫看上去極為重視南籙司。”


    “也就是今日之事,是籙撫韓謀默許的?”江成問道。


    “或許吧,南籙司要做這麽大的事,身為一司之長的籙撫絕不可能不知情!”趙輔道,“不過他也倒有些識時務,方才若不是現身化解了你我設的局,恐怕我這一箭早就光明正大的發出了。”


    江成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倒也是,那宋袁誌都快上鉤了,韓大人偏偏出現攪了一手。”


    “他是傾向保全南籙司的,和那兩人無關。”


    寧雨繡在一旁聽得兩饒對話,也將方才的種種由來聽了個全,這時道:“現在無需再前話了,應該後話。”


    趙輔和江成齊轉頭朝寧雨繡望來,趙輔問:“寧娘想什麽?”


    “還是我這山莊一事,他們我山莊侵吞國款,且拿到了京城的查辦令……”寧雨繡邊邊朝江成看了一眼,“就算成兒公布了江州令的身份攬下此事,但總歸是要有個交代。”


    “姑姑,我相信你。”江成道,“我攬下這件事,總比將你們交給外人處置好,至於侵吞國款一事,你隻需要將詳細的大宗交易和與本國官行的支匯出金額整理出來,此事就一目了然了。”


    “寧娘,此事由江成管著,短時間內南籙司不敢造次,你就按他所將與官方有交易由來的記錄整理出來,日後南籙司再上門也沒什麽好怕的。”


    “南籙司會這麽善罷甘休嗎,他們在正陽閣的勢力甚至能從聖上口中取話,恐怕是個大人物。”寧雨繡接著道。


    趙輔朝江成一笑,道:“寧娘,你可知這江州令有多特殊嗎?”


    寧雨繡一愣,回道:“我知道一點,江州令一職據是江州古代官職,比本國建國時間更早,大,但按理,這樣一個官職非但沒被廢除,反而被承認了下來,獨立在江州,這其中的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保留江州令一職是百年前東濟國建國的前提條件,如我所,江州令隱藏著巨大的秘密,所以才會有許多人盯著它,十年前在江家是如此,今日的目的亦是如此。”趙輔解釋道,“所以……江州令才是東濟國唯一特殊的存在!”


    “師父,你這麽一,我壓力忽然有些大了。”江成苦笑道。


    寧雨繡也抿嘴一笑,道:“是啊趙先生,你這麽一,成兒恨不得找個地方把東西藏著了。”


    “江州令帶在身上就行了,沒人搶得走!”趙輔隨意的了一句,卻是極為自信,“也不想想你師父是誰。”


    江成無奈的朝寧雨繡別過頭去,擠眉弄眼一番。


    寧雨繡微微低頭笑了,隨後道:“有你二人在,我也就放心了。”


    “寧娘盡管放寬心,今日之事,會讓南籙司付出代價的。”


    “師父,不如你直接把南籙司拆了吧,你這麽厲害,他們也拿你沒辦法。”


    “好啊,待我拆完南籙司,再去京城拆正陽閣,你看如何?”趙輔知道此話是打趣,便順著江成的話道。


    “能拆嗎?”江成似試探的問了一下。


    誰知趙輔輕描淡寫道:“隻要想拆,花費些時日,正陽閣也拆的下。”


    江成悻悻的縮回頭,心想著,這師父難道就沒有什麽怕的嗎,橫看豎看都是本領通。


    這時,丫鬟敲響了門。


    “何事?”寧雨繡問丫鬟道。


    “姐,南籙司的人抬了一車草席放在了門前。”那丫鬟有些焦急的道,“那草席中,是一具屍體。”


    “何先生?”江成頓時想到何忠也的名字,身子愣直了幾分,朝丫鬟看去。


    丫鬟急忙朝江成點零頭。


    江成快速起身,朝外麵快步走去。


    寧雨繡與趙輔對視了一眼,問道:“趙先生,何先生死了?”


    趙輔點零頭:“今日上午江成去看了何忠也一趟,問了些事,事後何忠也就死在了南籙司大牢。”


    寧雨繡一愣,隨後起身,與趙輔一起出了門。


    江成來到寧府門前,隻見地上放著一張木板,上麵蓋著草席,下麵就是何忠也的屍體,在此前一刻,南籙司幾名籙員將屍體送了過來丟在寧府門前,大抵也是因為今日寧府與南籙司撕破了臉皮的緣故。


    江成如今再看到何忠也的屍體,卻沒有了先前那般傷感,結合已知曉的種種事由之後,他對何忠也產生了更多的疑問,何忠也了一個與當年跟隨父親在襖縣活下來的官兵的口述相反的故事之後離奇死去,也留下了許多謎團。


    此時,寧雨繡與趙輔也緩緩走了出來,南籙司丟了一具屍體在寧府前,自然是引得許多人好奇,不過在此之前,寧府的家丁便已將場前攔了下來。


    寧雨繡蹲下身子掀開草席看了一眼屍體,uu看書 .uukanshu 發現果真是何忠也,她隨即抬頭朝江成望了一眼,起身走過來,道!“成兒,不要緊吧?”


    江成倒是沒了什麽所謂,道!“姑姑,幫我找個地方,把何先生埋了吧。”


    寧雨繡一愣,又朝趙輔看了一眼,隻見趙輔微微點頭。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寧雨繡道。


    隨即吩咐人去處理諸事,很快,一個時辰後,棺材和安葬地便已準備好了,何忠也的屍體放入了棺材中,很快便下葬了。


    “成兒,你別太傷心了……”寧雨繡搭過江成的手臂,安慰道。


    江成站在何忠也墳前,閉著雙眼沉思著,許久,才緩緩睜開眼,朝石碑上的何忠也的名字看了一眼,緩緩道:“何先生,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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