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知武道的極限是什麽,為何練武者內息達到先天後,便隻能繼續增加內力,但境界卻始終無法再有絲毫突破?”


    蕭庭負手昂首,環顧四方,自問自答。


    “因為天地規則束縛!”


    “天地有極限,故而眾生才有極限。就好比鯤鵬在北冥汪洋之中,可生長為巨鯤天鵬,但若從小就被約束在一方井池之中,到頭也不過是一條大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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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武者想要突破極限,求索更高的武道境界,就必須跳出束縛自己的小世界,去到更高更大的天地,這便叫超脫!”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都石化當場。


    蕭庭的聲音不大,可聽在一眾武者耳中,卻是振聾發聵!


    在此之前,從來沒有人想過,為什麽武者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就再也無法突破?


    即使一世苦修,積累數十年功力,也不過是數量的積累而已,從來都無法引發質變。


    為什麽上古煉氣士們能飛天遁地、填山移海,而當今武者的真氣外放卻不過數丈之內,甚至連飛行都做不到?


    難道真的是因為上古修行功法都失傳了嗎?


    蕭庭給出了另外一種答案……功法並不是主要因素。


    因為功法都是人創的,就算以前的失傳了,後世的驚才絕豔者自然能夠重新開創出相應的功法。


    天地規則壓製,才是武者無法突破桎梏的主因!


    小湖中養不了鯨魚,潛水中孕育不了真龍。


    如果一個世界所能誕生的極限,就是三階生靈,那麽無論怎麽修煉,自然都極其難以突破。


    隻有跳出這個世界,超脫於外,方有在武道上繼續前行的可能。


    道理並不複雜。


    無論是鳩摩智,還是少林寺玄字輩高僧,都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


    事實上,蕭庭說的這些,並不是自己胡編亂造,而是有事實依據的。


    永恒天國將遊戲世界,從低到高劃分為“E、D、C、B、A、S、SS、SSS”這七個等階,劃分的依據是什麽?


    除了世界內生物的整體實力外,更重要的就是本世界的規則上限!


    諸如英雄聯盟這樣的SS級世界,能誕生仙神般的存在。


    而天龍這樣的C級世界,修煉的極限也就30級。


    換而言之,這個世界缺少了某些晉升四階所必須的物質或規則力量。


    就連探索者,想要在這樣的世界突破到31級,也是難上加難,更遑論本土生物了。


    “觀守聖僧高論,令貧僧茅塞頓開,在此謝過。”


    玄慈大師雙手合十,認真地行了一禮,如同弟子之於師父。


    所謂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在純粹的武道上,達者為先,年齡並不重要。


    “還請聖僧為我等解惑,我輩武者,如何才能超脫?”


    玄慈語氣和神情皆誠懇無比,周圍其他眾僧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安靜等待答案,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就是蕭庭之前強勢鎮壓大輪明王鳩摩智的好處。


    要知道,同樣的話,由不同的人說出來,效果和結果都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不是之前以武功震懾住了少林眾僧,他們未必願意聽蕭庭說這麽多。


    “破碎虛空!”


    蕭庭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龍象飛劍收入儲物空間。


    然後玄光一閃,又從儲物空間拿出來,驀然出現在手心。


    “唯有掌握破碎虛空的奧秘,方能飛升超脫。”


    話音落下,蕭庭腳下一點,來到王語嫣身邊。


    然後牽著她的手,開啟人皮衣的飛行能力,攜手飄然飛天。


    若一對神仙眷侶……


    “飛天!”


    “他當真會飛?!”


    “這就是破碎虛空的境界嗎?”


    地上眾僧看得目瞪口呆。


    在這個世界,再好的輕功,也隻能通過跳躍淩空,渡江也需要借力點,根本沒有人可以真正地飛行。


    而眼前出現的一幕,於眾人而言,可謂神跡。


    “兩個月後,八月十五,華山論劍,誰能力克群雄,登頂天下第一,便可得到破碎虛空奧妙!”


    身影徹底消失之前,蕭庭留下這樣一句話。


    回音響徹天地,更在眾人心中不停轟鳴。


    華山論劍!


    天下第一就可以窺得破碎虛空之秘!!


    這對一流以上的高手而言,比一門絕世神功都更具誘惑。


    神功練到頭,也依然還是在人間,而“破碎虛空”的奧秘,卻能超脫飛升。


    當然。


    口說無憑,盡管蕭庭武功驚世,但仍然還是有不少人認為他是在為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瞎編。


    很可能是想將天下的高手都吸引過去,繼而自己在華山論劍中奪魁,成為無可辯駁的天下第一。


    一舉名震天下!


