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傳諭使將告示榜張貼了出來,不到一刻工夫,這個消息便以詭異的速度迅速傳遍開來,一傳十、十傳百,其中不乏有消息廣耳朵長的人已經率先打探到江成的身份,他們的驚歎也是因為東濟國數百年從未有過聖上的親軍親自來到江州授職,這是破荒頭一遭。


    見著江州城內熱鬧的議論,江州迅速從人群中躋身出來,並有些不好的預感,這張告示榜意味著將江成推到了議論頂尖,至少在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消散。這也是江成唯一擔心的地方,知道自己的人越多,挖掘自己身份的人就越多,這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江成急忙回到寧府,一進府中,府上的門丁也笑嘻嘻的拱手上前,比往常更熱情更擲地有聲的喊著,很快,柿啞便跑著朝江成走了過來,笑顏盛開,欣喜道:“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柿啞先恭賀少爺。”


    “你在府中都知道了?”江成有些疑惑詢問去。


    柿啞笑道:“方才貨運堂的人上門來了,京城來的紫羽軍在告示榜上張貼出來了。”


    “消息傳得還真快。”江成有些無奈道,隨後朝裏院走去。


    “成兒,你回來了。”剛走進裏院,就見到寧雨繡朝其走來,還特地換了身精繡的紅袍,更顯美豔,拉過江成便往裏走著。


    “姑姑,你不是在山莊嗎,怎麽回來了,還換了身好看的衣裳。”江成一連串的問道。


    “在城中跑腿的山莊夥計貼出告示你被聖上授職了,我特地回來看看。”


    江成將禦使官牌和諭旨紫卷拿出來,呈在桌上交予寧雨繡打量,寧雨繡見著紫卷與官牌頗為欣喜,道:“江州禦使......咱家成兒還真是福氣,混了個聖上親設官職。”


    “姑姑的沒錯,這還真是莫名其妙混上的官職。”江成緩緩道。


    “想必也是你發現了聖堂此次參加商會的目的,替聖上補救了麵子,這才賞你的。”隨後道。


    “不見得是什麽好差事,聖上還了,讓姑姑你全力協調江州府舉辦此次商會,雖然得隱晦,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聖上是給了個難事。”江成朝寧雨繡道。


    寧雨繡微微抿嘴,點頭道:“我自然是知道,授了你這個官職,也就是讓我出麵,不僅要辦好此次商會,還得贏了聖堂,否則一個官就變成一個罪了。”


    “姑姑,實話,我當時領旨的時候確實沒反應過來,這些事都是事後才意識到的。”江成有些擔憂道,“你上次本國商賈本就不敵新唐國,這次聖堂又是有備而來,想要打贏更是難上加難。”


    寧雨繡笑問江成道:“成兒,你當時接到聖上諭旨的時候開心嗎?”


    江成一愣,他沒想到姑姑竟會轉移了話題,但一想到自己當時在江州府有接到京城特意傳給自己的諭旨,別提有多暢快了,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起來,從凳子上站起來,連連點頭道:“開心,從來沒做過官,還不知道是這個滋味,當時府卿、左乾使都在場,那傳諭使直接喊我接旨,把他們都驚呆了。”


    見得江成開心,寧雨繡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絕容的俏眉與媚眼彎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線。


    “隻要成兒高興,我便為你辦了這事。”


    “啊?”江成方才還欣喜的神情忽然一愣,坐下湊近過來,道:“姑姑你剛才什麽?”


    寧雨繡真摯的望著江成道:“我,隻要你高興,聖堂的事我替你辦。”


    “可是...姑姑不是不與聖堂爭輸贏嗎?”


    “現在不同了。”寧雨繡聲音帶著些活力,比往常多出些甜美,道“現在是為了我們成兒,就當是這個官給姑姑增的臉麵,也不能讓聖堂贏的太輕鬆咯。”


    “太好了。”江成此時已有不出的欣喜,姑姑的話無疑是一張包票,讓江成的心踏實了下來,“有姑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隻是聖堂有備而來,我們該怎麽應對?”冷靜下來後,江成又問,這是一個擺在眼前很現實的問題。


    誰料寧雨繡微笑道:“硬碰硬唄,我與聖堂打過幾次交道,沒必要怕他。”


    罷,寧雨繡便喊來周總管,吩咐道:“老周,你去通知山莊的狄總管,讓他聯係國內各州省的山莊分會,同時聯係南戌國與新楚國的聯盟商會,即刻將上等的商貨運往江州,uu看書wwuukanshu.co十日之內務必到達江州。”


    寧雨繡言辭正色,這是極為認真的態度,周總管也是能幹的老手,後續無需寧雨繡多,一切都交由他們安排。


    差走周總管,寧雨繡便扭頭朝江成笑道:“這下你放心了吧。”


    有了寧雨繡方才的舉動,江成更是心安,“姑姑真乃能人是也。”


    隨後姑侄二人靜且坐下品茶,手上也閑來無事,遂偷得浮生半日希


    這時,府前的家丁上前,端呈一物道,“姐,少爺,方才門前有容交一物,是交與少爺。”


    “是何人所遞?”江成接過此物,大抵像一張書卷。


    “那人沒,隻將此物交與少爺便走了。”


    “退下吧。”寧雨繡吩咐家丁離開,隨後望向書卷,問,“像是從一本書上撕下的,你打開看看。”


    江成點點頭,將書卷攤開,確實是從某本書卷上撕下的,但隻有兩頁,夾在裏麵的一頁已經被燒去一半,寧雨繡微微皺眉,“燒了半截,這是什麽意思?”


    江成搖頭表示不知,但當他細看去的時候,在底下那張卷上發現了一些字跡,上麵像是記載著什麽,隨後江成一驚,望著字卷出奇,這字卷未燒毀的半截上殘留的字中,江成發現了父親江正尋的名字,其餘文字隱約是記載著一些事件。


    江成這才意識過來,這是記載江家一案的案宗。


    案宗為何會被撕下兩頁且燒毀半截,是在表示著什麽,江成緩緩思索著,很快,他想到了一個地方。


    南籙司!


    南籙司存有江家一案的案宗!


    江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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