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升沒有絲毫的投降的意思,待得徐忠傑勸罷,便是一揮長槍,眾軍交戰得越發混亂了。


    “此人是個將才,隻可惜不降服於我!”曹操在車駕中望著鄧升,臉上不由得流露出愛才惜才的表情,“既是如此,那便殺了吧!”


    聞聽曹操這般言語,徐忠傑當即一揮手中的鵝毛羽扇,曹軍呐喊之聲便是更加厲害。隨後,羽箭如同飛蝗一般,射入了鄧升的大軍之中。


    當即,鄧升大軍血流漂杵,成百上千的士兵,就如同被割了的麥子一樣,一片又一片地倒下。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場景,鄧升當即目眥盡裂:“賊將!拿命來!”


    話音落下,鄧升便是拍馬衝向徐忠傑與曹操的車駕,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斜刺裏也竄出了一名將軍,他手中一杆長槍直刺入鄧升的胸膛。


    “你……”


    待得鄧升反應過來,他隻來得及發出一陣歎息,便是腦袋一歪,顯然是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那來將不是別人,正是曹彰。


    “我兒英勇,殺了鄧升!”


    曹操見此,不由得仰天大笑,直誇曹彰。


    “鄧升已亡,爾等還不速速投降,更待何時?”


    徐忠傑望著鄧升的模樣,他心中不由得歎息,可憐忠義之人,慘遭橫禍,隨後他發出了招降之聲。正在混戰中的並州軍,聽聞此言,當即六神無主,待得反應過來,見得曹彰槍刺鄧升的模樣,便是紛紛丟下兵器,雙手抱頭,做投降模樣。


    與此同時,遠方的天際之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耀眼的白光,將漆黑的夜空照亮的如同白晝一般。


    “主公,呂曠、呂翔他們已經得手了!”


    天際之處的那一道耀眼白光,自然是徐忠傑之前讓呂曠呂翔使用鎂棒所燃燒發出的。其中的原理,與前世照明彈的一致。


    “收拾兵馬,我們明早進城!”曹操望著那些跪地請降的並州軍兵士,當下吩咐著左右將領,“這些降兵,留歸己用!”


    “諾!”


    這一夜,曹軍眾將,自然是忙前忙後,不必多說。


    次日清晨,新興郡城府衙中,曹營眾將集中,於堂中議事。


    “郭嘉獻詐降計,徐言功獻苦肉計,又是謀劃之後的連環計,但歸根結底還是呂曠呂翔你們兩個在實施。因此,今日能夠全殲鄧升,奪得新興郡城,你們兩個乃是首功!”


    坐在府衙大廳的首位上,曹操對呂曠呂翔兩位將領進行了一番讚賞。


    “本相即著有司,將你們這等功勞記錄在案,呆回到許昌後,本相就上表天子,為你們加官進爵!”


    “謝丞相!”


    呂曠呂翔兩人聽著曹操這麽說,臉上旋即流露出欣喜之色,他們趕緊叩頭,表示謝意。


    “押上來!”


    待得兩人謝過以後,曹操一擺手,他們便是站到了兩側位置。隨後,曹操斷喝一聲,眾人便見的,大廳門外,有一老年將軍被五花大綁,由曹彰帶了進來。


    “父相,這廝一路上對您罵罵咧咧的,兒臣請父相即刻斬了這老賊,以全父親之名!”


    “彰兒,休得無禮!”曹操瞪了一眼曹彰,便是趕緊走下首位,來到老者將軍麵前,“足下想必就是威震塞北,刀砍匈奴的張恭將軍吧?”


    “呸!曹賊,你使詐降計,讓呂曠呂翔那兩個賊將謀了新興郡不說,還設下連環毒計,誘我大軍出城相戰,十幾萬大軍,一夜之間,頃刻間灰飛煙滅。曹賊,你的心也忒歹毒了點吧?”張恭望著曹操,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朝著他的臉上唾了一口。


    “放肆!你怎敢這般侮辱本將父相?”


    “大膽!老賊!”


    見著張恭唾曹操這一幕,堂中眾人紛紛麵露怒色,甚至有人已經伸手拔劍,意欲將張恭當然斬殺。


    “放肆!”曹操見著眾人這般,趕緊沉聲嗬斥,自己卻是接過仆人手中遞來的手絹,將張恭唾在自己身上的口水給擦拭幹淨。


    “將軍,你說錯了!詐降計是郭嘉獻的,隨後是在下獻的苦肉計,讓你們能夠認為呂曠呂翔是真投降的。至於後麵你說的連環計,那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徐忠傑搖著自己的鵝毛羽扇,來到張恭身旁,“足下怎能將這等罪過,怪到丞相一人頭上?若是將軍有什麽責罵,盡管衝著我來便是了!隻是如今,城雖破,山河依舊在,將軍歸降吧!”


    張恭聞聽徐忠傑所說,當即冷著臉,瞪著眼,抬起頭望向了徐忠傑。也就那一刹那,張恭趕到自己背後不斷發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覺,遍布他的全身。


    曹操手下能人多啊!


    這是張恭在心裏發的第一個感慨。uu看書 .uuanhu.co


    年紀輕輕就能設下這等計謀,幾乎可以說是兵不血刃地就奪取了新興郡,如此之人,堪稱一代名士。


    這是張恭在心裏發出的第二個感慨。


    “賊小子,你利用呂曠呂翔兩人,害了我並州多少人馬,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老將軍稍安勿躁,容在下與你細細說來!”徐忠傑笑了笑,“將軍世食漢碌,祖上也是皆為漢臣。如今丞相擁天子,供奉大漢宗廟,使得中原安定,漢帝方才安心。隻是不知,將軍為何要跟從高幹反叛?”


    “曹操,你哪裏是什麽丞相,分明就是個漢賊!”張恭聞聽徐忠傑這麽說,當即就對曹操破口大罵起來,這一下驚得曹操連連後退。


    “老將軍說話,真是太磕磣人了。丞相是漢賊之事,那不過是天下人亂說而已!”徐忠傑再次安慰著張恭,“前者,我以假糧道作為誘餌,隻是沒想到鄧升就那麽信了,再其後,將軍身率三萬兵馬,意欲截住我們壺關退路,那分明就是想要聚殲我軍。可惜,在下早已謀劃好了一切,就等將軍您來了!”


    聽著徐忠傑這麽講,張恭回憶著自己昨晚率兵前往太行山下路,意欲堵曹操後路的事情。誰曾料想,兵馬還未行進一般路程,便是被人截殺。如聽得徐忠傑這麽一提,張恭當即有些暴怒:“本將誓殺你!”


    “老將軍,切勿動怒!”曹操白了一眼徐忠傑示意他退下,自己卻是上前,親手將張恭身上的繩索解開,“將軍若是降了我,便是降了天子,今後大家為天子做事,豈不順天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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