    不得不承認,江湖之中能人輩出。


    這種推測,雖然不完全對,但也很接近蕭庭讓“華山論劍”提前出現的初衷。


    江湖上沸沸揚揚,信的有,不信的也有,大多數人都是將信將疑。


    直到……


    蕭庭來到華山,在山頂取出接受“天門獨尊“任務後,主腦給的”天門“卷軸。


    然後,將真氣注入其中,卷軸立刻飛上天空。


    在距離華山山頂九百米的地方,化為一座上百米高的巨大光門。


    完全由光芒組成,視覺質地卻厚重無比,表麵布滿花鳥蟲魚,日月星辰的花紋。


    這就是天門!


    不過,現在隻是卷軸投影的虛影。


    隻能用來博人眼球,並沒有實質作用。


    必須等蕭庭成為天下第一,完成任務後,這座天門才會實質化,真正開啟。


    但蕭庭現在要的,也就是博人眼球而已。


    對這個世界的武者來說,一座如此龐大而神秘的光門突然出現在虛空,並且長時間不散……


    不能說像神跡,隻能說就是神跡!


    “天門”一出現,江湖上的聲音迅速統一。


    再也沒有人質疑“破碎虛空“的真實性,轉而開始討論天下強者中,誰能成為最後登頂的那一個。


    ……


    距離華山論劍開始,還有一個月時間。


    武林中暗流湧動,當是所有高手,幾乎都在暗暗準備。


    蕭庭卻和王語嫣回到了江南姑蘇的曼陀山莊。


    他即將離開這個世界,也該給王姑娘一個說法了。


    月色下。


    花園中,蕭庭和王語嫣攜手夜遊。


    “我來自上界,但不是佛祖弟子轉世。”


    蕭庭適當坦誠自己的身份,隻要不涉及永恒天國,這種假拖天界的說法,並不算違規。


    王語嫣輕聲低語:“這麽說,那個化身石橋,五百年風吹雨打,隻為等一個女子走過的故事,也是假的嘍?”


    “故事是真的。”


    蕭庭笑道:“那橋上刻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叫王語嫣。”


    “騙人!”


    王姑娘嫣然一笑,豔冠群花。


    但很快,神情便漸漸低落:“華山論劍之後,你就會走吧?”


    ”是的,但我還會回來,而且將來會帶你一起走。”


    蕭庭做出保證,他的原則是不拋棄,不放棄。


    “最後一個問題,告訴我你的真名?”


    “蕭庭!蕭瑟後庭花的蕭庭。“


    王姑娘雙靨驟然泛起一抹羞紅,柔情軟語:“”今晚語嫣是你的新娘……”


    話音未落,她身外的長裙就輕飄飄地滑落在腳下。


    半透明的絲質內衣下,一具修長曼妙、雪白無瑕的胴體赫然暴露在空氣中。


    饒是蕭庭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禁雙眼發直。


    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就近乎**地站在麵前,長發及腰,肌膚雪白,雙峰傲然聳立,柳腰纖細,容顏更是傾城絕世。


    論身材,她不如蒂米斯特庫伯爵夫人那樣豐乳肥臀,資本雄厚。


    論美腿,她也比安德莉亞稍遜一籌,比例堪稱完美,但身高絕對長度不如白人女子。


    但她的容貌,卻是蕭庭心中最美的。


    芳華絕代,無與倫比。


    蕭庭伸手抱住王語嫣柔軟的身子後,聞著那淡淡的體香,就再也舍不得鬆手了。


    驀然。


    人皮衣的飛行功能被激活,蕭庭就這樣抱著王姑娘飄升而起。


    從地上看去,兩人的身影很快就像是重疊融合在一起了。


    越來越高,仿佛要去尋找太陽升起的地方……


    ……


    第二天,太陽升起。


    曼陀山莊花叢中,全身不著片縷的王語嫣緊緊依偎在蕭庭懷中,口中柔聲輕吟:


    “百年江湖,不若神仙眷侶”。


    她的意思,蕭庭怎麽會不明白?


    但終究隻能搖頭輕歎:“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不能停下,否則別說百年,十年都沒有。”


    王語嫣似乎對這個答案早有預料,突然仰起頭,與蕭庭四目相對,問道:“你喜歡我哪裏?”


    “容顏。”


    蕭庭想了想,伸手撫摸著她絕美的臉龐,如實答道。


    所謂一見鍾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他本來就是被這絕美的容貌吸引,沒什麽好回避的。


    王語嫣美眸中閃過一抹狡黠:“那你下次回來,要給我帶能永葆青春的不老丹。”


    “好!”


    蕭庭笑著點頭。


    初嚐禁果,仙女也食髓知味。


    從白天到晚上,鳳簫聲動,玉壺光轉,又是一夜魚龍舞。


    …………


    消失一個月。


    二人再次出現時,已是八月十五,華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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