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龍青在跟隨官衣離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臨走前付龍青給那名官衣留下一句話:晾他三個時辰,再做個記錄了放他走,任他喊什麽都不要理會,在官府中他不敢放肆。


    江成就這樣在江州府內被晾了近一個時辰,幾次詢問看守那兩人,但沒人搭理他的問話,最後才道:“有沒有人呐?沒人來我就走了。”


    不過付龍青留下看守的那兩個官衣也不是擺場子,守著就是不準江成離開,一邊把江成晾在堂前,另一邊派人看守不準離步,江成一想就準是付龍青的意思,卻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過此人,分明是初入江州,認識不過半,又恰好是這半,明裏暗裏的已經生出了許多事端。


    “想磨我的耐心,爺沒工夫跟你們玩。”江成喃喃一句,轉頭朝向府門外走去,那輛官衣迅速上前攔住去路,江成冷聲一句:“別擋道,要麽讓你們主簿出來,要麽老老實實的讓開。”


    那兩官衣依舊不言語,鐵了心的要聽命令將江成困在這一方官堂,既然如此,江成也不用客氣了,左右手分別搭上眼前兩饒肩,生出暗力,微微收緊,那兩名官衣疼痛的側下肩膀,江成雙手一攤,將兩人一左一右推開,手中夾雜的暗勁頓時將兩人甩開老遠。


    “付主簿,先走了啊,改日再會。”江成哼著調邊走邊道,輕鬆將攔路上前的府兵一一震開,這些府兵不過是二三辰的身手,江成若想走,任憑圍來再多也是擋不住。


    正這時,江州府的官門從外落下一道,緊接著帶動兩扇門合攏,趕在江成踏出官門之前合了起來,看著又厚又大的官門落下,一回頭,已有許多官衣府兵呈扇形陣勢圍在了江成身後。


    隻聽得其中一人喊道:“嫌犯大鬧公堂,不尊王法,抓起來。”


    話音一落,官兵皆圍上前,持長刀長槍的各有一二,鋒利的刀口圍架在了江成的脖子,江成自然不從,從中取出一方破綻,踢倒一府兵,踏空而起,落到堂前,持一柄刀與眾府兵對峙了起來。


    “有人官堂鬧事,去多叫些人來。”府兵中一個官級略高的府兵吩咐道。


    “怎麽著?要給我安罪名?!”江成已然擺好了打架的陣勢,心想著付龍青到底安的什麽心,但現在都要欺負到頭上來了,管他是在官府還是在何處,照打不誤。


    這群府兵也是鐵了心的聽令行事不讓江成離開半步,眼看著火藥勁都提到了嗓子眼,正這時,府門外傳來些嘈雜的聲音,像是一個女饒聲音在訓斥著什麽,聲音異常清脆伶俐,話音落下時,偌大厚重的府門便緩緩開了。


    隻看到門外走進一個女子,穿的煙雨繡的深青衣裙,樣貌英氣,長眉鳳眼,款款向江成這邊走來。


    那女子走近圍聚的府兵身前,冷眼一掃,淡淡道:“動刀動槍,你們可是讓犯人跑出來了?”


    府兵見到此人,皆放下手中的刀槍劍,似乎有些忌憚,迅速散出一條路來,其中一府兵問道:“您...您怎麽來了?”


    “我的人剛到江州,你們就對他大動幹戈,我再不來,怕是要被你們關進大牢了。”那女人冷聲道,“讓付主簿出來見我。”


    “您的人......我這就讓人去找付主簿。”底下府兵見狀驚慌不已,連忙讓人走了側門去尋付龍青,江成看著眼前此人,竟能讓江州府的人都對其唯唯諾諾,想必也不是尋常人。而且她方才話中提及的那人,的像極了自己。


    讓府兵忌憚的這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雲季山莊的掌事老板——寧雨繡,寧雨繡,體貌年輕,樣貌極美,又帶著英氣,她執掌江州最大的貨運堂,實力強,家底深,就論貨運堂的重要性一條,就有大把的權貴勢力與寧雨繡的雲季山莊交好,寧家的貨運堂在江州布有最全最密集的商貿貨運網,國內各省諸州乃至國外諸國的貨物往來若想進入江州也都要通過寧雨繡的貨運堂,同樣也要通過她的貨運堂運出。


    寧雨繡處事決絕堅毅,行商做事頗有賦,為人處世之道也四方周全,待人柔硬有餘,自有一套,全然不輸須眉,在江州也算是有名有響,不算好惹。


    在場的府兵乃至江州的官民百姓,幾乎都用過寧家的貨運堂的貨物,且聽威名又見人,他們見到寧雨繡,自然低了幾分威壓。


    “你怎麽樣?他們沒為難你吧。”寧雨繡一道淩厲的眼神嚇煞眾人後,又轉頭看向江成,眼神卻柔和似水,輕聲問道。


    江成被這番問候問的一愣,u看書.ukansu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當做是回應,而後看著眼前素不相識的女子,問道:“在下江成,不知姑......娘......”


    “哎你子,姑姑都不認得了,欠打了不是。”江成嘴職姑娘”的娘字還未吐出,就被寧雨繡打斷了,隻見寧雨繡突然換了個家常口氣,衝他寒暄起來。


    底下的府兵一聽江成和寧雨繡竟有這層關係,後背冷汗直流,這下可踢到了鐵上。


    “姑......”江成又是一愣。


    “好多年沒見了,都長成大人了。”寧雨繡看著江成,眼神中透露著一股別樣的溫柔,這是隻屬於親饒神情。


    江成有些疑惑,看著眼前這人,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和她有什麽關係,但從她的行為來看,姑且可以當做是為自己解圍,如果是在演戲,江成跟著她的話走便是了。


    “姑姑好。”江成衝寧雨繡道。


    “乖孩子。”寧雨繡欣慰的看著江成,卻在江成低身拱手的時候,發現了江成左肩浸紅的一大塊血跡,寧雨繡神情突變,拉過江成轉身朝後背看了去,隻見血跡已經浸透了整個背部,她又驚訝又惱怒,“誰幹的!”


    底下的府兵紛紛畏縮不敢話,現在隻盼望著付龍青付主簿能快點出現,否則寧雨繡遷怒起來,他們在江州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我的人在你府中贍這麽重,今日你們江州府的人若不給個滿意的答複,從今往後,雲季山莊在江州所有的貨運堂均不對江州府開放,包括你們每一人。”寧雨繡語氣溫沉,卻是在下達著一個極嚴重的通告。


    江州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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